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25
宋志中和宋宝珠带着东西回家,一路上肉的香味不停飘出来，宋志中老是忍不住去闻。
宋宝珠还好,她人小胃口也小，刚刚吃饱了还没那么快饿，不过肉的香味使劲往她鼻子钻里，悄悄抹了抹口水，趴在宋志中背上对他说“五哥，我一定要让咱们家有吃不完的肉。”
宋志中当然不信，在他的概念里肉是顶顶珍贵的东西，过年打打牙祭就算了，哪里会有吃不完的肉呢。
到家的时候太阳已经要落山了,王桂芳正好喂了猪回来，秋耕下地的宋家其他人和她前后脚。
“爸妈，你们快来，宝珠买了肉带回来了。”宋志中回家后把用油纸包着的肉放在桌子上,然后就守在那儿不动了，和宋宝珠像两尊门神一样各自坐在一方盯着肉看。
“宝珠买的”,王桂芳他们围了上来,打开油纸包，虽然冷了，但肉香的味道怎么也掩不住,极度馋肉吃的众人顿时忍不住咽了咽喉咙。
焦黄的排骨和肥瘦相间的蒸肉。
咕咚一声不知谁咽口水的声音太大了。
见大家都看他，宋志北红了脸“看我干什么，你们还不是一样”，只是没他的声音大罢了。
“这么多肉，得花多少钱”，王桂芳心疼宋宝珠的钱,虽然让宋宝珠自己拿着，可这也花的太多了。
宋宝珠抱住王桂芳撒娇“可是我想让你们都吃肉嘛。”
被女儿这么一抱，王桂芳哪里还有空想别的，“好好，珠珠的钱，珠珠想怎么花都可以。”
晚上王桂芳将肉热了，每个人都分到了一块排骨和蒸肉，剩下的三块排骨和两片蒸肉装好递给宋志中“给你爷奶送去。”
宋宝珠嘴里咬着一块排骨，“我也去。”，她好久没去奶奶家了，有点想呢。
王桂芳想到今天在路上碰到婆婆，她那么寡言的一个人竟然说想来看宋宝珠，便对她说“你去吧，你奶奶今天还在念叨你呢。”
宋志中飞快地用蒸肉兑着刨完了一碗饭，又把属于自己的那块排骨叼在嘴里，这才舍得端起碗带着宋宝珠出门。
宋宝珠一边走一边小口小口地啃着排骨，引得路上的村民都眼冒绿光。
大人还好一点儿，再馋也能克制住，小孩子却不一样，一个个口水滴答的地跟在两兄妹后面。
“宝珠，你这是肉吗，好香啊。”，一个和宋宝珠差不多年龄的孩子咬着手指滴答着口水看她。
宋宝珠很为难，她肉只有这么一块，可周围的小伙伴好多，就算想分也分不过来。
只能安慰他们“现在肉不够，过不了多久，我一定让你们天天都吃肉。”
“吹牛”
大一点儿的孩子起哄道“宋宝珠吹牛大王，你哪儿来的肉给我们吃。”
“就是就是，我妈说想吃肉让我等下辈子”
系统在空间里幸灾乐祸，没想到宿主这么一个没追求的保证竟然还被嘲笑了。
“没骗你们，你们等着吧。”，宋宝珠嚼着排骨，不和他们计较，她的超级五足虫快要配有成功了。
“走走走，走开，我妹妹说啥就是啥，再敢说我妹妹吹牛，小心我揍你”，宋志中嚼完了排骨，回味地舔了舔嘴唇，攥起拳头吹了吹。
孩子们一哄而散，宋志中和宋志西是村里的霸王，同龄人谁都不敢和他们对着干。
即便如此，这些孩子散开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回头望着宋宝珠手里的排骨馋得口水滴答，馋肉的样子看着既可怜又好笑。
两兄妹一路走到老屋，还没进门就听见里面有争吵声传出。
“奶奶和谁在吵架吗”，宋宝珠担心。
“奶奶才不会和谁吵架呢。”，宋志中压根不相信一向不爱搭理人的宋老太太会和别人起纠纷，她如果看不顺眼顶多眼不见为净。
进了院子，发现还真是宋老太太在说话，似乎被气得狠了，声音还在发抖“你放心，我这个老婆子就算讨饭也不会到你门上。”
只见宋老太太浑身绷紧，坐在门口的椅子上，她对面站着一男一女，男的三十多岁，衣服笔挺，一个补丁都没有。女的似乎和宋老太太差不多大年龄，她穿的可比宋老太太讲究多了。
宋老爷子闷在一边抽烟，不知道宋德财去了哪里，只有郑英带着几个孩子缩着脑袋站在门口看着不敢出声。
“妈呀，咋是他们呀，我得赶快去叫爸妈，不然阿奶要被他们欺负了。”，宋志中说着把装肉的碗递给宋宝珠，自己一溜烟跑了个没影。
