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笑话
高扬如愿以偿地拿到书，按照柯猛达带的话，周天行甚至隐晦地提到可以互相交换消息。
但是二者的信息完全不对等。
在周天行看来，他是已经有以前备份的资料做底子研究，就算抛开这个，他可是有十二议员，九大家族作为背景，哪怕是在大部分天才都在光明学院的情况下，他也有不输于高扬的研究能力。
如果高扬凭借这半个月的时间超过整个研究所半年，乃至之前精神病院下研究所的不下于五十年的研究，那还是人？
但是对于高扬而言，什么神的秘密早就是预设好的，甚至在他的脑海中不下于近百种可能的发生的情况，以及应对方法。
说句不好听的，神的秘密在高扬这里早已经不是秘密了。
毕竟这半个月他可不是只翻了书。
而且，高扬并不确定自己的验证正不正确，所以更不敢误导别人，甚至不敢误导自己的盟友，他除了十二议员这个敌人，还有神。
所以就算他听出了言外之意，也只是笑笑不说话，翻着书，继续在白纸上写写画画，丝毫不担心明天的地审。
……
第二天，由于前一天忙着神的力量的事，高扬一直没有睡，所以在庭上也是状态不佳的样子，看得法官直摇头。
毕竟他也没有见过对自己案件这么不上心。、
“现在就被告人高扬涉及利好医院案以及精神医院杀人案于此开庭。”
“由帝国之手以及陪审团提供证据。”
帝国之手的代表自然是储金荣，其他人也不行，至于柯猛达虽然是一把手，但是这件事因为有薛文心的缘故并不能参与，而且十二议员有使上不少劲儿，自然不会出现由储金荣代表陪审团的笑话。
“尊敬审判长，根据现场勘验的结论，两次案发地都因为火焰燃烧引起，且火势基本相同，且不同于普通火焰，两次被告在现场，而且都受伤不严重，我方有理由怀疑这两次纵火案都是被告所为，这是被告交代的笔录，请审判长验证。”
储金荣说完后，就将一个笔录交给代表送到庭上去。
罗载道自然是准备充分，但是也没有想到他们会直接就纵火案说事，如果从杀人的角度出发，他自然能从证据不足等方面反驳，可是现在不行，杀人是治安问题，需要三证佐证，也就是人证物证笔录即可，但是纵火案是公众安全问题，更为严重，只需两个方面佐证即可。
现在没有人证，确实只能从这个地方入手，他不是没有准备，他只是以为需要天审才能用得到。
法庭上面还在勘验物证以及笔录。
“被告和被告辩护人反驳。”
“陪审团证据不充分，甚至证词矛盾重重，火灾就是火灾，都是火焰，能和其他火焰有什么不同，没有任何直接的证据证明纵火案是当事人所为，依照陪审团的证词，我方当事人不对该起纵火案负责，所以应该直接宣判无罪。”
“两次证物以及笔录没有明显体现纵火案是被告所为，请陪审团做出解释。”上面连续咳了几声。
陪审团提供的物证就是火星三型击发枪以及对应的子弹壳和黑衣服。这身黑衣服是黑暗之刃的代表装束。
但是这是可以在法庭上可以说的吗？
后面还有闲着无聊的普通民众，更何况，这能证明什么，高扬和十二议员火拼吗？
还是想要拿十二议员压我？
审判长心里没底，
早就听说最近周天行在这边逛，难道周天行也解决不了？
到底什么来头，他看着昏昏欲睡的高扬确实有点想不到。
但是想不到就想不到呗，他可是首相大人的，管这些干嘛。。公事公办就成。
“火星三型的击发枪只能装弹五发，而且换弹麻烦，枪械上面留有明显的击发痕迹。根据痕迹来看，使用火星三型的人应该是先开了四枪，然后过来很久才开的最后一枪，说明和他对峙的人应该有明显的掩体，这是火星三型明显的使用方法，但是根据现场勘验来看，与他相距不远的只有被告，但是被告身边没有明显的掩体，这说明现场至少还有第三人，第三人能抗住火星三型四发子弹。根据现场的火焰扩散痕迹来看，火焰是以手持火星三型的击发枪的人开始向周围扩散，所以被告手里应该有远程发射火油的击发枪，以此类推，第一次应该被告使用同样的作案工具引发利好医院的大火，使利好医院毁于一旦，引起近百让人的惨案。”
审判长点了点头，按时心里泛起嘀咕，这他妈什么水平也敢和罗载道打擂台，十二议员是没有人了，还是周天行大人太老了，十二议员不买他的账了？
天行老矣，尚能饭否？
这不会周大人亲自下场吧，那就有得好玩了？
等等，周天行亲自下场？
这是个机会啊！
审判长打着自己的算盘，但是不知道行不行得通。
