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 述职
“哈哈哈……哈哈哈……清儿,清儿……”
连清没有管沈离渊,自顾自的撕下一大片衣摆,捂住脖子,给自己止血。
“阿姐!”“清儿!”
连峰和顾阡陵同时三步化作两步走动连清身边。一左一右的搀扶住连清,顾阡陵的手一直在颤抖。甚至于拿随身带的药包都不稳。
连清此时才笑了笑,握住顾阡陵的手,“阡陵,没事的。我们上马车再换药!”
“父亲,我们抓紧时间赶路吧,我没事!”
自始至终都没有看一眼沈离渊,连清在众人异样的眼神中一步一步的走回马车。
这场闹剧来的突然,结束的惊艳,整个队伍带上千人千面,重新开始赶路。但是这一次再也没有一个人敢嘻嘻哈哈,全都正视警惕起来,重新把神经的弦绷紧。这样的事遇到第一次,第二次可能就没有这么容易能解决了。
“阿姐!”顾阡陵泪眼婆娑,给连清上药的手一直在抖!那一刻,她真的好怕好怕,尤其是看到连清已经在流血的时候。
“阿姐,对不起,对不起,都怪我!要不是我太蠢,……”
连清摇摇头,摸摸顾阡陵的头发,“阡陵,没关系,不要自责。是姐姐疏忽了,没有保护好你!不过幸好现在我们俩都没有什么事,对不对?快帮我上药吧!”
连清假装有些疼的皱起眉头,小丫头赶紧擦擦眼睛,专心给连清涂药包扎。连清的脖子上有好几道刀痕,几乎都要切到她的血管!
“阿姐,疼不疼,要是疼你要告诉我哦!这些药涂上,你很快就会好的,而且不会留下难看的伤疤。”顾阡陵轻轻地吹了吹连清的伤口。
“圣山的药自然是无比厉害!”连清顺着顾阡陵的话说。
顾阡陵抬起头,一脸崇拜,“说到厉害,阿姐,你才真的太厉害了!要是我,恐怕不是我已经死了,就是沈离渊已经被救走了!”想起连清最后了结千人千面的样子,简洁利落,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顾阡陵两只眼睛里都是粉红色的小心心。
“阡陵,答应姐姐,你心里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告诉我,好吗?”连清看着顾阡陵,旋即说,“你很担心宁长溪是吗?”
“嗯。”不提宁长溪还好,一提他,顾阡陵的眼泪又流出来了,“他已经一个月没有消息了。阿姐,我好担心他!”
“阡陵,没事没事,我们再等一等,许是他被什么事情羁绊住了!”连清轻抚顾阡陵的背,但是自己心里也在打鼓,宁长溪可千万不要出什么事!
姐妹俩互相依靠着,一夜无话。
马车慢慢的停了下来,“到了到了,终于到了。”听到马车周边的低声的议论声。众人齐心抓紧时间赶路,竟然硬生生将时间缩短了一半。
“清儿,我们到了城外了!”马车外传来连峰的声音。
连清结束一夜的打坐,掀开车帘,走下马车。“东京城!”东京城三个大字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连清吐了一口浊气,“东京城,我回来了!”
到了东京城,心里有一种酸酸涨涨的感觉,楚霖烨的样子浮现在脑海里,思念?自己在他昏迷的时候离开的,之后一直是书信,但是,好想看到他啊,一股强烈的意愿。
然后,然后面前就出现了这个人。
他嬉皮笑脸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狭长妖娆的眸子,他眯着眼睛看着自己;但是他有些矮,以前都是自己抬头看他。
“楚霖烨,你怎么这么矮!”连清觉得自己的声音有些温软,这和平常的自己似乎不太一样。
楚霖烨紧紧的盯着连清的脖子,“你怎么了,怎么脖子都弄伤啦?”
连清望着对方的眸子,一时之间微微丧失了思考的能力,只是呆呆地笑了笑。
“咳咳。”连峰咳嗽了几声,二人黏腻的目光才分开来。
“我奉皇上之命来城外迎接二位,你们带回来的这些战俘是?”楚霖烨有些奇怪,不是说全都释放了吗?这浩浩荡荡的是怎么回事。
“这些人愿意留下来,齐国已经国破,他们有意愿成为我东庭的将士!”连峰指着这些战俘说。
看到楚霖烨皱起了眉头,看了看周边的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你们释放战俘就已经令陛下非常不满了,现在又带回来这么多人。敢问谁敢用他族士兵?”
楚霖烨一语中的,点出问题的关键所在。
“现在已经没有齐了!”连清用陈述一个事实的淡淡的语气说。“难道一路上安稳无事还不足以证明他们的心吗?”
楚霖烨沉思了一会儿,“也罢,先见过陛下再说吧!将军,您做好一些准备。”楚霖烨说的非常委婉。
连峰严肃的点点头。
三千战俘原地待命,沈离渊的囚车和千人千面的尸体跟着连清和连峰一起进朝。
车轮滚滚前进,他们一到殿前,迎宾乐曲悠扬声起,今日来的文武百官比平日任何一次上朝的人数都要多。还有很多从全国各地赶来的官员,他们争相一睹这一历史时刻。
“臣(臣女)拜见皇上!”楚瑜亲自走下龙椅,扶起连峰,“爱卿,快快起身!你没有辜负朕的厚托,不仅守好了朕的边疆,并且重创齐,更活捉了齐国国君!”
连峰哪敢让楚瑜搀扶,自己站了起来,连清跟在他的身后。
楚瑜看到对方的态度很满意,龙心大悦,“虎父无犬女,连二小姐守城也出了很多力!赏!”他走回自己的龙椅。
“谢主隆恩,这都多亏了陛下威名远博四海,我东庭战士骁勇善战,不畏生死,才能一举破齐!”连峰一副老老实实禀报的样子。
楚瑜哈哈大笑了几声,“爱卿的身体可还好!”
连峰略略思索了一番,“陛下,因陛下问起,臣有一事相求!”
“爱卿但讲无妨。”
“还请陛下先勿要怪罪!我已经老了,腰上有很多旧伤,已经上不了战场了,臣想,告老还乡!”言毕,他摘下自己的帽子,深深的跪拜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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