第87章 私通(捉虫)
额娘有时候,也蛮疯的。
“怎么?”明珏依旧笑眯眯的,“胤禛不愿意吗?”
“我”
“原来胤禛也不爱额娘啊,胤禛每日都喊着爱额娘爱额娘,原来都是装出来的。”明珏失望地叹了口气,“现在连给额娘当模特都不肯吗?”
“我”
唉,额娘都这般说了,便是他不愿也得愿意啦。
“我肯!”
胤禛点点头。
不就是丑了点吗,咬咬牙就过去了!男子汉大丈夫,不能那么在乎美丑!
明珏满意地笑了。
但是胤禛还有一个问题:“额娘,什么是模特啊?”
“就是胤禛坐在这里,额娘画胤禛,胤禛就是额娘的模特。”
明珏兴致冲冲地将胤禛按在椅子上坐下,然后叫胤禛拿着已经准备好的道具——一枝假莲花,便兴致勃勃地开始作画了。
小胤禛坐着快无趣死了,但额娘不叫他动,他就不敢动,而且他也有点好奇呢,最后额娘画出的他到底是什么样子呢!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期间胤禛吃了两次点心,喝了一次果汁儿,屁股坐的都快硬了,额娘才宣告大功告成!
额娘看起来很兴奋的样子,而且他还从未见过额娘这般全无形象的样子。
额娘白皙的脸蛋上沾了几道彩墨,额娘一手举着一个上菜餐盘一般的东西,一手拿着几支毛笔,似乎看着画有些不太满意,额娘蹙眉又加上了一笔,这才热情地招呼他。
“胤禛你瞧瞧,像不像你!”
瞧额娘这么专业的样子,一定画的不错!
胤禛迈开两条小短腿,兴致冲冲地跑了过去。
到了那画跟前,胤禛顿时傻眼了。
这个脸圆圆的,胖乎乎的,抱着莲花,身上还穿着肚兜的娃娃真的是他吗!
“额娘,我马上就三岁了,”胤禛的脸都红了,“我早就不穿肚兜了!”
“胤禛啊,你这就不懂了。”明珏摆出一张严肃脸,“额娘这是为了增强艺术效果,才擅作主张地将你身上的衣裳换成了肚兜,你瞧瞧那些年画娃娃,哪一个不穿着肚兜,活泼可爱的跑来跳去呢,额娘这是为了让你更加好看。”
“才不是呢。”胤禛实在是无法赞同,“我不想穿肚兜啊,小孩子才穿肚兜呜呜呜呜”
若是被胤礽胤褆哥哥们瞧见了他这副模样,他们一定笑话死他了!
虽说,这画的看起来也不怎么像他。
“你瞧,在肚兜上额娘还画了一只小锦鲤呢。”明珏指给胤禛看,“在我们那儿呀,锦鲤象征着幸运,这是额娘对胤禛的祝愿,胤禛可不要辜负额娘啊。”
胤禛小脸垮的非常厉害,都快要哭出来了。
明珏将彤珠叫过来看,彤珠看了半天,又看看胤禛,最终还是选择诚实地摇了摇头。
“贵妃娘娘,奴才觉得不太像四阿哥。”
连叫了几个宫人,都说长得不像胤禛。
明珏咬着笔看自个那幅刚出炉的画。
真的不像吗?
她觉得很像啊。
胤禛快要嫌弃死啦《继母的养娃系统(清穿)》,牢记网址:m1,瞧那画上的娃娃,不但穿着肚兜,还歪鼻子斜眼,脸上的两坨腮红就像是媒婆一样,额头之间那颗大红痣更是显得俗气万分!
而且那娃娃手里抱着的那枝莲花,瞧着也不怎么像莲花,倒像是拿着一件武器。
给画上的这个娃娃戴上一朵大红花,他都可以去给人说亲了!
怎么能说这娃娃像英俊潇洒的他呢!
