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 29 章
“很适合小楠呢。”reborn仰起脸, 嘴角弯起的弧度明显,“我也要哦呼吗?”
【请别这样。】
我扶了扶眼镜,真是的。
“刚才这个小婴儿喊她小楠, 和废柴纲称呼他弟弟一样。”
【不是小楠, 是齐木楠子。】
“超可爱的脸, 力气还很大,那个是反差萌啊~”
“看她身上的校服, 好像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 待会认识一下。”
【没有必要。】
“我觉得我恋爱了, 哦呼。”
“但是你是女生,哦呼”
“有什么关系,啊——!她看过来了,我要晕了, 扶我起来哦呼。”
【太夸张了, 而且哦呼次数太多。】
呀嘞呀嘞。
尽管我可以用意念控制超能力降低他人对我外貌的关注, 让我变得普通, 但不是现在。
抬手挡住扭来扭去, 喊着“亲亲”的夏曼尔,阻止他更靠近一步。
我需要凭借夏曼尔对我的痴迷, 让他帮忙医治哥哥。
简单来说,就是色|诱。
反正对象是只要雌性都不会放过的色大叔, 我不会有一丝负罪感。
但是, 为什么我非要选择被他缠上。
夏曼尔的嘴巴突然延长, 像蛇一样在我拦住他的手臂上绕来绕去地爬行, 差点凑到我的脸上。
我抓住他伸长的嘴, 狠狠地打了一个死结。
夏曼尔不死心地伸长两只手臂, 脚下也在不停地刨着, 试图接近我。
越过人群的肩膀,我看见哥哥他们沮丧地待在湖边,看着reborn给他们的怀表,那是哥哥的生命倒计时。
哥哥坐起身,呆呆的大眼睛与我对视上。
[小楠?]
[不对,是个很像小楠的女生,好像叫楠子。]
除了reborn一眼看出,哥哥的直觉力也常常让人惊讶。
【大叔,可以治疗我的哥哥的毒吗?】
“嗯嗯,只要让我亲一口可爱的楠子,什么都没问题。”
我扯着他的领带,走向哥哥的方向。
夏曼尔在身后依然扭成蛆,嘴巴发出“啵啵”的声音。
“原来楠子喜欢这种领带py,不管是字母,捆绑还是暴力向,大叔我·全·部·都可以哦,尽情用力地对待我吧。”
【别说了。】
呀嘞呀嘞。
再让他继续下去,这章要锁了。
同学为我让开一条通道,我带着夏曼尔来到哥哥身边。
狱寺他们看向夏曼尔,重获希望地跳起来。
哥哥却牢牢盯着我。
[她给我的感觉好熟悉。]
“真是辛苦了。”reborn跳到我的肩膀上,意有所指地说。
夏曼尔从口袋里拿出小药盒,在治疗时候的他变得很正经,与刚才判若两人。
“接下来只要注射与蟾蜍症对抗的天鹅颈症,就可以抵消。”
“夏曼尔的体质特殊,全身有666种不治之症,用身上提取的病毒,夏曼尔可以替人治病或悄无声息地下毒。对了楠子,离远一点。”reborn抬了抬帽子,提醒道。
直到我看见夏曼尔使出了“虫子”技能,才明白他的的意思。
【好大只的蚊子。】
reborn叹了口气,“”别抖得这么厉害,我都要被震下去了。放心吧,不会飞过来的。”
他的小手拍拍我的脖子。
“别怕哦~楠子,这是三叉戟蚊子。”夏曼尔抓着一只特大的蚊子,放到哥哥的脸上,三叉戟形状的口器刺入哥哥的皮肤。
很快,哥哥的皮肤表面不正常的颜色消退,肿胀的眼睛和嘴巴恢复原状。
“十代目,太好了!”狱寺激动地抱住哥哥的肩膀。
“也就是说,我们这次通关了。真好,以后还能一起玩游戏。”山本伸手到哥哥的面前。
“嗯!”哥哥笑弯了眼睛,他抓住山本的手站起来,“大家,真的谢谢你们。”
了平举起拳头,“哟西!接下来让我们一起做一百组蛙跳来庆祝吧。”
哥哥一脸黑线。
【这才会死人的。】
“楠子亲亲,刚才我做到了答应的你的事。“夏曼尔搓着手掌,一脸期待地弯下腰撅起嘴巴。
我移开视线。
的确,刚才虽说没有同意,却也没有拒绝。
现在夏曼尔索要报偿,虽然可以一走了之,但是我不会那么做。再加上现在人太多,楠子不方便突然消失。
哥哥匆匆站起来,张开手臂挡在我的面前,“那个,警察就在旁边,请不要做奇怪的事。”
[我并不认识这个女生,为什么我会很想要保护她呢?]
