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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王教头校场训话阁横溢借书

百里之遥,于这方世界着实算不得远,皆言灵气养人,岂知天地之间,五行之属,大千之内,有生之灵,皆可被灵气所养,故而寻常马匹,也是脚力了得,不消多久,马车便已至清泉镇外。

“想来这马匹,也是受的灵气滋养,脚力真不一般,便和汽车无二”,徐横溢思忖道。

车上同行之人,皆是此次入选少年,毕竟同村,倒是多有相熟,其中最为年长者,名唤李达,面向颇有老成,他打断众人闲谈,道,“诸位,在下李达,今年一十有二,正月生人,若说年龄,应是数我为长,咱们同乡,日后进了那伏虎帮,定要相互帮衬,抱成一团,免得受人欺负”。

见众人点头应和,李达便又说了不少唬人言语,皆是些城里纨绔如何欺负乡下少年之类云云,这些个同村少年也是老实巴交,被他言唬住,多有担忧之色,李达见时机成熟,便又说了些抱团取暖的话来,众人颇觉有理,俨然已是认了李达为众人头脑的架势,徐横溢不置可否,也不理会众人,自是又思考起来。

稍时,马车拉着众人,进了清泉镇,徐横溢撩开车帘,看了眼窗外,但见街各类建筑古色古香,商铺酒肆淋漓,人流攒动,叫买叫卖,车水马龙,好不热闹,“未曾想,这般热闹,商业兴旺,百姓众多,虽是叫清泉镇,确比城市不遑多让了”。

清泉镇不远处,有一泉眼,其水甘甜怡人,清凉可口,人皆称其为清泉,镇中百姓饮用之水皆出于此,且这处泉眼,不似其他泉眼一般,水流颇大,泉水顺势,流入附近大江之中,养的此处河鲜,鲜美异常,故而清泉镇因此得名。

穿过几条繁华街道,马车便停在一座大院门前,众人纷纷下车,只见大门匾额上赫然写着“伏虎帮”三个大字,下又有小匾,上书“外门”,正是伏虎帮的外门会馆,专以接待外事的别院,张大海领着众人进了会馆,吩咐一个黑瘦小厮给众人登记造册,发放统一服饰和木质腰牌,便自去休息了,那小厮领了命,便带领一众少年办完手续,等得众人换好统一服饰,小厮又带众人穿街过巷,行至另一座大院,上也是伏虎帮的匾额,只是下面的小匾换成了“习武堂”三字,进了习武堂,便有另一位年龄稍长的老者接引众人,交接完毕,黑瘦小厮便复命而去。

老者朝众人打量一番,面容平淡道,“这习武堂,乃是我伏虎帮培养少年人才之所在,凡一十五岁以下之人,皆要在此习武修炼,称为武童,习武堂分食院,宿院,武院,书院共四院,每院,各有管事一名,又有演武厅,传武厅二厅,各有管事一名,教头六名,日后,你们吃住皆在此处,月钱乃十两一品灵石,切记,伏虎帮门规森严,不可不知,违反门规者,皆要受严厉之责罚,习武堂每年一次大比,若是不能过关,便要发回原籍,诸位武童定要安心习武,多多自勉,其余规矩皆记载于武童册之上,定要时常翻阅,明日卯时一刻,尔等去传武厅集合,自有教头训话”,言罢,便带领众人领了武童册,于食院用过午饭,又送众人去了宿院,安排了床位,其余之事不足道哉。

“俺说,这伏虎帮真叫个财大气粗,想那一顿午饭,竟有这般阵仗,大鱼大肉不断,米饭馒头管够儿,村里哪有这等待遇,未曾想,俺李铁棍也能有这般好运,进了伏虎帮,自是吃喝不愁”,李铁棍道,这小黑胖子,方才好一顿胡吃海塞,自是把肚皮撑的溜圆,时不时用手拍打,

