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第三十八章
大家如梦初醒,这才想起来被困在阳台的同胞还没有完全脱险。而现在她遇到了更大的麻烦:另外一名感染者已经砸碎玻璃,一手抓住了衣叉头。
“死疯子快放开!”阳台的奋力扭转衣叉,想挣脱开它的纠缠。
“真讨厌……喂!宿管!救救我们!”对面上铺的一位舍友一下子越过两个床位,尽量离宿舍门近些,放声大喊。
“一定要小心啊……”宿管仍在自顾自的说话。难道是不管我们死活了?“哒哒哒……”看来是我多虑了。我们敬爱而又美丽,温柔贤惠的宿管阿姨【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勇气说这些adj.】在说完那一句话之后便如脚踏风火轮一样,从楼梯间飞奔而来【且不说怎么有三个人的脚步声】。不到2秒,宿舍门旁窗前便闪现3个熟悉的身影:宿管,舍长,之前说出去找宿管的舍友。
舍长最先开口:“你们这期间都……”当她看到宿舍内的惨状时,她震惊到说不出一句话。
“为什么你们不早点来?这样的话……”地瓜看到外援,原来的蜷缩改为半跪半趴,抢着第一个发话。
“地瓜先别问这种问题。宿管帮帮我们,我们还有一位同学被困在阳台那边,她现在有危险了,我们该怎么办?!”对面上铺另一位舍友焦急的看着宿管。
“放开衣叉头……你们别光顾着说话啊!帮忙解决掉这个大麻烦!”还在跟感染者搏斗的舍友大吼道,“快一点……我不知道这里还可以撑多久,我还不想死!”
“宿管,你之前不是说学校里大部分男的都在追捕逃出来的‘危险学生’吗?我们应该先把她们拉出来,发作的同学先关在这里面。”舍长提议道。
以为宿管会跟某些yy小说一样想半天才做决定而误了大事,不过这种无聊幻想显然是多余的。“嗯,就这么办。”宿管倒是当机立断,立马同意舍长提的计划。
在往后几年里,每当我无聊时回想起下面的片段,总会啧啧称奇,惊叹当时的惊险情况,如果她当时速度不快,也许多年后,当你为了寻找物资而来到这里时,你会透过积满灰尘的破碎的玻璃窗,看到阳台上明显经过时间研磨的风干血迹,不禁猜想当时发生了什么。
最初听到宿管立马同意时就好奇了:我们几个上铺的是可以借着感染者纠缠阳台舍友的时候快速溜出来,但是万一失误呢?而且这样趁着别人有难自己跑掉,感觉太残忍【可你自己不是干过更为残忍的事吗?】。
只见宿管不急不慢的讲述着她的计划:“你们几个上铺的,趁现在,快点下来离开宿舍,马上!”
啊?还真是这样?那她该怎么办?“……趁它在关注自己的食物时快点走吧,不然可能真的走不了了。”在我对宿管这一行径感到不解时地瓜提醒我。
不过我们几个留在上铺也确实没有什么大用处,还不如趁现在离开这个鬼地方,只是那名舍友……应该不会有事的,应该不会有事的。
安全起见,我们4人是各走1个爬梯下来,不光避免了因为一爬梯两人下产生的拥挤现象而拖延逃亡时间,也提高效率,更快离开这恐怖的地方。
以往下爬梯都是很轻松的活,一骨碌就下来了。可现在却成了一项高难度的“技术活”:小心、谨慎,不能弄出过大声响。就怕感染者忽然来个“回眸一笑”,觉得我们更好取得,转而攻向我们,那就糟了。
“快快快,不要一直往阳台那边看!”舍长感到有些紧张。
我们4人下来之后,以闪电般的速度聚到宿舍门前。“啊……终于可以离开了……”刚好站在门把前的我心中暗自窃喜,正要伸手拉开门的时候门却“自动”开了。“先出来再说。”宿管直接帮我们开门【午休时宿舍门不锁的】。
就像在洞穴里迷路多天的冒险者见到不远处刺眼的光茫一样,大家争先恐后,疯拥而出。“呼……”挤出宿舍的我仿佛丢下千斤包裹,深呼吸,享受外面没那么令人压抑窒息的空气。
“喂!那么我呢!你们叫我怎么办!”困死在阳台的舍友冲着外面的人大喊。趁着她跟我们讲话疏于防守的间隙,感染者更进一步,上半个身子都在阳台内了。
“先别慌!照我说的做……”宿管安慰她,让她先别慌。
换过身后,环顾左右隔壁宿舍,都有人下床位,脸几乎贴在窗上,左顾右看,想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咚咚。”“嘿,那位同学。”
一开始还有些惊讶怎么隔壁班宿舍的会突然叫我。“呃……有什么事吗?”我也向隔着窗户的她们靠近一些,余眼仍在看着宿管那边。
“你们10分钟前在搞什么?”隔壁宿舍的直接提问。
现在已经十几分钟过去了?我还以为才过了8分钟。“我们一个同学忽然身体不适,结果变的跟蒲乔一模一样!”我不想讲后半部分,反正她们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蒲乔?……真可怕。”隔壁宿舍的听到后,无奈的摇摇头。
“……知道了吗?记住,速度要快!”回过头来,宿管已经把话说完了。
“……我试试吧。”顿了几秒后,那名舍友才犹犹豫豫的答应了。所有宿舍外的人精神都高度集中在宿舍内,都在关注被困在阳台的舍友。只见那名舍友深呼吸几下【估计是壮胆吧】,往后退几步,晃了晃一直没放下的衣叉【衣叉头都掉了】,面对还不死心的感染者,做了一件令当时的我一开始很惊讶的事。
她就这样握着衣叉,对着感染者,慢慢向它延伸,故意给它抓住!这是在做什么?0.0钓鱼吗?不过她后面做的事确实像“钓鱼”。只见她等感染者抓稳衣叉后,手又再次握了握衣叉,做出了往后跨一步的动作,然后使出吃奶的力气,奋力往后拉。她是想把它拖进阳台!
看着她拼命把感染者往阳台拉,从刚才反对杀感染者而生闷气到现在的地瓜有些纳闷:“呃,宿管,你确定这计划可以?她拉得动吗?”想必这计划就是刚才我没听到的那部分,挺想问问是什么,不过眼前局势这么紧张,还是算了。
要拉动一个跟自己体重差不多的人确实不容易【幸好不是肥欣】。这让我回想起小学三年级暑假时刚来我家的爱犬,很小,耳朵还没竖起来。当时抱它是件非常容易的事,但一年多以后它长大了,要费好一番力气才能抱起来……似乎有些偏题了。总而言之,我光抱动一个体重占自己1/3的成年爱犬就已经够辛苦了,更何况她是拉动一个体重跟她差不多的感染者!
整个场面似乎都凝固起来,没有人吭声,大家的目光紧紧盯在阳台那边,时刻关注着阳台内的一举一动。
她一点一点的拖着,就在感染者身体被拉进3/4时忽然松手【看得我不禁捏了把冷汗】。“咚!”在松手促使感染者掉进阳台的一瞬间舍友以极快的速度拉开阳台门,“嘭!”在大力的关上,然后以当时体育中考百米冲刺班的速度奔向我们这边,舍长早已帮她打开宿舍门,让她顺利跑出来。
“啊……好险,好险,它当时差点就要抓住我的脚了。”跑出来之后被舍长托着,气喘吁吁。
现在大家是安全出来了,但还有很多棘手的问题没有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