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会晤
元师，雾隐长老团的掌权者，在忍界都算得上真正活化石般的人物。
从战国时期，一直活到现代，元师见证了战国的消亡，见证了忍村制度的建立。
从雾忍村成立的第一天开始他就是雾忍的元师，几十年过去，就连水影都换过来四位，他依旧是雾忍的元师。
元师一路见证了雾忍的兴衰，他波澜壮阔的一生，完全可以谱写一篇史诗。
因为元师身份的特殊性，使得元师在雾忍的地位上丝毫不逊色于历代水影。
失仓被控制后在雾忍实行极端政策还没能使雾忍彻底崩溃，这里面元师的掣肘，可以占据大部分功劳。
如今失仓已死，雾忍的最高权力理所当然落在元师身上。
相比与照美冥这位未来的水影达成交易，自然还是元师发话才能起到一锤定音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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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师办公所在甚是简朴，不大的房间里一张长桌，数把椅子，墙壁的装饰有点偏战国风格，粗犷，纯粹！
初一见面，渡边彻发现元师比他想象中还要苍老几分。
没有那种身居高位的气质，若非身上穿着一身灰蓝色御神袍，完全就是那种行将就木的老头。
年至耄耋，元师不仅是牙齿，就连头发同眉头都掉个精光。
深陷的皱纹更显些老态，松弛的皮肤也叠在一起，很难想象这样的人物居然掌控着整个雾忍。
低垂的眉眼，使元师看起来颇为亲切。
对方形象上虽然让人感觉不到丝毫威胁，但渡边彻却是不会有丝毫小觑。
能够稳坐长老团半个多世纪，纵然老了，元师也绝非易与之辈。
照美冥搀扶着元师坐下，元师的两个护卫也一左一右笔直站在身后。
纵然元师位高权重，渡边彻也不会有丝毫拘谨。
他随意落座，元师耷拉的眼皮努力抬起，露出眯成一条缝的眼睛。
“阁下并不是水之国之人吧？”
苍老的声音响起，声音不大，但却给人中气十足的感觉。
“不错。”
“阁下会找美冥合作，既然不是同乡之谊，看来是雾忍的状况符合阁下了心中的标准。”
“无限互联之术我已经体验过，确实是超乎想象的创造。虽然论坛上说法很多，不过我还是想亲口问一下，不知阁下传播无限互联的目的是什么？”
渡边彻接过照美冥递来的茶水轻轻抿了一口。
“我传播无限互联，无非就是利己利人，除此之外，并无其他。”
元师点头，沉默一晌道：
“美冥已经与我说过你给她看的东西。你想把忍术推广给所有人，这样做不仅触及了雾忍的根基，同样触犯了所有忍村，所有国家队利益。”
“就算我们雾忍同意，其他忍村，其他国家也不会放任无限互联肆意传播忍术。”
“同为忍界五大忍村之一，我们的实力现在只能排在中间。就算有雾忍支持，我们能抗住一个两个忍村，但绝对扛不住所有外界的压力。”
“我的建议，无限互联传播忍术这一项我们暂且搁置，这样做对阁下好，对我们雾忍也不坏。”
渡边彻再次抿了一口茶水，放下茶杯后突然对元师笑道：
“忍村的起源是什么？”
元师一愣，不等老人开口，渡边彻就自顾自道：
“忍村的出现，源于传说中的忍者之神千手柱间。”
“千手柱间联合宇智波斑在火之国创立了忍界有史以来第一个忍村，也就是木叶。”
“木叶出现后，雷之国有了云隐村，土之国有了岩隐村，风之国有了砂隐村，而水之国有了雾隐村......”
渡边彻顿了顿：
“忍村出现之后，所有的大国争相模彷，之后所有的小国亦争相模彷，这是为何？”
元师闻言浑身一震，作为经历过那个时代的老人，自然知道这其中的缘由。
忍村的建立最大程度上集中了大国的军事力量，极大增强了国家的战争潜力。
攥起来的拳头，打人才会更疼。
战国时代持续那么多年，几乎所有人都明白落后就要挨打的道理。
一国一村模式的出现，就像给人以武器，给野兽以爪牙。
武器与爪牙你可以不用，但绝对不能没有！
没有人喜欢贸然打破传统，而是有些传统你不得不去打破！
元师闭上眼睛，半晌才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无限互联向普通人传播忍术，只要有一个势力支持，其他势力就不得不支持。”
“随便一个人都能修行学习忍术，以忍界的人口基数，就算比例再低，到时候能成为忍者的数量也绝对会多到可怕。”
“如此之多的忍者，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元师目光灼灼盯着渡边彻，好似看用目光掀开后者脸上的微光伪装。
渡边彻刚要回答，元师眉头紧皱道：
“这意味着混乱与战争！”
“人人都想拥有力量，而无限互联又给他们得到力量的方法，但忍界的资源是有限的！”
“没有经过忍村这样的思想教育，为了抢夺有限的资源，拥有力量的人只会大打出手。”
“他们不会服从管教，他们只会挑战忍界的秩序。到时候战争与死亡难以避免，就连战火恐怕都不会再局限于忍村之间。”
“那样的未来，真的是你想要的吗？”
听到元师的话，照美冥脸色也不由有些发白。
原本她只想着使用无限互联传播忍术，水之国必然会涌现大量的忍者。
到时候雾隐村吸收这些忍者，实力必然会一跃成为各大忍村的巅峰。
只是不想这其中还隐藏着如此之多的隐患。
渡边彻看着严肃的元师，又看了眼忧心忡忡的照美冥，不禁哈哈大笑。
他算是明白元师在担心什么了。
元师的话，让渡边彻想起前世西方工业革命爆发之初，工人打砸烧毁工厂机器的故事。
元师所谓的担心，本质上与害怕机器的工人没什么两样。
因为时代的局限性，哪怕是元师这样的老人，也无法将无限互联所有发展看的太透彻！
见到渡边彻大笑，房间里众人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