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伤害后的甜枣
许诺擦了一下眼角的泪水,清了一下嗓子,“这是我答应过她们的事情,我不能迟言,就算要回醒醒,也等她们从古墨琰离世的悲伤中走出来再提,现在醒醒是她们唯一的精神支柱,如果我把醒醒强行要走,她们一定会生不如死。”
“她们会生不如死,那你呢?你不是也很痛苦很难过吗?”丁耀心疼的道。
“相对于她们,这段时间我经历的太多太多,不会像她们那样无法接受,而且我想看醒醒的时候,可以随时去看,好了,不要再说这个话题了,我有点累,让我休息一下。”许诺说完靠在车背上,闭着眼睛休息起来。
丁耀看着许诺充满疲惫的模样,知道她这几天是真的累了,心里不由升起一抹心疼。
看着她皱起的眉头,竟有种想要帮她抚平的冲动。
……
人类是一种神奇的动物,骨子里有越挫越勇的基因。
许诺就是这种人,也许是经历的太多,把她从一个小太妹磨练成一个商界女强人。
许诺站在帝古集团大厦楼前,看着气势宏伟的帝古集团四个大字变换成耀言集团,心里有一抹控制不住的钝痛,有一种想将‘耀言’两个字再换成‘帝古’的冲动。
想到古墨琰生前为了帝古集团陷害她,最后在短短数十天之内惨死,许诺心里涌起一个想法。
她要将古墨琰生前的业务重新做起来,帮古墨琰完成那些未完成的蓝图。
有了这个想法后,许诺在工作的时候,就像充了电一般,浑身有用不完的力气。
一天的时间,很快便过去了。
下班后,许诺准备开车去见醒醒。
刚走到车子前,看到丁耀站在她的车子前。
“丁耀,你怎么来了?”
“这几天每天都要和醒醒玩一会,一天不见他,有些挺想念的,我和你一起去,看看他今天过得开不开心?”丁耀微笑道。
许诺拒绝道:“你不要去了,古墨琰刚走,我就带着你去看醒醒,被老夫人看到,心里会不舒服的。”
丁耀眼中浮出一抹失落,苦涩的道:“好吧,我送你去,就在车里不下去,若是醒醒走到外面玩,我看一下他也是好的。”
见丁耀这样说,许诺也不好再拒绝,便和丁耀一起去。
因为古老夫人住的是江城有名的贫民区,距离市中心比较远,开了将近一个小时的车才到。
看着大门紧闭,许诺开车下门,走到大门前敲了几下,里面没有人回应。
看着紧闭的铁门,许诺心里有种不详的预感,更加用力的敲了几下。
然而,还是没有人回应开门,这下许诺慌了,用力的推门。
坐在车里的丁耀看到许诺用力推门,一脸慌张的模样,连忙从车里下来。
“怎么了?”
许诺声音害怕的道:“没有人出来开门,她们会不会是走了?”
丁耀眸色一惊,连忙用力踹门,只是他踹了几下,也没有把大门踹开。
见动静这么大,还是没人出来开门,许诺心里更加恐慌了。
丁耀见踹不开门,看了一下不是很高的围墙,“我从围墙上翻过去,看看里面的情况。”
“那你小心点!”
丁耀身材修长,围栏也不是很高,他从旁边人家借了一个凳子,很快就翻了过去,没一会儿,从里面把大门打开。
许诺连忙跑进去,只是不大的房间里,根本就没有一个人。
一瞬间,许诺的心跌落进谷底。
她曾设想过把醒醒给古老夫人,她们会把醒醒藏起来,但她始终觉得人心换人心,她如此为她们着想,她们应该也会为她这个母亲着想。
然而,他们还是带着醒醒离开了。
丁耀看着空旷的房间,眼底流露出一抹冷意,他知道古老夫人不是等闲之辈,所以就让人一整天都在监视这里,古老夫人根本就没有出过一次门,怎么会突然凭空消失?
