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不买账
“李主编，老张，怎么都在这儿睡着了。”
这两个人搞了一夜的稿子，总算是完成了近两万字的内容，算是能够交差了。
搞文学创作的，好像普遍都能熬夜。
“来的正好，来看看我们写的咋样。虽然这个字迹不如鹿歌，但故事绝对不差。”
似乎是对自己昨晚上写的非常满意。
过来了几个人，拿起他们的稿子开始看。
故事背景也是宋朝年间，杨家将后人在军中只是一微弱小官，家人被恶霸凌辱，怒而杀贼。
“甚好，连家人都护不了，如何护国。”
这个编辑虽然对他们写的内容有些存疑，还是恭维着说道。
这样子就更提高了他们的信心。
经理也看了遍，有点不对劲的感觉，但是说不上来。
又在一起商量着，“诸位觉得如何，就这样发行？”
“可以试试。”
“老张和书闻写的东西自然是不差的，我赞同发表。”
很快都做出了抉择。
经理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但是也没有更好的法子了，就这么发行吧。
安排印刷厂的人，大批量刊印，先是一万册。
第一天的时间。
卖的特别好，光是省城就销售出去了两千多份。第二天也有一千多份。
外边的县市卖的也不错。
滋水县城。
鹿兆鹏的室友也买了一份。
看到了其中的内容，他可是看过鹿兆鹏的手稿，其中的内容已经大相径庭了。
看了下上面的署名，连作者名都变了，一个姓张的，还有一个叫李书闻。
赶紧拿着这一份秦进去找了鹿兆鹏。
“兆鹏，你瞧瞧这个小说，快意恩仇是有了，可明显不如你的。”
鹿兆鹏把杂志接过来看了下，确实和金大师的比，不如，无论是文字节奏还是剧情。
省城。
第三天，瞬间销量下降，只卖出了几百份。
第四天，更少。
到了第五天，无数份信件到了秦进杂志社。
“老张，书闻，快过来瞧瞧，看看这些信件，这么多，可比之前两期的还要多啊，看来读者对这一期的还是很满意的。”
信件确实多，但是为什么销量却少了很多。
抽了一份信看看，“还挺沉，看来读者有着很多想说的话。”
拆开之后，“这，刀片！”
“真是刀片，小心些，别割到手。”
把其他的信件也拆开了看，“都小心些拆。”
怕还有人搞恶作剧，再割到手。
继续拆了几封，看到都是信件，就放心下来。
结果一封封的内容，让他们有些不好受。
“写的都是什么玩意儿。”
“有辱斯文。”
“李书闻，我艹你妈！”
“鹿歌先生呢，为什么不是鹿先生继续写。署名李书闻还有这姓张的何许人也？这就是李逵跟李鬼吗？”
拆开了十封，结果有八九封都是开骂的。
剩下的两封也是在问，为什么换小说了，换人了。语气稍微好点，也是看着以前秦进做的还行的面子上。
秦进半个月才发行一期，结果等了半个月就等来了这么个结果。
那些信件上写着的都是他们要看射雕，别搞其他的过来忽悠。
在场的几个主编，一个个的脸色铁青，知道这件事搞砸了。
经理赶紧发话，想着补救：“剩下还有那些没卖出去的杂志，都先收回来，不再继续卖了。下一期秦进报公开写上，给读者朋友道歉。”
一下子的时间，经理想好了处理的方法。
他的各项能力都还不错，紧急公关能力也不错，不然当不了秦进杂志社的一把手。
就在此时，'砰'地一声巨响，旁边的玻璃窗户被一颗大石子给砸碎了。
这些个编辑还有些害怕，这个寄刀片，读者们的情绪也太过激烈了点。
然后想到那个传言，杂志发行的那天，省城的治安都变好了。
想着射雕的狂热读者，可有不少还是些混黑的人，他们都有些害怕，不会走在路上就被人敲了闷棍。
特别是那两位主编，心里想着自己写的和鹿兆鹏写的差距真就那么大。
“老大，没卖出去的杂志全收回来？这样咱们亏损可有点多。”
想着收回来的起码会有五千份。
如果都收回来的，那这一期别说赚钱了，甚至上一期赚的都要赔进去。
他们杂志社，一个月也就发行两期。
要付出的代价有点大。
经理坚定地说着：“都收回来，立刻，马上！”
他做好了决定。
准备挽回下秦进的口碑。
秦进这几年在西北发展的不错，可不能就这么栽了。宁愿多花点钱。
然后开始写信，给鹿兆鹏写信。
可即便如此，信件一来一回也要小半个月的时间。
就算是鹿兆鹏回信了，也赶不上下一期的发行。
“经理，那下一期的内容该怎么安排？”
只有一个多星期就要发行下一期。
经理说道：“第一页，最醒目的地方，专门安排出来给读者道歉，至于什么缘由，好好想一个。我现在给鹿歌先生写信，不，发电报更快。”
滋水县没有电话，但电报有。
其中的内容，无非就是道歉，再答应鹿兆鹏所有的要求，千字十元。约稿，只求鹿兆鹏速速回信投稿。
续写的张主编和李主编更是羞愧。
若是好的结果，还好。可是如今这情况，他们二人都有些惴惴不安，甚至想直接引咎辞职。
不过都是老员工了，经理也不会因为这事就放他们走。并且当时候这个想法也是大家赞同了的，这样恶劣的后果，所有人都要担责。
目前不是追责，最重要的是如何挽救。
“老张，书闻。下一期，你们单独在杂志的半页做一个公开的道歉声明，诚恳一点。就说鹿先生因为临时有事，所以你们自作主张换上了新的。我再跟鹿先生好好谈谈，要求都满足他，尽量把负面降到最低来。”
“老张，书闻，听到没有，不要有私人情绪。”
“老大，我都明白，放心，我在秦进待了这几年了，看着它一步步壮大，我都明白。”
他们现在才明白，上期能卖出上万份全是鹿歌功劳，这一换，又回到最开始的时候，甚至还不如，把积攒的口碑都给搞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