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十块钱一次

雷克的声音是低沉的嘶吼低语，他看了一眼双鱼座。不过他不需要理会。双鱼座还沉浸在他的杯子里。艾琳恶意地笑了笑，低声回道。

"是啊。昨晚我被一个可怕的怪物拜访了。不过当我用铁锅打它的时候，发现只是他。所以我让他赔了吓唬我的钱和食物。"

"勒索。"

"闭嘴！我没把你扔进小溪里让鱼儿吃了，你已经很幸运了!"

"而且......你还让他回来吃早餐？"

"嗯，他又不危险。只是很烦人。"

"你就没想过要向任何人举报他？"

"比如说谁？"

艾琳茫然地盯着雷克。他盯着她看。科尔布奇吃完了盘子里的面条，放下了叉子。然后他也盯着艾琳看。

"哦，哦，哦。我忘了。再说，你昨天不在这里。"

科尔布奇点了点头。

"非常正确。我们的缺席是最令人惋惜的。不过请允许我们现在履行我们的职责。顺便说一句，夏至女主人，意大利面很好吃。"

"是啊，很好吃!等一下。"

雷克拿起叉子，开始往嘴里塞意大利面。他大口大口地把近半盘面塞进喉咙，几秒钟就吃完了。艾琳用迷恋恐怖的目光和一点点羡慕的目光看着他大口大口地吃着。

做完这些，雷克与科尔布奇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他转向双鱼座。

"嘿，你！"

双鱼座抬起头来，一脸狰狞。他瞪了雷克一眼，发出了恼怒的哈哈声。

"你想要什么吗？我不会应要求而施展魔法。如果你寻求某种法术，我很乐意讨论我的报酬......以后再说。"

"真的吗？"

雷尔克在座位上笑了起来。

"你施展变成怪物的魔法咒语怎么样？我倒是很想看看。你有摆脱困境的咒语吗？因为你现在就需要一个。"

双鱼座的脸色一僵。他的眼睛转到艾琳身上，然后又转到雷克和科尔布奇身上。

"啊，我看好客栈老板记仇了。好吧，我不知道她跟你们两个说了什么，但我向你们保证，我已经为我的......错误向她做出了足够的补偿。这不是两个士兵需要关心的事情。"

"哦，但这是，这是！你知道吗？对了，你还错了。"

"关于什么？"

雷克与科尔布奇交换了一个眼神。他笑了笑。或者说，他的嘴张开了，她让双鱼座看到了他的牙齿。

"我们不是士兵。我们是卫兵。"

"啊。"

有一秒钟，双鱼座非常静止。然后他以惊人的速度从椅子上跳下来，向门口跑去。

雷克的手臂动了动。艾琳只意识到一阵模糊的动作，然后他的手臂向前射去。她尖叫着，他的长矛从她的耳边吹过，但长矛没有击中双鱼座。当他想跑的时候，它飞到了他的两腿之间，把他绊倒了。他趴在地上，雷克把椅子往后推。科尔布奇已经站起来了。

"不要动。你因恐吓和盗窃未遂而被捕。保持不动。任何举动都会造成身体上的伤害。"

科尔布奇用一只胳膊把双鱼座拖了起来。法师没有挣扎，科尔布奇把他放回椅子上。雷克对艾琳笑了笑。

"扔得好，嗯？"

她想回答，却呱呱坠地。

"是--是的。"

雷克的眼睛微微睁大。

"哎呀。对不起，我吓到你了吗？我忘了正常人是不习惯的。别担心--我扔东西的时候从来不会失手。"

"我确定。我确定。我也不害怕。只是--很惊讶。"

"好，好。"

雷克轻轻拍了拍艾琳的背。她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在桌子上抓住了。雷克漫步走到双鱼座身边，低头对他笑了笑。

"抓到你了。想从我这里逃走，是吗？谁也跑不掉。"

他看了看自己的同伴。

"科尔布奇，有什么东西可以绑住他吗？"

科尔布奇摇了摇头。

"我没有手铐，也没有法术束缚绳。除非艾琳小姐有什么东西可以绑住他？"

科尔布奇看着艾琳。

"呃，没有。没有，对不起。"

"可惜了。但我们不需要。"

"你们的确会的。这是一种侮辱！"

双鱼座想推开科尔布奇。他的脸色苍白，汗流浃背，但他仍然保持着傲慢的语气，尽管略显吃力。

"我完全是无辜的，这些毫无根据的指责是错误的，而且--"

"你在撒谎。"

科尔布奇平淡的说着，没有一丝怀疑。

"【检测罪恶感】是所有守卫者在15级时都要学习的基本技能。我能感觉到你的罪恶感，这足以让我证明这次逮捕的合理性。"

"而且，我们已经知道了你和你犯罪的一切。"

雷克双手合十，笑得更灿烂了。他的牙齿是黄色的，而且非常非常锋利。

"我们一直在找你，法师先生。或者我应该说，那个威胁旅行者和平民的可怕生物？你已经偷了近一个月的食物和钱。甚至还有人悬赏你的脑袋，我很想领取。"