打着饱嗝,颇是心满意足。

“也是咱村里的娃娃没甚见识,那些个武童看咱们,跟看乞儿一般”,同行一人说道。

“嗨,自是寻常,那老者言说,习武之人,要饭食丰足,方能长的好筋肉,日后便也是如今日一般,不怕你吃的多,只怕你吃不完”,李达笑道。

李家村众人正自相互打趣,忽听哐当一声,门房被人猛的推开,慢步走进几名白净少年来,众人相视观望,但见得几人,虽是身穿同等武童服饰,却气宇轩昂,头扎各色锦缎头巾,玉钗宝冠,一看之下,便知是富家子弟,众人正不知如何搭话,其中一富少却率先开口,“尔等便是李家村来的山野村娃么,不知尔等交哪处好运,也能进得伏虎帮,与我等一般,成了武童,观你们一个个憨头憨脑,想也是没甚本事的货色”。

这少年颇为无礼,众人乃是初见,却没来由的好一顿嘲讽,真叫李家村众少年甚感羞臊恼怒,但毕竟是叫人说中了没见识的实处,又不好回话,愣是僵在原地。

“诸位,我等虽出自贫苦人家不假,但既进了伏虎帮,成了武童,你我便无甚区别,又何出此嘲讽之言”,李达率先与那少年回话。

“哼,常言道,人分三六九等,肉分五花三层,我等众人,皆乃武术世家,豪富子弟,算得上这届武童之中人上之人,若尔等今日认了我王源做大哥,那日后自是有番照应,否则,不需等到明年大比,便叫尔等灰溜溜走人”。

开口纨绔,名曰王源,正是这群富家子弟头脑,清泉镇王家小公子,王家乃是武术世家,家主王东魁,武艺精湛,《十八路环首夺命刀》更是威震一方,人送诨号,夺命横刀镇清泉,莫要看他喝号凶横,这王东魁实是个处事老练圆滑,颇善经营之人,这王家被其打理的井井有条,蒸蒸日上,且早年独具慧眼,对尚未成事的伏虎帮好生提携,助其吞并了清泉镇诸多势力,现如今,他王家,早已是清泉镇第一大世家。

王源仗着家中势大,更得父母宠爱,打小便娇生惯养,争强好胜,到处招惹是非,王东魁眼见自己二儿子似有玩物丧志之像,又下不得狠手教训,他知伏虎帮武童教习严苛,便欲送王源去伏虎帮做个武童,好叫伏虎帮代为管教,苗大虎听闻王东魁有此打算,便对王东魁提议,让他这小公子直接来他门下,做个亲传弟子,王东魁却道,“让这老幺磨磨性子也好,待得务了正业,再拜师不迟,若是此时便成了苗兄亲传弟子,岂不是更要闹翻清泉镇”。

王源这些事,李家村众人自是不知,但听得王源恫吓之词,李达心中,也是没底,半天未有吭声,徐横溢于人群中观瞧王源,心道,“这屁大小孩儿,抽的甚邪风,好端端的,竟说些个浑话,似江湖匪盗的行径,动不动便要当大哥,也是纨绔子弟,娇生惯养,不知有甚本事,真个好笑,罢了,我便随了大流,那李达也是一心想要当众人头脑,便让他出了这头,我跟着便是”。

“哼,这便不敢言语,果是一帮乡下怂包,叫声大哥,日后对我言听计从,免得小爷心恼,尔等还要受那皮肉之苦”,王源见李家村众人未有言语,颇为得意,又喝道。

“王兄,我等兄弟,也是初来乍到,与王兄尚不熟络,怎好认你为大,若是我等认了王兄为大哥,传将出去,岂不是言说王兄你乃欺负弱小之鼠辈,也等咱们日后熟络,见王兄做些个令人钦佩的事迹来,再提此时不迟”,李达果是有些聪明劲儿,这番回答,滴水不漏,王源也是一时语塞。

“嗯,不无道理,既如此,我也不好为难尔等,待得日后,小爷我做些个惊人之举,也叫尔等佩服,那时节,若是还如此矫揉造作,休怪我下的狠手”,王源虽是纨绔,有些个娇生惯养的少爷习性,但却非是穷凶极恶之徒,颇为在意自家颜面,眼见李达言语之意,似有服软,便也不好出手教训,便带着一众纨绔,愤愤而去。