第一直觉告诉丁耀,眼前这个看起来有些破旧的房间有问题,但当着许诺的面,他又不能去搜查。
丁耀的目光锁定在桌子上,看到一张纸,拿起来看到上面的内容,眸光一紧。
“她们已经走了!”丁耀把纸张递到许诺面前。
“许诺,你是一个非常好,非常善良的女人,我们真的很感激你,谢谢你把醒醒给我们,但醒醒是墨琰唯一的骨肉,你还年轻,将来一定会再嫁,我们绝不允许醒醒叫其他男人‘爸爸’,请原谅我们的自私,我们走了,你好好保重,你身边的丁耀是一个好男人,值得你托付终身,你和他结婚后,可以生很多孩子,醒醒就给我们吧,我们会把他照顾的很好,勿念!”
落款:陈静娴。
虽然已经猜到醒醒被带走藏起来了,但看着留言,许诺还是接受不了,脚步虚浮的往后退了几步,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栗起来。
“许诺!”丁耀扶住她的身体,关心的唤了一声。
许诺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样落下,看着丁耀充满无助的问:“怎么办?她们把醒醒带走了,我以后再也见不到醒醒了,怎么办?怎么办?”
刻意接近许诺这么多天以来,这是丁耀第一次看到许诺如此无助崩溃的一面,看着她眼角滑落的泪水,让他的心也跟着揪痛起来。
“我早就觉得他们会带醒醒离开,对不起,我应该留在这里一刻不离的守着她们,那样醒醒就不会被藏起来了。”丁耀目光充满愧疚的道。
许诺充满自责的摇摇头,“不怪你,都怪我太自负,我以为我的付出,能感动她们,她们也都是母亲,都能理解我的心情,不会带醒醒躲起来的,要怪都怪我自己,是我亲手把醒醒弄丢了。”说完狠狠给自己打了一个巴掌。
就在她还要打自己第二下时,丁耀一下拉住她的手,看着许诺白皙脸上的手指印,目光心疼的道:“许诺,你不要这样,她们两个一个年迈,一个当了一辈子的富太太,一定不会走太远的,我一定帮你把她们找出来,把醒醒接到你身边。”
许诺目光苦涩的笑了一下,“你太小看老夫人了,她虽然年迈,但帝古集团在她手里几十年不倒,就证明她不是一般的女强人,连古墨琰都不敢轻易忤逆她,她若想躲起来,怕是没那么容易找到。”
“就算有百分之一的希望,我也不会放弃的,你不要伤心,我答应你,一定帮你把醒醒接回来。”
“虽然希望不大,但还是很谢谢你。”
“要不要报警?有警方的帮助,找起来会更快一些。”丁耀问。
许诺摇摇头,“不用,是我答应把醒醒给她们带,若是报警,就是背信弃义在前,就算是找,也是我用私下的力量找到她们,那样她们不会气我。”
“是她们不讲信用,把醒醒藏起来,你还替她们着想,你真是太傻了,不管别人怎么伤害你,你总是有理由原谅对方,难怪一直受伤的人总是你。”丁耀责备而又心疼的道。
看着丁耀关切的目光,许诺苦笑了一下,“好像你说的都是真的,不管别人怎么伤害我,我总是没出息的原谅他,不过从现在开始,我不允许任何人欺骗我,绝不再允许自己吃一点点亏,谁若敢欺负我,我定双倍还回去!”
看着许诺坚毅的目光,丁耀试探性的问:“如果有人有不得意的苦衷,用善意的谎言欺骗你呢?”
许诺冷笑一声,“谎言就是谎言,即使是善意的谎言,它始终是谎言,再怎么洗白,也摆脱不了它会伤人的本质。”说完大踏步的离开。
看着许诺的背影,丁耀深邃的目光闪烁了一下。
……
虽然在耀言集团只工作了五个月,但这五个月的工资加分红,足够许诺这一辈子都衣食无忧。
她早就可以买大别墅住豪宅,但是她没有,依然住在金太阳小区那一室一厅的房子里。
不一样的是她把这个房子买了下来。
对于她来说,这个小房子里承载着她和醒醒太多的回忆!