明珏左看右看,看的久了,似乎也觉得确实不怎么像胤禛,看来她的画技还需再精进啊。
“没关系,来日方长。”明珏对未来充满了信心,“胤禛,多练几回就好了,额娘一定叫你成为紫禁城最靓,张贴也最多回的年画娃娃!”
天呐,饶了他吧!
“额娘,其实你可以”胤禛尽可能的说的委婉一点,“也可以换个兴趣,毕竟作画时间太长也太辛苦了,胤禛觉得太累额娘了。”
“唉我平常想叫胤禛习字,读书,可是胤禛不想学。”明珏做出一脸失望的样子,“现在宫里头也不忙,胤禛又不肯让我教,我也没什么用武之地了,便只好自个寻摸着画画了。”
“我学,我学!”
只要不让他成为画上的光屁股娃娃一切都好商量!
“额娘还是教我读书习字吧!我一定认真学!”
明珏歪歪脑袋,脸上还粘着未擦干净的油彩,这让她看上去多了两分俏皮。
“当真?”
“嗯!”
他可不再给额娘当模特了,屁股坐的又疼,还要被画出来丢脸!
还是学习吧,虽然有那么一丢丢枯燥,可比被画成丑小人好多了。
他只要一想起形似他的年画娃娃被张贴的满紫禁城都是,他就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明珏在一旁露出得逞的笑。
就此,她便过上了相夫教子,不,划去!只有教子,没有相夫的和美生活。
本来她觉得日子会这样一直平淡如水下去,直到有一日宫廷中发生了一件大事。
这一日,明珏如往日一般在教胤禛画简笔画,就在这时,小园子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说万岁爷有旨,叫贵妃娘娘去永和宫一趟。
明珏蹙起眉头,永和宫?这德嫔都被关了这么久了,难不成又生出什么幺蛾子了?
胤禛一听永和宫也明白了几分,只要一提到永和宫,就定是他那位生母,德嫔不老实了!
不知道这回德嫔又想给额娘找什么麻烦呢?
小园子压低了声音说:“赵公公说了,叫贵妃娘娘低调些前去,别叫太多人知晓了。”
“来的可是赵昌公公?”明珏皱着眉问。
“是赵昌公公,”小园子点点头,“奴才也觉得赵昌公公此等要求很是古怪,可也想不明白是为什么。”
赵昌是在康熙身边伺候的太监,既然是他来传旨,那定然不会有假。
可康熙为何会这样要求呢?
此时已值深秋,明珏披上一件软毛织锦披风方才出门,胤禛不放心明珏,迈开小短腿追了两步,明珏蹲下身来,抚着小孩光溜溜的脑袋安慰说。
“宝儿,你方才也听到了,你汗阿玛不想叫旁人知晓,那额娘更不能带着你啦。你在这儿乖乖等额娘回来,不许乱跑知道吗?”
“我知道我不能去,”胤禛有些委屈地低下头,“我只是担心额娘,汗阿玛会不会为难额娘啊,好端端的,要额娘去永和宫做什么?”
“放心吧,不会的。”明珏拍拍小孩的背,“你额娘又没做什么错事,你汗阿玛有什么好为难我的呀,只是额娘身为贵妃,肯定有一些事儿需要额娘帮着处理,你就放宽心好了,额娘回来再告诉你发生了什么。”
胤禛知道额娘赶时间,懂事地点了点头,便没再要求跟。
明珏深吸了一口气,就没再停留地赶了过去。
等明珏赶到永和宫,还没进宫门就闻见了一股怪异的味道。
明珏顿住脚步,又专心闻了闻,突然觉得毛骨悚然。
这是血腥味儿。
“里面发生了什么?”