“李达哥,真叫个有远见,咱们方至伏虎帮,铺盖尚未捂得热乎,便被这些个富少嘲笑欺负,今日,若非李达哥,我等岂不是让那王源得了便宜去”,同行一人道,众人也是附和。

李达摆了摆微颤的双手,对众人道,“莫要在意,咱们初来乍到,不知深浅,听闻城中少年,年岁尚小,便已习武练功,咱们自是比不得,日后小心便是”,众人又自骂了几句王源,说了些发奋图强,来日出口恶气之类的言语,便纷纷收拾起铺盖来。

徐横溢倒是不甚在意这些少年间的争强斗勇,收拾完铺盖,便翻看起武童册来,前几页,都是些帮派历史,门规戒律云云,走马观花,便对这伏虎帮的规矩和建制有了些认识,后见得阐述功法之内容,徐横溢便认真起来,按册上所讲,世间武学千千万万,各家武学体系,亦各有差异,但总而言之,皆是围绕灵气炼体而来,故而境界区分,便是大同小异,若说大境界,共分后天与先天,后天之境,又分五重小进境,曰,淬骨如铁,锻筋如钢,练肉如铜,养血如汞,铸皮如玉,修炼五小境界臻至圆满,谓后天大成,后天大成者,便可引灵气入体,进至先天之境,武童册上,关于先天之境的描述,少之又少,徐横溢自是意犹未尽。

武童册所写,多是出自一本名曰《武典》的典籍,乃是由太灵州文昌殿编纂记录,《武典》内,记载了诸多武学进境之描述,武学功法之概括,其中,也不乏一些地理风貌,风土人情,历史风云一类的杂谈,算得上是这方天地流传极广的百科全书,习武堂的书院便有收藏。

徐横溢心道,“未曾想,此方世界还有如此一本大百科,此书对我颇为实用,可助我对此地有更多了解,武童册上言明,每人每月,可借阅一本典籍研习,我便先借来《武典》好好阅读一番,再做计较”,徐横溢又翻了翻武童册,但觉没甚可看,便收了册子,与众人攀谈一些家长里短,吃过晚饭,早早睡去,于夜无话。

卯时,校场之上,众武童正自等着教头训话,或三三两两,或聚集成群,众人皆是睡眼惺忪,忽然,一个身穿黑色武服,打扮紧衬利落的中年壮汉,大步而来,还未等众人看清,那壮汉便已到了校场中央,大喝一声,“肃……静……”,那声音如炸雷一般,中气十足,震的众人耳根发颤,那些个还因早起而显得精神萎靡的武童,被这一声大喝,惊得自是清醒了不少,“众武童听令,一排十人,自寻队伍站好”。

众人闻言颇觉慌乱,自是随便寻个队伍站好,虽是方阵参差不齐,但也算雷厉风行,此时,那壮汉又一声厉喝,“哪排人数不对,便扎好马步,待我训话”,这一声更是大了些,让众人不禁胆寒,见自家队伍人数有差之人,皆是暗自叫苦,互使眼色,纷纷看向那排头排尾之人,似有埋怨之色,说来也巧,徐横溢这一排,皆是他李家村入选武童,倒是未有受罚。

壮汉见众人已扎好马步,便道,“我乃王东平,便是这习武堂六位教头之一,乃是尔等传武教头,我伏虎帮传武,只传自勉自强之人,不似那小武馆,修的甚早课晚课,日日紧盯,此等需人时刻督促,方有进步之人,自是要被淘汰,那武童册,尔等也应看过,我便不再多言,只说我所传之学,以尔等修为,自是不得那《伏虎镇魔拳》的传授,需先稳扎稳打,磨练根基,从感应灵气始,待得根基扎稳,方能学那《伏虎镇魔拳》的招式身法,每月逢三,六,九之日,我自会在武院传业解惑,有心之人,便可来询我,每逢月末,卯时一刻,还需来这校场集合,我要查验众人修行成果,若是未能过关之人,自有惩戒”。

“未曾想,这传武之法好似前世大学,便给是放了羊,这一帮屁大小孩儿,懂甚自勉自强,如那大学一般,哪个不是雄心壮志,誓要为人上之人,岂不都是个把月不过,便沉迷玩乐,放飞自我,料想,到了月底,半数之人,皆要吃这王教头的罚”,徐横溢听闻王教头传武之法,多有不屑。

