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夫君是不是认为我也是毒妇?
“呵,我再给你三日时间,你若是取不下来孤夜辰的首级,我就取了你的首级!”
说罢,男人丢下了一瓶药。
“此药偷偷喂给楚灵吃,既然毒不死孤夜辰,那就毒死这碍事的女人。”
……
楚灵睡得恍惚时,被人抱进了怀里。
因为怀抱熟悉,楚灵原本紧绷的神态缓缓松弛了些。
她知道是孤夜辰。
抱着她的男人也轻微叹了声。
只不过楚灵不知道的是,男人是独自走来的。
他下颌轻蹭着她的额际,并没有戴面具。
但熟睡的楚灵,完全不知情。
等第二日直到用早膳的时候,楚灵都没看见孤夜辰,她几乎怀疑自己是昨夜出现了幻象。
这时用膳到一半时,喜鹊进来禀报:“王妃,那位夏姑娘,她求见。”
楚灵捏着筷子皱着眉头,倒也没有直接回答。
喜鹊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王妃,要见吗?若不见,奴婢将她打发走?”
“让她进来吧。”
昨晚上送去凌王府,她也以为事情就到此结束了。
没想到人送走了又回来,着实是有些晦气。
很快,夏碧容踩着小碎步小心翼翼地走进屋中,乖乖巧巧地递上了一只挽在臂膀上的篮子。
“王妃,这是奴婢给您做的鲜花饼,也感谢昨日王妃照顾之恩。”
她笑容可不似见到男人时的媚惑,此时只剩下一脸小心翼翼,好似楚灵会在下一刻发怒生气。
楚灵微挑眉梢,“有劳夏姑娘了,竟还为我做了鲜花饼。”
“哪里的话,奴婢在凌王府过得挺好,也承蒙王妃的照顾。”
她将篮子上的布拉开。
里面确实放着鲜花饼,做的还是鲜花模样。
楚灵轻呵了声,拿起一块鲜花饼在掌心里把玩着,“夏姑娘手艺精湛,确实做的好看。”
夏碧容眼神闪烁,连忙说:“王妃,您若不然尝一块便知道,奴婢的手艺当真不错。”
楚灵一眼看穿她心思。
这鲜花饼怕是做了什么手脚吧?
她敛眸,似笑非笑地掰开了鲜花饼的花瓣。
放在鼻尖嗅了嗅。
这个动作让夏碧容一颗心快跳到了嗓子眼处。
楚灵一边嗅着掌心里的鲜花饼一边扫弄着她的表情,越是觉得她紧张,越是知道手中东西有问题。
“这鲜花饼,我怎么闻着气味不对劲?”
她故作不解地问道。
一句话,也叫夏碧容有些慌神。
她嘴角抽搐地啊了声:“什么?这怎么会……不对劲呢?”
喜鹊也特别过来嗅了嗅,还故意拿出了银针,“王妃,以防万一,还是先看看是否有毒。”
楚灵暗暗在心底夸赞喜鹊的聪明。
这个时候反应倒是快速了。
夏碧容激动地唤道:“王妃您这……奴婢哪里敢对您下毒,您千万别误会。”
楚灵没理会她。
垂眸静静等待喜鹊归来。
果然很快喜鹊就奔跑了过来,将银针插进了那鲜花饼里。
看着此情此景的夏碧容差点吐血昏死过去,紧张万分地盯着那根银针,瞧着那银针是肉眼可见的发黑,她只觉得眼前也跟着发黑。
喜鹊拿起银针惊呆了:“王妃,有毒!”
喜鹊和身边侍奉的丫鬟都被吓到了。
只有楚灵平静地端起茶盏抿了口,冰冷寡淡的视线看向远处的女人。
夏碧容被她的眼神吓得双膝一软,跪下。
据说西域人性子都比较软,轻易能被吓到。
楚灵冷冷一笑,“夏姑娘,本王妃与你无冤无仇,你竟敢害我?”
