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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第五十三章

王珍失踪了。

铁尔罕纠结了多少天,还偷偷的打听王珍如何,结果人家还是照样的过自己的日子,闲时绣花啊摆弄花草啊什么的,要不就是上街逛逛,去苏记看看娇娘,她们怎么感情那么好了?不过她在大域也没什么朋友,也不和那些贵妇来往,有人相交总还是好过些,铁尔罕也就没有反对。

他自己在那里纠结,越想心里越烦躁,再看王珍没什么事儿一样,你叫他如何不火冒三丈。

后来干脆把王珍拉出来骑马,这不是她自己说要他教他骑马的吗?这个理由也说得过去,再说怎么想,夕阳下一对男女在草原上并肩骑马,怎么看符合□□的发生...阿呸,他和她绝不属于□□的范畴。

人家王珍也很配合的,一路上两人说说笑笑,偷偷看她的神色,眉宇间没有按耐的不烦之色,也没有故作娇媚,倒是很自然。

铁尔罕倒是心情大好,偶尔出来散心一下,也是不错的。

好色乃人之天性,铁尔罕从不掩饰也没有当成大不了的事情。他的相貌不是那种俊秀,却很有男人味,身上有一股子狂野霸道的气质,以及高贵的身份,举止中带着上位者的魄力,这些对女人而言是致命吸引,所以女人也喜欢他,从他十三岁的时候起,就有大胆的侍女偷偷爬上他的床。

他从来不觉得这有什么,除了王府里的几位有名分的夫人外,他的露水姻缘连自己都记不清楚,总的来说他就是被女人惯坏的男人。

王珍所知的那个命运凄惨的千金小姐的遭遇,足以说明铁尔罕是怎么样的品性,还有王妃马兰珠,木塔娜、乌克拉珠,包括故去的美雅,无一不是深爱过他的,可是他从不真正放在心上过,所以她们只得各自舔着自个儿的心伤。

马兰珠把希望寄托在了儿子身上,木塔娜封闭自己,乌克拉珠也失了宠爱,美雅更惨,父兄全都死在自己丈夫手里,自己也活活忧郁死了。

因为她们太在乎他了,把他宠坏了,他得到她们也得到的太容易,所以造成他把主导权绝对的牢牢地抓在手里的局面,往往女人们把自己全身心的奉上,而他却是不经意的接纳,然后再不经意的忽视,最可恶的是他竟然是真的无心的,不是蓄意的。

而王珍一开始是以美貌获得他的注意的,被他所得之后也从未违逆过他的意志,表面看来她柔弱的好像小溪里潺潺流动的水一般。

可是小溪里的水纵然温柔,却是刺不穿斩不断的,就如她。

她可以望着他笑的明艳动人,可以温柔的一塌糊涂,想要他答应她的某个要求的时候也会妩媚动人,可是转身的一霎拉,她的目光立刻恢复清明冷傲还有...压抑的抗拒,她在他身边不管看起来多么顺从,仍然让他感觉的到她在心里拒绝自己,还用不经意的眼神告诉他,他在她眼里什么都不是。

别人或者欲擒故纵还情有可原,到她那里怎么就成了欲纵故擒...真有点让人难以接受啊。

她的傲,无论她怎么放低姿态都掩饰不了。

铁尔罕不傻,还可以说是相当的聪明,他早就知道王珍对他根本就没有真心,一点点都没有,不光没有甚至有时候还在他面前做戏,谁对他是真是假,难道他傻到分不出吗?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越这样他就越想知道,并且越在意她掩饰在面具之后的真实想法。

如果他在过去能够有多一点,付出过真心的经验,就一定会知道,当男人对女人有这种想法的时候,离缠绵悱恻或者不死不休也不远了。

有一句他不可能听过的话,说的非常到位——女孩的心思...你别猜。

......

铁尔罕骑的马很漂亮,矫健俊美,躯干壮实而四肢修长,跑起来的是时候雄姿英发,幸好这匹马的名字既不叫“追风、疾电”也不叫“踏雪、奔雷”之类恶俗的名字,不然它的主人一定会被王珍鄙视,它的名字叫“云上”,简单的说就是“云之上”的意思,因为它通体黑得发亮,只在四蹄上有一圈白毛。

它的主人约莫是想骑着它飞驰到云之上吧。

铁尔罕为王珍找来的是一漂亮的母马,浑身雪白一丝杂毛也没有,略长一些的鬃毛浓密柔软,重要的是这匹马的性子也好,很适合初学的人用。

王珍心里初有些悬,总是害怕掉下来,当时间一长,发现这马的性子还不是一般的好,又有铁尔罕亲自指导,也慢慢的掌握了一些技巧。

她不知道,这匹母马是专门给初学的人用的,由于大域人都是在孩童时代学会的骑马,故此可以这样说,这马其实就是是小孩子骑的,甚至连二世子小博泰这样的小孩也会嫌这马性子太温吞而早已摒弃不用...汗啊。

铁尔罕保持着潇洒的姿态端在马上失悔,要是不带两匹马出来,自己是不是不用骑在马背上这么小踱步,而是和王珍二人耳鬓厮磨的共骑一匹马...

由于为了发展感情的需要,铁尔罕特意屏退了侍卫,只与王珍二人一起,他并不担心安全问题,这附近早就被他清了场,虽然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的人多了去了,可是所谓艺高人胆大,他可是大域第一勇士,要是那么容易搞定还容得他到现在还这么嚣张吗?

