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苒火晚会
宁长溪看着手中的七叶一枝花,怎么也想不到这花还有这么感人的故事。
“所以因为这凄美的爱情故事,这花被赋予了有起死回生的功效?”
顾阡陵歪着脑袋,扁着嘴巴道:“那我就不知道了。这故事太哀伤了,我不喜欢。而且圣医族有规定,不违背天道,所以也不会用这花救死人的。”
“小小陵!”两个人正说着话,一温和的男声突然响起。
顾阡陵转过身,待看到来人的时候,兴奋的叫道:“巫师大大!”她大笑着冲到那男子的身边。
“巫师大大,你出关啦?晚上要和我们一起参加苒火晚会吗?”顾阡陵拉着那男子的手,不停的问着,像是十分亲密的朋友。
那被唤做巫师大大的男子,正是圣医族的巫师。是除圣主夫妇以外,在圣医族地位最高的人。
圣医族巫师轻轻点了点顾阡陵的鼻头,笑道:“小小陵,你这么多问题,巫师大大要先回答哪一个。”
顾阡陵细细一笑,拉着圣医族巫师走到宁长溪面前,自豪的介绍道:“巫师大大,我这次下山找到了最喜欢的人,也会是我未来的夫君,他叫宁长溪,也是医者。”
宁长溪不禁有些汗颜,这个小丫头都是这么跟圣医族的人介绍自己的吗?怪不得圣主夫妇怎么都不肯放自己走了。
“长溪哥哥,这是巫师大大。就是我刚才跟你说的除了我阿爹阿娘,我最敬重的人了。巫师大大回好多幻术巫术,可厉害了!”
顾强说着,兴奋的看向圣医族巫师,宁长溪却觉得有些莫名的不舒服。
他一边与这圣医族巫师示笑,一边打量起这圣医族的巫师来。只感觉这巫师的深不可测。自己自问内力已经很强了,居然刚刚都没察觉到这巫师是什么时候走过来的。
天色渐深,三个人一起回到雪城
“小小陵,我要回去先准备一会的晚会仪式,你好好的照顾你的朋友。”巫师与顾阡陵和宁长溪就在雪城城门口分别。
巫师走后,宁长溪好奇的问道:“他刚刚说仪式?什么仪式?”
顾阡陵于是笑着回道:“就是苒火晚会的仪式喽!这也算是我们圣医族的过年仪式,你也可以体会一下。”
不过一下午的时间,雪城内张灯结彩,圣医族的子民们,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开心的笑脸。
圣医族的虽以圣主一家为尊,却并不像东庭国那样等级森严,是以每个圣医族的子民见了顾阡陵都友好的打招呼。
顾阡陵也会亲和的与他们聊一些家常。宁长溪在一旁看着,突然觉得这部落很是美好。
顾阡陵带着宁长溪回到圣主府,给了他一套雪白色的衣衫,让他换上,并对着他解释道:“白色是我们圣医族最尊崇的颜色,每个人在苒火晚会这天都要换上白衣。”
宁长溪看着那雪白的绒衣,突然也对这苒火晚会期待起来。“那然后,晚会都是有什么呢?”
顾阡陵却神秘一笑,“现在都告诉了你,一会不就没意思了吗。你先换衣服,我也回去装扮一下。一会我来找你。”
宁长溪换好了衣服,站在铜镜面前,竟觉得自己穿这衣服还挺合身的。
他把换下的中原衣服整理好收起来,又将顾阡陵送他的七叶一枝花用锦盒小心的收藏好。
做完了这些,便正好听到了敲门声。
他打开房门,看到着一身雪白微笑着的顾阡陵,竟觉得有些恍惚,有点像连清。
他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心道,自己该是有多么想念她,居然都产生幻影了。
“怎么了?长溪哥哥。”顾阡陵见宁长溪做出奇怪的动作,不禁问道。
宁长溪揉了揉眼睛,“没事,眼睛好像被什么东西蒙住了。”
“啊?我看看!”顾阡陵踮起脚尖,就凑到了宁长溪的面前,两个人的呼吸都融为一体了。
宁长溪心神一荡,只觉得顾阡陵忽闪忽闪的睫毛,好像是挠在自己心上的毛毛。
他咽了一口唾沫,恢复了些许清明,将顾阡陵推开扶好,“不用,没事。”
“好吧。那我们走吧!”顾阡陵一脸平静,并未觉察出来那片刻的旖旎。
宁长溪随着顾阡陵来到雪城内的祭台,只见圣主夫妇已经先到了。圣主夫妇自然是紧挨着祭台而坐,圣医族巫师就坐在圣主的旁边。
祭台周围是无数的火堆,每一个火堆周围都围着十来个圣医族的子民。火堆旁边有一个特制的小推车上面放置着各种食材与美酒,火堆上已经架好了架子。
顾阡陵带着宁长溪走上祭台,坐在了圣医族巫师的旁边。
圣医族巫师巫师看见顾阡陵,微微一笑。“小小陵,就等你了。你今天可真漂亮啊!”
顾阡陵哈哈一笑,“阿爹阿娘总说我嘴甜,我啊,其实都是和巫师大大学的。”
圣医族巫师冲着顾阡陵眨眨眼睛。便站起身来,走到圣主面前,双手合十,恭敬的道:“圣主,我要开始了。”
“有劳巫师大人了。”
圣医族巫师与族人并不相同,他穿着一身写满繁复文字的黑袍,走到祭台中央,将双手高高举起。
“圣医族的子民们,我们圣医族传承百年,即将迎来圣医族的第一百零二个春天,请与我一起祈求神明赐予智慧吧!”
像是已经约定俗称的,所有的圣医族人全部站起来,双手合十,虔诚的望向祭台。
顾阡陵拉了拉宁长溪的衣袖,“快点,与我做一样的动作。”
宁长溪被这严谨的仪式所感染,不由照做。
他看向祭台,只见圣医族的巫师也双手合十,站在祭台中间,嘴里念念不停。
突然间,空空的祭台上燃烧起一束火光直通长空。火光通明,宁长溪这才看清用岩石搭建的祭台上并非是空白的,而是也划着繁复的花纹。
他看不懂,只觉得与圣医族巫师身上的袍子是一样的。
这束火光燃烧了足足有半刻钟,就像它来时一样,突然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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