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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气极

李英等在屋外,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约莫着一炷香的时辰,里面的人终于推开了门。

在他的认知里,一个小姑娘或许只是说出来逗自己玩耍,怎么会有治病救人的本事。

“你进来吧,就是风寒入体,没及时得到医治,想必是拖到前两天才找的郎中吧。”冯安安的话语轻缓地说到了他的心坎里,确实如此,平日里的小病小灾都是靠自己撑过来的,穷苦人家没金贵到一不舒服就找郎中。

“姑娘,你怎么知道?”李英进门时忘了抬脚,差点被门槛绊倒。

冯安安看到,没忍住笑了两声,“自然是我诊断出来的。”

她哪里会什么医术,完全是凭自己以前感冒的症状和对方的家境猜出来的,想不到一点没错。

李英仿佛看到了希望,但老人依然沉睡着,看不出有什么好转之象。

冯安安不敢让那泉水起效太快,只稍喂其小喝了两口。

“我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这么快,你等等吧。”她正说着,炕上的人慢慢睁开了眼睛,浑浊的双目渐渐澄清。

“我这是到地府了吗?”一个腐朽的声音在李英身后响起,他忙转过身,坐在炕边,“爹,你说什么胡话呢,活的好好的,肯定能长命百岁。”

“我这老东西,怎么还没死呦,活着只能浪费粮食。”李老爹背过气去,数落着儿子不该救自己。

冯安安看不下去,出声劝道:“老伯,既然还活着,你何苦说这丧气话。”

李老爹这才注意到此处多了个人,“姑娘,你很面熟,不是村里人吧。”

“我们之前见过的,后山那块地是我在种。”她话音未落,没想到对方这么大的反应,直接取起一个枕头朝她扔过来,“你这次来又要做什么,我们可没什么东西给你这群山匪了。”

李老爹一口气没顺上,猛烈地咳了几声。

李英挡住了那个枕头,弯腰拾起,“爹,你的病就是她救的,她跟那些山匪不一样,还说要把那些粮食送给咱们呢。”

冯安安见自己好心没得到好报,直接说道:“你这老头,太不识好歹了。”

李老爹的咳嗽声更加猛烈,“你们的情,我承不起。”

李英给她使了个眼色,让她先行出去。冯安安自然也没了再待下去的意思,扭头就叉着腰大步跨出。

她向来不喜欢多管闲事,要不是见李英对自己还有些用处,老人病了怪可怜的,那屋子她才懒得进去。

冯安安愤愤地想着,却又没别的近处可去,只能蹲在院中自嘲解闷。

再见到李老爹,不知李英说了些什么,李老爹对她的态度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竟客客气气地将那个小屋子让出来给她住,自己和十个孩子统统挤在只有一张大炕的堂屋。

她倒是先不好意思起来,觉着自己当时说的话重了些,对方不知道事情的原委,怪她也是理所当然的。冯安安越想越觉着自己当时说的话尖酸刻薄,一脸窘迫地让李老爹该睡哪就睡哪儿,她一个外人打个地铺就行。

两个人推推搡搡,李英在一旁摸着脑袋,不知该劝谁,最后还是冯安安带着几个女娃娃睡在堂屋里,其他人挤在小屋子里。

她躺在炕上,怎么都难以入睡,一闭上眼,厉清平要掐死她的画面就闪现眼前,她一个激灵,怎么也不敢再闭上眼。

【宿主,小张在此祝您平安活过明日。】

小张,你可真是有一阵子没出现了,我明日一直待在这儿不算违规吧!

【您尚在范围内,但再超出半里地就要违规了哦!】

那还好!

冯安安生怕自己一觉醒来,又被送回那个吃人的寨子,听到这话,她才渐渐地放下防备,迷迷糊糊地见周公去了。

一觉醒来,是个大清早,院里瘦成竹竿的公鸡正扯着嗓子准备开始叫鸣。

冯安安见状,一脸好奇,追着那只公鸡跑了大半个院子,还没追上。

李英看到这情景,也不敢阻拦,同时又担忧着自家的鸡出闪失,他还要留着这只鸡去集上卖点钱,家中的人饿了多时,他都舍不得把它给宰了。

她见李英一直在旁边看着,以为对方有事找自己,忙停下来听他讲。

李英支支吾吾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只听外面传来了一阵叫喊声。

冯安安出于好奇,从远门探出头去,什么也没有瞧见,却有一掌直接落在了她的肩膀上。

啊!

她刚叫出声,却被身后的人捂住嘴巴,“嘘——我是江涸渔。”

她背对着其,猛地点了三下头。

对方缓缓将手放下,转眼就被冯安安揪上耳朵,“你要说话就好好说,吓我作甚!”

“痛——痛,你先放手。”江涸渔五官扭曲地直叫,她的手才肯放下。

“让我猜猜,你的好妹妹给厉清平告了我的黑状,他这时候定是大张旗鼓地找我呢吧。”冯安安一想到那情景,不自觉地咬紧了牙齿。

江涸渔还在揉着自己的耳朵,“你下手怎么不轻点啊!不过,你只猜对了一部分,不是大张旗鼓,而是悄声搜查,已经到这个村里了。”

“我还怕了他们不成,她浪费粮食还有理了!”冯安安此时仿佛一个闯荡江湖,惩恶扬善的女侠,“让他们尽管放马过来。”

江涸渔做手势让她小声点,“如果你不害怕,跑到这儿做什么?”

“自然是——是——好吧,我的确是怂了,毕竟寡不敌众。”冯安安心里可不是这样想,系统有诸多功能,但这事却不能相助,让她自生自灭。

江涸渔扯了扯她的衣袖,“这户人家可靠吗?”

“不可靠我怎么会住这儿,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吧。”冯安安说到这儿才觉着不对劲,李英刚刚还在院里和她说话,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就没影了。

江涸渔没回话,只步走到堂屋里,把李英嘴里的布条扯出来松了绑。

其他人都被关在了拥挤的小屋里,门打开时,那个羞怯的小姑娘哇一声就哭了出来,带动着其他的孩子一起,哭成了一片。

“江涸渔,你干的好事!”冯安安感叹他速度的同时,再度揪上他的耳朵。

“安安,痛啊!你先想想怎么逃走吧,但凡你比现在轻个十斤,我轻功嗖嗖的就能带你走了。”江涸渔吸溜着凉气,亲切地向屋里人打着招呼。

“你说我胖!”冯安安向来很会抓重点,手揪得更紧了。

江涸渔的惨叫一声比一声响亮。

院门此时嘎吱一声不知被何人推开,但所有的人都已在此,冯安安心头一紧,摒住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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