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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门坏了

“你究竟还想怎样?”冯安安生怕自己一个心软会答应,唯有现在这样才是对两人最好的结果。

“我不想怎样,只是姑娘你难道真的不想与我……”他一步步向冯安安靠近,直至将她逼至墙角,无处可躲。

洪栓本以为他只是来寻冯安安回去的家人,但眼前此景并不似预期。

“姑娘看起来并不想见你,你出去吧!”

江涸渔笑笑,“既然如此,我也不做强求,但……我还会来的。”说着,将门推开走了出去。

冯安安一直背对着他的方向,听到门关闭的声响后松了口气,缓缓问道:“你现在能说找我何事了,那人已经离开。”

洪栓坐在炉子前,一时走神险些将衣服烧着。

“我……我就是问问姑娘家人找得有什么眉目,看看我能帮上什么。还有认识这么久,也不知你是家住哪里,生辰是什么时候?”

他一个字接一字地说着,窥向对方的表情浮动。

她微微有些诧异,过后并未吐露实情,便寻了别的话搪塞过去,“你想说的不是这个吧,拐弯抹角地,有什么就直说。”

没想到这无心的一句正中对方的心事。

“我想娶你。”洪栓这些日想了诸多,却没想到最后就只剩下这四个字。

冯安安被口水呛住,猛地咳了几声,“你——”

“不行!”

江涸渔一直在门外等着,还未离开,第一个念头便是不能让她嫁给别人。

冯安安没听见其进来的脚步声,便猜测对方还站在门外,拿起盲杖直接将门闭上,“不关你的事。”

本就脆弱的门此刻更是经不起任何的折腾,嘎吱地响了几声后掉下一块板子下来。

啪得一声,冯安安还以为对方又把门推开了。

“我说——”

啪!又是一声,她很清楚,这应该不是什么门打开的声音。

“你的门,碎了!”

洪栓从火炉旁挪身,拾起一块木板,大声喊道。

“江——涸——渔——”冯安安简直忍无可忍!

江涸渔感觉这一刻似乎发生过,明明她这语气恨不得将自己吃掉,但却给他一种说不上来的幸福感。

真是奇怪!

“姑娘,我赔你一个就是!”他本就觉得这门用不长久,果然散架了。

冯安安抓起盲杖,走到门口,气势汹汹地走到江涸渔面前,直接揪起他的耳朵,“你怎么整天就知道坏事?”

“啊——痛!”他很肯定,冯安安所说的话全是真话。“我还可以履行之前的承诺吗?”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忙将手放下来,“抱歉,一时冲动,这门也不要你赔,你消失就当作是补偿。”

“你为何如此绝情,我可以慢慢记起来,只要你肯给我时间。”江涸渔这话发自肺腑,他自任务完成后,总感觉自己内心有块地方空落落的。

好友曾说过自己是死脑筋,不懂变通,会错过许多。

冯安安动摇得厉害,她脑中纠结地厉害,如果答应是不是真的就不会再错过。

洪栓站在一旁,已经听出了大概,“姑娘,刚才那事若你不愿意就当我没说过,我不为难你。”

她现在一个脑袋两个大,虽看不到这烂摊子,但仍是心乱如麻。

“我……你适合更好的姑娘,你真的很好。”冯安安不擅长处理交际,她只会最大限度地减少内心的愧疚感。

洪栓看起来没往心里去,但内心仍是无比失落,看了眼江涸渔,“姑娘,他是你……夫婿?”

“你为什么会这么问!”方才板子掉地的惊吓都没现在的大。

冯安安感觉自己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这话让对方听了会怎么想,她平时可什么都未曾议论过。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江涸渔含笑看向冯安安,他听到这话是欢喜的。

她的心脏又开始猛烈地跳动,整个脸都开始发烧,明明是在严冬之下,她却感到一阵的燥热。

“你自然不是!”冯安安怎么也想不到洪栓竟误会至此。

“那你今日可要说个清楚,我们……”江涸渔还是最初见时的那样,总会出其不意地出现在她的身旁,贴在她的耳边,“曾经,或者是将来……”

冯安安更加慌乱,她急着要离开,但她还能走到哪儿去。

“你——给——我——走!”

江涸渔没有说话,径直走了出去。

“他走了吗?”她不太确定自己的耳朵有没有听错。

“走了,但你肯定不希望他走吧。”洪栓旁观者清,他看着冯安安别扭的样子,忍不住说道。

“没有。”她的声音极小,心事跃于眼前。“走了好,清净。”

洪栓今日还要上工,同她道别后,急匆匆地出了院子,说地上的板子等他回来再安上去。

冯安安道谢后,用盲杖打量着,终于找到一块木板,蹲下摸索着将其拾起来。她正要继续往前走,却听见院里又有了声音。

“安安,我就这样喊你了。”江涸渔还带了两个人,“你们,去把那扇门装上。”

“你又在搞什么?”冯安安没好气地问道。

“当然是赔你的门了,你原来那木的很容易就散架,现在换成铁的不也安全些,一个姑娘家还是……”江涸渔边指挥着,边把掉在地上的一一捡起,“都放这儿了,你还可以当成柴火烧。”

一切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我还是那句话,你究竟想怎样?”冯安安揪上他的衣襟,“我不需要你的赔偿。”

江涸渔握住她的手,“你的手怎么这么凉,门装起来很快的,稍等片刻就好。”

“不用你管。”冯安安警觉地抽回手去,尽管那双手温暖得让她不想放开。

“你都说了,我们之前是恋人关系,那这事我不管还要谁来管。”

这可能才是江涸渔的本性,吊儿郎当。冯安安曾看过他一日装出三种不同的性格来,真假难辨。

她后悔当时说了实话,但内心却浮现出窃喜之意,似乎自己是希望事情朝这个方向发展的。

不!这门本就是他弄坏的,不就该让他来修好吗。

“那你就装好吧。”冯安安说服自己心安理得地用了这扇新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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