“尔等,可识武功境界,有先天后天之分”王教头问道。

“识得”,众人回应。

“甚好,那尔等可知,后天之境分为几重”王教头又问。

“亦晓得”,众人回应。

“后天修炼需从淬骨如铁练起,尔等可知何故”,王教头问。

“四叔,你莫要卖关子,这等小事,哪个不知,骨为人之根,骨不硬,无以载肉身之强,我爹早就与我言说过”,一人喊道,非是旁人,正是那纨绔少年王源,听王源叫这王教头四叔,众人错愕,不禁对他多了几分畏惧,那李家村众人更是暗自惊讶。

“放肆,王源,你休不知天高地厚,这校场之上只有教头,哪个是你四叔,再胡言,休怪我出手惩戒”,那王源也知此番行为颇有不妥,便收了声,不敢再多嘴,毕竟若是被四叔教训,自家也只能哑巴吃黄连,无处叫苦。

“正如王源所言,骨为人之根,骨不硬无以载肉身之强,骨乃人身之上,最为坚硬之所在,刚则易断,若不先淬骨如铁,日后修炼武功,必无法承受其劲,若是用些刚猛招式,骨弱则必折之,然温养天地之物,乃为灵气,淬骨亦须灵气之能,故而,尔等习武第一要务,便是要感应灵气之所在,灵气着于身,必是先着于皮,后渗入血,再渗入肉,再渗入筋,再渗入骨,此番**,尔等明了否”,王教头问。

“明了”,这声回应,已是比之前弱了许多,不少对武学常识不甚知之的武童,已是起了疑惑。

“这怎地还是由内而外,反着练,按教头说法,灵气先着于皮,便应先练皮才是,待得灵气渗入骨后,那已是微弱至极,岂不是事倍功半,且为何不是用引气入体之法,如我这般,呼吸吐纳灵气,岂不更快,嗯……,怪哉,我只见皮肉筋骨血液之说,却从未听闻有脉络穴位之属,莫不是这一世之人,不知此等事来,我且细观,莫要声张”,徐横溢暗自揣度。

“请问教头,为何这修炼之法不是从皮而始,反倒是骨,皮为人之表,与灵气接触最多,依我看,定是先练皮,进境最快”,一个眉清目秀的武童率先问道。

“问的好,你是何人”,王教头道。

“回教头,在下柳如风”,少年回道。

“嗯……,柳如风,你也算武学世家之人,难道你父母,不曾与你言明此间道理么,若说为何不先练皮,其中道理颇为简单,若是先铸皮如玉,则皮硬肉软,外强中干,莫说继续修炼,便是行动,也是诸多不便,依照此理,若是先练筋肉,筋如钢,肉如钢,则骨脆,筋肉稍一发力,便要搅碎骨骼,故而修炼之徒,必要严守次序,循序渐进”。

“多谢教头大人解疑”,柳如风执礼回应道。

“这少年真是温文尔雅,聪慧过人,竟也能想到这些,算是代我一问,看他也不过十几岁的模样,若是放在前世,料也是学霸级的人物”,徐横溢心道。

见的众人再无提问,那王教头便说道,“尔等还有何疑惑,若是没了疑惑,便自去书院,凭了腰牌,各领《伏虎灵感法》,回去后,便依书中所写,自行修炼,若有疑问,可于三六九日,再来武院寻我便是,勿忘月末考核之事,散了罢”,众人自不敢乱动,待得王教头走远,这才一哄而散,众武童倒是未去书院,皆是奔了食院而去。

徐横溢倒是未随众人同去,乃是先奔了书院,按武童册所言,书院藏书众多,徐横溢对这些个藏书甚是好奇,他自幼引灵气入体,其修炼方法和将灵气渗入体的练法大为不同,虽自觉力道上比普通人强上不知多少倍,但自己是何种境界,他还是不甚清楚,此事,困扰了他许久,便想多看些书籍,理清如今境界,也好明了日后如何修炼。