一回家,就仿佛醒醒还在一样,坐在玩具屋里玩耍,让她觉得温暖又安心。
当时赠送古老夫人这里不同单元的房子,也是想着方便她们看醒醒,最后被古老夫人拒绝。
如果她不躲起来,大家同住一个小区,不也是挺好的吗?
为什么一定要颠簸流离的躲起来呢?
坐在楼下车里想了好一会都想不通的许诺,觉得心脏处承受压抑的快要爆炸了,她决定不再去想,推开车门下去。
电梯缓缓上升,看着电梯里自己的样子,许诺被自己吓了一跳,眼前的自己憔悴而又苍老。
明明才二十七岁,却满脸倦容,就像四十岁一般,眼神空洞,没有生机,就像一具行尸走肉的躯壳。
这一年来,她究竟都在过什么日子?
明明是和谐美好的人间,她为什么却比身在地狱还要身心疲倦?
电梯门一打开,许诺就听到一道熟悉的争执声传来。
“我劝你还是不要再在这里等了,就算许诺姐回来了,她也不想看见你这个古墨琰的狗腿子。”
许诺走近,看到夏梦一脸抵触的看着郭旭。
“你这个三八,不要再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了,我来这里是等许诺的,不是见你的,你别吃饱了撑的在这里多嘴,赶紧走,不要碍我的眼!”
听到郭旭的反击,许诺倒是惊讶了一下,在她的印象中,郭旭是能力出众,绅士干练的得力助手,从来不曾见他这样敌视一个人过。
“郭特助,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郭旭转身看到许诺,从身上拿出一把钥匙。
许诺认得那把钥匙,是墨园的钥匙。
“相信你一定认出这把钥匙了,这是古总入狱前交给我,让我转交给你的,别墅户主是你。”
郭旭的话让许诺目光一惊,古墨琰在入狱前转交给郭旭的,并且房子户主还是她,这么说,他早就把房子过户在她的名下。
他这样做究竟是什么意思?
在伤害她后,又想弥补她,给她一个甜枣?
然而,不管他是什么意思,都随着他的离世不得而知。
因为古墨琰,她明明27岁花样人生的生命,变成即将凋谢的枯萎花朵,这半年来,她的人生大起大落,痛苦不堪。
如今孩子更是被他的家人藏起来,她所有的痛苦与磨难皆是因他而起,她怎么可能会收他的房子?
尤其是那个房子里还有他们无数的回忆!
“你拿走,我不要!”许诺冷冷的说完,越过郭旭离开。
就在许诺推门要进去时,听到夏梦惊讶的声音。“郭狗腿,你干什么呢?”
许诺回头,看到郭旭打开楼道的窗户,一只脚跨到窗户上。
他这样的举动也把许诺吓了一跳。
“郭旭,你干什么?”
“我这条命是古总给的,我答应过古总,如果你不收下钥匙,我就把命还给他。”郭旭态度坚决的道。
这里是十楼,想着郭旭的为人,看着他的眼神,许诺是不敢和他开玩笑。
“郭旭,你这是何必呢?就算我收下钥匙,我也不会去住那套房子的。”许诺无奈的道。
“你去不去住我管不着,我只答应过古总,亲手把钥匙递到你手中。”
“好了,你快下来,把钥匙拿给我!”
郭旭把腿从窗户上拿下来,把钥匙递到许诺手中。
“谢谢你舍不得让我死。”郭旭感激的道。
“呸!我才不相信你真的会跳下去。”夏梦不屑的道。
许诺责备的道:“夏梦,不要这样说,生死大事可不是开玩笑的,你这样敌视他,你认识他吗?”
“前段时间你收购帝古集团的时候,我经常和他接手,被他耍了好几次,而且,古墨琰害你那么伤心,他是古墨琰的人,我就讨厌他。”
对于夏梦的理由,许诺心里很是复杂,如今再讨厌也没有意义了。
“郭旭,你以后准备怎么办?”
郭旭目光哀伤的道:“以后再说吧,我现在没有工作的心情!”
