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当她是方萍之
“我没醉。”叶清平哑着嗓子,又仰头喝了一口闷酒,眼眶突然间泛红。
“你知道吗?萍之……”丝丝哽咽声传来,一个堂堂正正的七尺男儿在心爱的女子面前潸然泪下。
萍之两手交握在一起,掌心渗出了汗渍,头有些轻飘飘的。
“我努力在变好,变强,就在我准备慢慢表达心意之时,许清涟出现了。”
“呵~”叶清平骤然冷笑,“他是个什么东西,步步为营欺骗你的感情,这种人就该死!”
萍之双目突然睁大,有些不解的看向叶清平,“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说他罪该万死!”叶清平双目猩红,吼出声,此时的模样,非常吓人。
“不要耍酒疯了,叶清平。”萍之脸色微变,对着李宗那边招手,示意他过来。
李宗疾步跑过来,“怎么了萍姐?”
“你送他回去,他喝醉了。”萍之扔下这句话,欲要离开。
“萍姐,我还有账要算,要不……”
“我来算!”萍之打断他的话,给了他一记冷眼。
李宗看着萍之,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欲言又止。
好不容易两人重归于好,他是知道叶清平对萍姐的心意的,所以就有一些想撮合他们的心思。
萍姐这几年起起落落的,也该安定下来了,在他心中叶巡长就是不二人选。
如今看这形势,李宗便觉得此事不应这么急切,应慢慢来。
喊了一辆黄包车,直接是来到了巡捕房,他醉的这么厉害,还是交给汪桥比较合适。
“叶清平?”
徐郡桐皱着眉唤了一声,她从里面出来,本是过来找他去喝一杯咖啡的,奈何人不在。
失落的她刚刚走出巡捕房,便遇到了让人架着回来的叶清平,一股酒味扑鼻而来,再看到李宗,便知道了他去了哪,内心涌起一股酸涩感。
“徐小姐,这么晚了你还在巡捕房?”李宗问的有些气喘吁吁,虽然许先生是那种人,但是并不代表徐小姐会是,所以语气倒也算平和。
徐郡桐明显一顿,稍稍露了些笑意,“叶巡长于我有救命之恩,我过来想邀请他去喝一杯咖啡。”
“那徐小姐今儿个还真来的不是时候,叶巡长醉的不省人事。”李宗道完这句话,便就继续架着叶清平朝里面走去。
徐郡桐思考了一番,也跟着进去了。
“巡长?”汪桥过来了,看到徐郡桐不免顿了一下,但又很快收回目光,放到了叶清平身上。
“喝多了,交给你了,我走了,相思堂还有事。”李宗给自己擦了擦汗,这练家子还真的是重。
叶清平此时处于半睡状态,一会睁眼一会闭眼的,酒倒是喝了不少,但也不知道是累了还是醉了。
汪桥点点头,接过叶清平,欲要朝备用房间走去。
眉间透露出一丝担忧,这才痊愈没多久,巡长也不有些分寸,竟喝这么多酒。
“徐小姐留步吧,巡长醉的这般厉害,恐不能与你去喝咖啡了。”
见到徐郡桐还跟着自己,汪桥忍不住开口。
“你去买醒酒汤,我看着他一会。”徐郡桐还是继续跟着他走,没有一丝要走的意愿。
汪桥皱眉,“这里还是不劳烦徐小姐过多操劳,请回。”
“你怎么废话那么多?你一大男人知道怎么照顾人吗?说了去买醒酒汤,我又不会对你们叶清平起歹心。”徐郡桐不耐烦起来,这人简直了。
汪桥被徐郡桐吼得老半天没回过神,打开备用房间后,将叶清平放到了床上。
“劳烦徐小姐了,我很快就回。”
也不知道这个大小姐是何用意,大晚上吃了饭没事干吧……
待门被关上,徐郡桐便走了窗床前,垂下眼帘,注视着叶清平。
她的内心非常复杂,不知道自己为何要留下来照顾这个损人。
回家的这些天,她的脑海中老是浮现出那些天发生的事情。
这个人,像似在她脑中下了烙印般,久久不能消散。
清涟哥在那边有事还未回,也没准备去信安上班,一天天的无聊透顶,便来找叶清平。
可是刚来的时候汪桥说叶清平不在,出去办事了。
但是在门口遇到醉的不省人事的他时,得知他是去哪了时,内心深处涌现的酸涩感是怎么回事?
为何得知他是去见方萍之时,满脑子里全是恼怒又是什么意思……
思及此,她的眉头皱的更紧了,目光不离叶清平的脸半分。
想了想朝洗手间而去,打了一盆水出来,欲要给叶清平擦擦汗。
拿着帕子的手刚一贴近叶清平的脸,就听到他口中念念有词。
“不要走,不要走!”
徐郡桐听了半天没有听懂,微微俯身,想要去听清楚。
可是突然,叶清平骤然抬手,一个用力,将徐郡桐搂紧。
他们现在的姿势非常怪异,徐郡桐弓着身子贴紧在叶清平的胸膛,她的脸,渗着红晕……
“别走。”
徐郡桐这次听清楚了他在说什么,眉眼处微微有些笑意。
“我不走。”细软的声音从她的嗓子中发出。
这一声我不走,使得叶清平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唇角挂着笑。
徐郡桐深呼吸一口气,等着他呼吸平稳之后,欲要脱身而出。
可哪知,叶清平忽然将她往床的另一侧翻转,人压了上去。
轻柔的吻落下,他闭着眼,吻得很认真,很用心。
徐郡桐懵的不知所措,口腔里充满了酒精的味道,鼻息间全是男人的气息,想要去推开身上的男人,可是手又软弱无力,一瞬间,她竟有些沉迷在他的这种温柔之中。
这就是吻,原来跟一个人亲吻的感觉是如此甜蜜,就好像吃着可口的点心,抹着腻人的蜂蜜,让人沉醉不已。
叶清平一直未睁开眼,密密麻麻的吻似不足以满足他的内心,一双手在徐郡桐腰间乱动起来。
唇渐渐贴近徐郡桐的脖子,用力一吻,“萍之……萍之我爱你……”
一声萍之,将徐郡桐从美妙的梦境之中拉回,像似有一桶冷水从头顶浇灌至脚底,冷的不像话,眼眶立马蓄满泪水,原来,他当自己是方萍之。
那个女人有什么好,为什么你们都要喜欢她?
思及此,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力气,用力推开叶清平,含泪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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