宋宝珠大大的眼睛里满是疑惑，这两人是谁，他们为什么要欺负奶奶
“大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知道你们乡下日子过得不容易，我们这才买了东西上门，宋明他不会说话，你可别介意，你有这么多儿子呢，咋会去要饭。”另一个收拾得很利索的老太太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宋明，也就是她旁边的那个男人“妈，你和她说什么啊，生了一窝泥腿子有什么了不起，顿顿吃糠咽菜也不知道在神气什么，老太太，我劝你见好就收，今儿我是来找我爸的，你最好别多事，也别以为你儿子多我就会怕你，一个个泥腿子要是惹了我，那就别怪我不把他们当兄弟。”
“呸，谁是你兄弟你们给我滚，滚出我家”，宋老太太气得直哆嗦。
宋宝珠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怎么听这个大叔的意思是他和她爸他们是兄弟她脑子好使，瞬间理清了这里面的关系。
这男人是宋老爷子的儿子，但显然他不是宋老太太生的，亲妈就是旁边这位老太太。
而且话里话外这个宋明都在贬低宋老太太和宋德柱几兄弟，透着无尽的优越感。
“奶奶，我给您拿肉来了。”，宋宝珠的小奶音忽然响起，众人的目光顿时移到她身上。
黄翠的目光闪了闪哪里来的小丫头，长得这么水灵。
宋宝珠端着碗走到宋老太太面前，将盖子打开，肉香立刻飘满了院子，她靠在宋老太太身上，拿起一块排骨直接喂进老太太嘴里，软糯糯地问她“奶奶，这是专门从城里买的哦，好吃吗”
宋老太太含着排骨，感受着送宝宝温热的小身体，眼圈儿止不住发红，“嗯，好吃。”
宋宝珠笑地露出一口小米牙“好吃就全给您。”，本来有宋老爷子的份，现在宋宝珠不想给他了，他怎么能看着别人这么挤兑奶奶不帮忙呢。
黄翠不敢置信地看着宋宝珠，怎么可能，马小丫这个老村婆怎么可能有这么漂亮水灵的孙女儿。这孙女儿还这么舍得，这么大的排骨啊，她们家都舍不得吃，更别提哪个后辈舍得孝敬了。
“我还是以为是什么宝贝东西，几块排骨就稀罕成这样，果然乡下人就是小家子气。”宋明明明看着那几块焦黄的排骨眼睛都直了，偏偏还要撑着脖子装看不上。
宋宝珠弯了弯眼睛，一脸懵懂地问宋明“这位爷爷，你是谁啊”
“噗”远处的郑英和宋红花没忍住笑出了声，倒是宋红草还保持着一脸麻木的表情。
“谁是你爷爷我这么年轻你个小丫头片子瞎了吗”，宋明自忖英俊，他还正当壮年呢，偏偏被一个小丫头喊爷爷，最郁闷的是这丫头这么小，肯定不是故意的。把宋明搞得有点自我怀疑，他真的这么显老
宋宝珠很吃惊地问“年轻人这么长这样”，她大眼睛咕噜噜地转，把宋明全身打量了一遍，忽然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哇一声“这位大爷，你的鞋子怎么开缝了呀城里人都穿开缝的鞋子吗”
“哈哈”，这下宋红花和郑英再也忍不住，捂着肚子笑出声，就连宋老太太眼里都有了笑意。
她知道这是宝珠在帮她出气呢，这孩子打小就聪明，现在越来越古灵精怪了。明明她这么小只，还长得软软糯糯像个小奶团子，宋老太太却好像找到了依靠。
宋明顿时面红耳赤，他一份工资要养活全家老小好几个人，日子过得相当拮据，别看他在宋家人面前神气活现，那都是要强撑着绷面子。不然他和他妈也不会把主意打到宋老爷子的补贴上。
他穿了结婚时的衣服，收拾的妥妥贴贴，就是想压这边几兄弟一头，让他们不敢和他争，谁知这个小丫头这么眼尖，一下就戳穿了他。
宋明决定不和这刁钻的小丫头纠缠，转身和宋老爷子说话“爸，我们这么远来找您，您不会真的什么都不管吧”
“老宋，明儿他从小就没爸照顾，现在遇到困难了让你帮一帮，你真就这么狠心见死不救”
宋老爷子沉默地抽了几口烟，转身进了屋里，没一会儿拿了五十块钱出来递给黄翠“这是最后的，宋明这么大的人了，我不可能照顾他一辈子。”
