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五 拜血教见闻
后夜，下起了森森细雨。
太阴圣所不受影响，湛湛清光在迷蒙的雨夜阻挡在圣所之外，内里只有宁和静谧。
这是周易在解析了那神龛的星之力后，衍生的拓展应用。
太阴星如今相当于他的守护星，因此，他能在这个世界建立更加有效的与太阴星互动的关联。
当照耀大地的月华，宛如凹透镜集中于一地，神异就诞生了。
这是力量，这是能量，这是技术，这是伟力。
太阴星不仅能让他的神魂茁壮成长，还能提供帝流浆洗练躯壳。
包括幽将阴兵尸傀儡，都能在其恩泽下高速成长。
说白了，这就是恒星的镜反折射之力。
“谁能想到，《星神观想》一旦超凡，竟然是如此顶的功法！”
周易很自然的就想到了他从元力世界皇家藏经阁盗来的另一部心法《水云间》。
应该也是颇为不俗，奈何与他的心境不合，修行事倍功半。
还有三卷技法，是他为精武门准备的护道之法。
《五行刀》、《先天一气剑》、《乾坤挪移法》。
这三种技法中，如今最让周易感兴趣的，是《先天一气剑》。
他想：“如果将先天武者的先天一气，换成元婴真人的先天一炁，会是个什么光景？会不会是另类的剑修？”
当然，他其实明白，他这属于不务正业。
清微派可不是没有正经强法的。
比如雷霆。
只要不往洪荒拐，那么雷法就代表道教的最高成就。
开雷霆机缄之妙；包罗万汇，总统众灵。
其法以炁相召，以类相辅，有如声之应响，影之随形。
凡炁之在彼，感之在我；应之在彼，行之在我。
是以雷霆由我作，神明由我召。
信手拈来便可呼风役雷，伏魔降妖，祈晴祷雨、禳灾祈福、治病祛瘟、解结度亡、续嗣添丁，功用无量……
这就是道教的雷霆。
而道教诸派，堪称雷霆大家的，一个是神宵雷，另一个就是清微雷。
可惜一直以来，周易在这方面的所得都几近于无。
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太华演玄录-微灵有序》。
周易并没有将之遗忘。
尤其是在社团修真世界，修至元灵境界，从念力入微，晋升到念力之变后，重新推演微灵有序，有了更深理解。
但在社团修真世界时间有限，想要的又太多，只能是先保其他，毕竟这雷法还缺了法门印证，只靠孤法，推演艰难。
“不晓得我以诡帝格位，是否可以强行拘束太阴九幽之力，形成冥雷！”
着实是星灵和真神教的背后靠山一个比一个玄异，让他压力山大，迫切的想要获得一门杀手锏。
而论诛邪，论诛灭魍魉，没有比雷霆更合适的了。
尝试了一下，不得要领，周易摇摇头，作罢。
他现在修行，也算是有了些心得，法门不是不能生造，不过需要契机。
参悟的法门越是强横，想要获得这个契机就越是刁钻。
而这冥雷，有微灵有序打底，有诡帝哔格，有太阴照魂，理论上没那么难，却也不易，毕竟是雷霆，非同小可。
不觉天亮，雨并未停。
听卫可卿说，这个地区一年有大半年在下雨，所以这种阴雨绵绵，很正常。
周易能看的出，卫可卿心情不错。
的确，最为重要的倚仗，法器火铳修好了。那个对敌如寒冬般肃杀，惩恶铲奸的冬官卫可卿，又回来了。
然后，吃了顿香甜可口的，洗香香，然后美美睡了一觉，现在卫可卿是元气满满。
两人烤面饼，就着肉脯吃了早餐，然后就离开了太阴圣所。
卫可卿好奇的问：“不收起来么？”
周易摇头：“留下它，给需要避难的有缘人。”
卫可卿钦佩的点点头：“那么，我可以跟阁下同行几日么？”
“称呼我名即可，更舒服。同行当然可以，我还有不少问题，向你请益，还请不吝赐教。”
“赐教不敢当，但凡我知道的，能说的，都可以告诉你。”
于是两人同行。