艾琳盯着脸色变得更白的双鱼座。但雷克还没说完。

"好吧，我是这么想的。我和我的朋友在这里把你拖到后面去，用棍子或石头打你一阵子，然后把你拖回城里去领赏。然后我们再分一半给我们这里可爱的客栈老板。听起来不错吧？"

"其实，我更希望--"

"太糟了！"

雷克敲了敲自己的指关节。一直盯着看的艾琳举起了手。

"嗯，这不对吗？"

"不对吗？为什么会错？"

艾琳在雷克茫然的盯着她的时候，寻思着怎么说。

"不是有规定吗？比如说，规定警察警卫员一旦被抓就不能伤人？比如......比如一旦有人倒地就不能打人？"

雷克盯着她。他转向科尔布奇。

"我们有这样的规定吗？"

"我觉得这是人类的标准。"

"哦，很好。我在那里担心了一秒钟。"

"是的，我们不想破坏像你这样的无脑暴徒的享受。

双鱼座对雷克冷嘲热讽。他似乎无法守住自己的嘴，即使是为了自己好。雷克握了一下拳头，他退缩了。

"等一下，等一下。"

艾琳抓住了雷克的胳膊。这是本能，但一接触到他的鳞片，她就差点跳开。他的皮肤，或者说是鳞片，出奇的凉爽，而且很容易抓。但对艾琳来说，这感觉是如此陌生，以至于她感到不安。

雷克看了一眼艾琳，轻轻地将她剥了下来。他的力气很大，只用两根手指就毫不费力地掰开了她的手。

"别担心，小姐。我们会在外面你不用看到的地方打拳。"

"或者--或者你可以不用。好心的卫兵不就是这样做的吗？你可以直接逮捕他，对吗？"

"是啊，可他说我是个普通的暴徒。我想因此揍他一顿。"

"好吧，他是个混蛋。但我的意思是，你是个警卫员。像这样的侮辱是十块钱一次。"

"十块钱一个什么？"

"我想她是说侮辱我们的地位是很常见的。"

科尔布奇解释道。他看着艾琳，艾琳尴尬地耸了耸肩，给了他一个害羞的微笑。

"什么？"

雷克显得有些受伤。他看着艾琳，眼睛微微眯起。但这不像是生气的样子，反而不知为何让他的脸看起来很悲伤。

"人们喜欢我们。大家都很喜欢我们。我们有一份特殊的工作。"

"不过是你报名参加的吧？我的意思是，当然这是一份很棒的工作，但是--这只是一份工作，对吗？"

艾琳动摇了。雷克不解地盯着她。

"这不仅仅是一份工作。是一份很有地位的工作!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成为城卫军的一员，更何况是高级卫队。"

艾琳眨了眨眼睛。

"真的吗？我以为你只是......报名了。"

雷克嘲笑道。他转向科尔布奇。

"报名了？你能相信吗？人类。"

科尔布奇不以为然。他小心翼翼地吃着一块又一块的蓝色水果。

"如果你能更恰当地解释我们的职能，也许就不需要愤怒了。很明显，卫兵的性质在文化上是不同的。"

"对，好吧。还是不--好吧。"

艾琳双手叉腰。双鱼座冷笑一声，又吞了一口果汁。他开始自言自语，但艾琳、雷克和科尔布奇都不理他。

雷克叹了口气。他抓了抓头顶的刺。

"听着，我不知道人类是做什么的，但在我们的城市里，城市守卫队不像雇佣兵或私人保镖。我们不是随便报名的。我们必须经过投票才能加入。"

"真的吗？"

"真的。你看，我们至少要有五十个普通市民为我们担保，才能宣誓入职。而要想成为我们这样的高级卫士，至少要得到四百个。"

雷克笑了笑，从腰间的腰带里掏出了什么东西。他给艾琳看了一枚深红色的徽章，上面镶着金边，并有两道紫色的条纹。它是闪闪发光的。

"不错。这就是你的正式徽章？"

"是啊，我们得把它戴在身上。我们得随时把它带在身上。有些人把它戴在胸前，但它可能会被撕掉。而且......"

他拍了拍光洁的胸膛。

"在上面粘得不是很好。反正丢了就要交罚款，何必冒险呢，对吧？反正我只有在想证明自己是谁或者拉级的时候才需要它。"

"很有魅力啊。不过说到底还是普通执法者的身份提升了，不是吗？"

双鱼座讥讽着雷克。他似乎一下子充满了自信。

雷克瞪了一眼。

"你还被逮捕了。我可以打你。只是因为我在这里体谅夏至小姐，所以才不打。但我一定会的。如果你不闭嘴的话。"

眉毛一挑，双鱼座用手指在嘴唇上画了一下。

"请原谅我。我可不敢打断您这样严谨的人。请继续吧。"

艾琳叹了口气，科尔布奇也发出了听起来很像的声音。而雷克则只是挠了挠头。

"好吧，我知道了。好吧，好吧。反正我们是有武器的人，而你只是个法师。也不是高级的，不然你就会被传送走了。"

科尔布奇点了点头。

"或者用多种方式摧毁我们。没有从天而降的闪电或火球证实了这一点。"

艾琳走到一张桌子后面。

"你确定吗？我是说，真的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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