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击中我的心口
带土是真的想杀了她。
意识到这件事，佐佐美竟然迅速冷静了下来。
见她久久不出声，卡卡西似有所觉。他迅速拉开护额，暴露出那只友人所赠的猩红之眼。
“你这家伙……在对她做什么？”
卡卡西沉声问道。
这一幕被佐佐美看在眼里，她只感到一阵荒谬。
她抬眼看向带土，透过漩涡形状的面具，那只与卡卡西一模一样的，无法闭合的写轮眼正一眨不眨地凝望着她，其间流转着她看不懂的痛苦爱意。
带土，在痛苦着什么呢？
扣住流连在她脖颈之上的手腕，她轻轻拍了拍他。
“梨瑠……”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他眼里的痛苦之色更为加深了一分。
这时，带土就像是忽然被什么东西推了一把。
他有如受惊的女高中生一样，“哇”地一声缩回手，做作地掩住嘴巴。
“当然是做你做不到的事了！卡卡西前辈~”
说着，他一下子抬高手臂，不费吹灰之力让她横坐在他坚实的小臂上。带土个子十分高大，佐佐美几乎能感受到黑袍下流畅的肌肉线条。
“不愧是我，轻易就做到了你做不到的事。”他语气轻快地说，“人家看到了喔，前辈刚才想要对她动手吧。”
他说着贴近她的脸，腮边的胡茬穿透布料，带来一阵微麻的痒意。
“我和卡卡西是不一样的。”
似是确认这一点，头戴面具的滑稽男人点了点头，稳稳地拥她坐在怀里，居高临下地向外投下一束冷冽的目光。
……你都把眼睛给他了，是还有什么深仇大恨吗？
所谓男人的友情……？
佐佐美大惑不解。
“不要牵连到无辜的人！”
卡卡西一脸如临大敌。
房间各处都漂浮着查克拉凝成的雷之千本，顾及人质的安危，是以他并不敢轻举妄动。
“我可是堂堂正正的男子汉，才不会拿女孩子当挡箭牌呢。”
带土的声音满是浮夸的笑意，“你以为她是等你拯救的公主殿下吗？才不是呢！春琴小姐打人很痛！”
佐佐美：……
真是谢谢夸奖了，带土。
回去就让你吃一记爱の豪油根。
“用一大束花击中我的胸口——”
他随手捞出一束花，递到她手上，而后食指对准自己，作出扣动扳机的手势。
“就像这样。”
“砰。”
语毕，二人就这样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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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一片狼藉的化妆间，经纪人大为头疼。
“春琴这孩子也真是的……”
他满头大汗，擦着额角的手一顿，忽而眼神迷离起来。
“咦，我怎么会带你进来？你是谁？少年，我看你骨骼惊奇，非常适合做我们这一行……”
宇智波佐助转身离去。
“宇智波佐助？”
背后响起一个温润的男声，只是他并未因此回头，只是脚步微顿。
“看来你就是宇智波的最后一人。”
男人并不在乎，自顾自地追忆过去。
“没想到，宇智波这个姓氏，最终还是落到这副田地……”他自嘲地笑笑，转向与少年相反的方向。
“那与你无关。我会复兴宇智波一族。”
宇智波佐助语气渐冷。
“我期待着。”男人说着，毫无畏惧地迈出脚步，即使他的眼中唯有一片虚无。
“现在，我只想抓住重要的人。”
这是他留给年轻的族裔最后的赠言。
……
奇怪的人。
宇智波佐助心想。
现在他只想知道小姨子……不，那个麻烦的女人到底去哪里了！
他可不是担心她的安危。
而是……
“受不了香燐这个花痴变态女了啊啊啊！”
“水月，老娘今天就要撕烂你的嘴。”
“都别打了……佐助你去哪？”
家里孩子们又打起来了，孩子他爸你说句话啊！
假如春琴在场，她大概已经抄起袖子暴打小朋友了。
想到这里，宇智波佐助的脸不由扭曲了一下，他决定出门吃个宵夜。
至于麻烦的女人……
啧，当然不是特地来接她。
察觉到不久前发生过一场激战，佐助神色不变，他知道那女人并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角色。
只是，她会到哪里去呢？
他心里有了答案。
掀起又一家居酒屋的门帘，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背对他，正软绵绵趴在桌上。
“你喝酒了？”
他皱眉问。
“啊？”她抬头，慢吞吞看他一眼，扭头说道，“这是我的家人。老板，找他结算一下酒钱。”
“……”
看来很清醒，还知道付钱。
话虽如此，他还是揽过她的肩，挟着她一同走进浓浓的暮色里。
“……没喝醉就起来，重死了。”
“竟然被你识破了。”她发出真心的夸赞，“很聪明嘛。”
佐助：……
“真的很不想动啊……”
“想要做的事情，想见的人，都在不停的消失。而我什么也抓不住。”
“忍术也拼命练习了，工作也努力在做。事情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呢？”
“你喝醉了。”宇智波佐助淡淡地说，“我会当做没听到。”
“那么，佐助，复仇的那一刻，你是怎么想的呢？”
她贴近他的耳边，淡淡的酒气拍打在他脸上。
他的拳头攥紧，继而放松下来。
“什么也没想。”他说，“我做的一切都很可笑。”
月光映入眼底，像是一滴水落进湖面。
佐佐美也抬头看向夜空，今夜新月孤悬，星星隐没进重重的云层，显得十分寂寥。
“你想为鼬复仇。”
她一捶掌心，肯定道。
“无论是为鼬，还是这个忍者的世界……那些恶心的争斗，那套过时的理论，还是不要存在的好。”
星星坠落下来，顺着他的面颊，化为一滴透明的液体滴落。
“佐助，你喝醉了。”佐佐美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说，“我会当做没看到。”
更多的液体滴落下来，落进她的颈窝。
一双手臂将她重重揽入怀抱。
路灯昏暗的光线笼罩着相拥的二人，佐助的气息钻进她的鼻腔，那是很好闻的味道，有微苦的药草和沐浴露的气味。
“明天再说，要回去睡觉了……”
是香燐和水月打闹的声音。
明天啊……
明天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佐助的手越收越紧，薄光之下，她看见他通红发烫的耳垂，以及越来越重的呼吸。
明天最好是不要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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