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偷鸡不成蚀把米
轩辕玄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夜凌天是深得他重用的，这司马毅在朝堂之上这样怀疑夜凌天，群臣都等着看他如何处置。
轩辕玄已经年迈，可这国事还是掌握在他的手里。作为皇帝，他既不想让群臣觉得自己不信任朝廷命官，可心里又生出一丝怀疑。
只要是牵扯到和轩辕洪伟一案有关的事情，轩辕玄的疑心便变得比任何时候都重。
甚至在这件事情上面，他，从不相信任何人。
思索一番，轩辕玄终于开口了。
“夜爱卿，对于此事，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夜凌天面色如常，一点也看不出有什么紧张的地方。可他的心里还是紧紧地绷着，轩辕玄没有直接回绝司马毅的话，就说明，他起疑心了。
叶欢一案迟迟未能结案，逃犯叶欢也一直没有被抓捕归案。捉拿朝廷要犯本就是刑部的责任，夜凌天是刑部尚书，即便丰功伟绩，也难辞其咎。
他冷静的迈出一步，站在司马毅旁边，微微躬身：“启禀圣上，臣并不知此事。”
事到如今，只能先蒙混过轩辕玄这一关，再去考虑这个该死的司马毅了。
轩辕玄一直看着夜凌天，迟迟没有开口。他的眼神从夜凌天的身上移到了司马毅的身上。司马毅当即拱手：“圣上，臣的消息准确，有人亲眼在尚书府门前见过逃犯叶欢。”
“是吗？此人现在何处？”
轩辕玄果然还是怀疑了夜凌天，夜凌天的心一沉，正准备开口辩解，一旁的太子轩辕渊突然说话了。
“启禀父皇，儿臣有话要说。”
轩辕玄不满的瞪了轩辕渊一眼，这个时候，他这个太子跑出来凑什么热闹！但朝堂之上，不能驳了太子的面子，毕竟轩辕渊日后是要继承大统的。
轩辕玄淡淡的扫了轩辕渊一眼，沉声道：“准奏。”
太子淡笑着看了夜凌天一眼，语气颇为淡定：“父皇，儿臣去过夜大人的尚书府，并没有在里面见过什么朝廷重犯。夜大人是我朝的刑部尚书，掌管刑部多年，岂会做这种监守自盗之事。倒是司马毅小侯爷，听说赈灾款迟迟不能到位，似乎和侯爷府有着很大关系，不知小侯爷可曾知道？”
轩辕渊说完之后，皇帝轩辕玄终于把目光从夜凌天身上移开了。
“太子说的不无道理，我朝的刑部尚书怎么能随便让人怀疑，不澄清一下，恐其他人学着跟风，乱了朝纲风气。”轩辕玄的话明面上听着是为了夜凌天着想，才多问了几句，可实际上，只是为了掩盖他怀疑夜凌天的事实。
这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可是谁又敢当众揭穿当朝皇帝呢！
不过就是偏偏有不怕死的，识不清情况。司马毅被太子这么一说，心里也慌，可就是不愿意放过夜凌天，紧接着又回禀：“圣上若是不信，大可去尚书府搜查一番便是。逃犯迟迟找不到，说不定就是藏在尚书府。”
“混账！还不给朕住口！”
司马毅这尚书府的府字还没说出口，龙椅上便传来了一声暴呵。
轩辕玄怒视着司马毅，厉声道：“朕倒是想听听你解释解释这赈灾款一事！”
司马毅这个蠢货，当着众臣的面居然敢怂恿皇帝去搜一个朝廷重臣的府邸，还是在捕风捉影没有铁证的情况下，这传出去，还不让天下百姓笑话！
自己的皇帝连自己的大臣都不信！
轩辕玄说完话之后，司马毅彻底傻眼了！这明明是针对夜凌天的，怎么皇帝话锋一转，矛头就对准他了？
其他群臣低低的窃窃私语，都在嘲笑司马毅的愚蠢。夜凌天挑眉看了他一眼，眼底满是不屑。
面对轩辕玄的怒气，司马毅再不敢造次，赶紧跪在地上，诚惶诚恐：“圣上息怒，这赈灾款一事，是，是臣办事不周，请圣上再给臣几日，臣一定，一定办好此事。”
“最好是这样！”
轩辕玄冷哼一声，站起身来拂袖离去。一旁的公公扯着嗓子喊了一声“退朝。”群臣才一起躬身行礼。
走出朝堂，司马毅快步追上了夜凌天。
“别以为有太子给你撑腰本侯爷就拿你没办法，有种，我们走着瞧！”
夜凌天冷笑一声，没有说话，像看小丑一般看着司马毅。
司马毅狠狠的瞪了夜凌天一眼，怒气冲冲的扭头走了。他今日这事，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太子轩辕渊跟上来，轻笑一声：“夜大人倒是好脾气。”
“多谢。”
夜凌天淡淡的开口，眼神看着司马毅离开的方向，变得深邃幽暗。
“若是真想谢本宫，不如今日就去尚书府用膳吧！”轩辕渊扯了扯嘴角，上次问夜凌天讨要叶欢，被他拒绝了。这简单的吃个午膳，他总拒绝不了吧，更何况，今日在朝堂之上，他还帮夜凌天解了围。
正如轩辕渊所料想的，夜凌天没有拒绝他。马车停到尚书府的时候，轩辕渊勾着唇，心情愉悦的下了车。
叶欢正在准备夜凌天的午膳，那些这也不要那也不要的条件让她的脑细胞都快要耗费完了，不过，总算是让她想到了办法。
叶欢在后厨架起了简易的烤炉，把一只刷上油的鸭子架上去，命人时时的翻动烘烤。
夜凌天和轩辕渊回府的时候，鸭子正好烤的外焦里嫩，香味从后厨一直飘到了前厅。
“看了本宫今日有口福了。”
轩辕渊闻着这诱人的香气，眼底闪过那个熟悉的身影。虽然被夜凌天拒绝，可轩辕渊还是不想就此放弃。
这等妙人，总要想办法弄来自己身边，才最称心如意。
叶欢把玉米粒压碎了，做成一张一张薄薄的玉米饼。又配上鲜嫩的葱丝和黄瓜条。鸭子的血被她制成血块，又挑了鲜嫩的豆腐切成小丁，烧了一道清淡的鸭血豆腐汤。
烤鸭被叶欢片成薄块，整齐的摆在盘子里。剔除的骨头放进锅里干煸，配上小青菜，味道鲜美，颜色诱人。
饭菜被端上桌的时候，夜凌天和轩辕渊明显被惊艳了。
叶欢满意的看着他们的神色，淡定的拿起一块玉米饼给二人掩饰了一遍烤鸭的吃法。着酱料可是费了她好大的功夫，几经调试，才有了现在的味道，和北京烤鸭的酱料极为相近了。
轩辕渊照着叶欢的方法吃下一块，唇齿间窜动的香气让他回味无穷：“凝香姑娘生的一双巧手，一只鸭子便做了这一桌美食，夜大人能得此妙人，当真让本宫好生羡慕。”
“太子言重了，这丫头生性顽劣，若不是我时时教导，定会让太子殿下头痛不已的。”
夜凌天一番话说得轻巧，可轩辕渊却听出了话里的意思。这是在告诉他，叶欢只能待在尚书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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