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受伤
“嗯哼……”越不缺手里搂着突然昏迷的司徒瑾,措不及防地被砸到了地上,还带着司徒瑾的重量,随身佩戴的剑硌着他的后腰,越不缺忍不住一句闷哼声出口。
他抬眸看着自己上方的司徒瑾,她身体柔柔软软的,像棵海草似的脆弱,浓淡得宜的眉毛微微地皱着,好像有什么事正困扰着她。
“司徒小姐?”轻轻地叫了一声司徒瑾,越不缺见她没有丝毫动静。
搂着司徒瑾,越不缺艰难地翻过身来,将她放在洒满了树叶的林地上,扶起她瘦削的肩膀,手指掐着她的人中。
没过一会儿,司徒瑾的眉头皱了皱,似乎是有了意识,她嘤咛一声,长长的睫毛轻轻地抖动着,睁开了眼。
见她醒来,越不缺这才堪堪松了口气,放下了紧紧提着的心。
这厢,齐楼天带着侍卫过来找司徒瑾,却发现院子里空无一人。
坐在院子里等了一会儿,齐楼天不禁有点焦急起来,他转身对侍卫吩咐道:“你们在这里等着司徒小姐,我出去转转。”
侍卫们整齐地应声:“是。”
这时,齐楼天的贴身心腹站了出来:“三皇子,还是让我们陪你去吧,这里地处郊区,人烟稀少,万一……遇到了歹人怎么办,属下们跟着你,也放心些。”
知道他是一片好心,齐楼天只是笑了笑,拍了拍腰上别着的剑,冲他眨眨眼:“放心好了,我就在这附近转转,不走远。”
见齐楼天这样坚持,那侍卫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无奈答应道:“那好吧,三皇子如果有事便叫我们。”
“好。”说完,齐楼天便急匆匆地走了出去,准备去寻找司徒瑾。
提供消息的人说司徒瑾大病初愈,身体不太好,按理来说她应该走不远,自己找找就能找到,齐楼天如是想到。
走出院外,齐楼天背着手环视周围,他视力极好,一眼便看见了远处的树林里有人。
快步走过去,随着距离越来越近,齐楼天也看清了人:树林里赫然是越不缺和司徒瑾。
只是齐楼天刚走过来,从他的方向看来树林里的二人正在拉扯不清:越不缺抱着司徒瑾,司徒瑾被他压着起身不得。
见此情景,齐楼天顿时觉得一股无名火从心头升起,他大步流星地走过去,拔出剑来指着越不缺:“越不缺,你给我放开你的手!”
幽幽醒来的司徒瑾,睁开眼便看到了越不缺放大的俊颜在自己眼前,她顿时心头一慌,不自在地别开了眼睛,一抹红晕从她的脖子悄悄升起。
司徒瑾突然发现,自己正躺在地上,后背靠在越不缺的身上,顿觉不妥欲起身拉开距离。
正当她挣扎着想从地上站起来的时候,却突然听到了齐楼天的声音。
她抬眸望去,手里拿着一把剑的齐楼天站得笔直,另一只拳头紧握,捏得咯咯响。
“三皇子,你怎么在这里?”齐楼天的突然出现让司徒瑾惊讶不已,语气中满是诧异,挣扎着想坐起来。
垂下手里的剑,齐楼天快步走过来,动作轻柔地从神情淡漠的越不缺手上接过她,将她慢慢地扶起来:“我来看看你。”他的口气温柔似水,不复刚才的怒意。
齐楼天把司徒瑾往身后拨了一下,将她紧紧地护在后面,拿着剑的手又抬了起来,衣袖下的肌肉也紧绷着。
雪亮的剑尖指着越不缺,齐楼天的怒火又熊熊燃烧起来:“越不缺,我警告你,你给我离司徒瑾远一点。”
越不缺抬起眸子来,定定地看着齐楼天须臾,又看了一眼他身后沉默不语的司徒瑾,嘴角轻扯出一个淡漠的笑来:“哦。”
见他如此不当回事,齐楼天不禁怒极,双目圆睁,怒吼道:“越不缺,今日我便要让你知道,什么人是你碰不得的!”
话音未落,齐楼天已脚下发力,抬剑便刺了过去。
原本屈身蹲在地上的越不缺,在剑尖刺过来时,双眼忍不住眯了起来,身体下意识地朝地上一滚,齐楼天手里剑的剑锋堪堪擦过他的身体,在地上划出一道痕迹来。
他的剑尖所至之处带起一阵风,地上的落叶纷纷攘攘扬起,细看那些树叶,均被齐楼天的剑完整地切开来,如此可见他手里的剑必然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好剑。
见齐楼天不似作假,越不缺不得不拔出自己腰间的剑迎战,一时间刀光剑影好不热闹。
司徒瑾被这横生的变故惊讶了,可她不会武功,只能站在旁边干叫着:“三皇子,越公子,你们别打了。”
怒火中烧的齐楼天哪里听得进去,手上的攻势愈发紧密,竟将越不缺的剑削掉了一截!
没过多久,越不缺便发现了齐楼天的破绽,直接一剑刺了过去,不想用力太猛收不回来,断掉的剑身没入了齐楼天的肩膀处!
见齐楼天被伤,司徒瑾赶紧跑过去,她瞪了一眼越不缺,随即关怀地问道:“三皇子,你没事吧?”
“瑾儿,你放心,没事。”齐楼天拔出那把断剑,霎时,血液便喷涌出来,染湿了他的衣襟。
“啊。”司徒瑾被这鲜血吓到,不由得连连吸气。
“三皇子,我给你包扎一下,你忍忍。”他肩膀上的伤口血流不止,吓得司徒瑾赶紧拿起齐楼天的剑,从自己的衣裙上撕下一块布来,给齐楼天包扎起来,如此往复几次,才将伤口勉强缠住。
原本,越不缺无意和齐楼天打架,可他不依不饶,为了自保越不缺只好拿起剑来迎战,不想自己不小心误伤了齐楼天,内心深处愧疚之意浓浓。
站在一旁,越不缺看着齐楼天的肩膀眼光沉沉,却突然看见司徒瑾撕下衣裙给他包扎起来,脑海中蓦然浮现起上一次司徒瑾给自己包扎的样子,心猛地一跳。
越不缺站在那里,看着司徒瑾低着头忙前忙后,不知怎的,心头不舒服起来,只觉得有什么东西戳着自己心脏,钝钝的。
他最后看了一眼司徒瑾的背影,转身离开了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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