说实话,他此刻还巴不得来个什么刺客宵小之类的来展示一下自己不凡的身手。

就如他端在那里特意摆出的潇洒姿态一样,充分的诠释了一种雄孔雀的心理。

老天果然是想成全他的表现欲的,当他和王珍正在小树林休息时,令人期待的“意外”终于发生了。

“出来!”铁尔罕听到异响而喝道,同时把王珍拉到他身后。

一个蒙面劲装黑衣人就像事先安排好,只等他一声令下就从大树后窜出来似得,当然这是种联想是不可能是真的,他还没有做作到这地步。

铁尔罕扑上去两人就交手起来。

王珍很是感慨,黑衣人!又见黑衣人!

蒙面、劲装、黑衣多么专业的造型啊...现在是光天化日,这副打扮是不是太招眼了一些,为了配合草原这种不是青的就是黄的颜色,怎么也该搞件类似于迷彩服般的颜色才符合吧?

说起来以前看电视的时候不觉得,白天这副扮相他是怎么过来的?

难不成是穿上平日家常的衣服,把“工作服”打包然后带来换的,然后还要把换下的衣服偷偷藏好,东张西望,趁四下无人的时候在上面盖上几匹枯叶树枝掩盖?太不符合这种职业神秘肃杀的气质了...

可是如果穿好了再出来,那就一路上就太招眼啦。

......

王珍害怕吗?她还真不害怕,也不是对铁尔罕多有信心,而是觉得很无所谓,如果有一线生机她会死命的抓住,所谓蝼蚁尚且偷生就是这样的本能,可是如果她马上死了,好像也没有什么遗憾的。

铁尔罕和蒙面人你踢我挡,你刀我剑,打的不可开交晃花了她的眼,不得不说,还蛮好看的,她退得远远的观赏,免得殃及池鱼。

原谅她吧,她在武学方面没什么造诣,只能外里外行的看看热闹。

不过好像铁尔罕处于上风,那黑衣人有些吃力,铁尔罕游刃有余,而且那姿态也挺潇洒...有个什么形容词来着?翩若惊鸿还是气贯如虹来着?

王珍还在两个形容词之间推敲,突然感到脖子一凉,发现自己正被人挟持着。

原来在那两人搏斗的时候,另有一人潜到王珍身后,趁其不备挟持了她。

“住手”那人的声音有些沙哑。

铁尔罕把对方的剑一绞,果然停下了,面容一寒,喝道:“放开她,若伤她一毫,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一向是说得到做得到,其实心里也在懊恼,早知对方还有同伴潜藏在的话,方才就不要耍帅,直接拿下就是了。

那沙哑的声音道:“在下不伤她,不过你需放我二人离开。”

原来他们并非在这里伏击铁尔罕,不过是被不小心撞上,原本他二人想躲好等他们离开,谁知道铁尔罕发现了他们。

那个黑衣人会武功,自然冲上去引开对方的视线,想让同伴离去,但是那沙哑声音的同伴眼见黑衣人不敌,就挟持了王珍。

铁尔罕冷哼一声:“你放她,我让你们走。”

那人嗤笑,虽然看不到面容,王珍却从声音中听出一股阴寒之气。

“放了她,我们还走得了么?”

“我既说了放你们走,自然会做到。”

“我不相信你,铁尔罕亲王。”那声音嘶哑的人竟然认得出铁尔罕:“众所皆知,亲王一向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

铁尔罕冷笑:“好、好、好,你要如何?”

那人却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对黑衣人道:“还不快走。”

黑衣人略一迟疑,转身就走了,看他的身影消失之后,那人才道:“还请亲王退后百尺,在下确保安全后,自会放了夫人。”

“你要怎么样才确保安全。”铁尔罕咬着牙道。

“在下与这位夫人同离开,一炷香之后,亲王自可到西面的石岭那里领人,在下亦也不想得罪亲王,不过是无奈之举,若是亲王不答应,能与这位夫人这样的美人共赴黄泉,也是一桩美事。”

说着手中的匕首紧了紧,王珍的脖子上立马多了一道血痕。

“我答应你,若是她有个好歹,我绝对——不会放过你。”铁尔罕道,话语间有一股让人不寒而栗之气。

那人点头,铁尔罕便退后百尺,那人挟持着王珍上了那匹白马,然后缓缓离去。

为什么是缓缓?那马...其实温吞也是一种性格。

果然,那人也无语了,匕首还是抵着王珍,像远处的铁尔罕大声道:“两...不,三炷香之后到那里领人,若是去早了...别怪我心狠手辣。”

铁尔罕顾及着王珍,前所未有的憋闷,只得放那人离开。

可是等他依时到那里的时候,却没找到王珍,只看到石岭那里的一棵树下,有一段被割断的绳子。

而树皮之上,有几条抓痕,仿佛是用手指划出来的,且看颜色,明显是不久前发生的,从抓痕的高度判断此人手的高度,然后再以此判断此人的身高,与王珍相似。

那么王珍很可能被人绑在这颗树上,然后又被人割断了绳子给带走了。

如果是挟持她的人,为了怕她有不利的举动,会在离开的时候将她捆在树上也很符合情理。可是又为什么解开把她带走了?如果要带走为什么还要把她捆在树上呢?

铁尔罕脑中一闪,查看周边,果然找到了一串新留下的马蹄印,仿佛还不止一个人。

如果王珍当时被绑在树上,而绑匪又走了,那么就是留下这串马蹄印的人,在他来之前带走了王珍。

铁尔罕怒了,掘地三尺也要将看文不回帖的人给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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