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遂心愿拜师学艺 不速客南华来访
乔乐张口即来,张愧却是停住脚步,脸现惊异之色,看着乔乐,缓缓道:
“这外族残暴不仁,不知礼数,此策如何能实现?”
乔乐笑笑:
“先生,这个吧,一年不成,可以十年,十年不成,那用百年好了,只要我们坚持做下去,就一定可以实现啊。”
这就是乔乐时代的民族政策嘛,对乔乐来讲平常的很。
张愧却是呆立半晌,久久不语。
乔乐见他不动,自己也不好动,心道,我是说错什么了?
良久,张愧看向乔乐,道:
“乔乐,听典韦讲,你力气很大?比他的力气还大?”
乔乐忙道:
“也不能说比他的力气大,只是,我的耐力可能要好一些。”
张愧点点头,二人又走到了典韦和庄丁训练的地方,典韦和训练的庄丁全部停了下来,向张愧行礼。
张愧看向一旁的典韦,道:
“典韦,你来与乔乐切磋一下。”
典韦一愣:
“先生,你是让我们打拳吗?他很厉害的,我打不过他。”
张愧反而一愣:
“那,兵器方面呢?你不会也不是对手吧?”
典韦咧嘴一笑:
“那咋可能,先生,说道兵器,他就完全不是我的对手了!”
张愧点了点头,道:
“你取兵器,练练我看看。”
典韦听得,忙转身跑到一旁取了双铁戟过来,又让王六带人去了乔乐的屋子,取了铁棒过来。
乔乐拿着铁棒,就与典韦对练起来,乔乐就是一阵勇猛劈砍,毫无章法,典韦双戟格挡闪转腾挪,却总在关键处迟钝一下,让乔乐不至于落败。
张愧看了一阵,喝道:
“你们停下吧。”
二人忙收起武器,张愧上前,接过乔乐的铁棒,苦笑道:
“你这是真没学过呀。”
乔乐忙道:
“先生,我确实从来没有学过。”
“那骑马呢?”
“刚学会一点。”
“射箭呢?”
“也不会。”
张愧看着乔乐,良久,才道:
“你可愿意学?”
乔乐道:
“嗯,能够学一下,当然是好的。”
张愧点头,回头看了典韦一眼,道:
“你们二人随我来。”
张愧带着二人进到自己阁楼,上到二楼,进了一间房间,乔乐一看,里面正面有一个真人大小将军雕像,看着像是用铜铸造的,穿着铠甲,左手叉腰,右手竖握着一把长枪,嗯,也不是枪,感觉像是吕布用那种方天画戟。
雕像前面有个供桌,上面摆着些果品,中间是个小香炉。
张愧回头看着乔乐、典韦,道:
“乔乐,你可愿拜我为师?”
乔乐一愣,瞟了眼典韦,见他满脸尴尬,便点点头:
“我愿意!”
张愧点头,伸手指着那雕像:
“去那边跪下吧。”
乔乐也摸不着头脑,只得上前对着雕像跪下。
张愧看着典韦,道:
“典韦,你今年满十八了吧?”
典韦忙说是,张愧道:
“一晃都几年了,你可还愿意拜我为师?”
典韦一听,满脸狂喜,双双“噗通”跪在张愧面前,大声道:
“典韦愿拜先生为师!”
张愧点点头,指向乔乐那里,道:
“你也去那边跪着吧。”
典韦忙跪着前移了几步,排在乔乐身边。
张愧走了几步,道:
“你二人若要入我师门,将肩负一项使命。”
二人静静听着,张愧继续道:
“你们作为我的弟子,唯一的使命是,灭了匈奴!”
乔乐一愣,灭匈奴?这是说灭就可以灭的?
典韦却是挺身抱拳:
“典韦遵命!誓灭匈奴!”
张愧看向乔乐,乔乐一蹙,突然想到,自己应该不知道匈奴才对,忙道:
“先生,这匈奴是什么?”
张愧道:
“匈奴嘛,就是北方的游牧部落,凶狠残暴,与我们大汉已经交战了几百年了。”
乔乐拱手道:
“乔乐也愿意接受使命!”
张愧点头,缓缓道:
“与匈奴交战,九死一生!你们可得想好了。”
典韦立马道:
“典韦苦练武艺,就是为了以后有机会与匈奴一战!保家卫国!”
