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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妈了巴子的你们知道我是谁吗?!!!!好大的胆子!!!!”

顾大少是在从翟胜义的赌场出来后,于半道上被人给劫了的,可怜他连个反抗的机会都没给留就被敲昏了,被冷水泼醒后才意识到自己被人绑了。

‘啪啪啪啪啪啪!!!!’

“嘴巴干净点,你知道我是谁吗?”

樊时军懒洋洋地坐在对面,正用着一把小锉刀精细地修着指甲。

顾大少被打的腮帮子都肿起来了,耳朵里轰隆轰隆的,说话也口齿不清了,呜呜啊啊的一通乱叫。

樊时军假装生气,“怎么回事?我让你们抓的是人,你们给我抓的这个吱哇乱叫的是什么玩意啊?”

下边的人哄堂大笑。

“我早就说了,翟胜义的赌场谁要是敢去,就是跟我樊时军过不去,”他走过去猛地一脚踢在顾大少的肚子上,“你是没带耳朵还是没长脑子?啊?”

“我前几天在红光夜总会看见过这孙子,拽地跟二五八万一样,还他吗喝高级酒呢!”手底下有人把顾大少认出来了。

“高级酒?”樊时军扭头,突然指着角落里一大桶啤酒道:“去!拿来给他喝,这一桶都给我喝干净了,我喝不死你!给我灌!!”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

天还没亮,清扫大街的人就已经开始了一天的工作,就像平常一样,墙角边,草丛里,当然还有垃圾桶……

啊!!!!!!!

冲破云霄的尖叫声一下子打破了清晨的安静……

【顾家少爷被人抛尸垃圾桶】

各大报社头版头条,用最醒目的字体和最大的版面刊登了这一消息。

照片拍得非常具有质感,一看就是行家里手的杰作。

樊时蕴包在嘴里的粥当场就吐出来了,他整个人‘蹭’的一声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大,反反复复的确认着报纸上的两个人名。

“姓樊的!!!他妈的你给我滚出来!!!!老子不毙了你给我儿子赔命!!!老子他妈的跟你姓!!!!”

樊时蕴小心地从窗户缝里往外看,大门已经被包围,为首的中年男高举一把手枪,他衣衫半开,脸上让怒火烧得通红。

“这个王八羔子~”樊时蕴咬牙切齿地骂着,他拿起电话迅速地拨了出去,没一会儿工夫那头就接了。

【你也真是,这个节骨眼的你怎么会让你弟弟犯如此大的错误?】电话那头岚箬的声音说不出的埋怨。

“您放心!我一定会狠狠地教训那个混蛋!定给您一个交代!!但是……”

【我也不敢帮你啊,毕竟是人命,还是顾家的人命,】说到这,岚箬似乎转头对旁人说了什么,隔了一两分钟才继续道:【家主还没起,他现在还不知道,以免顾欲催太过火,我看你还是先躲躲。】

樊时蕴也知道事态严重,这会子他是啥也顾不上了,之恨不得飞回去,可是……

“我也想啊!关键是我们被堵了!我现在就是想出去也出不去啊!!岚夫人!!您这回可得救我一命!!我……”

【自己想办法。】

嘟嘟嘟嘟嘟嘟嘟……

“……”

樊时蕴看着外头里三层外三层的人,他越想越气,于是又立刻打通了家里的电话噼里啪啦地把樊时军一通大骂,大概也是知道自己杀了个不得了的人,起初他还认错似的好好听着,听着听着他也火大了,

两兄弟直接就在电话里开始了对骂。

【他妈的老子就把他给办了怎么了?!!!这姓顾的就是一个窝囊废!!!还要老子给他赔不是!!!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

气的樊时蕴当场就把电话给砸了。

“大少爷!!!不好了!!!门被砸开了您快从到密室里出去吧!!!”

他妈的!!!