许诺知道身为古墨琰的得力特助,郭旭这些年工资也不少,还有一点帝古集团的分红,他也是一个隐形的富豪,以他的能力也不需要为工作愁。
“等你心情好点了,过来和我一起工作好吗?”许诺目光请求的道。
“算了吧,你是耀言集团的副总,我和你工作,难免会让你们总裁不信任。”
“我想重新执行帝古集团以前那些计划业务,你对公司的动作最熟悉,我需要你的帮助。”许诺声音急切的道。
郭旭目光震惊的问:“古总伤你那么深,你还想重建帝古集团?你不恨他吗?”
“恨,当然恨了,只是他现在没了,恨也没有意义了,而且我研究过了,重新执行那些计划中的业务,可以赚到不菲的利润,与其重新开新业务,不如就做这些。”
郭旭点点头,“相信以你和你公司手下的能力,不需要我也可以顺利进行,等我缓解一下心情,考虑好了再给你答案。”
“好的,我等你,不管多久都可以!”
“好,再见!”郭旭走了两步,又回头看向许诺,“现在我想以朋友的身份提醒你一句,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不要太相信别人。”
见电梯门关上,郭旭的身影消失在电梯里,许诺心里一愣。
怎么他和古墨琰临走前提醒她的一样,都是让她不要相信别人?
不过转念一想,他们的提醒并没有错,就是因为她太过相信古老夫人,她才失去醒醒。
看着手中的钥匙,许诺随手将它丢进电梯前的垃圾桶里。
夏梦见状,惊讶的道:“许诺姐,这可是一栋别墅,你真的不要?”
“不要!”许诺想也没想的开门走进房间。
“你不要我要了啊,我把钥匙捡起来,别墅就是我的了!”夏梦道。
“你捡吧!”许诺冷冷的道。
“算了吧,就算我捡了钥匙,房子还是在你门下,而且那种高档地方,我住着也不习惯,还是呆在这里陪你。”夏梦说着就要进许诺房门。
许诺手挡着门口,目光淡淡的道:“现在醒醒不在,夜里也不用你帮我一起带,晚上你就不用留在这里了。”
夏梦目光担心的道:“还是让我陪你吧,你现在这个样子,醒醒又在他奶奶那里,没有人陪你,我不放心。”
“你放心吧,为了醒醒,我也不会想不开的,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下。”
见许诺这样说,夏梦只好离开。
“那好吧,你自己小心一点,有什么事情就给我打电话。”
许诺关上门,看着空旷的房间,心里被孤单钝痛不已,明明这间房很小,她却觉得房间大到离谱。
如今她看这一室一厅的小房子都觉得孤单到吓人,更别说墨园里的那套上千平米的大别墅了。
坐在沙上,像前几天一样,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现那些和古墨琰相处的点滴画面。
回忆那么伤,那么痛,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住的回想过去。
心智就像被人牵隐一般,许诺再也坐不住,打开房门,将她丢在垃圾桶里的钥匙捡了起来,飞奔下楼,开着车子,快速开离金太阳小区。
半个小时后,许诺出现在墨园门口,按了一下钥匙开关,眼前宏伟壮丽的大门缓缓的移开,许诺开车进去,看着眼前熟悉的别墅,许诺犹豫了一下走下车。
走到密码锁前,许诺输入从前的一串数字,听到滴的一声,提示房门已开启。
走进房间,许诺看到面前的一切都维持原样,没有丝毫动过,就连铺在地上给醒醒玩的爬行垫和散落的玩具都没有变动过。
然而,房间里一尘不染,爬行垫也非常干净,根本就不像是长久没有打扫过的样子。
许诺不禁疑惑的想,难道是有人打扫之后,再把玩具放在原位?
看了一下楼下,许诺慢慢走上二楼。
先是来到醒醒的房间,看到房间里依旧没有变,床上还有醒醒散落的衣服。
回到她和古墨琰曾经的卧室,所有的一切都是熟悉的,没有分毫的变动,然而,房间里同样是干净到一尘不染。
看样子真的是古墨琰让人在维持原样,保持之前的一切不变。
之前,他这样小心的维持房间的一切,又是为了什么?
