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张嘉言

张国华很快就把所有人都安排好，他在这里工作这么多年，刑警队的一切他都无比熟悉，安排这些工作轻而易举。

然后王旭和张国华两人就前往慕江一中。

一路上，王旭像是有什么事情想不通，一副沉思甚至是担忧的模样，张国华不禁问道：“现在有了明确的追查方向，你还在担心什么？”

“你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的吗？”王旭道：“凶手利用这几天时间，可能已经逃出了慕江，或者是已经犯下了下一件案子。”

看着张国华脸色大变，王旭继续说道：“我现在反而希望他已经逃出去了，而不是留在这里继续作案。”

张国华阴沉着脸，道：“如果被我抓到他，我一定要让他生不如死！”

王旭道：“这都是之后的事情了，我们先把眼前的事情办好吧。出现在视频里的一共有三个人，其中一个为学生，就是死者，有一个是凶手，然而我们不知道他的身份。因此这次去学校，除了调查一下有没有学生失踪之外，剩下的就只有那个可能是知情者的人了。可是录像中他的面貌也并不清晰，只能看个大概，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他。”

张国华道：“从衣着和体型来看，倒是很有可能是学校的工作人员，而且地位还不低。”

王旭道：“那就更需要小心调查了，学校的高层此时应该对我们都是抱有一种抵触的心态，不能过分的刺激他们。”

张国华道：“有道理。”

只是出乎两人意料的是，这个知情者很快的就找到了。

校长的确很不乐意见到他们，几句就将他们打发出来，但是为了学校的名誉，依旧安排了教导主任来配合调查。

跟在教导主任张嘉言的身后，王旭捅了捅张国华，给他使了个眼色。

张国华看着张嘉言的身材，无声的点了点头。

从身材、走路姿势和大致面容来看，这个张主任毫无疑问就是那位知情者了。

“两位，这里就是我的办公室了。请进。”

“谢谢。”

张嘉言为两人泡好茶水，道：“校长安排我来协助两位调查，我自然是要全力配合的。不知两位有什么地方能用得到我的？”

张国华给王旭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来询问。

王旭直接了当的道：“我们看过学校的监控，已经初步锁定了目标。巧合的是，这件事情正好牵涉到了张主任，倒是真的要麻烦张主任了。”

“牵涉到了我？”张嘉言一脸惊讶，问道：“跟我有什么关系？”

旋即反应过来，道：“两位有什么话就明说吧，我尽量回答两位的问题。当然，如果是一些涉及到个人隐私的内容，我就无可奉告了。”

他的脸色有些阴沉，却看不出有紧张的神色，反而是坦荡荡的看向两人。

王旭和张国华对视一眼，道：“好，那我们就开门见山了。”

王旭将手机递给他，道：“你看一下这个视频，视频中的人是不是你？”

张嘉言看过视频之后，点头道：“是我。”

“那么你应该也看出来了，这是我们推断出的当时事发之时的监控录像。”王旭道：“既然可以确认是你，那真是再好不过。我想问一下，你当时在厕所外看了一眼，看到里面的情形了吗？”

张嘉言抹了一下额头，他的额头上已经有细细的汗珠，而东北的十一月，已经是非常寒冷，这个动作自然暴露了他的心虚。他似乎经过仔细的思索，才开口说道：“看到了一些，是一个我们学校的同学，和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发生了冲突。我刚看过去的时候，他们似乎也已经和解了，就连争吵声都没有了，我也就没有多管。”

王旭的眼神锋利的就像一把剑一般，直直的刺向张嘉言，“你身为教导主任，学生和别人起了冲突，还是在那个时间那个地点，你就一点都不管，任由他们争吵下去，就不怕发生什么意外？”

张嘉言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很明显是想到了那具尸体的惨状，喏喏道：“我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当时看进去的时候，他们明明都已经和解了，两人甚至勾肩搭背的聊着一些事儿。我觉得可能已经不需要我去调解了，就离开了。毕竟这种小吵小闹，对于这个年纪的少年们来说，也是经常发生的事。”

王旭道：“你该不会是怕了那个陌生人了吧？”却是想到了视频中的那个家伙，看不清脸，但是身材高大，孔武有力，难保这个张主任不是当时心里害怕，没敢进去。

他看到张嘉言不悦的神色，转口说道：“啊，这个就先不管了。我还有一个比较好奇的地方想要问一问，你当时为什么那么晚了还要去厕所？据我所知，当时的时间是晚上十点四十三。在这个时候，一般人都已经在家休息了，为什么你还在学校？”

张嘉言眼神有些躲闪，道：“我是一个教导主任，我要对所有的学生负责，这是我的工作，所以我每天都要到特别晚才回家。”

王旭道：“那么，那个陌生人你估计是不认识的吧？”

张嘉言摇了摇头，道：“不认识。”犹豫了一下又说道：“说实话，干我这个工作的，对于一些社会上的混子什么的也都是比较熟悉的，学校这一带更是重点关注的，基本上没有我不认识的。可是那个家伙。。。。。。我是真的没有见过。”

王旭追问道：“那个学生你总认识吧？”

“认识，是高三四班的林小峰。”

“能不能把他的具体信息给我们说一下？”

张嘉言道：“具体信息我也不太清楚，只有一些登记在学校的信息，我可以给你们打印一份。”

王旭道：“好，那就麻烦张主任了。”

张嘉言的办公室内就有一个小型打印机，很快就把一份资料递了过来。

王旭沉吟一声，道：“暂时我们也没有什么问题了，今天就谢谢张主任了，若是还有什么新的消息，希望张主任能及时告知警方。”

张嘉言道：“那是自然的。”

出了学校，张国华问道：“这样就完事了？”

王旭道：“暂时也就只能这样了。”

张国华道：“总觉得这个张主任有问题，他的态度，他的眼神，感觉哪里不太对劲。”

王旭笑了笑，道：“就是有问题也是问不出来，还得我们自己私下调查。”

他伸了个懒腰，道：“不过他这里问题倒不是很大，他的眼神紧张但是并不恐惧，说明至少在这个案子上，他确实是坦荡荡的。”

张国华道：“那接下来就是那个学生了，不过始终没有接到关于学生失踪的报案，该不会是我们判断错了？”

王旭挥了挥手里头的资料，道：“去他家里看一看不就知道了？”

不过他们却并不知道，这个案子真正最为诡异的地方，即将在他们面前展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