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谈话

“不是狐狸精？呵，你说的倒好听，神仙，哪有你这样的神仙？所有人都知道，三十年前，魔教妄图统治世界，人们拿你当救世主，结果你说什么？”苏离洛突然聊起别的话题。

奕岚清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她抬头说：“魔教不从善，有野心，可这世界有恶才有善。你们要打我不拦，弱肉强食本就是生存法则，只是，我谁也不帮。”……

那是三十年前，奕岚清记性不好，可她永远忘不了。那天，她说完这句话，所有人都发疯一般，骂她是骗子，是懦夫，是魔……他们放火烧了神庙，烧了她亲手种的树，烧死她的信徒……只因，她不帮“正道”，所以她是假神，是妖怪。而这些人中，有多少人的命是她救的，没人在意。

她并没说过，自己要站在哪一边。

魔教趁火打劫，烧杀抢掠。那场大战太惨烈了，到处都是一片荒凉。奕岚清想让被战争侵害的无辜凡人到自己那里避一避，可换来的只有被驱赶。奕岚清没想到，她一句话，就改变了原本的平衡，多年的努力一朝皆无。于是，如正道的好人们所愿，她背叛自己的诺言，赶走了魔教，可罪名却永远留下了。

她阻止不了战争，想要少死一些人，有什么错。

“你说的对，鄙人不配为神。”奕岚清又恢复了笑容。

“所以自从那之后，你便自称‘鄙人’，是因为愧疚？”苏离洛饶有兴趣地问道。

“有什么好愧疚的，鄙人只是不想给你们压力罢了，咳咳，”奕岚清清了清嗓，“我，可以吧？我不以真面目示人，也是不想拉远与人类的距离。你说我是狐狸精，可以，我的本体是狐狸。可是我说过，我不是属于所谓‘正道’的神，这件事我没有错。我管生，不管死。至于管死的那位……比我惨多了。”

“说得怪可怜的，苏启零的事我不追究了，毕竟你救了他不止一次。”苏离洛轻轻叹气，转身去找苏启零了。

何梓月偷偷地记下小笔记，这些事的信息对她来说很有用。

门外，苏离洛突然出现，并一把把苏启零拉下了车，由于太过用力，导致他差点摔了个跟头。

“什么情况哎呀！”苏启零刚想问，突然被苏离洛摁了一个面具在脸上。

“戴上，睡觉时再摘，别让别人看到你的脸。”苏离洛拉着苏启零，一边走一边说道。

苏启零揉了揉被面具戳痛的脸，没说话，只好戴上。这是一个白色的平平无奇的面具，令他有点惊讶的是，这个面具没有在眼睛处开口，却能毫无阻碍地看见，想必是什么法器。

……

“不相信他们又有什么办法呢？再说害咱俩也不会有任何好处。”趁苏离洛又回禁闻阁，奕岚清暂时不在，苏启零和何梓月悄悄谈论道。

“你说的对，”何梓月点点头，“你这个哥哥，连我叫什么都不知道，只因我同奕岚清来的，就同意让我留下来，看来奕岚清和他不会是冤家。”

“话说梓月，你认识奕岚清？她就是那个黑衣人吧。”

“嗯，算是……认识吧。”

“那你现在知道我的情况了，可以告诉我你的来历了？”

“师父，我……不方便告知。”

“……”

苏启零不再说话，四周一下子静了下来。

自打何梓月来到这里，遇见的每个人都是，大家互不知晓对方的事，却互相信任。或许，这就是这个世界的社会法则吧，比现实里美好多了。

“对了，我还听说，奕岚清有个亲传弟子，只是没人知道那是谁，后来去了哪里，”苏启零突然开口，“你知道ta去哪了吗？”

他的语气，不像是单纯的询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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