周易给卫可卿加持了甲马符法后，卫可卿就不会拖后腿了。
毕竟这不是赶路，搜救是需要认真观察的，有时候还会停下来细察，又或到树梢上眺望，对绝对速度要求不算苛责。
给周易的感觉，卫可卿有福星的潜质，也不晓得是不是因为卫可卿强行使用法器，血脉之力已激活的缘故。
先是接二连三遇到被他称作骨犬的裂隙魔犬，其中还有一头发光的大货，那对牛犄角都晶化了。
这对周易而言，就是自走的超凡材料。
卫可卿都被周易的怪物利用效率吓了一跳。简直就是吃怪不吐骨头。连粪便及其脏腑中的未消化物，都能利用。
卫可卿为此还半开玩笑的说：“做你的敌人可真倒霉，彻底被从世界上抹掉，干干净净，不留痕迹。”
魔犬送了几波人头之后，又无意中发现了一个非常隐蔽的洞穴入口。
洞穴在这个地区可不常见。
进去后发现竟然是拜血教的一个秘密据点。
真神教在大灾前后爆发式增长，就多了许多子教派。
拜血、血誓、血源、血愿、祈血、圣血……
倒是好记，带‘血’的，基本都是他们这一系。
卫可卿告诉过周易，在海东道活跃的，主要就是拜血教。
他们有一个秘密圣殿，据情报显示，就在绿藤丘陵和水蝇沼泽这一带，卫可卿就在找这个圣殿。
卫可卿还告诉周易，真神教的不同分支，有着各自的特色。
像这个拜血教，主要成分是流氓混混亡命徒，心狠手辣还挺能打，越是坏的越能打，越能打的越坏。
周易心说：“这就跟我分析的亡国灭种负面情绪波潮，导致真神教借机获得显圣之能的说法合上了。如果说恶魔之力也有契合度的话，那么跟坏种的契合度往往很高。”
结果昨天才听了一堆故事，今天就能亲身见识验证了，这难道不是幸运吗？
拜血教的人也没有让他失望。装备精良。
首先就是服装基本是统一的，有雨衣特性的大氅，表面是黑的，里子是猩红的，再就是扎着红腰，光雾氤氲，很醒目。
他们普遍消瘦，黑眼圈，皮肤灰败，仿佛熬夜熬到血都被熬干了。但瞳孔中却放着针尖一般的红光，就跟激光笔的激光一般，亮的刺眼，让人无法直视。
就武器使用情况而言，他们起码也是跟卫可卿一个水平的。
周易甚至怀疑钦天监，就是抄袭真神教，才有了卫可卿这样的枪手。
拜血教也有不少枪手，双枪、单枪、大枪、手枪，都有。
这种法器火铳，从某种程度讲，命就是弹药。
当然，实际上还是要结合一些超凡力的。
但总的来说几乎没有上弹的概念，能那么一直射，射击感还挺强，枪声洪亮，还有后坐力。
唯一不美的，是子弹不够快，比弓箭快一线，比弩箭慢一线。
这样的速度，除非是饱和式打击，火力覆盖，否则在周易而言，就是玩闹。可以躲、可以挡，看他心情。
但拜血教还有血法师，跟传说中的西方神官一般，穿着重甲，拎着盾牌，拿着权杖，施法。
这权杖是能当钉头锤、战镐来用的，一打一个破伤风，一凿一个血窟窿。
血法师不多，但威胁性比较大，放闪电，猩红闪电。
其中一个还能像伏地魔和邓布利多在伦敦魔法部大战时那般‘对波’，就是有形的能量持续输出，不把人电成焦炭誓不罢休。
不过这人最后自己成了焦炭。
原因是代价支付不起了。
周易很感谢他用命发了波电，帮自己充了个能。
要知道，有些复合能量，你正经想要生成，耗损很大，十不出一。所以像这等异种雷霆，收纳了也是有好处的。
除了放电，还有能用飞弹风暴的，就是一下生成十几颗拳头大的猩红光球，然后一挥法杖，这些光球一股脑砸过来。会爆。
周易不是个好的接球手，遇到这种情况，总是会漏接一些。
不过仍旧很让对方绝望，毕竟周易就像身上开了黑洞，噬能效果看的人荒的一匹，这种敌人该怎么杀？
也不是没有近战选手，挥舞着宛如烧红铁条的猩红大剑的猛士，还有双手和小臂都在发光，手持猩红匕首的刺客。
但猛士没冲锋，刺客没瞬闪。
尼玛连个像样的位移技能都没有，你也好意思说是自己是超凡？
