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交锋
“小姐，小姐冷静，哪里至于为了奴婢去和八公主对上，她是公主，小姐您虽是将军府的女儿，身份尊贵，可到底君臣有别，小姐还是别去了。”瑟儿忙劝住连清。
“你们两个是我的贴身丫鬟，打了你们就是打了我的脸面，我没有不还回去的道理。”
连清一席话说罢，筝儿瑟儿两个眼里都含了泪水，她们两个一同跪到连清身边，道：“此生能与小姐为婢，是筝儿瑟儿的荣幸，小姐大恩大德，我们真是不知如何回报。”
“你们两个快起来，我还没做什么，你们就哭成泪人了。”连清忙将她们扶了起来。
“不管小姐做什么，我们都陪着小姐。”筝儿瑟儿两个擦了眼泪，笑着道。
连清也笑了，她真是何其有幸，能得人如此信赖。以前自已做杀手时从未体验过这种主仆情谊，到此自已也变化了很多。
说罢，她们一起向八公主的房里走去。
连清到了房门口，让守门的丫鬟进去通报，那丫鬟却说八公主休息了，此时见怕是不方便。瑟儿在一旁轻声说就是这个丫鬟打的她。
“方才八公主到我房里如入无人之境，此番我来看八公主，八公主倒是将我拦在门外，说出去不懂事的还以为八公主嚣张跋扈，连这最基本的礼数都不懂了。”连清一番夹枪带棒的话语说出口。
那守门的丫鬟倒是先忍不住了，她本就是公主从宫里带出来的，多少沾染了些目中无人的脾气。“公主既是公主，说什么做什么都没错，容不得你这个官女置喙。”
连清勾起了唇，对着那丫鬟笑道：“公主心中无礼无法我管不了，那你呢？”语罢就是一个巴掌，声音清脆极了。
“呀，怎么才这么个红印，看来还是我打轻了，瑟儿，你来。”连清佯装着手痛，甩了甩手腕。
“住手！”八公主一下推开房门喝到。
瑟儿手扬在半空中，一时顿住了。
连清微抬下颌，低声道：“打”
瑟儿得了令，一手挥下，只听啪的一声，那丫鬟便倒在了地上，看着八公主嘤嘤哭泣起来。
“你，好你个连清，竟敢这样明目张胆地打我的人，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公主！”八公主手指着连清，气得连指尖都在微微颤抖。
“臣女眼中有没有公主，那就要看公主如何做派了。”连清漫不经心地理了理衣袖。
“你……你这样，我明日就告到父皇面前去，让他治你的罪！”八公主气昏了头。
“那不知公主要告我什么罪名呢？就因为我打骂了你的丫鬟？”连清依旧不慌不忙。
“你藐视皇族，不顾君威，这条罪名还不够你受的吗！”
“那八公主倒是说说我如何藐视皇族，不顾君威了？”连清向前慢慢走了一步，眼睛看着八公主，只看得八公主不自在起来。
“你无视我的命令……”八公主还未说完，就被连清打断。
“八公主且说，奴仆有错，是否要罚？”
“罚自是要罚，可……”
“公主这婢女口出狂言，她说……”连清顿了顿，看着八公主两秒，才继续道：“您是公主做什么都不错，容不得我这个小官的女儿置喙。”
八公主低头剜了那婢女一眼，强硬道：“那又如何，她是我的婢女，说错了话自当我来罚。”
看来这八公主还有点理智在，连清掩唇一笑：“那又如何？公主是嫁到尹家日子过得太安逸了吧。如今陛下多设言官，广开言路，且多次赞誉先朝以死直谏的伍大夫，就是想防止自己犯错，就是犯错也能及时纠正。
如今八公主的婢女居然说八公主说什么做什么都不会错，那真真是圣人一个了，八公主岂不比陛下还贤明得多？”
八公主越听脸越黑，这连清竟是个会拿鸡毛当令箭的，拿皇兄来压她。
“这样口无遮拦的女婢，八公主留在身边怕是要招来许多祸事。她既已冒犯陛下，与陛下之意相违背，我就是杀了她也没人敢说什么，何况我只是打了她两巴掌。还是说……八公主想以己之权包庇她？”
连清句句锋利如刀，生生让这女婢背上了忤逆皇帝的罪名。
那奴婢在一旁听得心惊胆战，现下才知道她那句话的厉害，跪着拉八公主的衣角，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求八公主救她。
八公主不想担上包庇的罪名，不耐地拉出自己的衣服，冷声道：“你要求，合该去求连二小姐才是，求我有什么用？”
那奴婢听了，跪着到连清身前，满脸的泪水向连清磕头请饶。
“方才只打了两巴掌，还是凑个整数的好，瑟儿，再打八个。”连清看向那丫鬟惊恐的眼睛笑着道：“你要知道，挨巴掌总比没命好。”
连清一身无暇长裙，笔直立在院中，那丫鬟抬头看她，阳光刺眼，只觉得那张绝美的脸像是地狱来的修罗，嘴角笑意更是无情。
瑟儿上前，一巴掌一巴掌地打着，那女婢开始还有惨叫，可随着脸越来越肿，却是半分声音也发不出来了。等瑟儿打完，她那张脸已然是如猪头般难以见人了。
到底是从宫里跟出来的，和八公主也有了好些年的情谊，八公主看着连清咬牙道：“连清，你最好别叫我拿到你的把柄，不然我定叫你脱层皮。”
连清挑眉，“八公主还是别在这儿充好人了，方才那奴婢挨打时你没说什么，事后到时会放狠话了。反正我打不打她，八公主和您驸马一家都不会放过我，不是吗？”
“你，春和陪我好多年了，你休想这样离间我们！”八公主怒道。
这春和既是八公主的心腹之人，想必培养出来也不容易，她倒是乐得看她们生分。
“在八公主眼里，奴婢不过是件物件罢了。”连清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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