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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五 天道计划

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人类的世界永远都是这样。

周易觉得自己前世就已经看透了这些。

所以他对自己说:均贫富、求不来,谁可怜、谁受着。

因此,他今生不当好人,铁石心肠,不为跪拜团所动。

但靳毓婷跑过来跟他聊。

主要是给他算了笔账,大夏国三个煞矿,产出不够用了。

尤其是宝屏山和镇南关开张,不说别的,就说穹顶花园,穹顶花园那么好,那是灵力养起来的呀!

尤其是金陵民众如今已经开始载歌载舞,高唱:下一个巨构是我们的!

为这事周易还跟孟来财沟通过,因为只有孟来财知晓。

孟来财愁苦的说:“易哥,真不是我嘴大。是巨构的原材料总量在那里摆着,我得让金陵早早的开始筹措呀!还能让你去等材料到位?”

有了金陵带头,首都人民酸气十足的借媒体表示:“无论如何,就算是轮,下一个也该轮到我们了吧!”

华庭人说:我们大魔都表示不服。

羊城人说:魔都能上榜,我们必然也得上。

夕安人说:金陵是古都,莫非我们不是?

这一个个的,都是吞煞大户,建设时需要一大笔,维持也不少。

周易说:“那先开源吧!”

于是他开始炼造阵器,由于是快枪手,材料也不需要特别好,几天功夫就炼成了。

正好北宁就有煞力冲宵,这天,他直接操控阵器飞上天。

很快,各路人马的瓜众就来了。

名人效应,拉个屎都有人来闻香不香,有些人是为了利,蹭热度,有些人就是凑热闹傻乐呵。

周易也懒得理会,在空中挥挥手,沉重的镇邪碑便如同纸片般飞去了一边。

煞力冲宵没有了束缚,立刻就开始了表演。

周易却嫌其爆发的太慢,几个法诀打下去。煞力直接开始升级,青、红、紫、黑!

青是三,红是五,紫是七,黑是九,再升不动了。

黑色的煞力冲宵,就像一条黑色巨龙,极尽狰狞。

然而在专克的地煞阵道镇压下,只能在直径不过百米,高度不过千米的区域内活动。

空中的法器光芒闪耀,转换后的金色光珠不断落下。

周易在空中,以念力控气,收集这些灵力光珠。

然后当场炼造出一枚枚的金色的大锥子,看着像棺材钉的放大版。没办法,地煞阵道的阵器,大都是这类很阴间的造型。

二十七枚阵器造好,同时入位,不久之后,一个七彩水晶般半透明的巨大井岩在煞口形成,就连周遭的地面,也都水晶化了。

再接下来,随着法诀打下,井口发光,煞力突然断绝。

井口的光芒越来越浓郁,孕育了一会儿之后,便开始喷各种形状的宝珠,圆的、方的、三角的、多棱的。

感觉就像个聚宝盆,喷完一波,消停一阵子,又开始喷。

而在天上,之前控煞的阵器被周易收回。

他飞落下来,对此矿的负责人道:“剩下的你们自行安排,以后拣这些结晶就行。”

“那这些镇邪碑……”

“随便处理,以后我们都不用这个了。大汕和京城那边,都会改成这种真正的法阵模式。最大喷吐,安全收割。安保人员留下十分之一就可以,除了我,没人能拆掉这法阵。”

消息传的比周易的行动快多了。几个小时以后,全球主要国家的权力人士,就知晓了周易已经能够打造和架设成熟的煞力收割设备,可以让煞力冲宵开到最大,然后一滴不漏的加持封印,最后想聚宝盆那样一波波的吐明显就更高级的能量结晶。

天呀!为什么!为什么我们还在岸边研究如何扎筏子,有人已经开着军舰抵达彼岸?

差距这么大的么?民族、种族自尊心的挫伤,未免也太严重了!

这显然远不是最让人郁闷的问题。

最让人郁闷的是,周易貌似只用半个小时,就能将一个煞力冲宵口,化作聚宝盆,可他却不肯哪怕多看国外一眼!

某些歪果仁政客在媒体里怨气十足的敲桌子呐喊:这不公平!

