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密谋

提尔跟着黑色老鼠走进了下水道的深处，虽然这是黑色的老鼠走的路七拐八拐，但是提尔还是能判断出这个方向是前往莎莉的魔法实验室的。

果然，在没一会之后提尔就在这只老鼠的带领下走进了一个古代魔法师风格的密室里，他扫了一眼桌子上放置的三本书，其中一本写着《星象与元素之书》，另一本写着《常见魔法事物图鉴》。

提尔根据这两本书已经能断定这里就是莎莉的密室了，毕竟这附近应该只有莎莉一个马斯基林学生的后代，而非马斯基林的后代或学生后代很难得到这位传奇魔法师的完整传承。

那个黑色老鼠突然飞了起来，直到这时提尔才注意到眼前的这个陌生传奇的分身居然不是老鼠，而是一只蝙蝠。

那蝙蝠化成了一个穿着穿着瘦腿裤，红色夹衣，高领黑色外套的银眼绅士。

面对这么明显的特征，提尔轻松的判断出了眼前这位的真实身份。

提尔右手抚胸行了一个绅士的礼仪表示对强者的基本尊重，说道：

“没想到居然是观察者阁下当面，就是不知道我这个小小的大骑士怎么能入了您的眼？”

莱茵笑了笑，指了一下提尔身旁的椅子，示意他坐下说话，自己也找了一个椅子坐了下来。

提尔也没有犹豫直接坐了下来，毕竟面对这种传奇三阶还能借用类神力量的存在，他就是还在巅峰状态对于莱茵来说也不过是蝼蚁而已，更何况现在的他实力早已半废，现在听话就是他最好的选择。

莱茵优雅的笑了笑，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支半盛着红色液体的高脚杯抿了一口，说道：

“杰弗里男爵不必妄自菲薄，毕竟根据我的观察，你的血脉恐怕比一些顶级血脉还要更加高贵，虽然我没有办法判断出那究竟是什么血脉，但是你一旦摆脱了意志的束缚未来也不可限量。”

提尔自嘲的笑了笑，摇了摇头：

“阁下真是高看我了，血脉优秀只能说明我运气好罢了，骑士最终还是要看意志的。”

莱茵的充满笑意的看向提尔，那双银色的瞳孔极为深邃，似乎已经看穿了提尔的一切底牌，让提尔感到不寒而栗。

“杰弗里男爵，现在就有一个机会摆在你的面前，只要你参与了这个计划，那么你不仅有机会毁掉位于阿尔托的教区，给教会带来巨大创伤，甚至能借此重新稳定意志找到道路，未来未必不能一窥传奇。你，愿意吗？”

提尔的呼吸粗重了几分，说实话这些条件对他的诱惑真的很大，十年了，他体会过前途无光的绝望，也经历过仇恨噬心般的折磨，那么莱茵现在给出了一个能同时解决他两个问题的机会，这种诱惑就如同将毒品摆到刚刚戒掉毒瘾的瘾君子面前。

提尔虽然被这些好处所诱惑，但他最终还是压制住了**，冷静的问道：

“观察者阁下，我不明白有什么事情是您做不到而我却能做到的呢？”

莱茵微微一笑，指了指提尔。

“你的身份就是我我所需要的东西了。”

“那么观察者阁下又需要我来做些什么呢？”

莱茵摇了摇头，说道：

“杰弗里男爵，你是一个聪明人，就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了，相信你能明白我们是要利用你的身份来当内应。”

“说起来将要跟你合作的还是你的老朋友呢！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银白之角这个组织？”

提尔蹭的一下站起来，

言辞激烈的说道：

“如果是如此的话还请观察者阁下动手吧，我虽然想要恢复我的前途与实力，但是我更不想阿尔弗雷德殿下的故土遭到邪教徒玷污！虽然我很厌恶教会，但是还是不得不承认教会比魔鬼的信徒强上不少，至少他们不会公开杀人！虽然我不是您的对手，但是拼死也要破坏你们的计划！”

莱茵挥了挥手，示意提尔冷静下来，他安抚道：

“杰弗里男爵，不必如此激动，要知道这个世界上只有利益是永远不会背叛你的，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在暗地里标注好了价格，如果没有打动你只能说明筹码还不够。”

“这样吧，杰弗里男爵，我可以用我的身份来担保银白之角不会残害阿尔托的平民，并且保证他们拿到他们想要的东西之后就会立刻离开阿尔托，而你所得的东西不变。杰弗里男爵，这可是一个非常有诚意的价格啊。”

提尔沉默了，他已经意动了。如果银白之角真的能做到莱茵保证的这些，那么自己就可以在不违背本心的情况下追寻遗失的骑士道路，重新点亮自己的前途，甚至在这同时还能借助银白之角的势力不断的给教会添堵，甚至动摇教会在阿尔托的威严。

不过提尔还是有些疑虑，根据原著来看威尔第伯爵似乎就是银白之角在阿尔托的内应，要知道威尔第现在可是公国的第二顺位继承人，虽然没有实权，但是要说他在阿尔托的势力没有自己强提尔是不信的，那么银白之角为什么要通过莱茵来招揽自己呢？

不过也不能这么直接的问出来，不然提尔没有办法向莱茵解释情报的来源，只会白白的让莱茵对他提高警惕。

提尔犹豫了一下说道：

“那么观察者阁下，银白之角的内应是否只有我一个人呢？要知道我十年里并没有在阿尔托经营我自己的势力，我顶多能为你们提供一些阿尔托大致上的动向。”

莱茵神秘一笑：

“自然是有别的合作者的，但是这位合作者比较贪婪，但是他的能力又配不上他的野心，我选择与你合作的一部分原因就是为了关键时刻能制衡这个合作者，以防止他破坏整个计划。”

提尔深深吸了一口气，莱茵已经说服了他。提尔不知道今天自己做的这个决定究竟对不对，但是既然下定了决心，那就走下去吧，时间会分辨提尔选择的正误。

在银月的公证下提尔与莱茵签订了契约。

在这之后莱茵也就将整个计划合盘托出，虽然提尔通过原著对于银白之角的计划有着那么一些了解，但是直到莱茵为他讲解之后他才明白银白之角的计划究竟有多么周密，这是一场长达数百年的阴谋，正整数百年就为了在未来的某个时刻爆发出来。

可以说如果没有路西恩这个变量，银白之角的计划百分之百会成功，但可惜再周密的计划在“行走在光明与黑暗之间的无信者”面前也是无力的。

莱茵在最后对提尔说道：

“最后是咱们之间的协议，并不涉及银白之角，我要你在银白之角………”

……

提尔拿着两本书走出了下水道，这两本书是提尔拓印的《常见魔法事物图鉴》和《星象与元素之书》，提尔虽然不准备走魔法师路线，但是这并不妨碍提尔通过这些知识来了解魔法师。

虽然莱茵有些疑惑提尔为什么不直接把书带走而是选择拓印，但是他也没有多问。

提尔选择将那些书的原本留下自然是为了不破坏马斯基林留给路西恩的礼物。

这时的阿得让区也早已回复了宁静，看着略微昏暗的夕阳提尔微微眯起了眼睛，人性的劣根性决定了人一旦堕落恐怕就再难以自我救赎，提尔知道自己的选择恐怕会将自己带向万丈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