这种不具备突袭性的半吊子超凡打手，就是菜。
周易有着足够多的花样虐他们，或者说，进行测试，收集实战数据。
可惜这些家伙就仿佛是被网贷深度套牢的人，已经没有了消费潜力，想要用阴幽冥之力改造他们，光是他们欠下的账就令人望而生畏，所以还是去死吧。省的恶魔以他们作为触手，祸祸更多人。
周易还遇到了召唤师，能召唤四个跳蚤一般的怪物，又或一个类人型的怪物。
这种跳蚤般的怪物，最让人印象深刻的，就是血盆大口以及一嘴锋利的刀牙，个头有大型犬那么大，丑陋而膈应，是那种就连关爱动物的白左见了都说该死的玩意。
类人型怪物也丑，后辈生有骨刺，就像一丛骨刺花。
周易很容易就想到了骨脊鼠、裂隙魔犬，他感觉这些貌似都是一脉相承，都是尸骨脉的作品，否则整这么多装哔的骨头干啥？多浪费钙片啊！
一句话总结真神教：黑暗、邪气、阴森、税被收到几十年后，都是透支命力和魂力而拥有类超凡异能的堕落者，不管是什么苦衷加入的，都已经没救了。
就好像那些被打了毒针而染上毒瘾的资深站街女，可怜么？可怜，能救么？救不了了，生理、心理均垮塌，无法再回归正常。
于是周易就对他们进行灭魂处理。
可以理解为尚未死、就开始超度。
这是跟他们背后的放贷者争抢灵魂，否则杀死它们，他们最值钱的灵魂就会投入放贷者怀抱，对方迟早因此而积蓄到足够力量，苏醒搞事。
反倒是这些人肉身，周易觉得可以利用。
具体些说，就是可以当做通道。
灵魂也能当做通道，但太凶险，他玩不起。
躯壳作为通道，赌注无非是钱，也就是超凡力，煞力。
放贷是有规则的，而且开食堂的不怕大肚汉，人家有的是办法追债。
但如果人已经没了，借壳上市呢？去找谁要？
幕后黑手，没错，前提是你得知道幕后黑手是谁，对吧？
那这就是技术比拼了，骗子、强盗，看谁更黑深残。
“我要不能借助这等通道，倒抽些油出来，怎能显出诡帝格位高的优势呢？不就是冥狱么，普通人敬畏，我却是很熟。”……
捣毁了拜血教的一个秘密据点，杀了百来号人渣，还救了十几个人。
原来有几十个的，现在只剩十几个了。
有个看起来年过六旬，但他自己说距离五十岁还差两岁的叫做李青的老者，成为了这些人的代表，跟周易交涉。
这样周易想起了余县，想起了云雾山庄。
他在这个世界的第一个阴灵麾下，叫做李清，非战斗人员，能力挺强的，山庄日常运作交给其打理，干的不错。
一想到这个，卫可卿使用的裂隙传送，就显得很诱人。
但他不敢。
像他这样的银币选手，很容易多想。
他认为这是个坑。不单纯是使用习惯的培养那么简单，而是每次使用，都要耗血燃魂，换个角度，人家用一些便利，换你性命标记，用的越多，标记的越清晰，最后这就是狗链子，挣脱不掉。
就算是真有那个大毅力用一次就放弃，知道降头蛊毒吧？皮毛血，只要掌握了一点，就能以之为媒介进行诅咒。
那现在灵魂特性和躯壳血脉都被掌握，还不得花式被虐？
所以，出门在外，永远莫信天上掉馅饼，坑的就是这种死了都只能当失踪处理，其家人幻想仍在世界某个地方活着的外乡人。
李青表示，他们是墨门传人。
周易皱眉：“兼爱非攻、天志明鬼、尚同尚贤、节用节葬、非乐非命的那个墨门？”
李青眼睛一亮：“看来您对我们墨门的学说非常了解。”
周易心说：“我不知道，就我所知，这个世界根本没有春秋战国，我只是蒙几句，没想到竟然说中了。也许我去的大雍不是正统，你们才是更接近历史的那个？可版图差太多啊！”
后来，他翻看拜血教的记录，果然发现了这个墨门与他了解的墨门的不同之处。
那记录中是这么写的：
……我们发现一群白痴墨门传人在据点周围晃荡。
他们手无寸铁，通常都是这样。
我们袭击他们，他们尝试逃跑，但这毫无意义……