张愧点头:
“在你们面前的雕像,乃是我大汉传奇,冠军侯霍去病将军!”
典韦貌似早已知道,乔乐却是一凛,虽然学习不好,不过霍去病的名字还是知道的,非常牛比的存在,年纪轻轻就大破匈奴,乃是赫赫有名的民族英雄!
张愧道:
“我的师门,传自霍去病将军!你们,是第九代传人!给祖师三叩首!”
二人忙对着雕像叩头,霍去病虽然已经死去三百余年,但在典韦这些年轻人心里,那就是从小崇拜的偶像!
典韦磕完头,在那儿激动不已,开玩笑,拜在冠军侯门下!
难怪师傅一直不肯收我为徒!
张愧也没叫二人起身,接着道:
“霍将军生平用双耳戟,创立了夜摩戟法,所向无敌!我传给典韦的双铁戟,为一对单耳戟,是我年轻时使用的武器,而教给你的这套恶来戟法,乃是老夫参照夜摩戟法,自创而成。”
二人静静的听着,唯恐漏掉一个字。
“霍将军传下的夜摩戟法,需要配备单耳方天戟,而方天戟乃是很难驾驭的兵器,我当年虽然会使,不过征战沙场,还是习惯用双铁戟。
当年冠军侯征战沙场的武器,乃是方天画戟!是当年汉武帝集天下能工巧匠,利用玄铁打造而成,伴随冠军侯,战无不胜!
唉,可惜啊!很多年前,这方天画戟就已不知去向,致使我辈传人,却不能使用祖师的兵器,遗憾啊!”
乔乐一愣,方天画戟?不是吕布的兵器吗?难道这个有什么关联?
张愧看向典韦:
“可惜,太史慈不在,我传给了他红莲落神枪,并把夜摩戟法转变为枪法相授,唉,能有多大造化就看他自己了。”
典韦忙道:
“师傅,上次太史兄弟过来,只说是回家去一趟,这么久了,咋没见他回来?”
张愧叹道:
“河北黄巾军造反作乱,太史慈想着去从军杀敌,此刻怕是已经上了战场了。他临走时苦求加入师门,我却是没有准许,也是伤了他的心啊。典韦,若有机会你能碰上太史慈,就说为师说的,准许他加入我师门!”
典韦忙磕了个头:
“多谢师傅!太史兄弟若是知道了,一定会非常开心的!”
张愧道:
“嗯,以后你们三人就是我的徒弟,乔乐是大师兄,典韦、太史慈分别是老二、老三。”
拜完师后,张愧开始正式教授乔乐夜摩戟法,只是乔乐只有一根铁棒,当着张愧胡乱舞了几下,张愧看得连连摇头。
张愧开始教乔乐一些基本的姿势、步法,乔乐照着认真的练习起来,乔乐有学习拳击的底子,这每个动作潜意识里都是要求做到精益求精,张愧看了一阵,连连点头。
乔乐现在是恢复力惊人,完全不知疲倦,张愧熬不住,自己回去休息了,留下典韦继续指导乔乐。
典韦舞动着双铁戟,看着乔乐,气鼓鼓道:
“喂!乔哥,我跟随师傅最早,都已经四五年了!你才刚来,我才应该是大师兄!”
乔乐一愣,收起铁棒站立,对着典韦笑道:
“确实哈,我这才刚来,就当大师兄,好像确实也不合适。”
典韦重重哼了一声,乔乐便道:
“可能吧,师傅见我年纪大,所以安排我做大师兄,我毕竟已经二十八岁了,你才十八岁嘛。”
典韦一翻眼:
“跟年纪有什么关系?不是先入门为大么?”
乔乐笑道:
“你这不是一直也没算入门嘛。”
典韦一瞪眼:
“师傅传我们兵器、武艺,那早就是当成弟子了,岂能说我不算入门?”
见典韦急了,乔乐忙道:
“这个,师傅既然这样安排嘛,应该有他的道理,你总不会不听师傅的话吧?这样,我不是还教你搏击的拳法嘛,我另外再教你些训练士兵身体的方法,你呢就认了我做大师兄,行不?”
训练身体肌肉,怕是没有人比乔乐更在行,典韦一瞪眼:
“真的?有好方法?”