想到古墨琰这些日子以来对她的绝情和迫压,许诺可不会天真的觉得古墨琰还爱着她。
看着卧室大床上那粉色的被子,竟有一抹睡意袭来,让许诺脚步不由自主的朝大床走去。
犹豫了一下,许诺放任自己躺在柔软的大床上。
鼻尖,瞬间被一抹熟悉的味道充盈,正是古墨琰的体香。
许诺心里提醒自己该离开,却又忍不住疯狂的呼吸着这让她熟悉的味道!
在内心的纠结挣扎之中,她趴在床上不知不觉中沉沉的睡了过去。
……
丁耀神秘基地!
谭启看着坐在老板椅上的丁耀,目光严肃的道:“果然如丁总所料,在古老太太所住的房间里找到一个密道,经查探,那里曾经是抗日战争的要赛,密道应该是那个时候修建的,密道中间被定时炸毁,我们的人也不知道密道通向的方向,现在已经派人全力查找古老太太的下落。”
丁耀狭长的凤眸中露出一抹危险的光芒,“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帝古集团就算倒了,老太婆带着媳妇到国外也可以生活的很好,可她却偏偏选择住贫民区,看来老太婆已经察觉到了危险,故意住在贫民区分散我们的注意力,果然如许诺所说的一样,这个老太婆不简单。”
“就算她再不简单,也只是一个年近八十的老太婆而已,身体根本就经不起长途拔涉,很快我们的人就可以找到她,到时候她们一样逃不掉一死!”谭启声音狠戾的道。
“吩咐下去把老太婆和他儿媳妇弄死就好,不要伤害醒醒。”
“丁总,你是不是爱上许诺了?”谭启目光不悦的问。
“我没有!”丁耀声音有些无力的反驳。
“你没有?那上次许诺入狱,我们安排的人原本要毁她的容,弄断她的脚筋,让她变成又丑又残的废人,你为什么听到一个胖女人伤害她后,就不再让人对付她,现在又让人不要伤害她的孩子,不是爱上她是什么?难道你忘了她的老公给你带来的伤痛吗?你要娶一个仇人的女人吗?”
“住口!”丁耀目光不悦的低吼,“谭启,你管得太多了,我想怎么做是我的事情,就算我真的要娶她,也不是你能过问的事情。”
谭启目光失望的道:“你终于承认了,你爱上许诺了,你难道忘了为了完成你的复仇大计,我们有多少兄弟牺牲吗?不说别的,就说丁宇,他可是把你当成亲大哥一样看待,他是因为许诺而活活被烧死,你怎么能不顾丁宇的死,而去喜欢那个女人?”
丁耀眼中闪过一抹心虚,随后脑海里浮现出许诺看到古老夫人留言时无助伤心的目光,眸光又坚定的道:“没错,我就是喜欢上了许诺,谭启,我知道你喜欢丁宇,一直想和丁宇到国外注册,但你应该明白,丁宇喜欢的人不是你,否则,他也不会到古靖凯身边卧底,我警告你,不许为了丁宇,而做出伤害许诺的事情,否则,我绝不会饶了你。”
“我当然知道阿宇喜欢的人不是我,他喜欢的人是你,他为了帮你报仇,把命都给了你,我这条命也是你给的,你放心,对于你想的东西,我不会伤害,我会像阿宇一样帮你完成所有梦想,因为这也是阿宇的梦想。”
看着谭启明明很生气,却又很恭敬的目光,丁耀无奈的道:“好了,你回去休息吧!”