做人不应该这么自私!

人类的智慧,人类的发明,应该属于全人类!

最后这句,一听就是白左们的发言,没有十年脑膜炎,喊不出这样的话。

白左们确实开始联动了,只要想,办法总是比问题多。

去!去灾区!将那些苦难都记录下来,妇女、老人、尤其是孩子,拍他们有多可怜,收集一份三百分钟以上的纪录片,想办法给那个自私的家伙放映!给大夏人放映!

与此同时,周易先去了京城,依样画葫芦,搞定了煞口,

这个煞口的最大产能也不过是七级,有点矬。

给的天材地宝自然也不是那么特别好。

没错,只要是三级以上,每个煞口都会出一件稀有材料。

现在想想,大汕除了戊土,东瀛出了丙丁火,都可惜了,出过就不会再出了。

处理大汕的煞口时,周易还帮周遭的受侵染区域,狠狠的拔了回煞。就像用拔火罐一般,将煞力从泥土中析出来。

这样,土地污染问题就解决了。

东瀛人看的眼馋的不行,请求周易为东瀛的那个煞口加持增值服务,他们给钱。周易果断拒绝,表示合同里没这项服务。

离开大汕,他顺路去了趟金陵。

孟来财已经在那里等,便宜姐夫贺斌也在。

镇南关巨构的负责人,终究还是没能让他上。

但贺斌从始至终跟进,从宝屏山到镇南关再到现在的新项目,业务熟练的同时,接人待物也明显有长进,穿扮到是更朴素了。

这次金陵,孟来财让其分管了更多工作,在周易这里也就露了几面,简单的聊了聊几句。

周易这次过来,是确定巨构地址、以及设计方案的。

由于之前作品的巨大成功,国内外的建筑设计师们哭着喊着踊跃投稿,希望自己的作品能上,有这么一座丰碑,妥妥的载入史册,太诱人了,不要钱也愿意!

当然,资方不会干那么没品的事。

又不差钱,何必落那个话柄,劳有所得,能被选上,薪酬、荣耀一样都不会少。这都成为业界的一大盛景了。

至于具体怎么选,自然先是当地民众投票,然后在几个选定的方案中,周易选一个。

周易选是从总工的角度,考量施工难度等等问题后,做出的拍板。而具体操持这些事务的,就是孟来财了。

最后,金陵的巨构定名为新雨花台,不过建设却要在年后了。

如今已然是九月中旬,周易想给自己留点时间,不愿冬日施工。

从金陵回到神木,打算跟家里人聚集天的周易,听到一个‘小惊悚’的消息,便宜老妈刘霞怀孕了!准备要!

周易心说:“你们可真是引领时代了,就是闲的!”

行吧!往开了想,这跟下雨天打孩子是一个道理。不然如何打发这年轻力壮、感觉越活越年轻的退休生活。

尤其是,周易感觉自己最没有阻止的权力。

毕竟这两口子过着幸福的‘坐牢’生活,他是罪魁祸首,而且一年也陪伴不了几天,还不让人家‘移情别恋’,太霸道了。

但家里重新泛起的恋爱的酸臭味太冲了。

时不时从周青山嘴里冒出来的土味情话,直接就把其过去二十年树立的严父形象给毁了,这凡尔赛式的烦恼,赶快走!赶快走!

能往哪里走,也只能是北宁。

先去探望了下汪鸿鸣。

俗话说的好,事业就是男人的返老还童药,七月份的省青训营项目非常成功,一炮而红,那个意气风发的汪鸿鸣又回来了,走路都带风。

跟周易聊了不少新设想,让他提意见。

周易说:“没有调查,没有发言权,况且一直就在浅层飘着,没有深扎这个领域,我提哪门子意见?一项能就全部都能的膨胀装哔型成功人士,咱可不敢当。”

汪鸿鸣说:“你这是当着地主反地主呀!言辞辛辣的像个愤青,不知道的还以为多怀才不遇呢。”……

然后自然是去看看师父李忠良。

平头哥现在已经走上正轨,将军道拳练到骨子里的才情天赋和努力都不缺的选手已经出现,好几位。

有这些人做教习,其实李忠良已然是师爷般挂着。

但部队这种地方,说个开玩笑的话,有毒!

