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移交
不过那商贾司的掌柜显然以前也不是个干正经营生的。
直接光棍的说他们也是在海外采买。
若是这些贵族有兴趣,他可以带着这些贵族在海上飘荡两三个月到那些红毛鬼的地盘上给他们牵线。
免费的!
这一下那些骁勇的草原勇士们便消停了下来。
开什么玩笑,他们可是驰骋马背上的王。
可若是到了那海上,最多也就是海里的王八,还是那种淡水王八。
若是让他们在海上飘上两三个月,那简直跟要了他们的命差不多。
他们甚至通过在大明安插的一些关系网仔细的进行了打探。
确实是如那商贾司的掌柜所说,就连大明的这种布匹和衣物都是从海外运过去的。
而且他们的售价比起草原上更贵,更有许多豪绅的冬儒衫一件下来便是上千两银子也是等闲,更是被那魏忠贤定为了皇家贡品。
一时间商贾司运送到草原上的各类奇珍异宝便被那些草原贵族奉为身份的象征。
纷纷都以与那商贾司掌柜交好为荣,就为了能第一时间得到那商贾司的新品。
而齐有道现在安排商贾司生产的许多物品都是面向那些富人阶层的。
是这个时代妥妥的奢侈品,既然是奢侈品那价格总要对得起它的身份不是。
再说了,那大明算是比较完整的接手了那大元朝的遗产。
不管是那些民间的豪绅,还是朝堂上的诸多王公大臣别的都缺,可唯独这银子是不缺的,当然,当然大明皇帝除外。
等过段时间那崇祯帝上位后若没有其它干预,估计很快就能将大明朝搞破产了。
单单一个草原上的事就千头万绪。
齐有道初期力量不足,更是没有可以和那些明军和草原野人刚正面的实力。
所以初期和孙夫子还有张松溪几人定下的方案就是培养那些草原贵族的奢靡之风。
更是要偶尔的给点甜头。
比如那香皂香水是当不了吃当不了喝,可那毛衣和罐头却是妥妥保命的好宝贝啊。
如此这般才渐渐让那些草原人将商贾司定位最受草原欢迎的商人。
最近便是那些山西的商会都通过关系想和商贾司合作一二
不过被那掌柜的以总部在海外,需要询问总部的意见暂时给拖延了下来。
如此这般那孙夫子方才如此急迫的向齐有道要人接管他手上的一些不是太急的事务。
当然在齐有道看来,现在他们每个人的手上的事务就没有不急的。
不过一些事情他却是不好和他们说的太多。
甚至就连他的师傅张松溪和师兄叶近泉他也丝毫没有透露。
“孙夫子,你手上的稽查司雏凤司情报司送神司还有老鹰和狐组皆移交到唐素衣手上,幼虎军和探马司移交到戚青墨手上,前期的熟悉磨合还是先用我那些徒侄孙先顶一下,待得后期唐素衣上手之后她在自行决定留用与否,还有召集各军部负责人来崇明岛开会,我后续会把汉海军移交给戚爷。”
齐有道言简意赅的将之前定下的方案通告了出来。
“呼,大当家的,我终于能松一口气了,若是再不把我身上单子送一送,估计我都要跑去上吊了!”
长出一口气的孙夫子如释重负。
虽然许多时候权利会给人带来快乐,可当那权利和责任带来的压力将要超过一个人的极限时,那快乐便会变为一种煎熬了。
这几年来支撑孙夫子苦撑下来的最大动力就是齐有道的信任。
可这些年没日没夜的操劳让孙夫子感觉比跟随那海龙王在海上厮杀都累。
若不是齐有道每次从魏忠贤那里薅来的宝药灵丹都会给孙夫子留下一份。
而且还让张松溪他们研制出来的宝药也都要给孙夫子送上一份,估计孙夫子早就累垮了。
这一下陡然卸下了肩上的重压,孙夫子差点没激动的眼泪都掉下来。
搞的齐有道心中也是有些愧疚。
“孙夫子,这些年辛苦你了,不过你放心,这次你身上的担子卸了下来便可以抽空享受一下生活了,不若过段时间你去那清虚的道场游玩一段时间散散心再回来处理草原上的事情?”
齐有道看着孙夫子如释重负的样子建议道。
“唉,大当家的,歇不了啊,我现在一想到你之前给我泄露的那些天机,便觉得不寒而栗,若是这天灾真如你说的那么可怕,我便更是不敢歇息了。
而且我这两年通过老鹰和狐组也探查到了我那夫人和一对儿女的下落,我想趁着这次去草原的机会到宁远把他们接出来,当年是我连累的她们娘仨,若是真如大当家你所预测的那样估计我那对儿女也极难逃得了那兵荒的!”
孙夫子长叹了口气,之前他的一些事情也和齐有道透漏过一二。
这孙夫子也算是官宦世家出身,但年轻时候的孙夫子完全不懂得藏拙,天真的以为凭着自己的天纵之才便可以封侯拜相,最后被人下了绊子险些抄家。
若不是他那老父倾尽家财方才给他判了一个流放三千里,估计他早就死在狱中了。
可最后也终是家破人亡,他那老父在散尽家财后最终也是郁郁而终。
而他那一对儿女和他那夫人也不知所踪。
直到孙夫子跟着齐有道后。
方才利用偌大的财力组建了老鹰和狐组这两个专门收集民间情报的机构。
直到最近孙夫子才探查出来,他那一对儿女是被他夫人带着投奔了在那在宁远任职的同胞弟弟去了。
“那是好事情啊,待到接回他们娘几个,你那宅子也就不那么空旷了,这可是个大喜事,今晚上得多喝几杯,虽然你们都是为了汉家后裔奔波,可你们又何尝不是汉家后裔呢?以后孙夫子你也得把这一块儿给抓起来,到时专门成立个......算了,等有了人手再说吧!”
似乎想起来这才刚给人家孙夫子卸下担子,若是再给人家套上一个显然有点不合适。
略显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便止住了话头。
“宁远,那张叔叔不就是在那里任职吗?我之前在那里寄居的时候却是看出来那张叔叔好像过的也不甚如意,爹爹不若这次哥哥去寻那些戚家军老人的时候也去看看张叔叔和张姐......”
却是戚青墨听得孙夫子提到儿女在那宁远城便忍不住插了一句。
只是突然感觉好似不太合适便又急忙住了嘴。
“哦!这不巧了,我那小舅子也姓张,我妻家本是张定边的旁支,不过因得明太祖和那汉王的关系,却是不敢对外人透露了根底的...”
“莫非你那戚弟是张破俘!”
孙夫子话音未落那戚兴国便有些不可思议的接口道。
“你竟然也知晓我那妻弟的名字?我那妻家因得祖上的一些事虽是家学渊源,我那妻弟也有万夫不挡之勇,却是个不会钻营的,这么多年也没在那军营中混出个什么名堂,却是可怜了他们一家老小。
前些年我家道还未中落时倒是时常救济于他,不过自从家财散尽却是再也无力援手了,这次也是我找了人特意去那宁远方才发现我那夫人和一对儿女皆被他接了过去。
可惜我之前一直都是在那海上做的没本钱的买卖却是不敢轻易去那边军重地游荡的,即便是知道了她们娘几个在那里也是不敢接出来和我过那随时都可能掉脑袋的营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