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青玉楼的厨娘
“我就知道,祝你好运,今晚就让我来吧,你好好准备!”小尔本以为已经没了希望,却未想到这人如此好骗。
“不需要,在哪里你领我去便可。”冯安安每出去一趟,总要沿街问一路才能抵达。
小尔一口答应下来,反正对方也同意了,自己就当帮她一回。
她看冯安安右手拄着长棍走得步伐很慢,准备直接过去将其左手握住,“你这样走下去,天都黑了。”
“啊!你这手怎么这么凉!”小尔咋咋呼呼地依旧没变化。
“你松手吧。”冯安安冷淡得想将手抽回,她并不喜这亲密的举动。
小尔话虽是这样说,但仍是紧抓着其左手,将自己另一只手也盖了上去,“你这样有没有暖和一点?”
炽热的温度从对方的手一直传送到她的指间,烤得滚烫的高汤也无此热意,冯安安不自觉地想去抓住这久违的暖意。
“回去你每天煮点生姜水喝,很快就能跟我一样了。”小尔的话还是这样多,一路上都未停止过。
冯安安稍点了头,“好,谢谢。”
小尔突然笑了声,“不用和我这么客气,你一定要加油啊!不然回去后我也不会把位置让给你。”
青玉楼散发着一股奇香,站在店口便能闻见。
冯安安使劲嗅了嗅,这味道她还从未闻到过,说不上排斥,但与这酒楼着实不搭,看来这儿的掌柜不大懂经营之道。
门口有个伙计见两人过来,伸手拦下,“看到这牌匾了吗?青玉楼,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小尔一瞬间就来了气,也不说来的目的,“我们还就是来了,今儿,就在这儿吃了。”
“见过太多你们这种吃霸王餐的,趁早走远,否则到时候我们报到官府去,你们可没什么好果子吃!”那伙计一脸的不屑一顾,甩甩手让她们到一边去,别耽误生意。
“你说谁呢!你哪只眼睛看我们吃你一口饭了,张口就乱咬,不要脸!”小尔是个暴脾气,平白无故得到一顿羞辱,自然不肯白白咽下这口气。
“说的就是你!穿成这样,也不嫌自己脏了这儿的桌凳……”
那伙计和小尔争得面红耳赤,就差动手。
“我说这位小哥,这两位姑娘也没有做什么事,你随口污蔑……”是江涸渔的声音。
“你谁啊!也来教训我!”那伙计看旁边还有别的客官要结账,转身就要走。
“给两位姑娘赔个不是。”江涸渔扼住他的手臂,笑着说道。
“痛……痛!你放手!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他感觉自己的手臂要断掉,骨头都错了位,痛得快要流下鼻涕来。
“这是发生什么了?”掌柜正好从一旁路过,看这店门前围了这么多人,他平日里极少来,没想到这一来就遇上这么个情况。
“他们欺负人!”那伙计恶人先告状,隐去了自己说过的话。
那老板并没有表态,看到几人的模样,也不像是来闹事的。
冯安安一直插不上话,这才将目的说出,将刚才之事一字不漏的复述出来。“你若不信,可问问旁边的人。”
周围的人均对这伙计露出鄙夷之态,那伙计在众目睽睽之下仍是面不红心不跳,“你们就只帮着这瞎子,我……姐夫,你可不能不信我!”他忙向一旁的掌柜求助。
掌柜已经容忍这小舅子多时,整天眼高于顶,光会给自己惹事,没忍住一巴掌呼在其后脑勺上。
“快赔不是!”
那伙计先是惊诧,瞪着眼不敢相信自己的姐夫竟帮着外人,“我给我姐说去,你这忘恩负义的东西。”
掌柜眼见自己颜面扫地,在身后推了他一下,低语了一句,厉声道:“你还不赶快道歉!今日之后就不用来青玉楼了,拿了工钱赶紧滚蛋!”
伙计像是被拿住了把柄一般,从牙缝里挤出字来,“是……小人的错。”
“大声点!没听到!”江涸渔在一旁起哄道。
周围人的目光都扫视在那伙计的身上,令他羞愧难当。
“对不起!”伙计低着头冲出了人群。
不知为何江涸渔会出现在这儿,她也懒得去关心,径直说道:“请问现在还招厨娘吗,我想试试。”
那掌柜开店这么多年,自然也懂得识人之道,且周围多人都看着,这眼盲的姑娘不像来寻衅滋事的,便想着让她试试,试不过让其走掉便是。
“你一直闭着眼睛能行吗!”
“大家伙今儿还真想瞧瞧这姑娘的手艺,青玉楼不是一般的厨子敢来的地方。”
“就这,小心菜刀砍到手,哈哈哈哈哈”
……
人声鼎沸!
冯安安被吵得头痛,缓声道:“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不就知道了。”
“你们这些人一天天净会说风凉话,这位姑娘的手艺,我敢说比这青玉楼最好的师傅还强上百倍。”小尔说大话的毛病又犯了,怎么也要先把话撂这,不让人瞧扁了去。
掌柜见今日的客人是平日的两倍多,大都是闻着声来看热闹,便直接在大堂处搭了案板,将锅碗瓢盆都公之于所有人面前。
“今日,这位姑娘将参加我青玉楼的厨艺比试,请各位看官做个见证。”这回,他稳赚不赔,想试菜的人嘛,还是要交点银子上来。
临时被从后厨叫来的厨子手头上还有活,没等看到人站定,就开始忙活。他做了这么多年的菜,还能被一个眼盲的姑娘比下去?
“你说是不是啊姑娘!”小尔半天都没等到冯安安的回应,想用胳膊肘提醒她,却见身旁的人早没了。“喂!等等我!”
冯安安摸索着进了大堂,熟悉整个的布置后接了盆清水,双手浸入片刻。
“姑娘,你在这水里是加了什么吗?”小尔从人群里挤出,终于来了前排,她可要为其加油,万一输了,自己的脸也没地放啊!
“净手。”冯安安并未拿布巾将手擦干,直接伸入水中取了一块嫩豆腐,她虽看不到,但这每一寸细嫩都把握在手中。
小尔窘迫地干笑了两下,自己至多就是在围裙上抹两下,从来都懒得费这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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