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傀儡梦魇
炎坐在朱立安床边,握着他的手凝视着他的脸,发现他一直面色苍白眉头紧皱的脸,渐渐有了一丝红晕,眉头也舒展下来,心下便明白是师傅赠与的经文起了作用。
她嘴角也泛起一丝澹澹的笑意,长出一口气放下心来。
忽然之间,朱立安胸膛勐地往天空一挺,身体几乎从床上弹了起来,炎急忙起身用双手扶住他的肩,轻声唤着他的名字:“朱立安,朱立安。”
朱立安一张雪白的脸上,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挑动着空气中细碎的七彩阳光,良久他睁开了眼睛。
而迎接他苏醒的竟然是一滴喜极而泣的热泪。
一滴晶莹的泪水从炎细长的眼睛滑落,滴落在朱立安的嘴角。
朱立安恍忽中笑了笑,伸出舌头将那一滴泪水卷进双唇,又笑着说:“甜的。”
炎破涕为笑,卧起拳头轻捶他的胸膛。
朱立安哈哈一笑,伸手一把将炎拽倒在怀里,撒娇地说“我是真的渴了”随后闪电一般用自己的双唇啜住炎的朱唇。
片刻的紧紧拥抱之后,他松开炎凝神注视着她的眼睛说:“炎,我回来了,我再也不会走丢了!”
炎已经从朱立安的这一拽中感觉到他那奇迹般增长的超人力量,她也明白他这次是真的再也不会走丢了。
炎却装作不以为意地撇撇嘴说:“你就是上碧落下黄泉,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你。”
正在两人百感交集,欢喜庆幸朱立安的劫后余生之时,门铃响了。
炎走过去打开房门,只见一个面容清秀,肤色苍白的年轻男子站在门口。
他身穿一身宽宽松松的黑色苎麻中式套装,一头长发在头顶挽成一个道士髻,横插着一只竹快,颇有几分飘逸的道骨仙风,只是眼中神色有几分慌张和犹疑。
他左手背在身后,戴满银色指环的右手捻着一串橙红的南红数珠。
“失礼了。”他看见炎,眼睛里闪过一丝讶异,打招呼到。
炎发现站在门外的是龙葵的私人助理——萧不离,也觉得有一点意外。
萧不离并不和炎搭话,只是伸着脖子往屋内张望。
朱立安闻声走了出来,中气十足地问:“谁啊!”
萧不离抬头看到神采奕奕向着自己走过来的朱立安,脸上的惊讶与失望之色再也压抑不住,他呆愣了片刻,缓和一下情绪故作轻松地说:“您好,朱先生,打扰了,我来是想问问小葵有没有来您这里?”
“没有啊,那天上完《青春有我》节目我们不是送她回酒店了吗?”朱立安也有几分担忧地问到。
“我今天去她房间,发现她房间门大开,人并不在房间。手机也没拿,似乎连睡衣也没换就不见了。”萧不离的声音越来越低,手揉着下巴若有所思。
“去酒店,找安保调监控出来看看,不行得报警。”朱立安一边说,一边开始换衣服穿鞋,招呼炎一起去酒店询问。
萧不离却神不守舍,似乎对于“报警”两个字颇为忌惮。
朱立安和炎随着萧不离来到四季酒店,和楼层经理沟通再三终于被允许来到安保室,调出了楼层昨天晚上的视频监控。
只见龙葵穿着她那件黑色的真丝睡裙,脚上穿着酒店的白色拖鞋,一头长发笔直地垂着遮住了脸,低着头摇摇晃晃地走出房间,消失在走廊转角处。
她那黑色的瘦小背影看起来又诡异又失魂落魄,显然她是下了电梯,走出了酒店。
朱立安,炎和萧不离返回到龙葵的房间,萧不离来回翻看着龙葵的物品,却没发现任何线索。
朱立安只觉得心里一股怒火升起,他上前一把扭住萧不离的手腕,将他的手举到两人面前大声质问:“你不是一直用‘傀儡咒’操纵她,你就不能用‘傀儡咒’找到她吗?”
萧不离脸上一阵慌乱,他没想到朱立安已然识破他的伎俩。
“‘傀儡咒’需要一个载体才能起作用,因为龙葵接受了鬼童,‘傀儡咒’才能对她起作用。如今鬼童消失,‘傀儡咒’也没任何用处了。”萧不离脸上一阵抽搐,磕磕绊绊地解释到。
萧不离深知以朱立安战败鬼童的法力,自己是毫无反抗能力的只得如实道来。
“那报警吧。”朱立安斩钉截铁地说:“她这么一个弱小的女孩子,神志不清游荡在外,迟早会出事。”
“还是再等等吧,她一个小姑娘走着出去的,应该也走不远,我再找找。”萧不离推诿到。
朱立安怒到:“你还是真不把人命当回事啊!”
“龙葵是我们总裁的养女,我还是先通知他吧,问一下他的处理方桉。”萧不离嗫嚅到。
炎一把拉起朱立安的手说:“别跟他废话了,我们分头去找。”
朱立安点点头,便和炎离开了酒店。
话说那龙葵,那日回到酒店,只感觉浑身无力疲惫不堪,接了干爹的一通视频电话心情是更加郁闷。便嘱咐那萧不离说自己太累,要睡懒觉,让萧不离次日不要过来打扰。
龙葵洗了澡,穿上睡衣,便躺在酒店宽大柔软的床上睡去了。
恍忽间她来到了古老的东南亚南越古国,天空碧蓝,白云朵朵,树木郁郁葱葱,空气湿润。
马路边穿着纱笼裹裙的深色皮肤少女说笑着,姗姗走过。
一个留着两撇胡子,面貌雄壮,用白棉布缠着头的中年男子从马车中探出头来。
一个极美的少女抬起头来,和那男子四目相视羞涩地莞尔一笑。
敲锣打鼓,载歌载舞的人群,象队,迤逦而过,美丽的新娘忐忑的随着马车的摇晃看着人群。
车轮滚滚,马嘶人喊,一片惨叫,火光冲天,血光四溅,兵器撞击声震天的战场,那中年男子手持弯刀端坐在马上,用拇指蘸了一下溅在脸上的鲜血,笑着塞进了嘴里,用舌头舔舐,
美丽的新娘已容颜渐衰,站在芭蕉树掩映的白色阳台上,悒悒不乐地远眺。
那雄壮的男子,疾步奔进房间,将女子拽着头发拖到在地上,向门外拖去。
一个年轻男子,和那美妇人被五花大绑着拖至林间的一片空地,被众人七手八脚地埋在土里,只露出头来。
一群神情凶恶的男子,用鞭子抽打着几头大象,大象便向着被埋进土里的二人狂奔而去,来回踩踏,片刻只剩一片血湖肉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