“不……王妃饶命……”
“王妃,怎么办?此事要不要禀告摄政王?”喜鹊上前询问。
好歹这女人如今已经送到凌王府了,若是擅自杀了,那凌王怕是又要过来闹事了。
“想活命吗?”楚灵阴恻恻地问。
跪在地上磕头的夏碧容狠狠吞了口唾沫,带着颤音地说:“想……”
“要么告诉本王妃,你是受何人指示,要么就自己吞了这毒饼,自己掂量吧。”
夏碧容又如何能说出自己受谁指使,若是说了,那她怕也是死无葬身之地,可若是直接吞了这鲜花饼,她还可能拿毒药。
她眼睛闪烁得厉害。
光看她这前思后想的意思,楚灵便知道她肯定已经选择了后者。
女人眼神闪烁片刻后,立刻扑了上来,抢下了鲜花饼囫囵吞枣般塞进了嘴里。
喜鹊站在一旁看得都傻眼了。
她们虽未提及任何事情,可这女人却宁愿自鲨式吞下鲜花饼,也不肯暴露出背后指使的人。
夏碧容吞了一半,脸色大变,不知是被这鲜花饼被噎着了,还是被毒到了。
她转头迅速把嘴里的鲜花饼一口吐了出去。
随着这个举动,她的双眸开始流泪,血泪不断往下淌。
喜鹊被这个模样的夏碧容吓得连连往后跳。
楚灵面不改色。
她平静地看着突然流着血泪的女人倒地,微微挑起眉梢。
这时,喜鹊偷偷摸摸地凑到了楚灵的身边,轻轻咽着唾沫星子,“怎么办,王妃,我们这……”
“让人把夏姑娘和鲜花饼一并还给凌王府,也免得凌王过来寻人。”
楚灵说完,迅速进了侍卫把人抬走。
喜鹊说:“可王妃,那凌王若是发现救不活这个女子,岂不是会怪到您的头上?”
虽说摄政王身份地位摆在这,但今时不同往日,坐在轮椅上的摄政王再无以前威慑力大了。
凌王看似吊儿郎当,实则压根不怕摄政王。
就凭那日故意上门来寻王妃麻烦就足矣证明这一点。
楚灵手指敲在桌面上,若有所思,缓缓地说:“你大可放心,若是真的赶来闹事,就把鲜花饼砸他脸上。”
她可不是以前那个软弱的楚灵。
这点小问题,她还是可以轻松解决。
至少因为这点小事惊扰了孤夜辰。
“在说什么?”熟料,门口猝不及防传来了孤夜辰的嗓音。
倒也是恰好听见了他们的对话。
喜鹊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参见王爷。”
而地面上刚刚夏碧容留下的血迹就这么明晃晃地落在地面上,十分吓人。
孤夜辰瞥了眼这血迹,抿唇。
喜鹊立刻解释:“王爷放心,这不是王妃的……”
“你出去。”夜七瞪了眼喜鹊。
这丫头,最近跟着王妃久了,是不是不怕死了呢?
喜鹊吓得缩了缩脖子,连忙行礼告退。
楚灵起身走向孤夜辰的轮椅,“夫君,你今日回来得挺早呀,平日里不是要留宫中商讨国事很长时间吗?”
孤夜辰缓缓收回视线。
“嗯,今日皇兄身子不适,早早便退朝。倒是你……”
他话还没说完,被楚灵握住了大掌。
“既然如此,夫君,倒不如我们一同去赏赏花吧?我瞧见后院的海棠花开了呢,我推你去看看。”
夜七原本想说话的,却被孤夜辰的眼神拦下。
楚灵推着孤夜辰的轮椅出去,脸上亦是带着微笑,“夫君刚刚看见地上的血迹,会不会认为我是个毒妇?”
想起前世,七哥骂她心狠手辣的毒妇时痛恨的模样,她现在回看像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