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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恩客

知绾在屋中平复良久,取出随身水粉来,拿指沾着仔细绘补了新妆,才姗姗来迟

“依殿下所言,募兵制积弊无不是,兵无常将,将无常兵,亦是瓦解蕃镇割据,慕容誉此举便是与民有利,何以忌惮?”

募兵不若府兵,应募者参差不齐,或老或弱,难有纪律,与府兵虎卉而言,迟早作蚕食鲸吞之势。

“鲜卑慕容在南北对峙中,屡次献图降北,频立战功,即便是外族,在军中也颇得威望,而今把持南陈十数关隘。本王是怕他,有朝一日要自居为王,起兵伐北。”

谢崧拿箸衔了块青笋,嚼毕落碗。

公子不解。“属下不懂,慕容誉既得了半壁津淮,留作封地,便是千秋万世的基业,还要什么?”

津淮乃接连南北漕运之所,临清,聊城更是其中翘首,而今南北一统,其间水利更有恩泽万世之运。

必将半天下之财赋,冠南北之昌隆。得了这片封地,眼下百年做这反骨做甚。

谢崧瞥了眼娇花“人是另有所图,看不上北郢的恩惠。”

若不是南陈皇帝暴毙,他也无需急于此战,休养生息个两年,还要那慕容誉做甚?就是此番得他相助,才可顺利攻南,他是用津淮的封地,换了舆图。

哪里知此人出尔反尔,私下募兵,更拜送奏帖来,点名要娇花。他要是不休妻,岂不天下大乱?

谢崧毫无忌讳的,当着公子的面,抬眸锁着他的娇妻。

知绾被男人明目张胆的眼神给盯得讪讪的。垂首将自个锁在公子身侧,耳颈浮霞。

林书君则将手绕到她腰后,有意无意扶着。

“我去灶房看看新菜好了没。”她陪侍了会,觉得那些军政大事无趣,有些不自在,便寻个借口想逃。

“不必了,天色已晚,承蒙林大人照拂,叨扰许久,本王该回府了。”

谢崧见她瘫软半倚在别的男人身侧,从方才便憋了一肚子火,亦有好几回涩得打了退堂鼓,这种水性扬花的女人不要也罢,省的成日挂心。

他淮南王已成千秋伟业,注将名垂千古,何必自束于儿女情长,这天下什么样的美人没有,能给他扶柳浅唱,偎红倚翠的女人比比皆是,不必非得是她。

“那书君恭送殿下。”

谢崧行至院外,看娇妻仍着艳装,坐在席上,没有要走的意思。反倒是松软下来,半倚着梨树发起愣,懵懵懵懵的正似惹人采撷。

“戍时了,沈二小姐不回府么?”他忍不住伫在原地。

公子席上试嘴的绢帕,是她在自己生辰时日夜为他人赶制,柳竹猗猗,情丝缠缠,当真惹人羡艳。

更何况绢帕上还新沾了胭脂,渍泪红妆,不难想象方才在卧里,美人如何在公子身下频频承怜。

“嗯…广平侯府的车舆还没到,绾儿要迟些再走。”雩儿不知去哪,这么迟没来。

她不好意思开口要搭王侯的车舆,便想着先等会儿。许是与公子亲昵久了,头也有些发胀,柔若西子般撑着。

“天色不晚了,本王送沈小姐一程?”谢崧拂郁在心。今年生辰,他一无所有。琳琅珠玉只填了眼前的薄幸人。

“…”他们不该避嫌么?知绾不敢应他。

“怎么?还是沈小姐觉得本王是要趁人之危,觉得本王是有意强勉你?”王侯沉声。

“还是林大人对本王心怀芥蒂?”王侯直指公子。

“殿下乃千金之躯,书君怎敢置喙,只是绾儿尚在闺中,更有婚约,孤身与外男同乘一舆实属不便,还望殿下宽宥我等不敬之罪。”

公子不是任人揉捏之人,旧时即便是谢瞱拿刀架上他脖子,也不会服软半分,亦敢拿性命相争。

铁骨铮铮的不负此生清贵。

“殿下安心,你先坐舆去,雩儿待会便来,绾绾今夜是要归府的,确实不便留宿。”

知绾怕两人当场撕破脸,触忤了谢崧,赶忙起身追至院外,乖软的站在门侧灯下,作势等着。

“是本王多此一举了。”碍了娇妻的绝世良缘。王侯拂袖上舆,直径而去。

林书君怕她冷,去院里寻件纹云儒袍,搭在她肩头,揽腰陪娇花等着。

儒袍里有淡淡梨香,将知绾尽裹其中,好似公子将人贴搂着,灯影摇曳,她浅倚着

“暮夜星辰,要是能与先生登高望远,想必更美。”

她旧时看过话本,要是能与相守之人,登高同守星辰,虔心祝祷,必能余生鹣鲽。

“再高的山,也终将日出暮落,所谓星辰,不过如此。”

少时,他亦陪旧人守过无数星辰,鹣鲽之言本就痴人说梦。

娇花诧异抬眸,感知公子惆怅,怔怔“不能陪我看星星么?”

