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夏芷若的下场
张敬业以前住过的那个房子,灰尘特别多。
只见她从行李箱中拿出了一副脚拷,锁链有一手臂之长,当然也特别粗。
“你想干什么?”
夏芷若吓得躲到了角落,声音中透着恐慌。
张敬业一脸的狠戾,走过去拽住了她的头发,将人放倒在地。
“救命啊,救命!”
她张开喉咙大喊,奈何只听到了自己嘶吼的回声,她根本就不知道这方圆一里的人家早就都搬走了,只有几个老爷子老婆子在这边。
张敬业跨坐在她身上,硬生生给她扣上了脚拷。
他来之前已经做了万全之策,这个脚拷是从巡捕房偷来的。
“把屋子收拾干净!”
张敬业踢了她一脚,拍了拍自己手上的灰尘。
“你别想跑,带了这脚拷,你不仅跑不了多远,有人看到了会把你当做犯人,抓你去巡捕房!”
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他要出去买东西吃了。
他没带多少钱,还是有良心的给家里的妻儿留了一点,不过他觉得夏芷若肯定有不少钱。
叶清平有说会给她一笔钱的,而后去翻了翻她的箱子,打开的那一瞬,他眼睛睁得老大。
这个箱子里,衣服只有两件,其他空地都是装的钱。
本来张敬业还以为自己要出去挣钱维持生计的,可是眼下看来,根本就不需要了啊!
“混蛋!”
夏芷若在那边骂骂咧咧的,想跑过去拿自己的钱,可是脚拷的重量,简直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
好半天才走几步,还特别吃力。
“我回来要是看到你没收拾干净,你今天就别吃饭了!”
张敬业抽出一沓钱,半眯着眼笑,很快就跑了出去。
夏芷若在张敬业出去后,没骨气的哭了,一朝成为人下狗,这叫她如何能接受。
心里莫名期待叶清平来找他去办事,宁愿去办刀剑火海的事情,也不愿意在这个破地方,被囚禁被凌辱。
也怕张敬业真的不给她饭吃,便赶紧去找东西打扫房子。
这里的构造跟简单,就一间房,一个厨房一个茅房,家具也不多,就一张床一张桌子,几条凳子。
一想起今后要过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夏芷若就心里一阵难受,恨不得杀了那个男人。
张敬业回来时,已经快后半夜了,夏芷若早就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坐在凳子上。
一股浓重的酒味袭来,夏芷若叹了口气,终于是回来了。
哪知张敬业就扔给她几个干瘪瘪的馍馍,然后没有其他的了。
“你……”
夏芷若怒言,看着桌上的几个馍馍,又忍不住红了眼,可是死死忍住不哭。
“爱吃不吃!”
张敬业喝了酒,脾气差的很,将那几个馍馍甩到了地上。
夏芷若一颗心提到了嗓子口,双手紧握成拳,看着地上的馍馍,蹲下来,捡起放到了口中。
她已经很饿了,要是不吃东西,哪来的力气逃跑呢。
不就是干瘪的馍馍吗,不就是脏了的馍馍吗,她愿意吃!
张敬业三十多岁,正直血气方刚的年纪,又喝了酒,不等夏芷若吃完馍馍,就一把抓着她的头发往床上扔。
“不要!”
夏芷若大声呼喊着,手欲要去推开他。
她有想过这一幕会发生,可是没想到居然那么快,馍馍都还没吃完……
可是她哪是张敬业的对手,双手死死被他钳制住,开始了对她的凌辱。
此时的叶清平家中,后半夜,他突然惊醒,便下床去抽了几根烟。
徐郡桐是被烟味给熏醒来的,不禁咳嗽了几声。
叶清平恍然一顿,他都忘了,自己身边竟还睡着一个女人,呵……
之所以惊醒,是脑海中突然出现佐藤陇梓那张脸,他说要找自己索命,可没把他吓坏。
“你怎么没睡?”
徐郡桐关怀的语气传来,不免下了床。
“你自己睡,我出去再抽会烟。”
叶清平换上了一副别的嘴脸,温柔的不像话。
不等徐郡桐回答,就立马朝门走去。
随着门被关上,徐郡桐的目光才收了回来,她猜,是方萍之要结婚了,他心里难受吧。
也不怪他,放弃一段感情终究是需要时间的,慢慢来。
本是静谧的天空,一下子就打雷下雨,轰隆隆的雷声震耳欲聋。
一声声入耳,吓得许清荷大叫,叫声充斥了她房间的着整个楼层。
亦权被吵醒了,听到她撕心裂肺的叫声,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赤裸着上身就跑到了她的房间。
“你怎么了?”
亦权拉开了灯,心里一阵担忧。
只见许清荷整个人缩成一团,隐隐望去,被子底下的身子在发抖。
亦权没被她吓死,跑过去拉开了她的被子。
许清荷整张脸都布满泪痕,怀里抱着一个枕头,双目无神,得亏她穿了不少衣服睡觉,不然现在肯定尴尬死。
“做噩梦了?”
亦权见过的东西比较多,走过去关好窗户后,坐到了床头,抚了抚她的头。
许清荷还是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肩膀还发着抖。
“你没事吧?”
亦权不免担心,这不会是做噩梦然后吓到失了魂魄吧?
“我看到……好多血……”
良久之后,许清荷才慢吞吞的道了这么一句话,双目有了一丝聚焦。
雷声似劈开了她脑子里的记忆,铺天盖地的回忆充斥在眼前,那会年龄虽小,但是也有了记事的本领。
那些人,拿着刀,拿着枪。
整个许家被血洗,也不知道是什么日本人,心思那么歹毒,那一夜,死了好多户人家。
“许清荷,你别吓我!”
亦权见她跟个变了个人似的,顿时就吓得不轻,连忙去探她的额头,发现并没有发烧。
“我没有生病!”
许清荷似恢复了些正常,对着亦权凶巴巴的。
“当年我被爷爷送出去后,大病了一场,后面就失去了记忆,刚刚我全部想起来了。”
再大的雷电声,再恐怖的噩梦,也不可能叫的那般悲惨。
满是鲜血的人,满是鲜血的地,满是丑陋的嘴脸,叫她如何不心惊胆战。
亦权大概知道一些许家被全屠了的事情,都是听许清涟说的。
“都过去了,早点睡!”
他帮她盖好了被子,转身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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