明珏低声问赵昌。
“娘娘进去看一看就知晓了。”赵昌似乎也很害怕,“奴才也不方便告诉您。”
明珏定了定神,才走进永和宫,进去就瞧见康熙身着龙袍,端坐在长廊的台阶上,而在他面前正横着一条长凳儿,长凳上正趴着一个被绑缚着的鲜血淋漓的人。
明珏脚下一踉跄,差点儿没站稳。
那是个男人。
是个穿侍卫衣裳的男人。
而在那男人旁边,正五花大绑着一个女子,女子穿着象牙白色的撒花烟罗旗装,她被塞上了嘴,哭的一张脸上的脂粉都被冲刷掉了,她望着那被打的血肉模糊的男子,手脚在地上不住地挣扎着。
这女子正是敬嫔。
而康熙身边,还伫立着一个女子,明珏第一眼甚至没将她认出来。
那女子瘦的都脱了形,衣袍穿在身上显得格外的宽大,她一张脸煞白,显得两颗眼珠更是乌黑,她站在康熙身边宛若纸片人一般,猛一瞧还怪瘆人的。
但再仔细一看明珏便认出来了,这是德嫔。
没想到德嫔居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想到往日里美目流盼,似玉生香的德嫔,明珏顿时有了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德嫔的两颗黑眼珠一转就朝着她瞅了过来。
那眼神像黏在了明珏身上一般,令明珏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
瞧见眼前这场景,明珏已经多多少少地猜到了几分究竟发生了什么,她平日里还挺喜见敬嫔的,没想到敬嫔也会做这等子糊涂事。
明珏在心里叹了口气。
可是这又关德嫔什么事呢?
“万岁爷,叫臣妾前来,所为何事啊?”
明珏依旧言笑盈盈的,好像根本没看到眼前发生了什么。
康熙也沉吟不语,从康熙那深不见底的眼眸里,明珏看出来他今日真的生气了。
天子一怒
“贵妃娘娘,”没想到是德嫔率先开口了,“这还不够明显吗,敬嫔与人私通,祸乱宫闱,如今已是证据确凿,罪无可赦了。”
“是这样吗,但若本宫没记错,德嫔现在应是在幽禁之中吧,怎的还能跑出来呢?”明珏笑了笑,“宫廷之事,怕是德嫔也不适宜插手吧。”
“呵,敬嫔祸乱宫闱,与人私通就是臣妾发现的。”德嫔笑得很谦卑,“万岁爷,贵妃娘娘,臣妾之前因为失去了六阿哥而失了心智,变得疯疯癫癫,现下臣妾已经养好了,还帮助万岁爷和贵妃娘娘发现了敬嫔的罪证,这还得多谢万岁爷和贵妃娘娘的关心,不然臣妾也没那么容易好起来。”
明珏望着德嫔那明艳的笑,心里像是被毒蛇冷不丁地咬了一口,这德嫔分明就是将敬嫔当作是能够出来的跳板罢了。
“臣妾身为这紫禁城中的一员,怎能眼睁睁地看着敬嫔做出这等子事呢。”德嫔温婉地一笑,“即使臣妾被关在宫中,行动不便,臣妾也一定要阻止这种事情的发生,绝对不会坐视不理的。”
德嫔说的正义凛然,不知晓的还真以为她是什么不偏不倚的公正之人,且不说敬嫔的此等行径如何,据明珏所知,往日里敬嫔待德嫔并不薄,若是敬嫔真对德嫔严加看管,如何叫德嫔有机会知晓敬嫔自个的这档子事?
敬嫔和德嫔,可当真是农夫与蛇的故事啊。
“佟贵妃管理后宫,如今出了这档子事自然是要你知晓。”康熙终于开口了,声音听起来低低沉沉的,“佟贵妃,依你来看,这事该如何定夺?”