樊时蕴也不敢耽搁,立马进了密室,和他日子同样不好过的还有一个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樊时蕴也有今天!!!】

电话那头,翟胜明大笑着,【你这份礼我收了!以后你我就是自己人!】

“承蒙大少爷抬爱,这是梁威应该做的。”

【不过你也要小心点了,老爷子已经在飞机上了,几个小时后他就该拿你是问了,好好想想怎么应对吧~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摆明了蹲在家里吃瓜看戏的态度让梁威火冒三丈。

挂了电话,他把翟胜明骂了个遍,又叫来仆人问了翟胜义的去向,这家伙倒是麻利得紧,拿着报纸闻着味儿地就跑去樊家堵门了,生怕樊时军给跑了。

于是他又把翟家老二给骂了个遍,但这些都不重要,老爷子的这关才是重点,梁威可以说是老爷子一手栽培起来的,真是一撅屁股就知道他拉什么屎。

果然!

老爷子落地的第一件事就是让梁威来见他。

“说说吧,怎么回事?”

老爷子双手握于手杖圆润的玉石之上,身子端正着,闭着眼,一副‘你说我听’的样子。

梁威吸了一口气道:“这件事起初绝非有意,但后来却是我故意为之,”他看了一眼老爷子,见他没有所动便继续道:“我们跟齐家之所以现在被动,除了齐老突然病逝,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原因就是顾樊两家的联手……”

老爷子眉毛动了动,但他依然没有睁眼。

“只要我们能让这两家之间出现裂缝,适时的再把矛盾扩大,最起码,齐家如果失利,我们也不至于会腹背受敌。”

这话倒是说在了点上,老爷子也开了眼,但他看着梁威的眼里有着明显的不屑。

“哼,幼稚,顾欲催不过就是顾家的旁系,又是个酒囊饭袋,它能有什么裂缝?这样一个借刀杀人的伎俩一眼就能看出来,你是把他们都当傻子了吗?”

梁威沉了沉气道:“他们不傻,但顾欲催是个傻子,杀子之仇不共戴天,这个仇,他必报!”

老爷子依然不屑道:“顾欲催只不过是旁系,顾争鸣断不会让他在这个时候给两家制造矛盾。”

“一个一心想要报仇的人却在这个节骨眼上不让他报仇,试问他会怎么办?”

老爷子这才正眼看梁威,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我们不如把二少爷喊回来,这个时候他还在樊家堵门,会妨碍人家报仇的。”他意有所指道。

老爷子用手杖使劲地跺了两下地,“最好按照你的事态发展,不然……”他站起来盯着梁威一字一顿道:

“别让我觉得你吃里扒外。”

“……是。”

“混蛋!!!”樊时蕴气急败坏地掐着樊时军的脖子,“你知不知道你杀得是谁!!!”

樊时军使劲掰着他哥的手指,他被勒得有点喘不过气来了。

“快住手快住手!!!你要掐死你弟弟不成!!!”樊老太太拼命地拉着大儿子,生怕他下手没个轻重。

“混蛋混蛋混蛋混蛋混蛋混蛋混蛋!!!!”樊时蕴已经气得抓狂了,他狠狠地扇了樊时军一大耳刮子,要是不是老太太拦着,他还要再补一脚。

他是真的气坏了。

急急火火地奔回来,这家伙居然还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直接把樊时蕴气到发飙。

“那……那你也不能掐你弟弟啊!你爸爸现在还在医院里!这要知道了还得了?!!”老太太只一味护着小儿子,一点也不明白利害关系。

“妈!!!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替这个王八羔子说话!!!他都快死啦!!!”

“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吗?不就是一个……”樊时军捂着腮帮子小声嘀咕。

“他妈的你这个王八羔子!!!!”樊时蕴怒火中烧,大骂着冲上去揍他,老太太一把推开大喊:“你再动他一下试试!!!!”

“妈啊!!!您是真不明白吗?!!!你忘了唐家了吗?!!!!”

这下子彻底吓住老太太了,樊时军那时候还没出生,但老太太却是亲眼目睹,当下已然六神无主。

“那……那……那……那你弟弟也不知道啊!!”

樊时蕴来来回回地急步走,老半天才回过头来对二人道:“这件事先不要跟爸爸说,那天参与这些事的人我会解决掉,你,”他一指樊时军,“赶快收拾行李离开华海市,越快越好!”

