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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宴会结束后,王老太尉把王瑶叫进了他的马车,有些该交代的还是要交代。

“孩子,你可知道陛下今天的用意?”

王瑶一惊:“什么用意?”

“难怪你不明白,连我也没有料到,陛下的心思这么…细致。”老太尉叹道。

王瑶还是不懂,瞪着眼等爷爷说下去。

“你之前与二皇子相识的事情,又不是什么秘密,陛下怎会不知?他这么急忙把你嫁出去,其心思不过是希望你不要接近二皇子罢了。”

“为什么?爷爷,陛下不是很喜欢我吗?”王瑶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得罪了皇帝,她对自己今晚的表现信心十足。

“陛下立婉妃为后,定然是考虑了二皇子为太子的可行性,若二皇子要继承大统,他身边的女人日后就是妃嫔甚至是皇后,而你不太合适…你不是那种甘于后宫的女子,若成为后宫,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事。”

不能说这老皇帝看人不准,老太尉心道。

“老实告诉爷爷,你方才心里有没有埋怨爷爷或者责怪珍儿?”老太尉问。

“爷爷为何这样问,瑶儿不懂。”王瑶装楞。

老太尉抚着胡子,笑道:“你这丫头,在爷爷面前还不老实,今夜二皇子一看到珍儿眼里就没别人了...别告诉爷爷你全不介意,爷爷可不信。”

王瑶想了想,摇摇头:“瑶儿对二皇子无意,只是有些不甘心。”

老太尉点点头,等她说下去。

王瑶咬了咬嘴唇,道:“瑶儿不甘心,我之前从未和珍儿计较什么,因为除了长相,我自信样样强过于她,毕竟以色侍人,岂能长久。却不料,如今我却招人猜忌,她相反却讨人喜欢,爷爷,我是不甘心啊。”

只是不甘心,并不是嫉恨,老太尉明了,王瑶一贯骄傲,这次实在被皇家的人打击到了。

“你说的不错,以色侍人,岂能长久,虽然爱美乃人之天性,但是时间久了,若无一点出彩之处,也会让人看腻,这就是为什么一定要让珍儿学舞的原因,琴棋书画她没有一样学得好,能学好的只怕只有这个了...”

老太尉默了一下,问道:“瑶儿早就察觉到爷爷培养珍儿的目的了吧?”

老太尉的目光有种摄人的力量,王瑶在他的注视下,无法不实话实说:“嗯,是的。”然后垂下头去。

“你知道也好,并非爷爷贪恋权势,爷爷一把老骨头了,能活几天?这样做也是迫不得已罢了。”老太尉挑起帘子向外看了看,马车在夜色中行驶,周围的民居都已经关了门,熄了灯。在民间的庆典活动早已结束,地上还残留着烟花爆竹的残屑,热闹之后的寂静,往往显得特别的苍凉。

“我为大政朝建功立业,立下汗马功劳,可是却被迫退隐,以求自保。

你父亲和大伯,这么多年了,虚衔越来越大,实权越来越小,就连你大伯家的三个堂兄,也得不到重用,陛下虽然忌讳我王家会卷土重来,却也是不敢逼得太紧,怕我王家会反咬一口,毕竟,我在朝中残余的势力还在,他不敢也动不了你们,可是若有一天我不在了,在朝中最后一点牵制力也没有了,你们会落得怎么样的下场?

我奋斗了一辈子,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的子孙任人鱼肉。我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保全你们而已。”

王瑶迟迟说不出话来,她只是知道王家有野心而已,却从未想过对于王家来说,这是背水一战。

想到自己在王家从来锦衣玉食,丫鬟成群,想要什么几乎就能有什么,父亲和爷爷全力满足自己,而在这背后,她不知道他们顶了这么大的压力,难怪父亲越来越清瘦...王瑶顿时感到了自己身为王家一分子,身上肩负着怎样沉重的责任。

在这苍茫的夜色中,马车里的老人,就像一座山一样,耸立在了王瑶心目中。

王老太爷那厢与王瑶谈话,这厢王翰上了王珍的马车。他给王珍带来一个小布包。

“刚刚跟小桃说话的是哪个?”王翰问,方才他远远的看到有个年轻男人跟小桃说话。

“不知道,兴许是问路的,这是什么?”王珍眼睛瞅着王翰带来的小布包问着,手上扯了扯宽大的裙摆,将裙下的东西彻底藏好。

“打开看看就知道了。”王翰把布包递给王珍,随意的坐下:“你怎么走得那么快,刚才太子和二皇子都问我,你是不是身体不适。”

王珍在宴会快结束的时候,就已经退出来,在马车上等着了,太子目光过于热切,二皇子又太难猜测,管他日后如何,现在还是避开得好。

王珍苦笑,她只有十四岁,在她的感觉中,自己还只是未成年少女,莫非大政朝的男人都喜欢吃嫩草?还是说...他们想得到的其实是老太爷的支持?

显然,王瑶已经被指婚,如今谁能成为王珍的夫婿,谁就能跟王家拉上关系,储君之争更加有优势,美人和权利兼得,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只是太子没有二皇子幸运,撇开别的不谈,太子妃现今还好生生的活着,王家应该不会让自己家的女儿做小。

王珍打开布包,居然是一包糕点,明显在方才的宴席上拿来的。

“二哥哥,你真好,知道珍儿刚才没有吃好,肚子正饿着呢。”王珍迫不及待的放了一块到嘴巴里。

王翰看着王珍,嘴角一歪,调笑道:“要是徐嬷嬷看到你这样子,只怕又该罚你了。”

“她不是走了嘛。”自一个月前,王珍准备参加万寿诞的时候,徐嬷嬷就停止了授课,被送走了,而之前回春堂的夏老师傅早已经完成了授课,留下几本医书离开了,只有笙乐坊的三娘因为帮忙排舞,耽搁了下来,如今只怕也在离开的路上了。

“你算是白学了,朽木不可雕也。”王翰也抓过一块糕点吃了起来,边吃边说:“这个不是我带给你的,是离席的时候周旭托捎给你的,他说见你没吃什么,对了他还叫我问你,下个月他的生辰,你准备送什么东西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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