“万岁爷可曾听过敬嫔的辩解?”明珏看了一眼敬嫔,有些于心不忍,压低声音说,“德嫔一直在宫中养病,见事情的真相难免有所不足,这事啊还是要搞清楚才行。”
“臣妾听贵妃娘娘这话才是偏颇的厉害,”德嫔幽幽的声音凉凉传来,“这可不是小事,臣妾便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撒谎啊。”
“德嫔,本宫在同万岁爷说话。”
明珏也敛了笑意,语气也沉了下来。
她鲜少有这种严厉的时候,德嫔不甘地朝她望了一眼,心不甘情不愿地闭了嘴。
“万岁爷,臣妾觉得,还是叫臣妾听听敬嫔怎么说吧。”
“就依你的,你亲自问问她吧。”
康熙答应了下来。
其实明珏知道,此事到了这种地步,已差不多是板上钉钉了。要不德嫔也不敢气焰如此嚣张,今日的事只要一传扬出去,旁人便都知这是德嫔的功劳,但是这种丑事康熙如何能叫之传扬出去?德嫔是不是还有什么后招?
在明珏的印象里,德嫔可不是那等子精心布局却于自个无益处之人。
明珏朝敬嫔递了个眼色,她也不知道敬嫔如此情境下有没有看懂她的暗示,她只指望着敬嫔是个聪明人,能在此种情境下为自个争取一条活路。
看守的宫女将敬嫔嘴里塞着的布拿了出来,敬嫔下意识地要朝那被打的奄奄一息的男子扑去,明珏立马重重地咳嗽了一声,敬嫔这才反应过来,她被绑的结结实实,只能朝前艰难地朝前膝行两步,凄楚着两只泪眼望向明珏。
“贵妃娘娘,万岁爷,臣妾”
敬嫔咬了下嘴唇。
“臣妾的确与男子私会了。”
明珏在心里重重叹了口气,康熙的脸色也更加阴沉,唯独德嫔嘴角滑出了一抹笑意。
“但是臣妾与他什么都没做过,臣妾绝没说谎!”敬嫔又望了一眼那男子,“臣妾与他自幼便相识,后来进宫后就再未见过,那日臣妾带臣妾的狮子犬圆圆出宫游玩,圆圆突然不听臣妾的号令往外奔去,臣妾为了追圆圆一路跑到外廷,这才与他又复相见。但臣妾知晓自个的身份,从未与他做过逾矩之事”
“呵,他假冒太监与你来这永和宫中私会,你居然还说和他没做过逾矩之事!”
德嫔睁大眼睛望着敬嫔,她一双眼睛本就生得大,如今瘦的形销骨立的,一双眼睛更是大的有几分骇人,原本好端端的一个美人,这才短短几月不见,就宛若那些老电影中的女鬼一般了。
“他是来过不假,可我们没做过那些事!”敬嫔有些激动,“臣妾只是太孤独了,便想着与他说说话,臣妾在这宫中枯寂无,有了第一回便还想再有第二回但臣妾与他绝无肌肤之亲!臣妾敢拿自个的身家性命发誓!”
“你一条不干不净的贱命能值多少钱,你自然不会承认了。”德嫔语气非常刻薄,“肮脏的阴私事儿都是你们两个做下的,旁人听还脏了耳朵呢,又无法亲眼瞧着你们两个做了什么脏事,你便是在这里说再多也无用!”
“你,德嫔!”敬嫔一双眼睛通红,死死地盯着德嫔,“既然今日之事早就是你设好的局,那你最该知晓我到底做过什么!”
