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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归宿

“你终于回来了。”冯安安看他的眼神中透着浓浓恨意。

“找我何事。”谷义对这些无所谓,近日处理城中那些流言费了一番力气,他看到此人心中渐渐平和。

她环顾四周道:“让这些人都出去。”

他不知道这女人要做什么,挥手让他们先去门外。

冯安安将门窗闭得严实,才盯着那人道:“阿晴有孕了,已过两月,你必须负责。”

她没有任何筹码,本想柔声相劝,但看着此人却如吃了苍蝇般恶心,她只想指着此人的鼻子臭骂一顿。

谷义还是那副没有表情的面容,嘴角微动,但迟迟不语。

“你想让我如何负责?”

他收拾上次的摊子,已让诸多人对他不满,更有举棋不定的人站到那方的阵营中去。

冯安安气极,他这是翻脸不认账吗!

“你这是何意?”

她后背发凉,一条人命在对方看来根本就不值一提,她这番找来,若是将对方逼急,吃罪的只有阿晴。

谷义未理她,只拿着手上的折子一笔一划心无旁骛,好似没她这个人站在此处。

“你就是个没有心的人!”

冯安安抓起桌上东西全扔在地上,还不解气,他不是无动于衷吗,她要将这儿搅个翻天覆地。

“你够了。”他将此人的手腕扼住,“别以为我会任由你放肆!”

“放肆?你像以前那样打我啊!打死我好了!”她张嘴向对方的手咬去,死死地咬住,看着一滴滴的血从嘴边滴下,怎样也不肯松口。

“松口!如今你怎会变成这样。”

冯安安觉得自己疯了,彻彻底底地疯了。

谷义并没有动手,找了两人将她拉开。并“承诺”若是阿晴想生下孩子,给冯安安抚养,绝无认回的可能;若是不愿一碗落子汤便作为“赏赐”。

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回去的,好几次差点从池边跌下去,她觉得自己就是罪魁祸首,该死的是自己。

不过,还有事等着她去做。

冯安安失魂落魄地回到小厨房,拿了几味药材熬就一碗汤,但最终的选择权不在自己身上。

阿晴拥有知情的权力。

但她还不知要如何讲,这番话注定是残忍的。

出乎意料地,阿晴静静地听她讲完,仿若已经知晓,闪着那双眸子道:“姑娘,我想生下来,既然是交给姑娘,我也安心些。”

真的是这样吗?

她不敢再问,只是一遍遍地重复,“你想好了?日后若要后悔可是来不及。”

阿晴淡淡地笑着,摇了摇头,“我不会再变了。”

还有繁重的洗扫要做,时候不早,若再不去只怕会被责罚。

“姑娘,我还有活要干,你先回吧。”

冯安安默默地将那碗汤倒掉,看着阿晴离去的背影。

她暂时不走了,等到阿晴生产,说不定事情会有转机。

冯安安替她分担了一部分的活儿,每日煮着安胎的膳食端给阿晴,眼瞧着对方的肚子与日俱长。

这事儿瞒不过公主,但她也没有做什么为难之事,命人送来了一些补品在冯安安的屋内,这事一切都只能放在暗里进行。

冯安安偶尔在路上遇尚景在一众人的陪同下出院门,远远地避开也是相安无事。

阿晴的身子越发的重了,洗扫终于停了,她托冯安安去要了些布料和针线,绣着婴孩将用到的衣物。

冯安安三天两头的往这头跑,都几乎要住在阿晴的屋内,只是这七月间从未见到过谷义来探望过。

阿晴心中有期许,眼光总向屋外瞟去,她能看出来,但两人谁也没提及过。

“姑娘,我今日做成了一双鞋子,你来瞧瞧。”她手中举着一双虎头鞋给冯安安看,“我娘说过,她在我还没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把三岁之前的东西都备好了。我的孩子也一样不能少。”

她接着说:“姑娘,你不要难过,只是名义上的事情,这不是你的错。”

冯安安一直是带着愧疚来照顾她,听到这句话并未释然,心中的怨恨更深。

“本不该如此的,你若是骂骂我也好,心中痛快些。”

当晚之事一直刻在她的脑海中,是别人设下的圈套,但她却怎样都难辞其咎,但这错又要上哪里说理去,一句两句道不明。

“姑娘,你这说的什么话。”

阿晴侧靠在榻上与她闲谈,床帐的印花映在她的脸上,一如初见。

“不说了,我不说了。”冯安安硬撑着笑容,拿起一块红布,“你还要做什么,我帮你。”

突然间,眼前又是漆黑一片。

几月都再未出现过,她的耳中恍若听到一阵鸣叫声,那声音牵着她的每一缕神智,走向深渊。

“阿晴,我还有事,先走了。”她尽量不让自己露出异常,循着记忆里的布局向外探去,无意间踢到一处。

顾不上吃痛,她扶了下一旁能抓到的东西。

“少爷!”

阿晴是开心的。

与此同时还有一声音在她面前响起,“你怎么了?”

是谷义,唯一一次来这儿还是这么不凑巧的时候。

“我无事,你是来找阿晴的,我就不打扰了。”她甩开那只手,本已走到门口,绕道一旁跨了出去。

“留下。”多日不见,他仍是这副命令的口吻。

但她待在此处做什么,是作为一个旁观者吗?她怕是做不到,眼睛快要瞎了,但是非还认得清楚。

留下只会带给阿晴和自己难堪。

冯安安没犹豫,直接将房门带上,走出一段路,耳朵里没有脚步声才喘了口气。

后面会是如何模样,她无法控制,鉴于之前的一切,她只求可以顺其自然。

冯安安摸着墙壁一寸寸向外走去,她心中竟有些希冀,自己能这么无声无息地掉下池去,让这一切结束。

鬼使神差下,她的脚腕触到了池水,冰凉透骨。

所有的一切由模糊变得清晰起来,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傻事,猛地抽回脚。

那人还活得好好的,她凭什么要自寻短见。长久的待在此处消磨了她的斗志,但她不甘心,这是胆小者的逃避,不应是自己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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