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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旧梦依稀

所以,昨天晚上,她昏迷之后,是那个两个人将自己送了回来。

良久,丫鬟焕才回过神,有些踌躇的将汤药端到连清的面前,小心翼翼的道:“二小姐,这是太医吩咐的汤药。”

一碗苦涩的汤药入口,连清的面上没有任何情绪,一旁的丫鬟见碗里汤药见底,忙接过空碗。

“府里的下人真是越发的没规矩了,怎地不见人在外面守着。”

连清刚刚喝完汤药,屋外便传来女子的呵斥,随即,便见一男一女走进来。

女子一身碧色的罗裙,年岁约莫三十,眉眼之间满是英气。连清知道,这妇人应当就是自己那位伯母了,旁边的华服男子,想必便是二伯了。

二人一进屋,看到连清已经醒了,面上皆是惊喜,快步上前,“你这孩子,终于醒了,你这是要吓死你二伯母啊!”

祁穆欢看着她这张依旧不大红润的脸颊,心里越发的难受。

“怎么还起来了,赶紧躺床上好生修养,你身子骨原就虚弱……”素来在旁人面前十分威严的连季看着她坐在床边,刚毅的脸上浮出几分不满,喋喋不休的说了好几句。

“清儿你好生修养,不管是谁在背后害你,二伯绝不会放过他。”他们连家这一代就这么两个后人,自然是得好生护着的。

面对二人毫不掩饰的担忧,素来睿智冷静的连清突然就有一些不知所措。

她上一世自记事起便一直生活在杀手门之中,整日陪伴自己的唯有那些将死之人,至于门中的同伴也不过是表面和睦,唯一能够相交的人也只有他了。

时至今日,连清还记得,他曾对自己的告诫:皇家之人所在意的唯有利益,更何况他身在高位。

想想那时,自己曾认为他并非忘恩负义之人,还真是愚蠢至极,若是他在这里,定然会训斥她一番吧。

“清儿,在想什么,还不快些躺下。”祁穆欢见着她这般出神,有些担忧,还以为她哪里不舒服了。

连清闻言,这才回过神来,收起眼中隐隐泛出的冷冽,轻声应下,躺在床上,尽力表现的温和一些,连季夫妇倒是没有发现她的异常,又是对她好一阵的寒暄才离开,霖走之际,还不忘嘱咐丫鬟早些准备午时的汤药。

出了清洛院,祁穆欢便备上了一份厚礼带着侍卫前往煜王府。

遣退了丫鬟,屋中便只剩下她一人。静下心来仔细回想之前发生的一切,总是叫人觉得不可思议。

身在齐国发生的一切,如今好似历历在目,她倒是从未想过,自己倾尽半生相助之人到最后竟是自己要自己命的人,还是因为,得不到就要毁掉?

她并非怕死之人,十三年刀尖上舔血的生活让她早已麻木,可是被背弃的感觉,当真叫人难以忍受。不过,这种手染血腥的日子她也过够了,既然苍天让她重活一次,她也应该好好珍惜才是。

旧梦依稀,也该过去了。

忍着伤痛,强行坐起来,暗暗的催动丹田,霎时间,内力涌动,浑身上下的酸痛减去了不少。

连清有些惊讶,她本是魂魄占据了这具身子,怎么连着她前世的内力武功,也不曾减去半分?

不过如此也好,她倒也不必在重新来过了。

方才未醒,在睡梦之中,化身为这连家二小姐,经历了这她自记事起的一切。

这连家,不愧是武将世家,东庭国的江山,一大半都是连家祖祖辈辈替皇家打下的。

这一辈的镇国将军连峰,也就是她现在这具身子的父亲,更是年少成名,弱冠之年便已官拜一品,二十五岁时,其父老将军得顽疾逝世,连峰继承其志,多年征战沙场,没有打过一场败仗,她的伯父伯母也是军中猛将,就连宫里面那位云贵妃,她的长姐,都是难得的高手。

整个连家,偏生就她一个人是个病秧子,每天几乎都是靠着汤药续命。

想到此,不由的在心中叹这命运多折,她原是已死之人,却不想转瞬之间重生于此。

如今的东庭国,皇帝是楚瑜,也算是年少有为,不过二十五的年纪,将东庭国治理的也是国泰民安。

只是朝堂之上,难免有几个异党未除。

先皇共有六子三女,楚瑜本是先皇第二子,当年大皇子位至东宫,只是和四皇子楚帆联合,贪污受贿,剥削民用被先皇察觉,便废除爵位,永生幽禁皇子府,这太子之位便落在了楚瑜的身上。

现如今,三公主年岁二三,早已嫁人,五子楚翼温乃是燕王,年岁二十性子温润如玉,安分守己,是个十足十的闲云野鹤,只不过,这楚翼温对她这个连家二小姐似乎很是上心。

至于六子楚霖烨,今年当是十九,便是昨日于密林之中将她带回来的那个男人。此人性情难以捉摸,行事风格毫无章法,看似不问世事,可实际上,并非简单的角色。

七子楚愠和与楚霖烨同岁,不过生性风流,不恋权势爱美人,府中妻妾成群,不成大事。

剩下两位公主,一个八公主楚韵璇十七嫁了尹太傅的大儿子,剩下一个九公主楚玥宁十六还未嫁人。

如今的东庭国皇家,倒是比齐国好上不少,没有什么兄弟争权,互相厮杀的戏码。

前身所在,齐国内斗不断,沈离渊虽是太子,不过却并非嫡生,且若不是她相助,太子之位绝不会落在他的手中。

沈离渊,这一生,若你我不在相遇,我且当忠心喂了狗,作罢即可。

若是苍天有眼,便是你如今身居太子之位,我也势必不会放过你。

晌午,祁穆欢才一脸凝重的从煜王府中走出来,没了往日里英姿飒气,眉眼之间颇为沧桑。

一旁的侍卫虽是一言未发,不过脸色却不大好看。

临了,祁穆欢回头看了一眼煜王府的烫金牌匾,只觉得自己能够同楚霖烨这般古怪的人“谈了”整整一个时辰的话,当真是够难为自己的。

她摇头,迅速带着侍卫离开煜王府。

正厅之中,楚霖烨手中的茶杯不停的转动,眸光落在桌前祁穆欢送来的东西上,似是在思考着什么。

谢七站在一旁,对于方才自家王爷同那祁将军说了一大堆千奇百怪的话颇为不解,祁穆欢乃是连家人,以前王爷不是很信任连家人吗,怎么这会儿对祁穆欢也生了疑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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