“我才不知晓,”德嫔冷哼一声,“若是叫我听见、瞧见那些脏事,我定羞愧的无地自容了。”
明珏却早已无心听她们两个的争吵,她早就在敬嫔开口承认的那一刻就已明白了一切。
敬嫔今日,必死无疑。
不管她有没有和这个男子有过肌肤之亲,这件事的结果都已无可更改,因为敬嫔损了皇家的颜面,不论她做与没做出格之事,都已是必死无疑之局。
可惜敬嫔她自个不明白,还在这里为自个的公正、清白争辩。
天威之下,就从未有公正之说。
便是她与这男子什么没做,甚至不曾相会,就凭她的心不忠不贞,康熙都可治她的死罪。
皇家天威,从不允许有人挑战。
敬嫔见德嫔这副嘴脸,心里也不想再与德嫔吵了,她扭头看向那已经昏过去的男子,眼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涌动。
“万岁爷,今日之事全是臣妾的错,石煊无辜,俱是臣妾要求他来见臣妾的,求万岁爷饶过他吧”
“敬嫔。”
明珏直接打断她,敬嫔惊愕地望向明珏。
“戴罪之身,就莫要再多言了。”
不能再让敬嫔说下去了,敬嫔现在还不明白,她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是错,每一句话都无异于是火上浇油。
现在及时地住嘴,说不定还能不牵连家族。
敬嫔虽然没有什么心机,但如此生死关头,那一瞬之间她突然就看懂了明珏眼中的暗示,她痛苦地闭上眼睛,却不敢再望身旁之人一眼,一念之差,俱都是因为她的一念之差,害了他
“敬嫔。”
康熙沉沉开口,声音听着令人徒生惧意。
“你自认为永和宫是座冷宫,朕不会踏足于此,所以与这侍卫相约便不会有人撞见,你真是打的好算盘啊。”
“臣妾一人做事一人当,这的确是臣妾的主意。”
事到如今,敬嫔反而不怕了。
“臣妾自知今日难逃一死,但希望万岁爷莫要牵连臣妾家里人才好。”康熙没有说话,修长的指节一下下敲着紫檀太师椅的扶手,也不知心里在想什么。
明珏望着康熙,心里到底还是于心不忍,便开口说:“万岁爷”
可她的话才刚起了个头,就听到门口赵昌急急的声音。
“安嫔娘娘,您不可进去啊”
明珏惊讶地回头,见安嫔已经闯了进来,她孑然一身,什么人都没带,打扮的也如往常一般素净无华,但她脸上的表情却出奇的平静,她似乎没有看到这一院的血腥,也没有看到这乱糟糟的场景,她就这么闯了进来,脸上一点都不畏惧,就如同要上战场厮杀的女将军一般。
安嫔的阿玛虽因故被革职,但其祖上却为清朝做过卓越的贡献,而且李家实力也不容小觑,平日里也宫中也没人敢欺辱了安嫔去。
但安嫔对谁都冷冷的,也不爱管闲事,如今这般样子,倒真是明珏头一回看到。
但明珏与安嫔交好,她的事也不可不管,她上前一步挡在安嫔面前。她知道安嫔是个聪明人,从她的举动眼神中安嫔就能读懂一切。
敬嫔无论如何都是救不回来的了,没必要再折了自己进去。
安嫔与明珏眼神一交会,显然已是明白了明珏的意思,她动了动嘴唇,发出宛若蚊蝇般,只有她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
“谢谢贵妃娘娘,但我今日,必须要去。”
明珏一愣神,安嫔已经绕过她,直挺挺地跪到了敬嫔身旁。
“秋颜姐姐,你这是做什么!”敬嫔顿时急了,“你快走,不要管我。”
“我早就察觉你心里有鬼了,总是惴惴不安的,都怪我,没能再好好关心关心你,致使你犯了错。”
安嫔偏头望向敬嫔,容颜冰雪姝丽,宛如神仙妃子。
“秋颜姐姐”
“若我能早日发现不对就好了,也不至于你被那等子阴险小人所坑害,你一向心善,殊不知你真心待旁人,旁人不一定真心待你。”
“安嫔,你在这里阴阳谁呢?”德嫔立马发作了,“你如今同这等子祸乱宫闱的罪人站在一块,莫非是自个的小命也不想要了?”
“本宫与谁站在一处也需要向你请示?”安嫔一点都不惧德嫔的威胁,“德嫔,如今这宫中天大的罪人就是你吧,如今如跳梁小丑一般在这儿上蹿下跳,也不知道要不要这张面皮。你被禁足宫中,如何能够出来,如何能知晓敬嫔做了什么,这其中到底使了多少手段,也不用本宫多说了吧!”
“大胆!”德嫔指着安嫔,“这紫禁城人尽皆知,本宫只是痛失爱子,留在永和宫中养病罢了,由得着你在这儿胡言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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