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王虢
县衙大门
一名女子走了出来,瞟了眼身后,向一条巷子里走去。
走进无人的巷子,四处探望了一番,用力咳了两下。
“呼。”
墙的另一边,苏逸生背着顾清翻下了墙。
苏逸生看着眼前的齐家人,谢道:“多亏姑娘将衙役支开,我们才能安全逃离。”
女子脸上飞过两片红霞,说道:“哪里,若是少侠能将真正的凶手揪出,这些都不算什么。”
苏逸生看了看背后的“猪头”,又与女子说道:“眼下带着他,我不便行动,待我将他安顿好,便去府上见你家大小姐。”
女子低下眉头,一脸难色:“大小姐她自案发那一晚后,一直神志不清,行为癫狂,不然,还能从她口中知道些线索。”
苏逸生啧了一声,眼下的情况比他想的要严重。于是苏逸生拿出了布裹住的剑,递给了女子,笑说道:“姑娘,这剑,还请你帮我保管,你家小姐那边,我自有办法让她恢复神智。”
女子看着苏逸生送来的剑,怔了怔:“这......”她知道这剑对苏逸生意味着什么,传闻剑道天骄苏逸生的配剑,是一把承道剑,失剑,便是失道。
这剑交给了她,并不是真正让她保管,而是一个承诺,承诺苏逸生一定会去齐家。
女子郑重的接过剑,行了个礼,一抬头,苏逸生却已不见了人影。
她抱着剑,左盼右忘,都没有发现苏逸生的踪迹。
下次见面,一定要告诉他我的名字。他......应该不会介意吧?
...............
王家世代经商,与齐家在渝昌县内算是老对手了。只是近年王家家主不知从哪来的关系,攀上了举灵真人这条大腿,生意开始风生水起,人也变年轻了不少。
王家家主王荣祥有一个弟弟与一个妹妹,妹妹以远嫁登州,而弟弟从小习武,颇有天分,入了伏妖卫,也正是王泽云。
王荣祥还有两子,大儿子王顺,少时与王荣祥吵了一架,硬生生离家出走了。而二儿子王虢,自幼受宠,骄横狂妄,生于富贵世家,却没有大志,整日纸醉金迷。直到王荣祥将他引荐给了举灵真人,方才迈入修道习武的行列,只盼修满百络境,举灵真人将他接走,传法于他。
王府内
一个观赏湖旁的亭子里,王虢正枕在侍女的腿上钓鱼。
“贤侄。”
王虢闻声,眼睛一瞪,正要爬起来,却又想到自个马上就要被举灵真人接走了,还怕这个二叔作甚?
王泽云看着侄子不紧不慢的从侍女的怀中爬起,眼神中透露着几分不满。
“那只狐妖已知晓你手镯的作用,找了两只替死的小妖,自己跑了。”王泽云不紧不慢的说着。
王虢不满的皱了皱眉,喝诉道:“怎么?二等伏妖卫的办事能力也就这样吗?那只狐妖可是个大功,就这么放跑了?”
王泽云强忍着拍死王虢的冲动,冷哼了一声。
王虢撇了撇嘴,毫不在意的说道:“啧,我就说皇上加设这个伏妖卫是一点用也没有,已经三十年了,那妖怪还在大周里乱串。”
“啪!”
猛然间,王泽云抬手狠狠的扇了王虢一巴掌。
王虢回过头,脸上挂着许些恐惧。
王泽云骂道:“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你可知你方才那句话够你死十遍了!”
王虢反应过来,不甘的看着自己的二叔,展露怒颜:“我过几日就随师父隐世了,谁管我说过什么?”
王泽云眉头一跳,反手又是一巴掌扇在王虢脸上,声声逼近:“你以为你拜入举灵真人门下你就可以放肆了?你爹怎么办?你娘怎么办?王家怎么办?”
王虢听罢,露出许些愧疚。
王泽云嫌弃的看着王虢,说道:“你别以为你那点糗事我不知道,你爹未曾修炼,感应不到,你就当我是瞎子吗?”
王泽云气得鼻子要跟眼睛粘到了一块儿:“那日你将狐妖带回王家行那苟且之事,我全都看到了,亏我还怕你被那妖精吃了!在一旁守着你。”
王虢听罢,脸色苍白。
王泽云冷哼道:“你也不嫌晦气,呸。”
王虢匆忙来到王泽云身前,扑通一声跪下,急促的声音中带着哀求道:“二叔,二叔,这事儿你可千万不要跟我爹和举灵真人说,不然,不然我就完了。”
王泽云冷笑的看着王虢,没有回应。
王虢紧忙从怀里掏出一颗丹药,捧送给王泽云,说道:“这,这是师父留给我突破用的,就,就孝敬二叔了。”
王泽云拿起那一粒丹药,打量打量,露出了笑容。随后抬起头,看向坐在亭子里的侍女,不紧不慢的说道:“你不说,我不说,她,会不会说,我可不知道。”
王虢回过头,看向脸色苍白,身体颤抖的侍女,一咬牙,走向亭子内。
侍女恐惧的看着步步逼近的王虢,叫道:“王少爷,不要啊!王少爷.......啊!”
“噗通。”
王虢走到侍女身前,一脚把这个亲自**的娇俏侍女踢入湖中。
那侍女在湖里挣扎着想往岸上游,而王虢却狠狠的将侍女的头按入水中,表情狰狞的说道:“不要了,不要了!全都不要了!”
这侍女是最懂王虢床笫之事的侍女,也是王虢最喜欢的侍女。
侍女死命拍打着湖水,狠狠的掰着王虢的手,可王虢的手如铁钳一般,一动不动。
不出一会儿,那侍女停止了挣扎,湖面除了天鹅的几声叫唤,一片平静。
王虢见侍女不再挣扎,缓缓起身,回头看向自己的二叔,狰狞的面孔上露出讨好的笑意。
王泽云看着自己侄子,得意的笑了一声,说道:“这侍女是你父亲安插在你身边监视你的,这会儿。”王泽云抬起手摊向湖面:“你自己跟他解释吧。”王泽云言罢,收起丹药,背过手,离开了。
王虢表情僵硬,瘫坐在亭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