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射杀恋人之日

场面一时僵持。

淡紫色的查克拉骨架渐渐消散，只剩下宇智波佐助面无表情伫立在原地，十万只脱肛的九尾狂奔而过也不足以表达他现在的心情。

“真没想到，竟然还有除你之外的宇智波遗孤……”

团藏打量着手中的少女，她配合地一亮写轮眼，接着团藏皱眉说道，“鼬打破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佐助闻言暴怒，“你不配提他！”

他握紧的手已经爆出青筋，择人而噬的目光快要把对手穿透。

……

漩涡鸣人和卡卡西正在此时赶到。

两人注视着远处发生的闹剧，竟一时间不知该帮谁。

“我们应该制止佐助……”鸣人无措地挠了挠脸，“可是团藏他真的好像反派啊！”

卡卡西遥望向被挟持的少女，鸣人的话没有传进他耳朵里，出现在眼里的一幕瞬间唤起了他尘封已久的记忆。

当年，带土死去后不久，琳被敌对忍者抓走，在体内植入三尾。为保护村子的安全，琳主动撞向卡卡西的雷切，自愿死在他的手上。

那种被黑暗吞噬，无能为力的心情……

绝对，不希望任何人再经历一次。

他神色凝重地看着远处的弟子。

佐助他……难道是想……

“快……把她放下！”卡卡西几乎是惊恐地向团藏大喊。

现在的佐助真的会……！！

“千鸟锐枪——”

“神威！”

卡卡西的左眼迅速变幻图案，在千鸟锐枪的路径上扭曲了空间。可在被这能力吸收之前，佐助手中射出的千鸟之刃便已消隐于无形。

“佐助，你在想什么？”卡卡西赶到现场，不敢置信地说道，“竟然做出这样的事……”

“你的想法与我无关。”

佐助的手中再度凝出雷光。

随即，场内响起一阵血液喷溅之声，地面随之出现一条笔直的红色印迹。

“那还真是……建御雷神的剑啊。”

“砰”地一声，团藏的右手手臂，连同半个脑袋一起掉在地上。

直到这时，他还没有彻底死去，说完这句话后，才念叨着什么咽了气。

“你们……”

卡卡西的舌头像是在打架，就连手指也微微颤抖。他看向活蹦乱跳的佐佐美，一番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终于无奈地叹了口气。

“其实从一开始，你就不想伤害到她吧？”

“那不关你的事。”

说着这番无动于衷的话，叛逆弟子却又起身挡在少女的身前。

看着针锋相对的师徒二人，佐佐美欲言又止。

呃，这其实是她和佐助打的一手好配合……

但这话现在说好像不太合适。她认为自己读懂了空气。

“佐助！”

只听一声疾呼，不懂得读空气的人又多了一个。她瞥去一眼，这是曾在树林里被她暴打过的佐助的旧友，一位金发蓝眼的年轻人。

接下来，他们就像对暗号那样“拿路托”“啥是给”地叫着彼此的名字。

“佐助！”

“鸣人！”

其他人：……

直到一位粉发女孩抵达此地，金发小哥随之大喊“撒库拉酱”，这才结束这场神秘的暗号对决。

“今天必须斩断这份羁绊。”擦干眼角淌下的血珠，佐助一下又冲了上去。

“因为我们是朋友啊！”

“是朋友啊！”

“朋友！”

在这样的背景音中，两人打得不可开交，直到带土把自家后辈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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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琴，把止血药递给我。”

宇智波佐助撕扯下一片绷带，说道。

回到据点后，佐助请人帮忙做事的频率高了许多。

这样奇怪的举动，让佐佐美察觉到一丝异样。在平时，他并不是一个依赖他人的人，这么做只能是因为……

“你的眼睛看不见了？”

为了证实心中的猜测，她环抱双臂，毫不客气地出声询问。

“……没到那个地步。”

佐助又是一阵蹙眉。

他的视野中只能看见无数重影，即使是眼前的春琴，也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廓。

那团模糊的人影一下变低，像是她忽然俯下身来，斜靠在他床边。感受到身前的热源，他竭力辨认着，这是她的眼睛……

深琥珀色的眼睛。

“你的写轮眼，是怎么回事？”

半晌，他终于出声。

“我不是你的族人。”深琥珀色的双目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他，“这只眼睛，是‘斑’的馈赠。”

……所以，得到这样的馈赠，她到底付出了什么做交换？

回想起她那时的表情，他最终没能把这话问出口。

——“是过去的事了。”

也许，每个人都有不愿提及的往事。

“它会成为你的负担。”少年垂下眼，有些刻意地避开她的目光，“那个男人对你可不会有什么好意。”

“那你呢？”

像是看见什么新奇的物什，那双通透的眼睛一下子变得很圆。紧接着，视野一阵混乱，少女的面容突兀地放大了。

“佐助，你对我又是不是好意呢？”

“我……”

这话让人不知道该怎么接。若是要任真作答，那么他也不能完全地肯定。

就像鳄鱼无法为了人类之爱流泪哀求一样，这种无法宣之于口的，隐秘而脆弱的感情，对于宇智波佐助来说十分难为情。

他屏住呼吸，借此逃离对这话题的恐惧，又不禁泄气。

于是他笑了起来，“那样可怕的弱点，怎么会有人告诉你呢？”

“那么，佐助。”

感受到对方陡然变化的吐息，她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在那时，你为什么不把我一起杀掉？”

“那是因为……”

佐助揽住她的腰，突然发力往下一拉，她便整个人倒在了他身上。他按住她的后脑，像剥糖纸一样轻轻分开她的唇，撬开齿门，把她吻得浑身瘫软。

“那是因为，我想对你做这样的事。”

做完这样的事之后，他竟然转过脸去，目不斜视起来。

佐佐美：……

草，怎么回事。

只实战过一次，佐助竟然就从入门到精通了。

可恶，现在明明是她的回合！

被强烈的好胜心所驱使，她手脚并用爬了起来，双手支撑在他身旁。看着少年撇开头不对上她的目光，她直接把手伸进了他的——

暖和的脖子里去。

秘技·此地禁止涩涩之术！

被她冰凉的双手包裹，像是敷有一层薄冰。他猝然一愣，露出怔忪的神色，而后抓住她的手腕，向下一拉。

“咚。”

历史再现。

这次撞上的是两人的鼻梁。这是极其惨烈的一撞，不知谁的血滴落在床单上，晕染出一块蔷薇色的痕迹。

“……对不起。”

即使没有露出歉疚的神色，他还是别扭地道了歉。

佐佐美气得想笑。佐助这时终于看着她了，但又仿佛没在看她。他的眼神并不聚焦，是一种漫无目的的注视，就像凝视一片虚无。

“佐助……”

她伸出手指，从眉心一路向下，抹去零星的血渍，停留在他的嘴角。

换上鼬的眼睛吧？

透过相似的眉眼和秀气轮廓，宇智波鼬的面容重现在她眼前。

鼬一定也是这么想的。

这时，佐助却不知为何张开双唇，将她的拇指含了进去。

九亿少男梦中的少女正坐着他的大腿，天鹅绒般的身躯也全数依偎在他身上，他的神色却十分平静，好似这丝毫没什么可在意的。

在这紧要关头，少女却忽而提起了别的事。

“佐助，你的剑……”

感受到他绷紧的大腿肌肉，一番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后，她终于为难地说，“你的剑顶到我肚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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