罗载道其实也慌得不行，但是现在一听，这种水平？
爷笑了！
“被告以及被告辩护人反驳。”
“对于陪审团的代表，我方表示沉痛的哀悼，同时表示对方应该爱护自己的脑子，避免用脑过度，导致英年早衰。”
观众席上顿时爆发出巨大的笑声。
“法庭肃静，警告被告辩护人，法庭不是儿戏。”
虽然他也忍不住笑，但是奈何这是法庭，他要憋住，一会儿休庭的的时候好好笑一会儿，这憋的太辛苦了。
“是，审判长，对于陪审团的意见，我们不敢苟同，首先，能抗住火星三型击发枪的移动掩体，我实在无法想象，毕竟火星三型已经是现在的巅峰之作，再也没有任何击发枪有火星三型的威力以及射程，在火星三型的范围之类，目前能抗住了的只有五十厘米钢板，前问对方陪审团是如何想着带着一个人大小的五十厘米钢板？不对，应该是两个人，或许他们两个人真的可以，其次到底是什么击发枪能达到火星三型的射程？根据当时的记载，这可是火星三型的极限距离。众所周知，要引起如此巨大的火灾范围，普通的火油根本达不到标准，倒是什么击发枪能达到这种同时还要兼具载重达到这种程度？而且纠正一点，根据我这边的证据，我方被告在利好医院其实受到了严重的灼烧，医院的病历可以佐证，只是因为利好医院的新技术手段才得以死里逃生。”
罗载道模仿储金荣的语气说道：“由此类推，我方严重怀疑，利好医院的纵火案是由手持火星三型的黑衣人所为，第二次他盯上了精神医院，不过被我方被告撞见，然后不小心引发身上得火油得以引发火灾，这一切都是对方咎由自取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后果，与我方被告无关。”
当罗载道说话的时候，下面又是哄堂大笑。
这次审判长差点都没憋住，但是长久以来的职业素养让他不至于出糗。
“陪审团代表发言。”
“正是因为如此强大的防御器具和击发枪，才能显得他特殊，所以这两件纵火案才是被告以及被告团伙所为。”
这下审判长真的是绷不住了。
直接笑出了声。
下一刻，法庭内爆发出雷鸣般的笑声，甚至陪审团的人员都没有忍住，一时间，法庭内充满了欢乐的气氛。
“肃静。”
没人听，你审判长都笑了，叫其他人怎么肃静。
“肃静，肃静，肃静！”
审判长连敲了三下法槌，才将场面控制下来。
他做法官这么久，甚至读了这么久的书，看过那么多书，都都没有听说过靠推测给证据的。
推测可以，但是你不可以讲故事啊！
你直接靠着火星三型击发枪和当时的环境推测出一种远超于这个时代的武器和防具。
好，没有问题。
但是你至少要给一点点证据啊，你不给证据甚至还想一这个作为特殊条件来讲道理。
你是不是疯了？
但是他猜的有没有问题？
还真没有，因为高扬确实掌握了神的力量，而周天行和高扬交流时，他在现场，甚至提前见过一面。
先拿到答案，然后根据这样·去推测没有问题，甚至除了利好医院与事实不符以外其他的还都有相差不大。
什么，你说拿的不是枪？
但凡他有暴露这种想法，周天行就不会放过他，所以他只能用类似的击发枪和防具代替。
可是法庭是讲证据的，尤其是公事公办的法庭。
毕竟后面还有观众呢？
靠这样过，法院的脸往哪儿搁。
原则上陪审团代表由公诉部门的一把手负责，但是一把手是柯猛达，他哪里了解这些？
而且之前都是证据确凿，一遍过，就算地方法庭没办法审，也是很快往上移交，哪里还听什么辩词啊。
所以储金荣自然是面色铁青，说不出话来。
陪审团的其他人是十二议员的人没有错，甚至不少都是了解整个过程的，在这里也是作为补充。
但这个草包根本就和不他们交流，所以他们也是很郁闷。
甚至不知道周天行大人为什么要将这么重要的事交给这种废物。
“这件事情过了，陪审团发言，代表不能发言。”
审判长还怕他又爆出什么奇葩言论来，所以坚决阻止他说话。
现在已经算是名流千古了，以后教科书上提起他，可能是他笑场这件事，虽然责任不在他，但是毕竟是笑了，其他人都能笑，法官都笑了，这法庭就算笑话。
现在要是笑第二次，他恐怕更是对不起老师了。
“不能，笔录上他招供的，事情就算他做的。”储金荣面色惨白地喊道。
罗载道心里咯噔一声，心想坏了。
他之前还以为没有审讯，就没有问，但是要是高扬招供了，恐怕是真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