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谁的心头血
“浅浅。”
听到这个声音,我手中捏着的灵符一瞬间从我的手中滑落了下来,我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一步步的朝着我走过来的男人。
他的身形有些消瘦,脸色有些惨白,下巴也冒着一点点青色的胡渣,可是,他的眉眼依旧清秀爽朗,眼底却带着一丝的忧郁的看着我。
“齐叶?”
我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敢相信的看着站在我眼前的男人,齐叶不是已经回去了吗?为什么还在这里?
“浅浅。”
我的身体一僵,因为齐叶伸出手,把我紧紧的抱在了怀里,他抱的很紧,勒的我的骨头都有些痛。
我被他那般大力的抱着,有些难受的推着他的身体道:“齐叶,你先松开,我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听到我的话,齐叶才慢慢的松开了我的腰身,可是,却有些急切的拉着我的手,便往外面走去。
“等……等一下,齐叶,你要带我去哪里?”
我看着齐叶攥着我的手,便拉着我离开,我立马扒住了门框,有些无奈的看着齐叶。
“浅浅,别担心,我有办法对付你肚子里的鬼物,走,跟我走。”
齐叶目光有些狂乱的看着我,脸色惨白如鬼魅一般,看着他这个样子,我的心,顿时突的一下,闪过一丝奇怪的光点。
齐叶他,有些不对劲。
“齐叶,你抓疼我了。”
我看着被齐叶抓的红红的手腕,疼得皱眉道。
齐叶松开了我的手腕,有些无措的看着我,然后上前,揉着我的手腕,抿唇,没有说话了。
“齐叶,这些天,你都去哪里了?”
我看着齐叶有些邋遢的样子,想着他在我们这个村子应该是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他这些日子去哪里了。
“没……没去哪里。”
齐叶听到我的话之后,手指微微一顿,似乎在隐瞒着我什么一般,我没有去深究齐叶的话,只是看着齐叶道:“齐叶,我们……”
“我们会有办法的,我已经找到了一个道士,那个道士是茅山道士,会茅山术,他说你肚子里的鬼物,他有办法帮你除掉,我就是带你去找他的。”
他说的有些激动,眼眶泛着一丝的红光,我有些不安的看着眼前有些异样的齐叶,要是在以前,齐叶这个样子和我说,或许我真的会和齐叶一起去的,可是……
想到顾南君,想到宝宝,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底涌起一股暖暖的感觉……
“齐叶,我……”
我刚想要说话的时候,齐叶的脸色微微一变,抓着我手腕的手指骤然的一紧道:“你不想要除掉这个鬼物吗?还是你想要当一个鬼物?你想想,要是别人知道你的肚子竟然怀着一个鬼胎,他们会怎么样对你?”
齐叶的声音有些尖锐,硬生生的刺痛了我的耳膜,我有些迷茫的看着眼前面容有些狰狞的男人,眼前这个有些陌生的人,真的是那个温文尔雅的男人吗?为什么看着这个样子的齐叶,我有一种奇怪和疏离,甚至是厌恶的情绪?
“齐叶,你冷静一点好不好?”
我伸出手,揉着自己的眉尖,不知道自己要怎么说,才能够和齐叶说的通,可是齐叶已经伸出手,扯着我的手腕,便把我往外面扯去。
“浅浅,你别担心,那个人,他的法术很高的,他一定会救你的。”
齐叶一边拉着我,一边自言自语的朝着我说道。
我看着仿佛魔怔了一般的齐叶,心底一冷,不对劲,齐叶有些不对劲。
我拧眉的看过去,却发现,齐叶的眸子中间,竟然是一根灰色的竖线,那竖线,把齐叶的眸子给分开了,我的心狠狠的一颤,我一边顺从的跟着齐叶走,一边却另一只还很自由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口袋里,等到我拿出了灵符之后,我立马念着咒语,随即便把符纸贴在了齐叶的手中。
“啊……”
齐叶尖叫了一声,立马松开了我的手,他面容有些扭曲的瞪着,原本黑色的瞳孔竟然涌起了一股青灰色,看起来异常的骇人。
“浅浅,你干什么?”
齐叶捂住了自己的手掌,声音微沉的朝着我问道。
“从齐叶的身上滚出去。”
我后退了一步,手中捏着灵符,目光有些冷凝的瞪着“齐叶。”
“桀桀。”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齐叶”低低的笑了一声,他的声音有些森然,也有些尖细,似乎还带着一丝不怀好意的意味。
“刚才。”
我冷笑一声,捏着手中的符纸,嘴角微勾,念着咒语,随即手掌抚了抚手中的灵符,灵符立马从我的手中飞落,飘在了半空中,在“齐叶”的头顶转悠,随着我的咒语,那个灵符便围绕着齐叶在转圈,似乎把齐叶牢牢的困在了阵中一般。
“可恶的臭丫头,竟然想要用这个灭灵阵对付我吗?”
隐藏在齐叶身上的鬼魅低低的笑了一声,他青灰色的瞳孔射出一道白光,原本停在他头顶的灵符,竟然毫无招架能力的便降落了下来,我看着落在了地上的灵符,咬牙的就要拿出另一张符纸的时候,“齐叶”已经快步的走到了我的面前,手指掐住了我的脖子。
“唔。”
他掐的有些用力了一点,我顿时有些痛苦的闷哼了一声。
“不过是一个没有什么道行的道士,竟然想要把我收了?”
我艰难的抬起头的时候,便看到了“齐叶”的嘴角勾起一抹的冷笑,我有些着急的看着自己脖子上的血滴,怎么回事,顾南君不是说有了这个,任何鬼魅都没有办法伤害我的吗?为什么这个藏在齐叶身上的鬼魅似乎一点也不畏惧我脖子上的血滴?
“心头血?”
似乎是感觉到了我的目光,齐叶的脸微微的低下来,似乎看到了我脖子上的血滴,他的眼底带着一丝的贪婪,伸出手,就要触碰那个血滴的时候,只看到一束红光闪过,“齐叶”立马松开了我的脖子,狼狈的后退了几步。
“可恶,那是谁的心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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