看着谭启离开的背影,想着他刚才说的话,丁耀心里泛起一阵恶心。
丁宇喜欢他,他当然是知道的。
他是一个性取向很正的人,一想到自己被一个gay惦记,就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丁耀拍了拍手臂上竖起的毛孔,从老板椅上站起来,走到一个放满医书的书架前,转动了一下上面摆放的花瓶,书柜缓缓的移开。
里面是一个一个玻璃隔开的房间,从外面能清除的看到每个房间里穿着白色工作服,戴着口罩的工作人员正在紧张的忙碌着。
这里丁耀研究医药的秘密基地总部。
这里玻璃房间里,有些房间里放着一排排手术台,手术台上赫然躺着一些尸体。
那些尸体被蒙着头,开膛破肚,供人做着各种研究。
每个房间里分工不同,有些做实研,有些做数据分析,有些做药物实验,众人都在忙碌着。
“丁总,晚上好!”穿着白色护士服的唐琦手里拿着白色工作服,丁耀伸出手,她恭敬的帮丁耀把工作服穿上。
丁耀扣好衣服扣子后,把口罩戴上,一路向里走,一路上,见到丁耀的研究人员都恭敬的和他打招呼。
“丁教授,晚上好!”丁耀一言不的超过一个个玻璃房子,走到一个由石头打造的房子里。
如果说外面那些玻璃实验室里的场景让一般人见了,已经足够被吓到惊心动魄,留下一生无法遗忘的阴影时,那么这个由石头组成的小房子里,则让人看着就像身处地狱一般,让人看了头皮麻,双腿软。
只见每个石头房子里,从铁窗门看去,里面分别关着一个个由铁链锁住的人。
那些人身上没有穿任何衣物,身上是大大小小不规则的划疤和针孔,有些人面目全非,有些人身上长满了浓疮,而有些人的皮肤看上去就像干枯的树木!
这里的人没有用特效化妆故意丑化,却比电影里那些靠化妆和特效的怪物更让人害怕。
关在石头屋里面的人看到丁耀走进来,一个个趴在铁窗门口,伸出手疯狂的吼叫起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在拍丧尸大片。
“丁耀,你个变态的恶魔,你有本事就放了我,看我不扒了你皮,抽你的筋。”一个被铁链锁住手脚的男人,抓着铁门,目光狰狞的看着戴着口罩的丁耀。
只见那个男人脸上满是一个个肿起的肉球,把他的眼睛挤得都快要看不见,更别说看他的容貌了,满脸肉球的他看起来十分的恶心吓人。
密集恐惧症的人看了会觉得恶心至极。
丁耀走到满脸是肉球的男子石头屋前面,眼里是嗜血的笑,“一号,在医院里的时候,你不是怀疑我医术不好,害你身上长红斑吗?我就把你抓过来,好好研究一下你身体里的毒素,现你不仅喜欢长斑,还喜欢长肉瘤,等到你全身长满肉瘤时,就可以放你回去了,只要到时候,你还有脸回家!”
“丁耀,你不得好死,我不过是在医院说了你几句,你就丧心天良的把我抓过来进行药物研究试验,我要告你,告你非法研究!”男子气愤的大吼。
“一号,你这么有力气喊,看来你今天吃的药不够多!”
丁耀的话刚落音,身后的几名男子把铁门打开,用戴着手套的手用力按着身上满是肉瘤的男子,将几片白色的药丸强行塞进男子嘴里,强迫他咽下去。
不一会儿,男子表情痛苦,声音惊惧的大叫起来。
“吵死了!”
丁耀冷冷的说完,那些人立刻将男人看不到嘴唇的嘴巴塞住。
男人在地上痛苦的打滚,只能出痛苦的呜呜声。
丁耀冰冷的目光看向周围爬在铁门边上往外看的人,“如果不想像他一样吃药,都给我乖乖滚回去。”
那些人听到丁耀的话,一个个眼中满是恨意和惊慌的害怕,却敢怒不敢言的赶紧躲回去。
在这里,他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只能任由丁耀摆布,若是不想受皮肉之苦,就只有乖乖听话的份。
他们活着痛苦,他们看到外面被割得一块一块的尸体,知道他们死了一样痛苦。
他们心里唯一的渴望,就是有一天能够出去,痛痛快快的死。
没有人再叫器,丁耀快步走到最里面,打开一个铁门,里面若大的房间里,一个手术台上,躺着一个被纱布盖着头,穿着黑色西装,一动不动的人。
丁耀嘴角勾起一抹阴冷而嗜血的笑,走过去伸手将那人头上的黑色纱布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