“你是他爸，你不照顾他谁照顾”，黄翠见好就收，拿了钱和宋明直接走了。
而宋老爷子给那娘俩钱，宋老太太就这么面无表情地看着，没出声阻止过。
“妈”，老远就听见王桂芳的声音“他们欺负您了”，她和宋德柱像一阵旋风般刮进院子里奔宋老太太而来，宋志东几兄弟跟在后面，个个杀气腾腾。
“没有。”宋老太太声音没有那么僵硬了，她把老二一看了看，神情柔和了一点儿“你们回去忙吧，没啥事。”
王桂芳和宋德柱面面相觑，但也没办法，宋老太太就是这么个性子。
宋宝珠却缠着宋老太太，留下来跟着她进了屋，没一会儿宋老爷子也进来了，“他娘”，他开口，宋老太太就猛地转过身体背对着他，只小声和宋宝珠说话。
她打开一个盒子，里面装着半包白糖，递给宋宝珠“这个给你，拿回去拌饭吃。”
宋宝珠拿出肉乎乎的小肉手推回去“奶，你做的糖拌饭最好吃了，这个放在你这儿等我有空上门来吃好吗”
宋老太太笑容大了很多，整个人说不出的和蔼“好，等你来我给你做。”
又陪了宋老太太一会儿宋宝珠才回家，追问王桂芳和宋德柱后才知道原来宋老太太的性子一开始并不是这样。
宋老太太嫁给宋宋老爷子后接连生下宋德财三兄弟，宋老爷子那时候去参了军，宋老太太带着孩子一心等宋老爷子回家，哪想到宋老爷子参军的时候受了伤，和照顾他的黄翠好上了，两人还有了孩子。
宋老爷子家里有妻有子，不可能娶她，但又不能放任那两人不管，那时宋老爷子在部队有津贴，大部分都给了那两母子。
后来退下来转业后成了工人，过了没两年还直接把工作传给了宋明。如此明晃晃的偏袒，终于让宋老太太性格大变，变得孤拐冷硬，和谁都不想亲近，两夫妻的关系也降至冰点，在一个屋檐下住着却相对无言。
宋宝珠知道这件事后去老屋找宋老太太找得更勤了，她一去，宋老太太明显心情会跟着变好，笑容也多了很多。
“呼，终于成功了。”，宋宝珠看着土坑里的五足虫，它们已经从白色又变回了黑色，不同的是比之前更肥更长，下面的五只脚也粗壮了很多，宋宝珠撑着下巴看了看，对系统说“感觉有点像蛇。”
系统有些兴奋“宿主，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把超级五足虫培养出来了，等我录入资料库，给你解锁积分。”这个可是在星际都具有极高价值的异虫。
“超级五足虫可以养在山林里，它们吃腐叶就能为生，还可以自行吸收土壤里的养分，但它本身又能疏松土壤，可以反哺地里所有的植物，水陆两地都能成活的很好。”，系统这次可大方了，宋宝珠成功培育出了超级五足虫，让它解锁了一大波能量，高兴的不行便大方赠送了这些资料。
宋宝珠唔一声“我知道。”，她要是不把这些弄清楚研究透彻，怎么能培育的出来。
想到用这些喂了猪以后，猪就会长得异常肥壮，宋宝珠吸了吸口水，忽然高喊“五哥，五哥”
“来了，来了”，宋志中正在打水，听到宋宝珠的声音慌慌张张跑来，还以为她出了什么事。
“五哥，你去拿个桶来，把这个装几只进去，我们去找妈。”
“什么啊”，他偏头一看，哇靠一声跳了起来“宝珠，你怎么养这么多蛇啊”，这么多蛇缠在一起，宋志中手臂上都起了鸡皮疙瘩，嫌弃地搓了搓。
“这不是蛇。”，虽然的确有那么点像，好吧像的不是一点。
宋志中“这明明就是蛇，宝珠，原来你神神秘秘的在这个土坑里养了这么多蛇，爸妈知道得多担心啊，你看谁家小姑娘会像你一样玩蛇的，像以前那样弄花花草草不就挺好吗。”，他妹妹长得这么漂亮，怎么玩起来比一些小子还野，又是蜂虫又是蛇的，这是正常的吗
宋宝珠受不了宋志中的念叨了，自己去拿了一个胶桶过来，伸出白嫩嫩的小手往土坑里一抓，两条五足虫就被她死死握在了手里。
“宝珠，快放下，小心有毒”，宋志中吓死了，哪里想到他妹妹胆子会这么大，连蛇也敢随便抓。
宋宝珠才不听他的，又抓了三条进桶里，五头猪，五条五足虫尽够了，再多了那些猪吸收不了，可能会把身体撑爆。
她提着桶就要去找王桂芳。
宋志中拗不过她，见那些蛇乖顺异常，当真没有咬她，摸了摸鼻子将桶拿了过去“我来吧，你还没有桶高呢。”
