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脸上的巴掌,谁打的?
孙琅最好面子,狠狠地瞪了姜浅一眼,话里的警告意味不言而喻,接着拂袖而去,姜浅盯着他的背影,指甲紧紧抠入掌心,慕小瑜凑过来,一把将她的手指一根根掰开:“别抠了,都快流血了!不疼么?”
姜浅紧绷的神经慢慢放松:“对不起,我不是有心要瞒着你我和孙莹莹的关系,不过……”
“我都懂,这种复杂的身世关系,没人喜欢放在嘴边的。”慕小瑜抱着她,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她的后背安抚:“刚才孙琅一来,我就看你不对劲,却也没料到你们竟然是父女。”
“他不是我爸爸,他不配。”
……
两人在走廊待了一会,直到场务提醒慕小瑜有一段她和男主的戏份要拍。
她这个恶毒女二号现在的戏份就是花痴男主角,以及恶心观众衬托女主。
到了篮球场,慕小瑜和男主对戏,姜浅往角落座位而去,手腕忽而被拽住,她回头去瞧,孙莹莹正拉着她的手,眸光水润,一脸无辜:“爸爸刚才气冲冲的回来了,你是不是说什么惹他生气了?”
“放手。”
“小浅,我跟爸爸说过想把你认回孙家的事,你别任性,只要听话,你以后就会是孙家的二小姐。”孙莹莹语重心长地劝说着,一改往日的嚣张。
姜浅拧眉,用力将孙莹莹甩开,孙莹莹脚下刚好踩到了一个圆滑的木棍道具,身体不受控地往后栽倒,撞到了灯架。
哐当。
灯架轰然从高处坠落,轰然砸到孙莹莹身上。
孙莹莹整个人都狼狈地趴在地上,灯架压着她的肩膀,小脸痛苦地扭曲成一团。
“啊——”
“出事了!莹莹被推倒的灯架砸到了……”
“快,叫救护车……”
轰隆声将众人的视线吸引过来,现场立刻乱作一团,所有人都围到孙莹莹身边,只有慕小瑜挤进人堆,把愣怔的姜浅扶了起来。
“浅妞?你没事吧?怎么搞的?”
“我没事,但是孙莹莹……”众人挤成一团,姜浅也看不到孙莹莹究竟怎么样了,好不容易透过缝隙去看,只见孙莹莹脸色苍白,脣瓣近乎透明,额头染着鲜血,看上去让人触目惊心。
导演立刻叫人封锁现场,千万别叫混进来的狗仔把消息暴露出去。
这戏才刚开始,主演就受伤……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个工作人员战战兢兢地指着姜浅:“是她……我看到是她推了孙小姐,孙小姐才撞倒了灯架被砸伤的……”
“对对对,我也看到了!”
“她肯定是嫉妒孙小姐,才故意推她的……”
“我认得她,她是慕小瑜的朋友,说不定想伤了孙小姐,让慕小瑜上位……”
一时间揣测四起。
啪!
姜浅解释的话尚在喉咙里打转,一道响亮的巴掌声突然落在她耳畔。
她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孙琅狠狠甩了一记耳光——
“畜生,你就这么心狠手辣,容不下莹莹么?你最好祈祷莹莹别出什么事,否则,别想我善罢甘休!”
姜浅被这巴掌打得耳膜嗡嗡作响,脸蛋偏向一侧,嘴角甚至尝到了一丝腥甜。
捂着被打的侧脸,她咬牙望着孙琅。
“孙总你眼瞎了吧?”慕小瑜惊呼一声,也顾不得身份,忙往前一步将姜浅护在身后,磨牙霍霍:“是你女儿突然闯出来拽着浅妞的手,浅妞把她甩开也是人之常情,她自己作死谁拦得住?上来就是一巴掌,不问事情缘由,你果然不配当一个父亲!”
“你——”孙琅意识到慕小瑜也知道他和姜浅的关系,冷冷地指着她:“我认得你,剧里的女二号对吧?你等着。”
救护车此刻到来。
孙莹莹被抬上担架,失血过多却还在安慰孙琅:“爸,我没事,你别怪小浅……”
“我都看到了,要不是她,你怎么会受伤?快别说话了,我们送你去医院……”孙琅担忧之色毫不掩饰,声音也提高了一百八十度。
医院走廊。
孙琅陪着孙莹莹做完各项检查,确定没有伤到骨头,有轻微的脑震荡,需要留院观察。
姜浅悬着的一颗心逐渐落下,虽然不喜欢孙莹莹,但她也没那么恶毒。
慕小瑜嘀咕了两句,扶着姜浅去处理脸上的巴掌印,怎知还没走出两步,迎面一个穿着不菲的贵妇忽然疯狗似的冲上来,一通咆哮:“原来是你这个贱人要害我女儿?当年没弄死你,真的是我太仁慈了!贱人!!”
姜浅被这股力度冲击着往后退了一步,抬头看向面前歇斯底里的贵妇,这就是孙莹莹的母亲许如月。
她什么话也没说,眼底却匿着恨意。
就是这个女人,当年处处刁难她和她妈妈……
“知道自己心虚了不敢说话了是不是?”许如月咬牙切齿,心疼又气愤地吼道:“要是我女儿破相了,我就在你脸上划个十刀八刀,你还敢瞪我?看我不教训你这个狐狸精生的贱种?!”
右手高高扬起,带起一阵劲风,冲着姜浅的右脸挥下来……
却在落下之前,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掌擒住,陆辞尧一袭黑色手工西装包裹着颀长的身躯,浓眉锋锐,逆着光而来,如尊贵强大的神祇。
随着他的到来,周围的空气恍若凝滞。
陆辞尧手中用了暗劲,轻轻一扣,许如月便已经疼得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脸色微变,痛苦地直呼:“陆……陆贤侄?你要做什么?误会,都是一场误会,你先放开阿姨好么?”
灯光下,陆辞尧深邃的五官轮廓是刀削斧凿般犀利:“你刚才在骂谁是贱种?”
“我……口误了,谁都没骂……”许如月之前听孙莹莹说过姜浅和陆辞尧有交集,还以为是她多想了,没想到陆辞尧竟然真的为姜浅出头。
陆辞尧冷冷地丢开许如月,单臂将姜浅揽入怀中,女孩身体微僵,右脸高高肿起,上面五根指印清晰明了,红而肿。
“谁打的?”他纤长的手指挑起她的下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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