她也想去九华山上、像话本里的那样,拥坐一夜祝祷余生。

男人粲然一笑,垂首点吻她眸“陪。”

他与旧人做过的事,余生陪她慢慢做完便是,省得难掩醋酸,频频将他拿捏。

他们站了大半柱香,雩儿才随舆而来,林书君更是亲送她上舆,待到她们走得远了,才阖门进院。

“主子,你不开心?”她低落的眼尾含愁。眶里蓄了些晶泪。

娇花从襟中抽出绢来,掖了眼尾,拭去珠泪。委屈嘟囔“雩儿,我怕是又要翻沟了…”

“主子何出此言?”

“届时谢崧笑我,娘娘恼我,当真成了燕京笑话可怎么办?”她赧颜万分,蔫倚着又笑又哭。

“下车!”舆车才入拐角,便急停了下来,雩儿怔了怔,王侯不知何时,竟直径掀帘上舆,沉声把雩儿赶了下去。

知绾慌急中拿帕遮面,嘤咛一声就被谢崧弯腰提抱起来,男人恣意颠了颠,强取豪夺般将美人从舆上强抱至自个车上。

“娘子好本事,亦比皇后情趣万分,想必,今夜是伺候着他流连忘返了。”

谢瞱比他得意,明珠再怎么得,也是十数年循规蹈矩,娇花便好,不过小半月就将自己往那人榻里送。

卧里轻吟慢转的,便要主动留宿了,竟还怜他喝不喝酒,他谢崧饮酒与否,亦毋需前人来管!

谢崧将她按在舆角,利落的剥去公子的外儒、扔在一旁,恼羞成怒的压了下去,顶开她的牙关,对她肆意亵怜。

“你只当本王是你的恩客,今夜事毕,重金以酬。”

娇妻日日檀口噙香,诱引他深入顾怜,噬含之间惹的她啜泣连连,只得软媚的拿手推打他。

“唔…谢崧…”

男人以掣电之势乘骑她开始着手宽解腰带,落佩释玉。知绾吓得煞白发抖、想起身推他、反倒被他拿腰带束了双手缚在头上。

“叫谢郎!”他气得心火急燎,在拐角处侯她小半时辰。既然夫妻恩断,亦毋需虚情作假了。

“你说不强勉我的,你说要祝我顺遂!”她瞋目哭哀,悔怕得真被他强了。

“叫谢郎!”王侯松了她腰带,落她裙衬。只当是风流逛窑,将她欺凌。

“谢郎谢郎…你亲口说不强勉我…”

她嘤哭得难以制止,嘴里却频频服软,前生与他种种亦浮上心头。

“你与他是情到深处,于本王便是强勉,绾绾怕也忘了,不过一载,你也是这般黏腻我,口口声声说情道爱,现如今,是攀了新枝,张狂地当面辱欺我。”

与公子约余生,又何必替他弄伤,这个得陇望蜀的疯女人。

“你不能强勉我…”她哀求。

谢崧如同鬼魅,在她耳边肆绘染渍,压怒沉声,“那你叫夫君来听听,若绾绾喊了、今夜或许为夫不强勉你。”

“夫君…”偎红倚翠本就是他旧有的手段,不得身子又如何,他总要让娇妻今夜尽染苏合。

暮深夜重,寂静无声的路上,雩儿耸着肩被夹在谢平谢狄中间,垂首的恨不得此时遁地。

舆内是美人的嘤咛低泣,哀哀求怜,莺啼燕啭的轻泄难止。

髻畔翠翘流苏玎玲作响,比旧时委屈万分,猝然的弄得她哭哑的没了声响,又在淮南王府门口停了良久。

侯了小半时辰、王侯才将裹着他外袍的知绾抱了出来、主子裸着足醺着脸,昏厥在蜷在男人袍里,底下再空无一物。

“青风、备水。雩儿,去收舆上的东西。”

谢崧镇定自若,神清气爽的裹了娇妻大步而去。

雩儿称是、硬得头皮、将舆车赶至暗处,才撩帘掇拾,抬眸见里面满片狼籍,她的靡衣褂裙一概不落的推在软榻上,连垫子都沾染着旖香靡渍。

谢崧将人抱进盥室,亲侍她洗浴后,包着人送进拔步床里,提她换上新的烟丝锦寝衣,将吻落在她肩头。

“本王所说之事、今夜你认还不认?”半点大的梨院,敢肆玩两个男人,对他欲拒还迎,回卧还扮着娇妻把公子哄毕了。

知绾眼尾含着清泪,对他一通锤打,“我不认,我不认,是你龌龊至极!是你丧心病狂,强占我。”

她频频当面撩拨公子,不就是要惹怒他么?

“认不认,为夫自有公判,何况今夜本王没有骗人、今没得你身子。”他为了那句夫君,说到做到。

“你…”她气极,瞥过脸含忿“这般亵弄我,和那事有何异?”

娇花十指紧攥软榻上的被衾,腰肢被王侯揽着,又被探了进去。

“以后还敢不敢?”谢崧噬吻她颈前朱痣。半年来男人骨指生了新茧,以此蹭磨美人娇嫩。

她咬紧牙关,倔强的难泄于口,频频欲退,却被逼至榻角,蹭的鬓发松乱间,迷离的看着谢崧哀哀哭

“不敢了……”她认。

谢崧抽手从帐间接过空悬的银铃,将它拉的近些,递给她,清寡的不食人间烟火,居高临下哑声惑引她

“待会绾绾若是被为夫弄疼了,像旧时那般,摇铃便可。”

话毕他起身放帐。

半盏茶毕,烟帐里频频晃铃。

“青风…雩儿…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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