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2个结局

新生蜗牛头，因擅自篡改“风息堡”大门时空，导致帝钢无法进出，罚其在神奇湖挑水一万桶。

结业典礼。

帝钢和几百个同期学生一起拍结业照片。所有同学双手空空在胸口端着。

据说这是“风息堡”校长专门制作的，振动频率调成0的稀有空间硬壳纸。硬壳纸上写着：

“德养千古，慧以风息。”

帝钢总觉得这句话含义不太好。

反正看不见。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抬头咧嘴。坐在第一排正中间校长的脑袋是个小黑洞。

据说黑洞颜色发红的时候，代表他比较激动。

现在呈现蓝紫色。

李继铁特意来送行。

“真健忘，你不认得我了？枉我费劲从那么远跑来，带你进城堡。可能你的记忆被封印了。我们一起出生入死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你居然说忘就忘。”

停了一会儿。

“行吧，江湖路远，有缘再见。希望下次再见时，你会记得咱俩是钢铁好哥们，还有小季。”

好的。

能告诉我怎么回去吗？

李继铁一晃，人影不见。

一团暗影在他消失的位置闪动。

暗影服务到位，带我来，带我走。

跟着同频共振。

瞬间看到一个大空间。

哪里在发光，整个空间白色柔和。屋子真大。放出去侦查的黑雾，现在还没碰到边。好在脚踏实地。

一个巨大的实体出现。不知算不算一条生命。

“你认识我吗？”它说，“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认识。”

但知道深不可测。

“世人一般称呼我永恒，或者永恒之主、权力之王，也被称为至高无上、真理化身，我的名字和风一样千变万化，我脚下英雄的尸骨无数。我有两个弟弟，规则和创造，象征掌控和生死。或者你可以叫我。”

它特意停了一下。帝钢睁大眼睛。

“神。”

神经病。

帝钢扭头准备走。

“停一下！我选你来，是因为你初步掌握了时空法则。你听我的，你的地球将获救。不听，它将毁灭。”

“哦。”

好尴尬。

“你听我的，你的宇宙将获救。不停的话，它将毁灭。”

“哦。”

“你XX要是不听我的话！我就让20个只穿裤头的大汉在你身上（duini）运动至死！”

这可不行。

“你说吧。”

“打败我。”

“20个大汉，让他们来。”

屋子碎裂消失，太空繁星点点。这个自称“永恒”的实体，仿佛和周围同化。遥远处有两颗极明亮的恒星，像是它的眼睛。

帝钢想逃跑。

控制黑雾迅速降低振动频率。

一潭清泉，一缕阳光。

空间里的时间快了起来。

泉水消失，黑夜重现。

振动随即无规律变化，时间也时快时慢。

最终帝钢放弃，看着那两颗恒星。

“时空互换。你要小心。”虚空中，脑子里响起巨大声音。

帝钢觉得星球全都飞过来，巨星贴脸，自己渺小如蝼蚁。除了星球，还有空间，空间也在挤压。不仅是空间，所有一切都在被压缩。

“时空异变！”

一个球形的空间闪现，包裹“自己”，跳了出来。

身体没出来。

好像被压缩成一个点。看着这个“空间”，密密麻麻一大片。

“不错，你能看出这是点阵，而不是整体。别害怕，放弃你那小小的空间吧。”

无形中，一只手伸出，拿着一根针，戳向“帝钢”的“泡泡”。

“啪！”

自己弥漫开。无数种可能性。

“时间静止、空间流动的感觉如何？”

不好，很不好。

难受，自己像被打散，又像被固定，仿佛将持续永远。

能够感受到，那些点里面毫无生机。连光和热也没有，一切处于静止。

生命呢，这么多宇宙的生命，全死了？

“时空互换”。就在面前，同一个时间，无数种可能性。各种可能，相互融合、分离，相互影响。

机械式必然。

没有生命，缺少了意外、可能和创造。

难道真的在跟神对话。那不得低头，服服帖帖。

帝钢“低头”，至少感觉如此。

胸口赫然印着：“德养千古，慧以风息。”如果这个位置算“胸”的话。

如果……仅仅是如果。

如果，结业证书融合的空间，是我所在的空间，也是这个自称“永恒”所在的空间。

校长说，结业证书融合的空间，振动频率是0。

那么我俩所在的这么一大片空间，振动频率都是0。

你把这个空间的振动频率，固定成0。

就像颤抖的尺子被你摁住一样。

也就是说。

你我这儿，没有所谓“时空互换”，只是一个比较特殊的空间。

所以我没死。

你是做不到还是不敢做。

怕同归于尽？

这里的时间仍然流动，这个方向静止了，其它方向不是！

哼，杀死那么多生命，你却怕死。我不杀生，但我不畏惧死亡。

无奈黑雾也被关在点里，调频没工具。

“20个大汉也出不来吧~~~”

等了许久，它似乎不耐烦。

“消逝吧。虚空殿堂里，你有足够的时间想。”

我在这个特殊的空间。其它频率中的我，有黑雾保护。

如何呼唤他们？

空中仿佛一只大手要把自己怼扁。

标准打苍蝇手势。

凝神。

没有黑雾也可以凝神。

用黑雾太久，以至于以为这个状态黑雾专属。

其实不是。派上火星前，自己就常常发呆。

结业证书颤动起来，消失，又出现。

有了。捏住证书，感受它。

“永恒”的“手”没有拍下来，它好像饶有兴致地看着。

没有任何反应。帝钢尴尬地笑笑。

20个比基尼美女……

“巨手”拍下。

看不见，摸不着。可为何能想，为何耳边有歌声。

一首两百多年前的老歌。

“月溅星河，长路漫漫~风烟残尽，独影阑珊……”

“嘿嘿。我出来啦。”

“给我一个时间，还你一个奇迹。”

“给我一个空间，能够让你栖息。”

“如果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剥下你伪善的面具。”

所有声音一点一点共鸣起来。

“我愿这天，再遮不住我眼。”

“我要这地，再埋不了我心。”

“我要这芸芸众生，都明白我意！”

“你那神佛，都给我烟消云散！”

无数自己奔向自己，自己也奔向他们。

黑雾涌起，一粒粒黑雾仿佛带着灰色的光芒，顶开这只“手”。

“永恒老哥，尽管你的频率无限多，尽管你自诩为神，但你仍然怕死。下来！”

时空不受控制地振动。

“永恒”趴在地上，慢慢消失。帝钢稳稳地站着。黑雾紧紧护住帝钢，仿佛稍微松一点，他就要化成粉。

水晶球碎裂。

“他成功了吗？”

“成功了。”

“你来吧。”

“好，激发T9生命核内重组系统。”

帝钢突然爆炸。

空荡荡的宇宙，一颗又一颗死寂的星球。

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

星系运转，恒星点亮，死亡的生命们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