乔乐点点头:
“当然!绝对是好方法!”
典韦脸色稍好:
“嗯,这样也行。”
乔乐呵呵一笑:
“对了,典韦兄弟,你是怎么跟的师傅?”
典韦听了,便道:
“当年师傅独自一人来到这里,遇到了我父亲,我父亲就帮他建下了这个山谷,派人来帮他养马,还送上粮食,这样,师傅就教了我武艺。”
乔乐点头,道:
“师傅说我们的使命是攻打匈奴,师傅是否跟匈奴人有仇?”
典韦道:
“师傅当年可是征战漠北的将军!我们跟匈奴,不共戴天!”
接下来几天,张愧对乔乐进行了魔鬼训练,传授他夜摩戟法。乔乐这个变态,每天起早摸黑,练得那是不知疲倦,张愧都是赞不绝口。
虽然铁棒不比方天戟,不过乔乐还是认真的按照戟法学着,以后有机会打造一柄方天戟就行了呗。
乔乐拿着铁棒与典韦成天切磋,典韦开始都是占上风,但过了些时日,典韦就没多大优势了,再加上乔乐体力源源不断,这尼玛谁受得了?
二人又骑上马较量,这马上交战,乔乐就进步缓慢了,多次被典韦打落马下。
乔乐也不灰心,毕竟自己完全没基础嘛,所以每天从早到晚,都是一刻不停的训练,谷里的人看他的眼神慢慢变化,都是佩服不已。
时间一晃又是半个月,进入六月份,乔乐慢慢也适应了这个时代的生活,虽然偶尔还是会想起自己的那个时代。
这日谷外来了三骑,领头的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后面跟着两名随从。
典韦将人带进来,乔乐跟在张愧后面,见这老头虽然头发胡子全白了,但脸上却是白白胖胖、油光铮亮不见一丝皱纹,不由暗暗称奇。
张愧见了那老者,不由哼道:
“南华老头,你还没死呀?”
那老者呵呵一笑:
“张将军,一别也有十年了吧?难得今日还能相见,将军就不能盼着老夫多活几年?”
张愧冷笑道:
“你不是自称老仙吗?自然会长生不老。”
那老者依然笑眯眯:
“这南华老仙的名号,乃是百姓们谬称,老夫可是当不起。”
张愧依然板着脸:
“不知老仙驾到,有什么吩咐?需要在下做什么事,你派个人来吩咐一声就行,哪里需要亲自前来。”
“将军看来对老夫的误会还没有消呀,当年你受伤那事……”
张愧忙一摆手:
“别!别跟我提什么当年!”
南华老仙道:
“嗯,也是,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老夫已经连续行路十日,将军就不打算招呼老夫喝杯茶?”
张愧一扬眉:
“不敢!在下这寒舍简陋,老仙乃是尊贵之躯,不适合招待老仙。”
南华老仙也不生气,依然笑容满面:
“将军,老夫本已行将就木,本是准备隐于山林,却是不该最后再卜那一卦。老夫千里跋涉而来,将军难道就没兴趣听老夫聊上几句?”
张愧一皱眉,沉吟片刻,道:
“老仙既有教导,在下理当恭听。”
张愧伸手一引,将南华老仙迎进了阁楼。
张愧与南华老仙在阁楼内单独相对而坐,张愧怒气冲冲:
“南华老头!你那徒弟张角好威风啊!怕是很快就要登基做皇帝了吧?”
南华老仙此刻却是收起笑容:
“张将军,大汉气数衰竭,非人力可以阻挡啊!”
“放屁!你个老贼一派胡言!魏巍大汉,岂是你这老贼几句妖言可以定论!”
南华老仙苦笑一下:
“张将军,我们也算是老相识了,老夫占卜之术从未有过失误!老夫当然也不想看到大汉灭亡,只是天意如此啊!那张角确是天选之人,老夫只是传了他《太平要术》而已,如今就已闹得天下大乱,将军,此乃天意啊!”
张愧更怒:
“去你的天意!如今张角的黄巾军四下作乱,倘若那匈奴趁机举兵南下,到时必将生灵涂炭、血流成河!这就是你嘴里所说的天意?”
南华老仙摇摇头:
“张将军,江山自有英雄出处,老夫也并未占卜到匈奴入侵我大汉成功的信息,将军何必杞人忧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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