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你到底要什么？

杀一个坏人跟救一个好人，哪一个更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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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月乌从自己的星宫出来，一路上她都在想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三千年了，她只能在忘川河畔眺望着满是混沌的河面，却见不到阿木一面。白虎星尊让自己来见阿木，她想了一万句跟阿木见面时候要说的第一句话，但是现在阿木就在她面前，她忘了所有的话，最后只是问了他一句：

“如今的你，想要的是什么？”

阿木看着眼前这个略带怒容的女孩，他感觉很是熟悉，但是似乎又有些陌生。脑海中的记忆就像蒙了一层面纱，他不知道怎么回答她。

“什……什么？”阿木有些结巴。

阿木知道自己突然有些结巴不是因为他害怕眼前这个实力强大的女孩，而是他隐约感觉到自己大概是欠了她许多东西。

愧疚才让一个人变得心虚，无论他曾经亦或者现在是多么的强大。

“想要什么……大概是喝多了忘川水的后遗症吧！我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阿木心里有些郁闷，反正抛却的那么多，也不在乎这一星半点了。

“嗯……我想要……好好改造，尽快积满功德，早日回归仙位。”。

月乌没有打算放过他的意思，一直在等着他回答自己，阿木最后想了想，也不知道这样回答对不对，反正这是乔坤是这么教自己说的。

乔坤说这是自己最好的出路，如果别人问起，这也是最好的答案。

“阿木，你真是这样想吗？”

阿木刚说完，月乌原本的一脸冰霜瞬间融化，她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月乌笑起来真的很美，天界多少仙子都夸她的美貌能比的上月宫里的嫦娥。但是她常说自己只是一颗星星，而嫦娥仙子却是月亮，她们之间永远都比不得。

但是，直到有个人对她说：“你如万千星辰一般闪耀，而嫦娥最多也只有一个月亮的光辉。”

这句话她永远地记在了心里。

从此她觉得自己真的很美，美过月亮里的嫦娥。从那时起她变得爱笑，笑起来真的就像万千星辰在绽放。

但是，这三千多年来月乌从没笑过。直到今天，原本所有的埋怨在这一瞬间烟消云散。她觉得阿木真的回来了，他的话不会错。

月乌曾经求过白虎星尊，既然阿木已受完惩戒，为何不能让阿木直接归位。

“进诛仙台消去一世修为，若直接归位而无功德，他也做不了多久的星官。”，白虎星尊这样跟月乌解释。

“那如何积来功德？”，月乌焦急的问白虎星尊。

“入凡尘吧，斩妖除魔便是功德。”

月乌知道，这一定是紫微大帝的决定，星尊或许也自有他的安排。

“看来乔坤说的没错。”

阿木心里想，眼前的月乌冲自己一笑，这至少说明她对自己的回答还是满意的。

“阿木，不管怎样，这的确是你最好的一条归路。”，月乌认真的对他说道。

“归路？”

“不错，回归星官之路。阿木，我……我们一直在等你归来。”月乌面色突然有些不自然，慌忙地解释道。

每个人都认为最正确的一条路，那它就是正确的，阿木这样想到。所以，他也就只能选择走这一条正确的路了。

“如何积来功德？”

“斩妖除魔便是功德”

月乌按白虎星尊所说的转告给了阿木。

“哦？是妖便杀，是魔便除吗？”，阿木问。

“不错，是妖便杀，是魔便除。这样你才能尽快的将功德积攒圆满”。月乌不明白阿木为什么这样问。

“为何斩妖除魔才算积了功德，难道悬壶济世，救死扶伤算不得功德么？”

“当然也算，但你觉得你有多少时间去悬壶济世？有多少时间救死扶伤？斩妖除魔才是最快的方法！”

原来如此，或许杀掉一个坏人要比救一个好人更容易，阿木好像有些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