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凶神恶煞
“早就听夏老鬼说了你小子不是个玩意,果然没说错啊。”苑陶揣着兜,脸色铁青。
而憨蛋儿则是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看样子也是累坏了。
只有黄成还是乐呵呵的,一副没脸没皮的样子,现在知道吕良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
合着这位也是忽悠过来的。
还纳闷那家伙到底是怎么搞定的呢。
“苑老别上火啊,我不是对您本事有信心嘛,那区区几个人根本奈何不了您吧。”
“切!”苑陶打了个响鼻,眼神中带着几分鄙夷。
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但是终究也是没有在这件事情上太过计较,反正既然已经被拉下水了,那也就没办法了。
这个时候扭头走也不是事,不如找个机会把这仇报回来实在。
“看样子你这边情况很不妙啊,局势到底是怎么回事?”苑陶阴着脸问了一句。
黄成挠了挠头,对于这件事也有些无奈,“本来想把锅甩给夏老鬼的,结果他们也逃出生天了,现在他们主要还是在抓那些人,我只是被顺带的。”
“真的假的?”苑陶有些不信,总感觉这家伙又在蒙人。
顺带的就出动这么多人紧追不舍,公司那些人是闲得慌?
“当然是真的!”黄成发现自己的话被质疑,顿时就不乐意了,“不然你看他们怎么追到一半就不追了,他们根本不怎么拼命。”
苑陶拉了拉帽檐,狐疑地看了对方一眼,眼神有些飘忽不定。
对方的话自己确实信了几分。
毕竟那些人确实是突然止步了,不可能是因为追不上就不追这么纯粹的理由,那有些说不过去。
但是对方的话实在是不敢全信,临时之际提醒自己小心小心再小心。
“姑且信你一回吧,下回爷肯定拉你做垫背。”
“绝对没有下回了,放心吧,我保证!”黄成拍着胸口保证道。
苑陶哼了一声,他自然是不信的,这家伙嘴里就没一句老实话,这种保证也就只能骗骗憨蛋儿了
“说起来我记得华东这边的负责人是那个疯子吧,你们交过手了吗?”苑陶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
结果终究没有看出来个什么来,什么零件都没少,完完整整的。
那应该是没碰上。
不然凭这家伙的实力想在对方的手底下毫发无损逃出来怕是够点呛。
现在回头想一想也是,如果这几人真碰上了,那这个伤亡数目也不太对劲,一个没死确实有些离谱了。
一个肖自在就打成这样,未免也太过没用了……
“说的是窦乐?”黄成脱口而出,脸上带着几分疑惑。
对于这个华东负责人自己确实没有太大的印象,只知道能压制肖自在,并掌控华东大区,实力应该不弱。
但是到底有几层楼高却有些不清楚,从没没有交过手,甚至与他人交手的记录也很少看到。
原本这一行就有讨教的意思。
不过中途出了这么多的乱子,加上此行最重要的目标已经完成了,这才萌生了退意。
结果对方在这个时候突然又提起来,整的自己又来了兴致。
“果然没碰到吧。”
“确实,只碰上了那个临时工。”黄成搓着下巴仔细回忆了一番,还是有些发愁。
肖自在的实力出乎意料的强啊。
原本以为自己一人之力就能将其轻松镇压,但是实际上却是和夏柳青联手才将其制服。
若是自己一个人来做,倒是不谈会输,只是没有如此游刃有余了。
“嗤,那你算命好……”苑陶摇了摇头,心底里松了口气。
如果这家伙真实实力已经到能够和那个疯子掰手腕了,那自己还真的要再掂量掂量了。
“苑老知道点什么?”黄成眉头一挑,嘻嘻笑道,“不如咱们说道说道,如今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这点情报分享一下总没关系吧。”
“互换,我也有些东西要从你嘴里问出来,怕你私藏。”
“怎么可能,苑老尽管问,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黄成一拍胸脯,豪气十足。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苑老放心问!”
“你在华北是去找张楚岚对吧,他到底是什么身份?”苑陶沉吟了片刻,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张怀义之孙。”
苑陶眉头微皱,继续追问道,“是那个张怀义?”
黄成笑着点了点头,“对,天师府弃徒,全性三十六贼之一,悟得八奇技之一炁体源流的张怀义!”
“……”苑陶没说话,一时陷入了沉默。
对方如此坦然告诉他这些还有些意外,虽然自己能够猜个大概,但是在对方这个得到证明的话,有些事情也就更清晰一些了。
比如这次的罗天大醮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全性又是为了什么。
当然,为了什么对于自己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能够得到什么。
“苑老想问的应该不是这些吧,我们不如直接一些,我说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那我也就问了……”
苑陶脚步顿了顿,招呼憨蛋儿来到身边,目光炯炯盯着对方,手腕上的一串念咒徐徐漂浮,“那炁体源流在不在你手上。”
“……”
寂静,沉默,空气凝滞。
黄成没有立即开口,只是笑,而苑陶也没有催促,对方的态度已经很成问题了。
没有回答,也是一种回答。
“明白了,现在问你想知道的吧。”苑陶摆了摆手,收回蓄势待发的九龙子。
“讲讲窦乐吧,主要是对他的实力还有修炼法门我比较感兴趣,苑老您可以挑着说。”
“行,我慢慢讲……”苑陶背负着双手,缓缓走到了前头,“那窦乐几十年前还没当上华东负责人的时候,也是个人物啊。”
“那时候你可能还在吃奶呢,没听过这号人物,如今他坐上了那位子收敛了很多,名声也就澹了。
那时候,他可闯出了个名堂,有个诨名,凶煞。”
……
这一边,穿着短袖衬衫的中年男人站在路的这头,眼看着三人渐行渐近。
只是看着,默不作声。
头顶两边稀疏的头发被风吹乱了也不管不顾,眼神中唯有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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