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公民的权利是帝星冕下的承诺

“初代帝星冕下于东岸之初写下承诺，凡追随他的人都将获得帝国的庇护并永远获得帝国规定的公民权利。现在你说当事人没有接受天审的权利？”

“自然，这个当事人的身份是后来伪造的嘛，而且原本是纯正的部落人，自然不适用《公民法》，至于《对外条例》上面好像也没有相关的条例，不过嘛，可以先等一等，等一等说不定就有了。不过《对外条例》好像有关于伪造帝国公民证明的条例，方认为此案件可以适用此条例：帝国公民的权利不容侵犯，凡伪造帝国公民身份证明的人将判处死刑。”

罗载道看着对面的嚣张模样并不感到难受，案件之前就已经对这些可能存在的漏洞出现了预演，真正无法解决的只有三条，第一条已经出现，周天行给他上了一课，虽然在计划之中，但是这种局面不能掌控的感觉真的让人难受。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抹黑色，是一个非常特别的人符号，如果高扬在这里就会很清楚这是仪式对应的那位恶魔，当然也可以称呼祂为神，不过这个神好像并不是守序阵营。

罗载道轻微一笑，然后说道：“陪审团提供的意见不足以说明我方当事人的身份是伪造的。首先，这一份身份证明由帝国之手登记，并在民署司备份，且交由档案署保管，符合帝国公民的必要流程。其次陪审团没有提供当事人违背帝国义务的证据，不足以取消帝国公民的身份，反倒是因为人体实验导致我方当事人利益受损一事当重点讨论。最后，凡居住在帝都超过一年的人自动享有帝国公民的身份。”

“他不是帝国人难道也能成为帝国公民吗？”陪审团的律师傲慢地指出案件的关键点。但是这不过是罗载道他挖的坑罢了。

天审只不过是周天行和高扬的一场戏，一场演给帝都公民的戏，也是演给高高在上的帝星冕下的一场戏，如果这场戏有帝星冕下的戏份就好。之前罗载道看不明白，很难以理解为什么涉及自己生死的案件，高扬可以毫不在乎，可以将这一切都交给他，让他安排。他以为这是信任，其实不过顺水推舟罢了。

谁来都是一样的结局，不过是精彩与否。

谁来都会按照预定的线走，没有意外。

所以他会故意破坏吗？

为什么要呢！

帝国已经老了，为什么不让他变一变？罗载道看着对面傲慢的身影不由得想到周天行拖沓着衰老的身体离开地审的场景，不由得想到看守所中高扬闭目沉思的模样，然后嘴角挂起笑容在心里默念：换一个时代真的会有所不同吗？

还是依旧会如此，会不会高高在上的从权贵变成了法师，会不会那些尘埃里的永远无法翻身？

晚些，他又默念了一句：像魔法一样的工具在光明学院中宛如浩瀚晨星，只是无法走出这个厚重的隔阂，真希望这会是不一样的场景。

“不好意思，熟背帝国十三典，牢记帝国五千例，敢问帝国那条法律规定帝国公民只能是帝国人？诸君是要与中建总省的全部公民为敌，还想要将帝国推入深渊？”

陪审团顿时脸色大变，惊恐地看着罗载道，吓得六神无主。

“从一开始这件案件就不是普通的案件，而是关于帝国百年的秩序，关于帝国公民真正的权利，如果今天对方律师就能凭借一张嘴就剥夺我方当事人按照正常程序拿到的帝国公民证明，那岂不是法律成为了权贵的一言堂，如果今天对法方律师只在这里侃侃而谈就能无视九大家族正在进行的人体试验，

那以后躺在研究所里的无法确定不是你我，如果今天对方律师就能依靠十二议员会扯大旗将帝国人与其他人分开，那帝国两百年来的努力岂不是付之东流？帝国初建，帝星冕下于中建省立下庄严之誓：从今日起，凡于帝国有功，无论贡献大小，均享有帝国公民的权利，若有违此誓言，帝国将分崩离析，永不复存。如今以此为名的誓言之城犹在，帝国之誓将违背乎，此来何意？诸君此为何意？”

罗载道跪在地上，高举双手，放声痛哭！

没有人觉得罗载道是在演戏，所有人都揪心地看着台上的人诉说着这一切，仿佛心中的郁闷之气而难以抒发。更严重的也在那里痛哭。

目的达到了！

不管周天行还是高扬，他们希望看到了就算帝国公民和权贵的矛盾激化。周天行要背叛自己的阶级，不会有好下场的。

至于高扬，不过是羔羊罢了，也不会有好下场。薛文心本身是属于帝国公民的阵营，但是却是独特的存在，他们一方面赚帝国公民的钱，一方面却又受限于权贵的特权，说是骑墙派都是对他们的高看。

拿到钱，却没有拿到特权，死的最惨的就是他们。

那柯猛达呢？

那可是帝国之手，帝星冕下的刀，怎么会有好下场呢？

那自己呢？

罗载道默默地跪付在地上，仿佛在等待审判。自从他拿到成神的力量就已经没有好下场了，有什么好说的呢。

只是希望，希望，希望不要太过分。

罗载道脑海中闪过一个幼小的身影，正步履阑珊地向他走来，歪歪扭扭的，像一只小老虎，像……

黑暗中的身影在罗载道脑海中的低语：献祭生命，就能获得你想要的一切，为什么不做呢？他们不过是蝼蚁，新的时代就要来了，他们注定是要死的，为什么不提前收获他们美味的灵魂呢？你在犹豫什么，我最虔诚的信徒，你都能与我共鸣难道还不能证明你的血腥和黑暗吗？快用我给你的力量，献祭他们的生命，迎接我的到来！

“你简直是个话痨！”罗载道不屑地在脑海中默念。

“你，你，你，你实在是太放肆了，我可是高贵的神！”

“对，高贵的神，然后呢？”罗载道自从掌握了高扬给的仪式，成功地共鸣出自己的力量，然后脑海中好像就住了一个话痨，无时无刻不在他耳边逼逼赖赖，想要他杀人。

杀人就算了，有一天，他去上茅厕，然后……

居然连蛆都不放过！

你好歹是神，能不能矜持点，这太他妈饥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