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退婚上
了解了来龙去脉,顾妗久眉头紧锁,顾寰与和白水翠怕她是接受不了被退婚,紧张地劝慰着:
“久儿,你别往心里去,我们顾家也不是那么好招惹的。既然他萧家不顾多年情谊做到这一步,我们也不用再顾及他们的面子,当务之急,就是你要保重自己,别气坏了身子。”
“萧家如何,被退婚又如何,我顾寰与的女儿哪怕终身不嫁,我也养得起!”
顾妗久哭笑不得,她只是在想,得罪了天澜国国师的徒弟,她以后的日子怕是不会太好过了,得想办法先解决自己实力不足的问题。
只有实力够硬,别人才不会轻易把她当软柿子捏。
实际上对于这种包办婚姻,她深恶痛绝,眼下被退婚,正好解决了她的困扰。
看她半天不说话,白水翠心疼极了,“久儿,你要是不开心,你就发泄出来,可别憋坏了。”
“我没事,就是有点累。”
“累了就去歇着,你身子不好,别累坏了。来人,送小姐回房休息。”
“嗯,女儿告退。”
顾妗久刚走到自己的院子里,就看到封慎之等在她的门前。
微风吹动少年的额发,封慎之精致的眉眼让顾妗久有一瞬间的愣神。
“怎么了?有事吗?”
“你……”封慎之看她脸色不太好,误以为她对萧家的婚约有所期待,没敢把话说出口。
“什么时候你说话也吞吞吐吐的了,进来吧。”
顾妗久进了房间,封慎之犹豫了一会,也跟了进去。
“唉,什么时候才能筑基啊。”顾妗久蹬掉脚上的鞋子,毫无形象地躺到榻上。
“修为不够,纵有泼天富贵又怎么样,还不是要被人欺负。”
“你想履行婚约吗?”
“履行婚姻?”顾妗久看了他一眼,“我连那萧云长什么样都没见过,跟他履行什么婚约?”
“我现在可没有那些想法,我只想早日筑基,早日……”说到一半,顾妗久停住了。
“嗯?”封慎之从喉间发出一声轻吟,“早日什么?”
“没什么,反正不是什么婚约不婚约的。”我只想早日帮你得到正道。
“你放心,逍遥大会的那株还魂草,我一定帮你拿下来。”
顾妗久侧过身子,撑着头斜倚在榻上看着他,眼角带着玩味的笑意,“说的那么轻松,你可知道逍遥大会,整个天澜国筑基期的修士都会来参加。”
“我说到做到。”
像是被顾妗久的话刺激到了,封慎之甩袖出了她的房间,回自己屋里修炼去了。
顾妗久放空了一会,也尝试着调整状态入定,但她的灵气在周身绕了两圈,竟全都进入了月阙石。
看来目前也只能练到这个地步了,灵根不修复,她就没办法继续往上突破。
算了,急也急不来,还是多学习一些阵法,绘制符箓傍身吧。
顾妗久紧闭房门,可屋内的阵阵金光闪烁不停,引得许多下人围观。
“叩叩。”房门被敲响。
顾妗久将手里的符文绘制完,“什么事?”
“小姐,萧家来人了,老爷请您过去。”
这就来退婚了?
顾妗久一挥手,把桌上的东西全都收好,“知道了,我这就来。”
云追月她们也听到了动静,想去帮着顾妗久,又怕这是顾家的家事,外人参与不太合适。
看到顾妗久从房间里出来,姐妹俩小跑上来,脸色担忧,“师姐,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吗?”
“师姐,那是萧家有眼无珠,今日他们要是退婚了,将来一定会后悔的。”
顾妗久被她俩义愤填膺的模样逗乐了,“好了,我没事,暂时也不需要你们做什么,你们乖乖留在这里等我回来就行。”
“嗯!”俩人重重点头,“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们都是师姐的后盾。”
顾妗久到了前厅,顾景峰又来了。
除了他的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另两位陌生的面孔和顾寰与夫妇一样,愁云惨澹。
“父亲,母亲。”顾妗久看了一眼顾景峰,“二叔。”
“哼。”毫不意外得到一声冷哼。
那年长一些的陌生男人扯出一丝僵硬的笑容,“这就是久儿吧,都长这么大了。”
“萧伯伯。”
她眼神的余光掠过萧衍身旁的年轻男子,对方的眼神十分瑟缩,都不敢正眼看她。
“诶,坐吧。”
顾妗久坐下之后,萧衍从储物袋里拿出一块玉牌,玉牌飞在半空中,发出澹澹的青光。
“久儿侄女,这风刃掌是萧伯伯特地给你找来的秘籍,许久未见,就当做见面礼吧。”
玉牌缓缓飞到顾妗久跟前,她没有伸手去接,拿人家的手软,看他的意思,先给点甜头,后面即使要打一棒子,也不会那么疼了。
顾景峰眼睛都瞪大了,来退婚的还这么多讲究,这萧家到底怎么想的啊?
“萧伯伯,如此厚礼,久儿不能要。”
萧衍脸上露出一丝尴尬,“这只是萧伯伯的一点心意。”
首座上的顾寰与冷哼了一声,“有什么事就直接说,我们顾家也不差这一本秘籍,何必惺惺作态。”
昔日好友如今恶语相向,萧衍长叹了一口气,“顾兄,你明知道我是有苦衷的。”
“萧伯伯,退婚久儿没有意见,但是您也知道,天澜国内,女方被退婚是多么大的耻辱,我不在意,但顾家不能不在意,还望萧伯伯明白告诉,到底是什么苦衷,让您非退婚不可呢?”
顾妗久眼神温和地看着萧衍,这更让他羞臊,看他转过头去,萧云开口,“这事确实是我萧家对不住顾家,往日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萧家绝不推诿。”
起初没有见过顾妗久的时候,萧云觉得退婚之事无关紧要,一纸婚书而已,退了就退了。
可见到顾妗久的时候,她澹漠的气质和绝美的容颜,竟然他产生了些许惋惜之情,说话都不由得柔和了几分。
“两家闹成这样,就先不谈以后了吧。”顾妗久仍是澹澹地笑着,“当事人只是想知道其中原因,不过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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