夏曼尔越过哥哥,朝我扑过来。
我后退一步,意料之外,老师和同学形成一堵墙挡在夏曼和我之间。
他们在谴责:
“太粗鲁了。”
“楠子别怕,我来保护你。”
“我是楠子的粉丝,楠子是属于大家的。”
什么时候定下的?
无所谓,趁现在没人注意的时候我换回了楠雄的本体。
不过楠子惹出的事仍然需要楠子来处理。
我从并盛的公园带回了一份礼物,是独属于夏曼尔的楠子——可怜的身上披了几件好心路人衣服的大卫雕像。
把大卫放在原本站着的位子,我退开几步。
其他人一回头看不到楠子,便有些失望地散开。
夏曼尔好不容易从人群的讨伐里挤出来,全身西装皱巴巴的,鞋子还掉了一只。
“楠子~”他的眼前一亮,走到双眼不知望着何处的大卫身边。
这次施展催眠的指定对象只有夏曼尔。
所以在场其他人看来,那是大卫雕像,唯独夏曼尔会以为那是真的楠子。
这是堪称完美的计划,但是实际的效果与我想的有些出入。
“果然是变态吧?连石化症病人都不放过。”
“是啊,快走快走。”
二年级前辈们说着悄悄话。
糟了,我忘记了。
之前为了避免石化超能力的意外再度发生,继而被人察觉不对劲怀疑到我身上,我使用了意念控制。
意外导致世界上部分逼真的雕像被误认为是得了石化症的人。
“怎么硬邦邦的?”夏曼尔伸手戳了戳大卫的脸,手抱住我的、不对,是大卫的腰,“楠子有腹肌吗?好硬哦,不过女孩子有点肌肉更好。“
看样子夏曼尔一个人的对话进行得很顺利。
“那家伙怎么了?”狱寺眨着眼睛,“这一次居然分不清出是男是女了。”
夏曼尔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承受了太多怪异的目光,我的良心被戳中。
头上开始冒汗,慢慢地退到哥哥他们身边。
事实上,我并不想楠子的身份跟大叔纠缠不清,就算是只有夏曼尔一人才看得见。
但是在我收回催眠术效果之前,夏曼尔扭着腰问大卫,“我们来玩医生检查病人身体的游戏好不好~”
我捂住眼镜。
【住手,思想肮脏的大人。】
哥哥问,“医生病人是什么游戏?”
“阿纲真的想知道吗?”reborn靠坐在哥哥的肩膀上,拿出一个小本子记录,“说起来,阿纲和小楠差不多都在偷藏小黄书的年纪了,性教育有必要提上日程了。”
哥哥的耳朵微红。
“我才没有什么小黄书。为什么我问了个问题,reborn就多加了一节课?”