跟佛门一样,很能度化人。

待不惯的,那真是一天都受不了。

待惯了,唉,赶着走都不乐意。

李忠良现在就属于后者。半路出家,这也才年多天气,就感觉找到人生归宿了一般,觉得部队哪哪都好。

用他自己的话说:“非要说人间有什么清净地方,这里能算!”

周易心说:“那是地方清净的事么?那是格位上去了,人为的给你圈出个清净地,大家都哄着你,尽量让你感觉清净。”

关于这方面,他是服气社团修真世界圆命和尚的所言的,人间无乐土,人生在世,要么当赛手,要么当囚徒……

李忠良主要是醉心修行,他觉得自己实力不行,没脸开门授业。

这也是凡尔赛,心气高了,当年武体中心办培训班,那就不是开门授业了?

行!人上进总没错,对自己高要求,这是好事。

李忠良私下还学管理课程。

这武馆也好,门派也罢,首先是一个组织,其次是一盘生意,最后才是一脉传承。

而无论是哪一种,都离不开运营。

所以,不能不学管理呀。

师祖刘浪,那不就是活生生的教训?但凡玩能有两手‘帝王之术’,就不至于成为反面教材。

周易一看李忠良发光发热,这么的正能量,高兴的同时,也不好过于打扰。

因为实力的差距,现在爷俩相处,都跟过去不一样了,李忠良见了他,都下意识的有点端着,有些来客人的味道了。

而这其实就是一种打扰。人家本来炒盘儿土豆丝,晚饭就对付过去了,你来了,还得拍个黄瓜,整点花生米猪头肉来两盅,这不是额外的时间支付?节奏还打乱了。

走,赶紧走!

他这心太野,想法又太多,不服管束,注定不会是名好的军人。

以前有这方面的热切心思,也不过是典型的叶公好龙。

现在他明白了,他就是灵活就业者的命,前世如此,今生也未变,变的只是档次。从吃糠咽菜,改大鱼大肉了。

说到这个大鱼大肉,他就又能想起他赚的那些钱。

岛国人的镇煞劳务费,当初说好了是三年付清,现在还没结束。

大宝健那边每月也有些钱。

但主要的大头,还是巨构系列。

毕竟这玩意本质就是商业地产。

而且,周易对于薅富人羊毛,从来不会替他们感到痛。

他也知道有些所谓富人,其实是在玩包装学和空城计,从而保证ip价值,不然咋能借出那么些钱然后当老赖呢?

但他不会体谅这个,真富也好,乍富也罢,假富也行,往这个档次凑,就别怪他的刀砍的疼。

求仁得仁,求锤得锤。

他拿到钱,可以当财富的搬运工,进行他的天道项目。

天之道,补不足而损有余。

现代社会的主要矛盾之一,就是越来越严重的贫富差距,而这背后的一大原因,便是财富分配出了问题。

别人周易管不了,也不想管,隔行如隔山,轻巧话就不说了。

他自己的家,自己能做主。

他的那一套修齐治平可以践行。

我自己够了,照顾家人朋友,也够了,那就继续向外扩散,就像涟漪一般。

所以,钱不嫌多,起一座巨构,卖房子分钱,是分的真不少。

具体数目不方便说,以免被义愤填膺的人们活活唾死。

但他不至于玩公司亏欠几万亿、跟个人身家几百亿没关系的赖。

不是因为品德高尚,而是对自身的生产力有绝对信心。

得啥情况,才能让他都吃不上饭?住不起房?坐不起车?

那这些都能满足,且要多好,就可以多好。剩下的,也就自我价值实现的追求了。

趁着还有些心气,有些热度,而没有冰冷到人间不值,能发光就发光,能发热就发热。

周易觉得,自己这人性认知,并不是悲观。而是尊重事实。

宇宙在走向热寂,恒星会熄灭,行星的地热则会更早一步消散玩继而失去磁场,然后令地表失去保护,从生命星球变成死亡星球。

那么人呢?人能摆脱这个熵增的客观规律么?