方一进书院大门,徐横溢便打量起来,这书院不似前世图书馆,书院阁楼牌匾上写“藏书阁”三字,阁楼看似高大,但其内部,却按二八比例划分,被一道砖墙隔成两截,显得空间很是狭长,那隔墙上还装有多个厚重铁门,门上皆挂了铁锁,进了阁楼,未有它物,只有一张大书案,上铺宝蓝锦缎桌围,书案之上,摞了厚厚几本册子,第一本上写‘经史’二字,下面的,便不得见了,忽然,桌围下传来厚重鼾声,徐横溢一惊,他走到书案后仔细观瞧,只见一中年胖子,胡子拉碴,里倒歪斜,躺在书案之下,睡的正香,徐横溢料想,这定是书院管事,暗自笑道,“本想书院管事,乃是个文质彬彬的先生,哪知这厮,与个泼皮别无二样”,心中便有了计较。

“啊噷,啊噷,啊……噷……”,徐横溢连连大声咳嗽,那胖子也是不醒,徐横溢暗自摇头,大喝一声,“先生在吗”,这一声,徐横溢可是运足了底气,他自幼引气入体,呼吸吐纳,中气十足,这一喊,那劲道和王教头一般。

只听,咚的一声,实木书案被撞的四脚离地,正是那胖子于梦中惊醒,撞到书案,疼痛难忍,直是摸头,也没个好气儿,叫道,“哎呦喂,痛煞我也,哪个不识趣的,大清早来此聒噪,扰爷爷清梦”。

“在下不知管事您在此休息,多有叨扰,罪过,罪过”,徐横溢装作一副无辜像。

“原来是个娃娃,说罢,找爷爷什么事”,言罢,便打了个哈欠。

“这死胖子,看着最多不过四十,肥头大耳,一口一个爷爷,一口一个爷爷,真是欠揍”,徐横溢心中暗骂。

“在下乃是本届新晋武童,奉教头之命,来取《伏虎灵感法》”,徐横溢客气道。

“还是个新瓜蛋子,把腰牌给我”,胖子不等徐横溢递给他腰牌,自是身手去摘,后又快速打开一本名册,刷刷几笔,记录完毕,又不知从哪掏出一本书来,丢到徐横溢手里,“喏,这便是《伏虎灵感法》,赶紧拿了去,爷爷我便要再会周公”,胖子一边伸懒腰,一边说道。

“管事大人,在下还有一事相询”,徐横溢道。

“嘿,我说你这娃娃,真个不懂事,书也拿了,怎还要扰我,自称在下,不过十岁年纪,装的甚大人模样,有话快说便是”,胖子没好气道。

“我观武童册所讲,每位武童,每月可借一本典籍回去观看,不知有何规矩”,徐横溢道。

“噢,你要借书,好说,好说,这借书的规矩倒是没啥,所借之书也不止一册,可以多借,可以多借,其他如经史,人文,地理等杂书都可以借得,只是,这武法典籍需你进境到了,方才能借相应之书,倒不是什么不传之密需要提防,只怕进境不够,借了高进境典籍,乱练一气,走火入魔,伤了自家身子,但其他书籍,自是多看为妙,虽说世间乃是以武为尊,但这肚里岂能不存半点墨水,嘿嘿嘿嘿”,那胖子一听借书,忽然态度一转,殷勤起来。

“这胖子甚情况,失心疯不成,方才还诸多不愿,怎一听我借书,便这般殷勤,观我这一身行头,一看便知是穷苦之人,他能有甚可图,莫不是看年少勤奋,故而起了爱才之心,是了,是了,书院管事,想必也是有才之士,虽不修边幅,但料也是个看破世俗的高人,不若,也做不得书院管事,那我便多借上几本,灵气一物,我一岁便可感知,看这《伏虎灵感法》薄薄一册,料也没甚难练,应付月考,必是绰绰有余,余下时日,可多观其他书籍,理顺进境之事最为重要”,徐横溢心中有了打算,便冲这胖子谢过指点之恩。

于《武典》在内,徐横溢此番,共借了八本之多,那胖子还刻意送他出了书院院门,徐横溢也未多想,只当胖子热心,他兴趣盎然,捧着书,便往住处去了。

真个是:

生而知之处处先,心有城府不多言。

只闻习武修正道,哪管争强狂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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