宋宝珠笑眯眯看他“我就知道五哥最好了。”
被她这么一夸，宋志中深刻反省自己刚刚实在是罪大恶极，妹妹让他干什么就干什么呗，干嘛还要唠唠叨叨。
宋宝珠之前吃排骨又放话说以后会让大家都吃肉的事也被那些孩子们喧扬的全村都知道了。
大人们倒是无所谓，小孩子嘛，都喜欢说大话，宝珠还想着让全村人都吃上肉，不管空不空话，至少心是好的嘞，听了这话都置之一笑没放在心上。
反倒是一些孩子们逮住了机会硬给宋宝珠起了个吹牛大王的称号，谁叫家里的大人老说让他们向宋宝珠学，学什么，学吹牛吗
“哟，吹牛大王出门了，宝珠，你啥时候让我们吃上肉啊”，村子里的孩子们见宋宝珠出来，拥在一起起哄。
“滚滚滚，敢笑我妹妹，你们是不是胆子肥了”，起哄的多是一些半大的小子，宋志中一扬拳头，他们就轰一下跑得无影无踪。
“宝珠，别理他们，他们就是欠揍”
宋宝珠笑眯眯地摇了摇头，怎么能不理他们呢，她可是记住了带头嘲笑的那几人。
宋宝珠背着小手到了猪棚，王桂芳她们正在煮猪草。
“宝珠，快过来。”王桂芳冲着宋宝珠招手，从框里拿出一个八月瓜递给她“妈去打猪草的时候摘的，吃吧，这八月瓜可香。”
宋宝珠闻了闻，的确很香，她决定回去研究研究然后种起来。
“呀，这桶里怎么这么多蛇啊”，喂猪的人路过的时候见桶里那些扭动的五足虫吓了一大跳。
“老五，你咋能带你妹妹玩蛇”，王桂芳一看，立刻黑了脸。
“这是宝珠自己抓的”
“什么你还让她自己抓蛇宋志中，我看你是皮痒了”
宋志中感觉有嘴都说不清楚。
还好宋宝珠拉住了暴怒的王桂芳“妈妈，这个不是蛇，你看。”，她伸出手抓了一只五足虫在手里，那虫子被拿在手里僵直着，直挺挺的一条，动都不动。
王桂芳和马香兰还有其他几个喂猪的婶子吓了一大跳。
“宝珠，你快放下。”，王桂芳吓得声音都在抖。
宋宝珠却两只手来回把玩着五足虫“妈妈，你看它们不咬人的，不是蛇。”
见这些虫子确实不咬人，仔细看腹部还有五条腿，确实不是蛇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妈妈，用它喂猪，猪会长得很快，我们马上就可以有肉吃了。”，想起那些排骨的味道，宋宝珠吸溜了一下口水。
马香兰和其他几个妇女笑出声“宝珠，你别理村里那些孩子的起哄，以后不要玩儿这种蛇。”，她们以为宋宝珠是因为被村里的孩子嘲笑了所以想出来的法子。
“试一试嘛，反正又不会怎么样。”，宋宝珠知道她们不会相信，只好先哄骗道。
王桂芳疼孩子，这么一说她就答应了。
“妈妈，你把这些虫子剁碎，然后掺杂在煮熟的猪草里，这些虫子不用煮。”，宋宝珠指导王桂芳。
王桂芳相当彪悍，其他人看着这些黑黑常常的蛇形东西都起了鸡皮疙瘩，唯独她手起刀落将这些五足虫跺成了碎末还面不改色。
众人预想中血乎乎的场景并没有出现，那些被跺碎的虫子成了晶莹剔透的碎末，太阳一照还泛着剔透的光。
马香兰偷偷和其他几个妇女说“我可算知道宝珠那么大的胆子是随谁了，唉，好好的孩子都被带坏了。”
其他几人偷笑，看透了她“香兰，你不就是馋宝珠不是你女儿吗”
马香兰哼一声“那是宝珠这丫头不会投胎。”
很快猪草就煮熟了，王桂芳照宋宝珠说的将那些碎末掺杂在猪食里。刚一倒进猪槽，那些猪就争先恐后挤了过来。
以前的猪食，这些猪总是几乎吃一半漏一半，嫌弃得不行，这会儿吃完了猪槽里的猪食后，不但掉在地上的被它们舔的干干净净，连猪槽缝里沾着的都被扒拉出来吃掉了。
“嗳，这些猪好像很喜欢吃这种虫子。”，有人发现了这个异常，出声说道。
“到底是肉，它们天天吃干草咋会不喜欢。”，其他人没当回事。
连续好几天，宋宝珠都抓了虫子来让她们喂猪。
就这么过了几天，轮到马香来喂猪的时候她忽然一声大喊“我的娘啊，这些猪这几天咋长了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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