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太子妃
还有楚霖烨……
连清不自觉的望向楚霖烨,四目相对,虽是无言,但是一切尽在不言中。
经过这几日的相处,两个人早已经心意相通。
齐国金陵城的东宫中,太子妃正坐在梳妆台前卸妆,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抚上自己精致的面颊。
“娘娘。”一个宫女边叫着,便从殿外走了进来。
那是她的贴身宫女顺心。顺心这个名字是她大婚前,母亲特意改的。母亲说,不盼望日后,她与夫君能够百年好合,只盼望她以后能够事事顺心。
当时的她,并不明白母亲是什么意思。后来,她嫁入东宫,时间一长她就明白了。
她嫁的男人不是别人,是齐国的太子,是齐国的储君,也是齐国未来的国君。想要与这样一个男人百年好合,简直是奢望。
只是她母亲恐怕忘记了,一个女人,若是不能和自己的丈夫百年好合,又怎么能事事顺心呢!
她的父亲是齐国的丞相,日理万机的同时还要妻妾成群。她太明白一个女人如果一味隐忍会有多么悲哀了,所以她绝对不会步她母亲的后尘了。
她从镜子里看到顺心低垂着脑袋,轻轻开口道:“太子殿下今夜不会过来了。”
年轻的太子妃并没有回答,只是起身走到床边的小木床边,她看着小床上熟睡的小人儿,这才缓缓露出一个微笑。
“我的墨儿啊!乖乖的睡着,乖乖的……”她轻声呢喃着,袖中的手指却蜷缩到一起,微微握紧。
就算是为了墨儿,她也觉不会倒下。
她快速换回锦衣华服,带着顺心走出殿外。
还未道广阳殿,站在殿外的内侍赵公公便赶紧应了上来。
“这更深露重的额,娘娘您怎么来了?”
太子妃聂襄衣并没有理会这赵公公,而是径直往前走,直到走到殿门口,她终于停住了脚步。
“哎呀,殿下,好坏啊!”殿内传来女子娇媚的叫声。
“娘娘……”赵公公站在太子妃的身后,不免有些尴尬的轻声唤道。
聂襄衣忍下心里的不快,只是笑着道:“我原本以为殿下是还在处理政事,所以特意备了参汤送来。”
说完,她的眼光落在了顺心提着的食盒上。
“娘娘辛苦了。”赵公公一时也不知道说完什么了,只是可怜太子妃的一番心意了。
“那这参汤就赏给你了。”聂襄衣随便道。
赵公公却赶紧跪在地上,“奴才怎么承受的起啊!”他低扶着身子,连抬头看太子妃都不敢。
聂襄衣的脸上有些不耐烦,递给了顺心一个眼神。顺心会意将食盒里的参汤取出来,强行送到赵公公的手里。
“娘娘既然给了你,你便受着吧,别叽叽歪歪的那么多废话了。”
赵公公接过参汤碗,那碗还有些烫手,但是他只得恭恭敬敬的举着,“奴才,谢太子妃娘娘的赏赐。”
屋里的声音已经从调笑声变成“窸窸窣窣”的暧昧声以及令人脸红的喘息声。
聂襄衣忍住心里的怒气,将手搭在顺心的手上,却刚刚迈开了一步,“屋里的人是谁?”她状似不经意间问道。
赵公公高高举着参汤碗,仍是低着头,“回太子妃娘娘,是徐良娣。”他照实回答。
聂襄衣没有回话,由顺心扶着慢慢的走远了,如同她没有来过一样。
赵公公赶紧起身,将热热的汤碗递到旁边的小公公手上。
那小公公是个多嘴多舌的,不免议论道:“瞧咱们太子妃娘娘多温柔贤淑啊!这大晚上的还给太子爷来送参汤。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咱们太子爷殿下也太不懂得珍惜了。”
赵公公一巴掌趴在那说话不知轻重的小公公头上,心道,太子妃贤淑?这傻小子还不会看人呢!就会评价起人来了。
“你这小兔崽子,也敢妄议主子们的事起来了。”他吹了吹自己被烫的通红的手指,正准备好好教导教导这毛小子。
殿门却突然被打开了,齐国太子沈离渊穿着白金色的袍子走了出来了。他等着那多嘴多舌的小公公,冷冷的开口道:“来人,拖下去拔了舌头。”
“啪”的一声,参汤碗掉到地上摔的稀碎。
“太子殿下饶命啊!奴才再也不敢多嘴了……”刚刚还义愤填膺议论的太子的小公公已经被侍卫利索的托了下去。
侍卫们当然不会给这小公公求饶的机会,立马用棉布堵住了他的嘴。长夜寂静,那小公公发出“呜呜”的哀鸣声,眼角含着泪就这样被侍卫拖了下去。
赵公公早已吓得双膝一软便跪在了地上,在沈离渊身边伺候这么多年。他自然明白这位太子爷多段有多么的狠厉,要不然,他也不会吓成这样。
经验告诉他,此刻最好不要说话,不然也一定会被拉下去处置了。这位太子爷心狠手辣,可是不会看在自己照顾了他多少多少年的情分上的。
内殿中,床上熟睡的女子,被这些杂音吵醒了。她披上薄衫,不情不愿的穿上鞋子。走到门边,一把揽住沈离渊的胳膊。
“太子殿下,怎么了嘛,臣妾刚刚睡着……”她的语气里带着浓浓的睡意。
夜风吹过,也吹醒了沈离渊一身的醉意。他借着月光打量起面前的这个女子了,不由得嗤笑一声。
除了外向与前世的她长得颇为相似以外,真是哪里也不对。他突然心生厌烦,狠狠的甩开女子的拉扯。
“将她送回去!”高傲的齐国太子只留下这一句话,便将女子退推出了门外。
“砰”的一声,广阳殿的大门重新被关上。
女子傻傻的站在殿外,有些风中凌乱。
赵公公松了一口气,缓缓的站起身来,“走吧,徐良娣。”
他明白太子殿下的意思,是让自己把徐良娣送回荷叶宫去。广阳殿内,太子殿下从不留宿女子。不管这女子受宠不受宠,有没有封号。
夜风为凉,徐良娣裹紧薄衫,狠狠的咬着嘴唇。她本以为自己对殿下是不一样的,毕竟今夜的殿下那么温柔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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