“什么?!!!我不走!!!”樊时军急了,他的根就在华海市,他一走,翟胜义还不得乐翻天!

老太太却是恨不得立马把他打包扔得越远越好,当下连连点头道:“好好好!!这就走这就走!!快快快!!!还不快去给少爷收拾东西!!!”老太太拐杖敲的‘咚咚咚’的。

樊时军骂骂咧咧,还在嚷嚷着打死不走,樊时蕴一脚将他踢了出去,等到没人了,老太太这才急吼吼地问樊时蕴有没有什么办法解决。

樊时蕴坐在沙发上看似闭目养神,实则转动着脑子。

其实樊时蕴这通脾气发得着实过大了,但他有自己的思量。

一来,自己的亲弟弟什么德行他实在是再清楚不过了,能让他从心里害怕并且暂时滚出华海市从而给他减少麻烦,实在是一个太正确的事了;

二来,他跟顾争鸣合作多年,有些事情他深知其心,顾欲催的确是顾家旁系,但打狗还要看主人,这个矛盾一旦有了,只要机会合适瞬间就可以被无限放大。

三来,他不信顾争鸣没在他身边安插人,只要让他知道自己是实实在在的惧怕他,那么在今后的很多事情上就会变得简单很多。

可即便如此,樊家被人开涮,樊时蕴决不能忍!

好你个翟家~

好你个梁威!

他猛地一睁眼把坐在一边的老太太吓了一跳。

这是非常忙碌的一个下午:

樊时蕴打算趁着事态还没发酵,赶快将樊时军送走,为了掩人耳目,他找了一架货运机,翟胜义闻着味就又跑去堵人,完了还马不停蹄地集结人手操家伙,势要把樊时军的产业都归拢到自己名下;

翟胜明蹲在家里吃瓜,一场戏看得好不热闹。

结果,人没有堵到,反而还趁机改走了水道,不过顾欲催也没轻易饶了他,人才刚到码头就被堵了,几番枪战下来居然也没得手,真是不知道是不是樊时军命大,总之他成功跑了,樊时蕴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在第一时间给顾家去了电话。

【诶~~~到底只是旁系,关系没必要搞得那么僵,你放心吧,我已经跟家主说过了,这事他已知晓,定不会再让欲催乱来了。】

“岚夫人这样说我就放心了,东西已经送入,还请您过目,能入您的眼才是我的福气。”

【呵呵~我就喜欢你这张嘴儿~~~回吧。】

嘟嘟嘟嘟嘟嘟嘟……

……

“必须踩死他!”

翟胜义气急败坏,“樊时军这个龟孙子!居然走水路!!他脑袋瓜什么时候变聪明了?!!”

“人家一直就很聪明,是你一直武力压制。”梁威扔了根烟给他,顺便还给他倒了杯酒。

“靠!!你帮谁说话呢!!我恨不得撕了他!!”翟胜义大怒。

“淡定淡定~他的场子你全都办了,还有什么不满?”

“屁啊!!这孙子真他妈要钱不要命!!都他妈快死了还想着钱!!”

翟胜义的人去抄家,发现除了地盘,钱全没了,干干净净的,连个毛币都没给他留。

他还在那里骂骂咧咧,但梁威的心思却已经全然不在那上头了。

樊时军逃了。

樊家老二被杀从而导致顾樊两家关系破裂的目的失败了。

这就意味着,老爷子那里,他不好交代了。

叩叩叩~

“梁先生,老先生有请。”

果然。

嘶~~~~~~~~~

“纽催莱!!你个王八橛子!!!有种的你别走!!!老子带人来跟你打!!!”几个小混混一边向后跑一边装模作样地撂狠话,几个人都不同程度地挂了彩。

纽催莱站在土堆子上,手里拿着一块大石头,“呸!!有种的你们别跑!!!”