[这次说什么都不能让小楠撇下我,让我一个人面对reborn的教学。]
呀嘞呀嘞。
哥哥一点都没有抗拒地接受了。
夏曼尔掏出一只针筒,“我数三二一,楠子先跑,我来追你哦。”
大叔,玩过火了。我实在看不下去了。
夏曼尔不断靠近大卫,我从大卫眼眶里看出几分绝望。我捡起一枚小石子,弹向大卫雕像。
大卫的脖子被打穿,发出响亮的破碎的声音,头部掉在地上。
夏曼尔愣住了,周围人也是。
“可怜的楠子。”夏曼尔皱着眉抹了一把不存在的眼泪,脱掉身上的西装外套盖在倒地的雕像上,“还没得到楠子的亲亲就去世了,真是可惜。不过安息吧,千万不要想我。”
他从衬衫的口袋取出一束玫瑰落下一枚吻,然后将花放在雕像旁,看似深情地抚摸雕像的脸颊,“再见。”
夏曼尔双手插兜,走了两步,转头对着带队老师**。
【变心得真快啊。】
“杀、杀人了!”老师惊慌地指着他叫喊。
夏曼尔吓了一跳,连连摆手,“不是我,是她自己忽然断了头。”
“小楠不要看。”哥哥双手捂住我的眼睛,“太残忍了。”
【啊?】
警察这时醒了,刚好听到有凶杀案,立刻拿起口袋的手铐追在夏曼尔身后。
听到夏曼尔的吼声响彻整片树林,“为什么我非要被一个大男人穷追不舍啊!烦死了。”
大卫先生不好意思,我会恢复你的身体重新带回公园,清洗消毒再上一层漆,我会一直铭记大卫先生作出的牺牲。
reborn侧过头,“说起来,小楠对我的意识做了什么?”
怎么会!
不,冷静想想的话,完全有可能。
毕竟他是从第一次京子被石化便呆在我身边,无论对意识进行了怎样的篡改,都删不掉那段记忆。
如果石化症一开始就是正常的,他那时一定不会想办法帮我隐瞒和处理石化的事。
二者对他来说产生了矛盾,所以reborn能够轻易地发现。
“你们在说什么?”哥哥摸不着头脑。
【没什么。】
我撑着下巴坐在大巴靠窗的位置。
等老师确认露营地都收拾完毕,没有留下任何垃圾或者遗忘的物品后,司机发动引擎。
窗外蹲着越来越多的猴子,它们在为我送别。
【谢谢。】
我朝他们招手,猴子们这些天帮了许多忙,按照约定送给他们一个小山堆的香蕉。
车越来越远,猴子们已经看不见了。刚刚行驶一会儿,天上下起小雨。
“我没看错的话,刚才皮肤发绿的怪物是废柴纲吧?”后排有人悄悄讨论。
“那个样子好丑,不知道是青蛙还是蟾蜍。”
哥哥支起耳朵,却没有勇气站起来制止。
狱寺转身抓起他们的领子,山本解开身上的安全带,特意挤到议论的两个男生之间,大大方方地问道:“你们在说什么?”
他们干笑几声,没再继续。
山本的笑容开朗,“阿纲既不是青蛙,也不是蟾蜍,阿纲就是阿纲。”
京子从前排冒头,甜美地笑着,“我赞成。”
[京子酱、山本,谢谢。]
哥哥摸着后脖子,有些感动。
雨声让人容易入睡,还沉浸在旅行的兴奋之中的同学安静下来。
哥哥动作小心地递给我一盒巧克力,避免发出较大的声响吵到别人。我认出巧克力是reborn当时拿在手里的。
拿起其中一块咬下,除了巧克力,我还啃到了满嘴的玻璃渣。
哥哥被我的牙口吓到了,紧张地检查我的嘴巴是否有受伤。
等他确认无碍安心之后,我低头看了眼巧克力内夹着的玻璃小药瓶。
上面写着:天鹅颈之毒,可解蟾蜍毒。
我瞥到reborn弯起的嘴角,他说:“这才是生活,对吧,小楠。”
哥哥的脑袋凑过来,“解药居然藏在里面!”
reborn坐在哥哥的怀里,他仰起头,“所以永远不要在困境中放弃,说不定希望就隐藏在近处的巧克力的夹心里。”
哥哥挠了挠脸颊,“只有这种时候的reborn才有老师的感觉呢。”
诚实的他很快挨了一记来自reborn的飞踢。
哥哥捂着脸颊,忽然把reborn甩到过道上,压低声音提醒,“reborn你头上有一坨绿色的粑粑。”
reborn与我的视线对上,绿色的粑粑还在他的帽子上移动。
他不在意地取下帽子摸了摸,“小楠很调皮呢。”
【你也是。】
雨停了,太阳出现,空中挂着一道彩虹。
“好累。”哥哥伸了个懒腰,头靠在我的肩上,声音越来越轻,“不过还是很好的一次体验。”
窗户上我的倒影在微笑着。
【嗯。】
忽然大巴停在路边,车胎爆了。
又来?