之后，周易从卫可卿那里确认，得知这帮墨门传人的‘非攻’真的是非常非常彻底，可以说是主张彻底放弃暴力，无论什么时候，什么情况。
“白左都没你们这么左，惹不起，惹不起！”
回到周易和李青交涉的现场。
周易这时还不知道李青他们竟然在这个危险无比的世界，近乎放弃了自卫的可能。
他认真的听取了对方的陈述，其中‘挖矿’这个概念，引起了他的关注。
拜血教抓这些人回来，主要是为了挖矿。
当然，拜血教并没有买椟还珠，他们知晓墨门的人，在工程学方面很有一套，于是就逼他们制造设备，提升挖矿效率，而是不是让他们直接当苦力挖矿。
但这里的生活条件着实太艰苦了。
拜血教的人靠变相献祭自身换来的超凡力能活，普通人就不一定了。
幸好，现在周易来了。
周易邀请他们加入磐石军团，李青则表示墨门传人本身就是一个势力，不会加入任何其他组织势力。
周易也没为难他们，表示你们现在的状况不太好，去毛公渡修养一番，然后爱去哪去哪。
这次李青同意了。并骄傲的表示，墨门传人不欠人情，毛公渡定然有他们能大展身手的地方。
周易心说：“我以现代人的视角和技术，居高临下总结出的种田套路abc，又辅以超凡手段跳过各种碍难，还需要你们这些古典派的工程学人士指手画脚，要学也是你们学我的技术……”
有卫可卿在，且卫可卿去过毛公渡，裂隙传送就显得非常方便。
但卫可卿表示，毛公渡和荣耀堡均被神秘力量笼罩，无法传送。
然后又说，貌似整个红云台地都不安全，感觉不好，传送可能有意外发生。
最后还是周易指点，距离荣耀堡不远，具体些说，在荣耀堡的监视范围之内，是周易特意留出来的所谓薄弱点，用于‘打地鼠’。
周易没使用裂隙传送，哪怕不是他开门，而只是蹭。
不过他派了哼哈二将中的一个去了。
一方面是为了沾染冥狱的力量，方便他研究。
另一方面，当令牌用，现在红云台地那边可是生人勿进，没有可信的引荐，多半会被先拿下关几天再说。
卫可卿说去去就回，结果直到第二天才现身。
原来她去了毛公渡，就发现那里完全大变样，幸存者们在那里已经真正展开了新生活，不像她所了解的其他地方，不是愁云惨淡、凄风苦雨，就是紧张兮兮、草木皆兵，甚至各种摆烂，得过且过。
当她得知，这都是周易以一己之力在短短一月内做到的，对周易就比较钦佩了。
同时，也对周易所言的死后的秩序之力，有了直观的认知。
实际上她并没有亲眼见到尸傀儡干活儿的场面。
尸傀儡们现如今都在幽暗洞穴体系干活呢。
毛公渡的人，则在拾掇修补船坞里的两艘大船。
总得给找点事做，而且亲自参与其中，才更有归属感。
现在距离开耕种地还差些日子，那么就修船好了，未来还准备去丰阳那边换粮食呢，现在就熟悉船务，并不算早。
卫可卿没见到尸傀儡，但从民众们嘴里知晓了尸傀儡、乃至周易的种种神异。
尤其是炼炉啥的都还在呢。李青他们也是各种夸赞，以及弄不明白其中的高妙之处。
这就愈发让卫可卿意识到周易的牛掰。
不知不觉就待了半天，还住了一宿。
等到第二天她回到拜血教的那处秘密据点。
发现这处秘密据点已经变了模样。
不，应该说变了氛围。
之前是黑暗、阴森、惊悚、躁动、邪异。
现在是沉凝、肃穆、森冷、静谧、神秘。
周易没有告诉卫可卿，阴司治下的幽冥之地，氛围就是这样的。
这跟太阴圣所又不一样，没有那么多清冷的光辉和宁和安然。
地下不是不能安置太阴圣所，但需要专属法器做接收器，不是一根方尖碑做锚点，摆个石碗，再弄点阴煞能量为引就能搞定的。
况且周易也不需要太倚仗太阴之力。
诡帝的力量并不差，只是他空有其壳，无遗产、无家当，展不开其真正实力而已。
周易不是不知道这处拜血教秘密据点，在拜血教那里有各种记录，失联之后，迟早会有人找上门。