曹秃子背靠在土堆子上,他捂着胳膊,头上的血流的哗哗的。

事情的经过呢~是这个样子的:

上一次,曹秃子跟纽催莱打架,他胳膊折了,肋骨也断了,头也开花了,匆忙跑去医院救治后,今天就该去医院换药了,几个平日里跟他有过节的小混混见他受了伤,又单枪匹马的,顿觉是个报仇的机会,于是就把他给拦了。

自从麻雀醒了之后他就死活不肯在医院里住了,纽催莱就是在接人的路上碰见的。

经过上次一战之后,他觉得曹秃子为人还可以,脑子一转,便打定主意帮他一把,估摸着他能挺一会儿,就火速跑到垃圾堆上,各种破铜烂铁石头块的只要是拿着顺手的统统捡进麻袋里,然后又用衣服包着一捧土灰子,又眼见旁边几坨臭狗屎(这可是好东西,不能浪费了),一并包好,准备妥当后就朝着曹秃子方向前去。

而这时候,曹秃子已经被打得相当狼狈了,基本上只有抱头鼠窜的份了。

纽催莱瞅准了时机,猛地冲上去把曹秃子往身后一拉,衣服一扬,漫天的沙尘暴裹着臭狗屎,洋洋洒洒且‘馅料’厚实。

“王八蛋谁啊?!!嗯?什么味?恶~~!!!!”

“纽催莱!!!你这个龟孙子!!!!”

“是狗屎坨子!!!!哎呀!!!”

纽催莱乘着几人鸡飞狗跳的档口,火速转战土堆子,他将曹秃子藏在后面,自己站在高地抖开麻袋,破铜烂铁的外加石头块,一股脑的往几人身上砸。

“嗷!!!!混蛋你嗷!!!!”

“快跑快跑!!!他操家伙了!!!”

“纽催莱!!你个王八橛子!!!有种的你别走!!!老子带人来跟你打!!!”

“呸!!有种的你们别跑!!!”纽

等到眼看着几人走远了之后,纽催莱才从土堆子上下来。

“兄弟,大恩不言谢,我曹秃子欠了你人情了。”他将手一拱,脑袋一低,这回是真心的了。

纽催莱非常豪迈地一摆手,大气道:“都是一个片区的,整天……额……嗨!总见面的自己人!客气个屁!”

“干!!!”他一拍大腿,“你说得对!!自己人!!从现在起!!你就是我兄弟!!有事吱一声!!我曹秃子绝无二话!!”

其实这就是两个小屁孩之间的装模作样,却也能把这江湖豪情演得有模有样,别看两人大字不识几个,说的话还真是那么回事。

曹秃子为表真心,当天晚上就拎了两只鸡顺带着两瓶酒去了纽催莱的砖头房,文静和筑为以为他来找事,各自拿了笤帚条子和铁锹就往这里跑,结果一看那鸡,文静当场就撩了笤帚火速跑到市场疯狂抢购了一盆土豆,又从猪肉摊上捡了些大棒骨和肋骨条子,喜气洋洋地顿了一大锅,过年都没见她这么欢实。

“兄弟,不是我自夸,十里八乡的你去打听打听我曹秃子的为人,没人说我不好。”

“那是那是~”纽催莱点头。

“想跟我做兄弟的,那是排了快二十里地去!”

“那是那是~”纽催莱点头。

“咱们也算不打不相识,这是天意!”

曹秃子喝得有点高了,说话都有点大舌头,柴火里的锅子正咕嘟咕嘟地翻滚着,汤多肉少。

麻雀上一次被曹秃子打的够呛,他一来就躲在屋子里死活不出来,文静就用大勺子给他和纽扣盛了一大碗肉,端屋里让他两吃,筑为闹别扭是死活不在这待着,文静也挖了一大碗给他端过去,还破天荒地允许他喝一杯酒,她自己抱了糯糯用勺子摁碎了土豆,又将鸡肉撕得稀碎,拌了喂给宝宝吃,自己舍不得吃一口,只喝了一口鸡汤。