不能。

干细胞分裂有上限,最后秩序性会丧失,全身癌细胞化。

意识呢?

也不行。

之所以觉得好像行,是因为从没有真正运转到不行的时候。

就像一个必然在二十五岁死的人,分析自己九十五岁仍旧能跑的飞快。那不是分析,而是臆想。

感情的热度终究会丧失,冰冷从外而内,许多人的热情只需要十几二十年,就从年轻时的满腔热血,变成了中年后的哂然一笑。

所以,这玩意也是个且行且珍惜的东西。

花钱,快要年底了,学习某些部门,突击花钱!

这次花钱的重点,是将巨构分到的利润,向易财基金偏斜。

易财是管支教补贴的。

过去那个太少。

人再穷,也不能穷脑子。好不容易当回人,浑浑噩噩白来一回太亏了。所以,给犄角旮旯的人们送去智慧的灵魂工程师得加钱。

还有就是请律师打官司。

某些机构见他这边发补贴,就不给支教开工资了。要点脸的找理由玩拖欠,不要脸的干脆玩‘爱干不干,有的是人想干’那一套。

这个官司一定要打,打不赢也要打,三天五头请其参与学法讲法活动,烦死他。

至于匿名基金一直以来的基建,这个也不能停。

大夏不比地球的种花家,这里的农民兄弟,没有享受到十个全覆盖,一些偏远地方,甚至至今都没有通电。

不过周易并不主张有人住就将路修过去。有些地方,还是人退还荒比较合适,又不是边关哨所,那山路十八弯,冬天上了冻,生活物资运输,啥成本?

另外,资助基建,也要参考巨构计划,能配合就配合。

在他的认知中,最理想状态,是将来人们都住巨构。

具体肯定要分等级的。现在建造的这些,高标准,为了能卖的上价,同时也有军事价值。

最下级的,那就是安置系列了。主要是考虑成本和施工速度。

为的是应对有可能出现的环境灾害恶劣到不宜居住的问题。

凡事预则立,有些事就得早想早规划,哪怕不用,也要备着,以免真有需要时抓瞎。

结果就是一旦投入进来,就发现哪哪都需要梳理审核规划。如何尽快的把钱花出去,还花的卓有成效,成了周易接下来一段时间的主要活动内容,为此他还让孟来财给他安排了个团队。

这个团队分两个组,一个组是才华横溢、敢想敢干的年轻人,另一个是经验丰富、老成持重的中年人。

搭建团队时,他还特别强调,年轻组成员,家庭背景太复杂的不要,中年组的,不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不要。

孟来财还为此跟他开玩笑:“有钱人的喜好,真的是很难说。”

周易结合这两个组给出的建议,决定钱怎么花。

孟来财还问他:“小平头安保,不需要升个级啥的?”

周易表示不用,他又不是联邦当年的油老板、钱老板,养哪门子的私军。让部队招呼着点,分寸肯定能把握好,他只管按时把钱打到账上就好。

一转眼就进入了十月,突击花钱上了轨道,周易刚打算放松一下,然后就注意到了市面上广泛流传的歪果仁300分钟卖惨纪录片。

他打电话给靳毓婷:“这是干啥?搁这儿给我上课呢?”

靳毓婷说你想多了。

周易说:“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之所以不帮他们,是因为我知道,我的帮助,不会落在最需要帮助的人那里。

看起来能,其实要么就是作秀,要么就是毛毛雨。

真正吃肉喝汤的只会是那些资本和既得利益者。

瞧瞧他们是怎么运用煞丸火炬的?

晒灵光!超凡版的紫外线消毒露天浴场,大把收钱,还要人感恩戴德。

人要得救,先得自救。

他们的大宪章上写的那么华丽牛哔,可他们拿起枪却选择更频繁的将枪口指向那些更弱势的人,而不是轰开地漏子盖上的那些盘根错节的腐烂毛发,让水更好的漏下来。

至于那纪录片,跟旧社会的采生折割有什么区别?

给国人上这种眼药,要么蠢要么坏,要么又蠢又坏。”

靳毓婷气的嘀咕:“每次都拿我撒气,你可真是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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