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我爱的是你这个人
许清荷本意是想看看哥哥的伤势,但是突然瞥到哥哥怀中女人的腿间,顿时有些花容失色。
连忙拉起她的手腕,许清荷的面色由开始的波澜不惊变得惊慌失措。
“烈性……滑胎药……有时候能起到避孕的效果,换句话说就是……就是……”许清荷突然捂嘴,下面的话她不敢再说下去了。
在来的路上,她大概听亦权说了些事情,总得来说就是哥哥很中意这位方小姐。
许清涟刚想问是什么,却忍住了,萍之半昏半醒,能听到。
他清楚的知道,孩子,没了……
“少爷,车来了!”明九大汗淋漓的跑了过来,招呼着许清涟上车。
后事交由亦权处理,许清荷跟着许清涟上了车,她是中医,万一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她在的话有个照应。
叶清平带人赶到时,许清涟恰好抱着萍之上车。
许清涟的手臂与肩膀上早已经是鲜血淋漓,可他却丝毫不在意,紧紧搂着萍之,眼神瞥过她的腿间,而后注视着她苍白的小脸,一阵阵自责与内疚感涌上心头。
要是,要是昨天他坚决果断一点去那边拿人,今天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萍之也不用受这么多折磨。
思及此的许清涟,一行泪逐渐滑下,滴落在萍之的脸颊。
萍之此刻只感觉一身轻飘飘的,早已疼的麻木,许清涟的怀抱很温暖,他们足足有一个半月不见,她的内心很矛盾。
他不是为了金条才与自己在一起的吗?如今这般为了她不惜杀了佐藤,到底是为什么呢?
是因为他知道自己怀了他的孩子么?所以这是怜悯。
这个孩子,恐已是不在了。
许清荷全程皱着眉,她很担心哥哥的身体,看着那不停流血的臂膀,看着哥哥的血色逐渐消失,终是忍不住,开口了。
“哥,不然我抱会这个姐姐如何?你给自己简单处理一下伤口……”她亲眼看到子弹打在了哥哥的血肉中,枪子啊,肯定很疼。
“不用,我没事。”许清涟摇头,又加重几分力道抱了抱萍之。
许清荷看着哥哥这般隐忍的模样,心底竟对这个方小姐生了几分怨恨。
“我都听亦权说了,她不听你的任何解释就离开你身边,她被绑架,你提前从沁衡回来,被人诬陷杀了佐藤陇梓不说,如今还为了她中了两枪,如此无情的女人你为何这般在乎?”
人在冲动的情绪下,说出来的东西便有些难听。
“许清荷,闭嘴!”许清涟瞪了她一眼,算是在警告着她不要再胡说八道。
“哥哥,你为什么还要袒护她?你为她做的够多了,你知道那滑胎药有多烈性吗?她如今是一个日后难以怀有身孕的女人!”
许清荷无法停下来,一股脑将自己的把脉结果给道了出来。
“你说什么?”萍之的手猛地一颤,差点失声。
她本奈何一点力气都没有,可是在听到自己今后难以受孕的话时,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道了这么一句话。
车内的气氛一度压抑起来,许清荷被自己哥哥的眼神给看的说不出话来,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萍之。
“对不起,我只是……”她小声道着歉,刚刚的确是冲动了,说了些不该说的话。
一阵呜咽声传来,萍之上半身很明显在颤抖,无法怀孕对一个女人来说打击有多大是可想而知的,一瞬间,她居然萌生了自杀的念头。
“萍之,萍之?”许清涟垂头注视着她,他深呼吸一口气,另一只手抚上她的脸颊,给她擦了擦眼泪。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那天佐藤砸了你的相思堂。”
许清涟将她往上带了带,他的脸与她的头贴的极其近。
“也就是那一天我知道了你的相思堂地底下埋有金条,那是一批古货,历史悠久,特别值钱,佐藤知道后就胡诌了理由说你们相思堂进了帮派份子,硬是砸了你的相思堂。”
“但是那次他没有摸索到去地下室的路,那一次也就不了了之,之后他每遇见你一次都会关注你一会,跟你聊上几句,为的就是想拉拢你。”
“也许这就是缘分,当我看到相思堂的老板娘是你时,便决定插手佐藤这件事。”
许清涟吸了吸鼻子,认真说着。
“我说过,三年前的匆匆一瞥,便在心里扎根,拔也拔不掉,老天让我再次遇见你,我怎么会放手呢?”
“于是我就先决定与你做朋友开始,然后再表明心意,要真说点什么接近你的原因,那便就是因为爱,因为我要保护你,不让你受到佐藤的摧残。”
“很多大势力的人都对那批金子眼馋,如若我不插手这件事,相思堂如今怕是一缕平地。”
“我在要不要跟你说实情与隐瞒之间做了很久的斗争,最后还是选择隐瞒,这种事很复杂,我不希望你卷进去,你之前的日子很糟心,我想的是你遇到我之后,每一天都是阳光的。”
“金条我也没拿,已经上缴给上面,拿去救济贫苦老百姓了。”
“萍之,我爱的是你这个人,其他的所有外来问题都不会影响我对你的感情。”
许清涟最后一句话的言外之意就是就算你不能怀孕,我终归爱的是你这个人,不求其他的。
本来这些话是等着她好之后再说给她听的,之所以选择现在说出来,是因为萍之现在的情绪有些偏激,他想说一些其他的话转移她的注意力。
萍之听完这些,还是止不住的哭泣,思及起旁边这位唤着许清涟为兄长的女孩的话,她说自己是一个无情的人。
如今看来,她还真的跟那个女孩说的没什么两样,无情至极,偏执至极。
许清荷在一旁听到自家哥哥的这番话,忍不住啜泣起来,哥哥想必是动了真情的。
这种年代,男人这般袒护一个无法怀孕的女人,这是多少人不曾能做到的,令人是真真羡慕。
她无权过问哥哥的感情,也无权插手哥哥的感情,先前都是些气话,如今在心里也默默祝福两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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