“要不是你,我今儿就真撂那几个孙子手里了。”曹

“诶~怎么会?你别看那几个人横了吧唧的,其实没几个胆子,你是受了伤,要是好的他们敢?”纽

“嗨,走咱们这条路的,天天跟人干架,说不上有胆没胆,”他又给自己倒了杯酒,“我早就看开了,说不定哪天就死这上头……”他头一仰,一干二净,然后将酒杯一摔,“那又怎样!!!我才不怕死!!!”忽的他又愣了愣,半晌叹气道:“你别看我那里人多,其实没几个靠得住,不过也没什么……”他盯着火光好似在发呆,纽催莱也不说话,他静静地听着。

“我那里……有老的,有小的,最小的出生不过十几天……”曹秃子絮絮叨叨,纽催莱的思绪却开始飘远……

他还记得麻雀把糯糯抱回来的那天。

外面下着大雨,麻雀趁着垃圾堆里没人,就想多捡一些换钱,隐隐约约地就听见婴儿的哭声,他东翻西找的,最后在一个被雨水泡得稀烂的纸箱子里找到了饿得哇哇大哭的糯糯,雨水已经淹了婴儿的大半身子,包着的小被子因为泡了雨水又湿又冷又重,要是不管,孩子的性命堪忧。

麻雀心疼坏了,也不管纽催莱会不会同意,他直接抱了孩子就往砖头房里跑,纽催莱起初是不同意的,就三个人还吃不饱,文静却很喜欢,抱起来就不撒手,结果,解开小被子才发现耳朵上长了一个鹌鹑蛋大小的瘤子。

筑为说:孩子得了病,活不长,所以才被扔。

可文静却很喜欢,说养一天是一天,还将原本就不多的大米拿出来熬粥喂给孩子吃,麻雀也说自己可以省一半口粮来给小宝宝。

于是,糯糯就成了砖头房的一员。

纽催莱想到心酸处,自己也憋不住学曹秃子喝酒,他伸出舌头沾了沾,苦涩辛辣,但他还是忍着一口闷了,脸憋得通红,拼命忍着不咳出来,好半天才缓过劲。

“嗨,我跟你说这个干什么?咱不都这样吗?”曹秃子道。

纽催莱拍拍他的肩膀,示意自己也比他好不到哪儿去,他突然回头看了看自己那四处漏风的砖头房,断断续续地讲了麻雀和糯糯的遭遇,曹秃子半晌没吭声。

真的,谁也不比谁好到哪里去……

“我……找了一份工作,老板人好,大气,但是活也忙,我不在的时候,还请兄弟代为照看一二,都是屁大点的孩子,不要让别人欺负了去。”

这是纽催莱的真心话,他读书的时间不长,也没个一技之长。

文静夫妇很好,但这样的好根本不足以保护自己。

有时候,你的善良,便是别人欺辱你的理由。

他想要让纽扣读书,将来有个好前程,他隐约记得父母在世时,父亲是有一个体面工作的,至于自己,怎么样都好。

“你放心!!只要我曹秃子还有一口气在!!绝不让几个孩子吃亏!!!”

纽催莱笑了,他觉得自己没看错人。

他还真没看错,在以后的日子里,曹秃子履行了自己的诺言,直到最后一个也离他而去……

顾家:

“哎呀行啦~大事为重~你瞧瞧你,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就那一根独苗呢~”

“那是我儿子!!!他妈的樊时军!!!老子跟他不共戴天!!!”顾欲催气地将桌子上的东西全砸了,顾二夫人当场就崩溃了,人到现在还在医院里。

岚箬不耐烦了,“那你的意思是跟樊家闹翻,然后顾家另外换人去?”

“额……这……”果然,到底还是前程重要。

“帝都是个是非之地,你不是早就想走吗?可华海市到底是樊家的天下,正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真要把关系搞僵了你要怎么自处?”

“可是!!我气不过啊!再怎么说!也是个儿子!他这是要断我的根啊!”

“你怎么那么死心眼啊~你那儿子也是个惹事的主,你不也是因为他在帝都犯了事才把他往那里送的吗?”岚夫人慵懒地伸着纤纤细腰,“真有意思~你儿子死了,他儿子外放,这跟死了又有何区别?樊老爷子也是可怜劲儿的,人还在医院里生着病,还要担心小儿子的事……”她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顾欲催,“也不知道挺不挺得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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