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鸣人大桥
星野树站在树上,静静看着劳累过度的鸣人躺在草地上酣然大睡,脸上沾着两片叶子,一只小鸟停在了他的肚子上,扭过鸟头看着这个人类。
此时长发披肩,粉色装束的白正朝这边走来,为再不斩采集治疗用的药草,他脚步轻缓,举止从容,在草地里踱步,时而勾下身子一手撩起头发,一手轻轻地折断药草的根,放入自己的篮子中。
星野树望着白的便装形象,心底里浮现出许多描写传统美人的诗句,像什么“皓腕凝霜雪”,“凌波微步,罗袜生尘”,都是极美好的形象,令人脑海迟迟难以忘怀,
但心里又不得不时刻提醒自己,这只是个面容姣好的美少年而已,简而言之,带把儿的。
“我快弯了,即便是男性,我感觉我也可以。”星野树无奈想着,感觉这个世界真是充满了恶意。
白在草地间穿梭,陡然看见草地上躺着的橙衣少年,正是他之前看到过的和再不斩先生交战时的孩子。
他手伸到了他的脖颈处,心里做了一个抉择,但不是很难,最终杀手的意识屈服于了本性的善良。
他叫醒了鸣人,而鸣人起身看到一个可爱温柔的“姐姐”,小脸倏地一红,原本大大咧咧的说话方式也变得有些害羞起来。
鸣人坐在地上和白聊天,聊到自己的梦想时,他的情绪越发火热,像是一个持续发光发热的小太阳,不断将自己的积极与热情传递给身边的人。
这样一个天不怕地不怕,内心赤诚的孩子让白忍不住莞尔一笑,他提着竹篮起身,背过鸣人。
“你会变强的。”
“嗯!”鸣人爽朗答道。
“以后再在上面地方相遇吧。”白语气陡然变得有些冷淡。
“然后,我是个男的哟!”白略有些调皮地丢下这句名台词,消失在了鸣人的视野中。
“啊?”鸣人愣了好几秒才明白过来,捂着脸大声惊叫:“怎么可能,明明比小樱还可爱。”
“我舒服了。”目睹了这一切的星野树在树上心情大好。
星野树轻声慢脚地跟上白的步伐,在白归途的半路上追上了他。
白停了下来,抬头看向星野树藏身的枝叶间。
“又是你,你想干什么?”白已经用冰遁凝出三根千本,对向了星野树的眉心。
星野树跳了下来,摆手笑道:“我没有跟你打架的意思,上次是,这次也是。”
“那你是为了什么?”白的千本仍然是没有放下。
“或许是为了鸣人的安危吧。”星野树撒了个谎。
“那个孩子啊,你看见了,我并没有对他出手。”白的千本放了下来,他也不太想这样打上一架。
星野树仍然是嘻嘻笑着,让人捉摸不透他的想法。
“那就这样吧,我这只是个分身而已。那个,你觉得性命很重要吗?”星野树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白停顿了一下,手中的千本化成水滴滴在了草地间,挂在了小草的叶片上。
“当然,无比重要,但是如果有更想守护的东西,哪怕是失去性命,也是值得的。”
“很好的回答,再见了。”星野树的影分身话一说完,便消失在了原地。
“真是个奇怪的人啊。”白继续朝回走。
星野树捻起一棵地上的药草,旋转着他的细根,叹了口气,感慨道:“要是都能活着,那该多好,你们的信念与意志哪怕是不用死亡去证明,也是不会失色半分的啊,然而性命是更加重要的。”
“下一个场景,就是鸣人大桥了。”星野树笑了笑。
第二天一早,鸣人还在因为超负荷训练而大睡时,卡卡西和佐助小樱就一同前往大桥的施工处。
而星野树只是悄无声息地跟在他们后面,他清楚,大桥上的决战,他并不是主角,只是一个搅局者。
白和再不斩接受到了卡多的命令,要在大桥上歼灭所有人,破坏大桥的施工。
站在浮于水面的小舟上,白心里陡然浮出一个奇特的想法,他感觉有了那位奇怪少年的存在,一切事情将会变得有些不同,虽然他也不知道,事情原本会怎样发展。
达兹纳在未完工的桥上发现自己的施工工人们全都受到袭击倒在了地上,紧接着浓雾如同戏剧的揭幕一样在笼罩了整个大桥。
再不斩和白站立在了桥上。
冷兵相见,再不斩和卡卡西缠斗在一起,小樱负责保护达兹纳先生,而佐助已经陷入了白的魔镜冰晶中,过了一会儿,鸣人也以出乎人意料的姿态出现在了现场,然后一头扎进了白的魔镜冰晶中。
星野树静静等着,这个画面他再熟悉不过,他现在只需要等着剧情正常展开就好。
然而,他突然发现,他漏掉了一个由自己影响产生的一个变故,那就是之前莫名现身的雨隐的忍者,他内心猛颤了一下,害怕事情不会按照自己预料那般进展。
“如果可以,我也不想杀掉你们,也不想被你们杀掉,如果你们你们一定要拔刀相向的话,我可以杀死自己的内心,成为完全的忍者。”
诉说着自己的白,内心其实还在处于一个纠结的过程,他需要做很长的思想来说服自己解决掉这两个孩子,他的所有攻击都没有触及要害,不然,那么多次千本命中,只要有一次命中脖子或者头部,战斗就早已经结束了。
卡卡西挽起护额亮起了写轮眼,准备和再不斩进行殊死搏斗。
“运气真是好啊,不仅在这里遇到了令人尊敬的再不斩大人,还遇到了几位木叶的老朋友,那就你们一并杀掉了吧,回到雾隐,我的功劳又会重重记上一笔。”
一个陌生的声音出现在了大雾之中,包括星野树在内的所有人都惊讶地看向声音的来源。
这时除了星野树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无法分神的境地,一旦这位不速之客趁着双方拼杀得两败俱伤之时突然发难,进行偷袭,那只怕都会葬身于此。
“这是那个雨隐的忍者,但好像只有独自一人。”星野树觉得自己可以现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