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须佐牌推土机
柱间惊讶地喊出那个久违的名字。
此时距离他们的初遇，已经过去十余年了。彼时，他与斑都只是矮她一头的少年，时至今日，他们二人都已完全成长为男人的模样，她却还维持着少女时代的容颜。
如果不是这样，柱间大概也不会那么容易便认出她来。自那日从凑屋消失之后，有如人间蒸发一般，再也没有人见过她的人影。
她现在过得如何了呢……？柱间不禁有些分神。
“看什么呢，柱间！”
斑的怒喝让他从自己的世界骤然清醒，瞬息万变的战场上可没有余裕留给他走神，更何况他的对手不是别人，正是他宿命的敌手——宇智波斑。
眼见那巨剑就快要落下，为了保护不远处奋力战斗着的族人们，他也只好先放下心中的疑惑，一门心思地和斑缠斗起来。
在战场的另一边，察觉到那熟悉的查克拉时，千手扉间已经自觉地摸过去了。
虽然不知道她是如何办到的，但扉间可不是会对女人手下留情的家伙。
佐佐美目前已经正式转职成为一名勤恳的农夫，在战场上开着名为“须佐能乎”的推土机大杀四方。无论她对任何方向发动攻势，都会展现出地动山摇有如神明一般的破坏力，简直就像是lv999大魔王虐杀新手村菜鸡。
毁灭的**有如藤蔓一般将她的心紧紧包裹起来，连她自己也有些诧异。肾上腺素急剧飙升，她几乎丧失了作为现代人的同理与共情，肆意享受着力量带来的支配感。
是谁给我充了vip10！嘎嘎嘎嘎哈！
如冰雕般冷漠的皮囊下，那躲藏在意识之海里的笑声，听上去却犹如海妖的哭号。
像是与年级第一互换了考卷，佐佐美狂乱地使用着不属于自己的强大力量，并从破坏中摄取着虚假的快乐。
被她所操纵的巨人在开始时尚且具有完整的形体，随着查克拉的消耗，形体渐渐消失，最后只剩下一具跃动着火焰的骨架包裹着她。
……泉奈正保护着我。
跳动的查克拉火焰之间，她平静地拥抱着这幅地狱的图画。
沉浸在这样的安全感里，她甚至忘记了时间的流逝。那具骨架却渐渐支撑不住，泛出淡淡的裂痕来。
“——水遁·水断波！”
保护着她的骨架彻底碎裂了。
还未等她产生什么反应，冰凉的刀尖便刺入了她的心口。
“……是你……”
疼痛的间隙中，她看见那剃刀般锐利的银发男人闪身到她面前，蹙着眉，一如旧日那样，面色不善地锁住她的咽喉。
“你在为谁复仇？”他问。
“你又杀了我一次啊。千手……”她擦去唇边涌出的鲜血，视线落在远处的废墟之上，颤抖着说完了他的名字，“……扉间。”
“我并不是为复仇而来……”
被泉奈咬破的嘴唇似乎还在流血，连带着手腕也隐隐作痛起来。
“我只是想试试看，死在你手上，究竟感觉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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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不会再有睁眼的机会，不知昏迷多久后，佐佐美在疑惑中清醒了过来。
“斑……？”
她眨了眨眼，有些不解地看向那半靠在窗边的黑发男人。
“我们是还活着，还是都死了？”她问。
“……活着。”斑跪坐在她面前，轻手轻脚地替她拉上被子。他的眼神飘忽不定，有些迟疑地道：“我和柱间结盟了。”
……突然之间这么严肃，我还以为你和他结婚了呢。
搞清楚事情的原委，佐佐美有些敷衍地点点头，朝他抬了抬下巴，说：“我知道了。”
这个结果并不能让她感到吃惊，她早就相信柱间一定能做到。千手柱间就是这样的男人，身上总带着一股赤诚劲儿和令人信服的魔力。
“……”斑还想再说什么，似乎又顾虑她的身体状况，踌躇着没说出口。
“柱间也是我的朋友啊。”她安慰地拍了拍他的手，就像泉奈对她所做的那样，“你在担心什么？我们都还活着呢。”
只要活着，那些“未来”通通都有了实现的土壤。
不顾斑的阻挠，她挣扎着支起身子，双手捧住他的脸，虔诚地亲吻着他的眼角。
“请你替他好好看着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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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养伤的间隙，两族已经完成了结盟的流程，正式成为了相爱相杀的一家人。
伤口是柱间替她治疗的。
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扉间的刀偏了那么一点，恰好错过她的心脏。柱间的医疗忍术各方面都相当精湛，甚至连打蝴蝶结的手法也……
“看光我的胸还用企图用蝴蝶结羞辱我，柱间，你可真是胆子不小啊。”伤愈后的第二天，佐佐美立即找上了柱间的家门。
“……？”
身为一族之长，柱间虽然不爱批改公文，但该出席的应酬场合还是无法推辞。是以这时的他并不在家，最可能的情况是正与斑或其他忍界举足轻重的大人物在哪处喝酒。
前来开门的是扉间。
身为优秀的感知型忍者，扉间老远就知道来人是谁了。
如果来的是宇智波斑，那他一定会打起十二万分的小心来应对。但柱间不在的时候，斑也绝不会主动上门，否则他家的屋子大概会被推倒重建无数次。
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先来的不是斑，而是这个曾经与他有过几面之缘的……
该叫她什么好呢？梨瑠？还是像大哥那样叫“佐佐美”？
他实在对战场上重现的宇智波泉奈的查克拉很感兴趣，也对她亲口承认的“并非这个世界之人”感到好奇，但宇智波斑显然不会告诉他真相。在平时，这个女人被斑看得严严实实，根本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可命运就是这么奇妙，仿佛上天注定一般，煮熟的鸭子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奇妙的命运也没想到，他刚打开门，一句话便劈头盖脸向他砸来。
“……看光我的胸……”
“……看光我的胸……”
“……看光我的胸……”
他不禁回想起几年前的那个夜晚，流水般的银色月光，泛着光的锦被下，半遮半露的女人的身体。
还有那句仿佛就在耳边的……
「下面也要看吗？」
……这都是为了学术界的进步！和！时空间忍术的改良！
他强迫自己从幻觉中清醒过来，看见那张昨日重现般一模一样的脸，本以为她会立即被自己吓哭，却在下一秒进入另一个幻觉般的现实——
“哎呀，这不是……”那张如冰雕般精雕细琢又冷漠的脸上，前所未有地浮现出一抹淡淡的讽刺之色来。
“……这不是，前些日子杀死过我一次的，扉间君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