着实是因为这里出产的矿藏不错。
罡银，灵力长久侵蚀白银而诞生的产物。
在太阳时期都少见，更别说少阴时期。
虽然这里的罡银也因环境原因，在不断的品质下滑，但还有挽救的余地。
而其用途，那可就多了去了。
比如说，诡帝的阴间体系，其实也是讲究万阴丛中一点阳的。
就像太极阴阳鱼的阴鱼之眼是白色一样。
而这一点阳，又不能是正经的天罡之阳，太烈，水火不容。
罡银就比较合用了，它产自地下，如果说大地是阴鱼，它就是阴鱼的阳眼，很契合。
同时也很有研究价值。
完成研究，以后周易无论去到哪个世界，起码理论上，他是能人工合成罡银的。借助对天罡地煞的细腻掌握，借助玄文字，合成罡银，然后打造诡帝的专属法器。
所以这个秘密据点，他要霸住，悉心经营。
于是在卫可卿回来之后，他查看了哼将的冥狱之力沾染情况后，就请卫可卿利用传送门运一批人员过来。
“你帮我忙，我会给你一些酬劳，我可以帮你将法器火铳炼制的威力更强，消耗更低。又或者让你走上修行之路，虽然你已性命亏空，但亡羊补牢，总归是有些作用。”
卫可卿喜滋滋的道：“那我选修行之路。”
她心说：“多帮几次忙，其他好处也能到手。修行这种事，当然是越早越好。”
于是，周易将为精武门入门弟子准备的种灵引煞之法，用在了卫可卿身上。
这就等于人工赋予了卫可卿修行的能力。
卫可卿不愧是有着真神血脉的人形超凡材料，刚被激活修行能力，就引发了一系列变化。
呕吐出大量黑血，七窍也流出黑血，小脸煞白，看着挺吓人。
周易点头：“看这意思，真神之名，确实被孽物假借了。一旦血脉之力被真正激活，两者根本就不相容。”
虽然卫可卿一下变得五劳七伤，但周易帮她补点生命力，再以太阴之力镇住灵魂，伤势就稳住了。
而卫可卿的神异血脉，开始贪婪的摄取有益超凡力，强魂补身。
周易看的心寒：“这真神，怕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被联合诛除，是有原因的。这等恢复效率，却仿佛没有代价，某种程度，跟星灵的那一套同样危险。”
又一想：“星灵当初，是否就是站了真神的队？又或者，星灵是真神的眷属，所以真神诛除，星灵流放。
总之感觉就全员恶人大棋党，一个比一个心机深沉。”
不管怎么说，卫可卿眼瞅着就大好了，之前使用裂隙传送，乃至燃命用法器的代价，似乎抵消了一多半。感觉这便宜沾的爽歪歪。
卫可卿自然很高兴，表示现在就帮周易带人过来。
“不急，你还是再调养调养，我自己也能进行一些布置。”
于是又隔了两天，卫可卿才帮忙送三个百人队过来。
其中一名叫做姜华的幽将，是在红云台地的一系列建设中，表现优异的幽将之一，综合能力强，擅长经营运转。
周易派他坐镇这罡银矿洞。
另一位幽将，孙少英，生前是军中把总，基层指挥官，带兵经验丰富，周易派他主持这里的防卫工作。
最后就是高杰，高杰爱游荡，临场应变能力强，是名优秀的巡林客，周易让他发挥特长，将矿洞周遭地区都盘查清楚了。
他虽是幽将，但不用带兵，他的尸傀儡交由姜华生产运作。
而高杰的父亲高才，则继续留在红云台地，查缺补漏，为周易的百分百掌控度努力。
另外，那些拜血教成员的尸首，已经让卫可卿帮忙运去了荣耀堡。那里的地牢已经清理出来，建立了阴窖，本来是用来储备尸傀儡的，现在停尸也完全没问题。
周易暂时没空通过这些尸骸跟冥狱的棋手抢超凡力，他要抓紧时间扫荡水蝇沼泽，希望可以找到卫可卿心心念念的拜血教圣殿。
他相信，圣殿被攻伐，拜血教也就顾不得矿洞被占了。
所以，与其坐等拜血教登门讨债，不如他主动加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