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你更爱谁

“怎么了，泉奈？”斑有些不解地看向他。

我做的事被发现了吗？哥哥为什么要装傻？我被哥哥跟踪了？不，在那之后明明有这么长时间都没提起过，为什么今天会把人带回家里来啊？

仿佛被一万只脱肛的九尾呼啸而过，泉奈的内心深处已经变为了那幅名叫《呐喊》的名画。之所以不说出姓氏也是这个原因，因为他根本不打算有下一次。

兄弟之间的事一旦牵涉到女人，就好像话本里的狗血剧情，总是会反目成仇的。

“哥哥……”我们两个之中你更爱谁？

后半句话被他咽了下去。

小孩子撒娇也不过如此了，虽然这么说哥哥大概也不会生气，只是会温柔地摸摸他的头发。但在他这个年纪，已经有不少男人做了父亲，还这样做的话是有些难为情。

斑根本没注意到自家弟弟心中宛如地球爆炸般的心理活动，他的全部心神都被怀中的女人占据了。

他非常确定这个女人不是自己的族人，拥有血继限界的家族对血亲的管理一向都很严格，宇智波自然不能免俗。

明亮的灯光下，他终于认出这是那位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游女梨瑠，那时他一点没察觉出有什么异常，她的确只是个不会忍术的普通女人。

如果只是拥有写轮眼倒也罢了，说不准是哪位族人一不小心流落在外的血脉。可那与泉奈完全相同的查克拉是……？

“你已经发现了吗……哥哥。”尽管和哥哥脑中所想的根本不是一回事，仿佛英勇就义般，泉奈颤颤悠悠地开口道。

斑顺势点了点头，脑中还排列着各种不同的猜测。“可真让我大吃一惊啊，竟然会有这样的事。”

“你不介意吗？”泉奈又问。

我和你过去的女人做了这样那样的事，你真的一点也没放在心上吗？

斑这下终于抬起头，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为什么要介意？我那时还以为是你出了什么事……幸好没有，还让我有了意外的发现。”

“太好了……”泉奈提在胸口的一口气终于放了下来，他擦了擦不曾存在的冷汗，终于发自内心地露出笑容。“欢迎回来，哥哥。”

果然什么都没有改变，哥哥还是哥哥，至于“太夫”……管他呢，哥哥都说不介意了。

“对了，泉奈，关于这个女人的事……”

斑抱着她又走了两步，转过头看了看弟弟，“我带她回来，是因为有些不得了的东西想让你看看。你也一起到我的房间来。”

“……？！”

……这么刺激的事我还没准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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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两双漆黑眼眸的注视下，那对漆黑卷翘的睫毛终于颤动着，露出一双深色的、十分普通的眼睛来。

“泉奈……？”

第一眼出现在她面前的正是那名拥有可爱嘴唇的俊俏青年，佐佐美开心极了，立即将仿佛不久前发生过的痛苦回忆通通当做了是一场梦。

至于身上的酸痛感……她还以为是又做了这样那样的事呢。

“哥哥，你想让我看什么？”泉奈有些疑惑地问道。

他哥神神秘秘地将他一道拉进房间，说是要给他看个大宝贝……不是，不得了的东西。但整个房间除了他和哥哥就只剩下这昏迷的女人，让他十分摸不着头脑。

“喂，”斑凑了过来，有些暴躁地瞪了一眼佐佐美，“把你的写轮眼露出来。”

佐佐美这才注意到，泉奈的身旁竟然还跪坐着一个男人。首先被她注意到的是一头桀骜不驯的长发，发量倒是很多，一点也没有秃头的迹象。黑发之下的脸阴沉沉的，像是酝酿着一场风暴，不禁又让她想起一种熟悉的恐惧感来。

“……你也想要杀我吗？”她惊恐地低下头，浑身发抖地向泉奈靠了过去。泉奈立即条件反射地进入角色，像妈妈一样温柔地拍着她的背，顺手拉上她的衣服，有些无奈地转过头看了看自家哥哥。

“……还是我来吧。哥哥刚才说的话，你都听懂了吗？照着那样做试试看。”

“……”斑也很无奈，他吓坏的小孩子的确不止一两个了，但被他的（友善的）眼神吓哭出声的女人确实是第一个。

泉奈的安慰非常有效，在轻轻的拍打声中，抽噎声渐渐停止了。

佐佐美闭着眼睛用了半天劲，依然还是不得要领，困惑地眨着眼：“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写轮眼是什么？”

“你连写轮眼也不知道吗？”斑试探地问，“……你认识泉奈吗？”

泉奈生怕她说出什么少儿不宜的“这样那样”的话来，虽然斑已经知道了他们关系，发生过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是说出来那场面可就太尴尬了。于是他抢先一步答到：“她已经认出我了。”

“是这样啊……”斑并没有好奇为什么梨瑠认出了泉奈，结合自身经历，他认为泉奈在应酬时结识游女这样身份的女人是很正常的。

斑揉了揉眉心，突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和泉奈解释。该怎么介绍她呢？又该怎么对泉奈说“在我不小心睡过的女人身上竟然有和你一模一样的查克拉”？

如果泉奈受他的影响被那些不正经的游女们迷住的话……不，还是先别告诉泉奈了。等他教会这女人怎样使用写轮眼后，想要解释些什么也就方便得多。

抱着这样的想法，他对泉奈说道：“已经是半夜了，先休息吧。这件事解释起来很麻烦，但等她开启写轮眼之后，你就会明白我这样做的道理了。”

泉奈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信服地听从了他的话。只是过了一会儿后，他听见泉奈迟疑的声音：“那么要把她安排在哪个房间呢，哥哥？”

“……在我的房间就好。”

毕竟也算是我的女人……他看了看女人身上触目惊心的淤青，决定先给她上药。

泉奈的眼神瞬间变得如同兔美酱一样犀利。他保持着这样神秘莫测的眼神，道过晚安后，缓缓退出了兄长的房间。

——糟了，看到我留下的那些东西，哥哥就算说不介意也一定会对她发脾气的……

回想起被哥哥吓得直往他怀里钻、不住发抖的少女，泉奈的心里不禁升起一种诡秘的怜悯之情。

“既然哥哥说了不介意，那应该不会……不会太过分的吧？”尽管已经躺在了床上，他仍旧止不住担心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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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佐美惊慌地坐在地上，看着那阴沉可怕的男人一步步向她走了过来。

“你、你想做什么啊？”她看起来又快哭出声了。

“……”斑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他本来就不是善于应付女人的人，只是这女人确实和他有些关系。阴差阳错之下，他代替同行的商人做了她的第一个男人，想来她之后是会受到老板娘的责骂的。

不过在那时，她一点也不像现在这样畏畏缩缩的。他伸出手向她指了指铺好的被褥，尽量放缓声音对她说道：“躺下。”

然后就见她受惊吓般地躺下一动不动，一脸警惕地看着他的动作。

“……我什么也不会做的。”他叹了口气，不知从哪拿出一个药瓶来，“只是想给你上药而已，梨瑠。”

佐佐美听见这话，才后知后觉地感到身体传来的阵阵酸痛感。她听话地褪下衣服，看见那些明显是磕碰造成的青紫色淤痕，有些疑惑地小声问：“这些是怎么来的？”

“不知道，但总之不是我做的。”

这样说着，他的指尖触碰到她冰凉的小腿。

他的力道十分柔和，冰凉的药膏在温暖的指腹间化开，将淤青的皮肤也搓得暖了起来。佐佐美在这样舒适的按摩下逐渐放松了警惕，意识渐行渐远，终于抵挡不住睡意的侵袭，慢慢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